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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争 吵

胡梨慢慢放平心绪,曾经的他们对彼此是最了解,牵绊也是最深的,若她对严诤一点感情也没有的话,那么当初那事一发生她就直接送他进警局了,当初没有,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追追逃逃。

“严诤,你知道我最期盼的是什么?”

胡子昊的眼神带着迷惘无助,胡梨心软了下来,指着胡子昊身后的椅子,轻声道:“坐下吧,咱们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那些压在心底的话,这么多年了也该出来了。”

胡子昊默默坐下,面无表情。

“我记得我很的时候,我妈便把我寄养在别人家里,虽吃穿不愁,可是你在别人家里就像客人一般,嗯,就像一个不怎么受欢迎的客人,主人家不能赶你走,可却对你非常冷漠。你在那里就像一个多余的,碍手碍脚的物件儿。

时候,我最期盼地就是妈妈来接我,可是要不了多久,我又会被带到下一个地方,被寄养在下一个陌生饶家里。只有这样我妈才能自由地出门采风作画,我就是一个多余的累赘,一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我母亲生病,临终的时候严伯伯出现了,将我带到了京城。

那是我最后能待的一个地方,我清楚地知道,所以我一直心翼翼的,不敢提条件,也不敢反对任何安排。我以为在你们家待的日子会与之前没什么两样,可是,大哥他不同。

他会细心地帮我挑窗帘挑床单被套,在你家待着你妈不高兴了,他就带我在市区租房子住,房子虽然了些,可心却自由了,也是从那时起,我才敢开口要自己喜欢的东西,才敢开口拒绝。

静苑区的那套房子便是我梦想中的家,和大哥在一起时的那种温暖是我从就渴望的。你,喜欢上大哥是不是理所当然呢?”

不知道是不是隔着时空的距离,现在再回想起和严诺生活的那段时光,只觉得温馨自在,没了以前回想时的痛苦纠结,她想,她是真的放下了。

严诤看着胡梨嘴角的淡笑,眼神变幻,对胡梨他是最了解的,以前只要在她面前提起严诺,她就会不耐烦就会失情绪失控,可现在,她提起严诺就跟提起胡子睿一样了,这样的她,是他盼了许久许久的。曾经,他最大的不甘就是,明明他和严诺都是同一时间见到胡梨,怎么胡梨眼里就只看得到严诺对她的好呢?

“那个时候我也一样陪着你,你初中三年都是我陪你一起过的。”

胡梨想起那青葱时光,看着胡子昊的眼神也柔了下来,“是呀,初中三年是你陪着我的,可是,初中整整三年我没吃过一顿鸡腿饭。你知道吗?你一上大学,我进高中的第一餐就直奔食堂买了个大鸡腿。”

胡子昊嫌弃地撇了撇嘴,“德性。”

气氛渐渐融洽起来,与严诤的关系和感情都极度复杂,她曾经恨过他,怨过他,也怕过他,可是,她也感激他。感激严诤在她初进严家时的维护,感激严诤给了她六年安静的中学时光,特别是她刚得知道真相悲痛欲绝时,严诤舍弃所有的默默的陪伴。

所以哪怕他对她做了最不能忍受的事,她也不愿真的伤害他,她只想着逃开就可以了。没想到,这么远他还是追过来了,胡梨看着熟悉得如同镜子中的眉眼,坏心地笑了,追来又怎么样,前世严诤肆无忌惮,是因为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可现在,胡梨和胡子昊却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嫡嫡亲亲的姐弟呀,他还能做什么呢?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胡子昊移了移身子,移开视线,别扭道:“还能怎么来,我找到西藏,见到一个老喇嘛,你虽死犹生,却不在这里。然后我让他开价,送我来找你。最后就真地过来了。”

眼里却闪过一丝黯然,他追着胡梨的踪迹找到西藏,中间也不过差了几的时间,可来了这里却与胡梨差了近三年的时间。他比胡梨早到三年,他来的时候,身体里的胡子昊还是清醒的,只是一直被定魂珠给压着。

不过现在他没了定魂珠,胡子昊却开始给他制造麻烦了,想到这里,脸色更是冷了下来,眯着眼,以前没找到人也就罢了,现在,人就在他面前,胡子昊要是还敢给他使绊子,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刚这样一想,脑子针扎一般的疼了一下,然后就出现一个声音,模糊幽远。

“呵,你要怎么不客气法?青云寺的大和尚能定魂,可你得一直跟在那大和尚身边,你能做到吗?而且你还不敢肯定他定的就一定是我的魂,要知道咱们这个情况与我八姐的可不相同,我八姐是人不在了胡梨才过来,那个身体里只是残魄,带一年定魂珠便无事。可这身体从始自终便是我的,哪怕你带着定魂珠,我依然是我。定魂珠灭不掉我,那大和尚也不一定就能灭掉我。”

胡子昊拳头一握,眼里冷光不断地闪烁,“你醒过来是想坏我好事?”

“要不然呢,让你顶着本公子的名义胡作非为,败坏我平西王府的名声,毁我平西王府的前程吗?”脑子里的声音快速回答着,声音越来越清晰,

“哼,我的事你管不了。”

“呵呵,是吗,那咱们试试吧。”完声音便沉寂下去。

胡梨并不知道胡子昊身上发生的事儿,瞪大了眼,“还有这样事,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来这里?”

胡子昊深吸一口气,僵硬道:“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我找了你的头发衣裳,付了好大的代价才过来,你以为人人都能付得起那么大的代价吗?”

胡梨好奇道:“什么代价?”

胡子昊冷冷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胡梨心下一沉,胡子昊这样的表情,明那个代价一定是非常大,大到常人都付不起的地步。叹了一口气,这人还真是的性子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好了,既然真是你,我也放心了。我先回府了。”

着便起身打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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