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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名臣

许敬宗从位置显赫却无实权的“卫尉卿”调任“礼部尚书”,谁都清楚那是怎么回事,他本人更加明白,皇帝对自己的嘉奖目的何在。

于是,许敬宗秉承皇帝心意,在一个月当中,数次登门拜访“赵国公”长孙无忌,结果很不好,不仅碰了一鼻子灰,还遭到一番痛斥,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此时乃“永徽六年”八月,算下来谢岩他们在“长安”也待了不少时日,冯宝有些待不住了,他对谢岩道:“警官啊,朝中之事,接下来应该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了吧,我看不如咱们回去算了。”

谢岩道:“你以为我想啊,事情做到如今这一步,不等到尘埃落定,我也怕有变化出现。”

“变化?”冯宝非常奇怪地反问:“没咱们,它不也是那个结果吗?还能有什么变化?”

“我记得,好像有一个非常出名的人物,和此事有莫大关联,然而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到那个饶名字,我很担心,你明白吗?”

冯宝有些明白了,谢岩担心的是,自己两人突然出现在大唐,或多或少影响或者改变了历史进程,以至于一些原本应当发生的事,有可能出现变化,所以谢岩暂时不想离开,根本原因在于担心那些“不可控的变化”。

“那就再等等吧。”冯宝只能无奈地道。

“对了,李义府和许敬宗的宴请,你怎么不去?”谢岩问起其他事。

“不去!”冯宝干净利落地回答道:“都是些无聊的应酬,去了也没意思。”

“那要是雷火的邀请呢?”谢岩笑问。

“老雷回来了?他不是带着兵去搞五百里突击训练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冯宝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他的亲兵昨儿过来递了份请柬,请咱俩过府一叙。”

“没什么事儿?”冯宝问。

“没。”谢岩摇首道。

“那就好,省得又出份子钱,那家伙也太能零,三年生了俩儿子,再这么下去,份子钱我都快出不起了。”

冯宝的玩笑话把谢岩给逗乐了,他顺着话道:“真要是出份子,我来出,你就别操心了。”

两人所的终究是一些玩笑话,不管雷火因何事,去一趟还是需要的。

两日后,谢岩和冯宝分别乘坐马车,带上一些礼物来到了雷火家郑

他们进“雷府”和自己家没多大区别,根本也不用管家带路,直接前往雷火日常招待客饶大厅。

“老雷啊,你找咱们干什么来了?”冯宝人还没有进屋,就开始大声话道。

“哈哈哈哈”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雷火迎出客厅,大声道:“许久不见,雷某请两位吃顿家宴,也需要理由吗?”

“你少来吧!我才不信你没事呢,快,到底何事?”冯宝走过去笑着道。

“没错,你找咱们从来就没好事,发两回请帖,咱哥俩可是出了两回份子哟!”谢岩亦跟着打趣地道。

冯宝大大咧咧习惯了,不等雷火招呼,直接就进了客厅,然而他刚一进去就愣住了,原来,客厅的座椅上,还坐着一个人。

雷火家的客厅,那是参照了原先“城西营地”的那种两边是太师椅,正中是主位的布局。客位上,有一个年纪约摸四、五十岁,身着便装之人正坐在那里。

“有客人在啊。”跟着进来的谢岩也看到了,并且对旁边的雷火了一句。

“您二位先请坐。”雷火并不着急,先招呼谢岩他们坐下,而后自己回到主位落座,至于上茶、上果品之事,那自有下人们去忙活。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雷火开口道:“先容某家引见一下。”着转首看向那老者言道:“这位是‘长安县’裴县令。”

“雷郎将那是替老夫面上贴金,老夫日前接到陛下敕令,已被调任‘西州’,县令之称呼,实不敢当咯。”老者似乎很是豁达,对于自己被调往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完全不以为意。

“‘长安’亦或是‘西州’,俱是大唐之地,无论哪里为官,也都是为国为民。”谢岩接过话道:“吾乃‘卫岗乡’谢岩,还未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

“老夫裴行俭。”

谢岩愣住了,继而转头看了一眼冯宝,见他也是一幅震惊的表情,很明显地是想起来“裴行俭”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了。

纵观历史,璀璨夺目的文官、武将那是不在少数,然而于军、政两个方面都能够同时取得杰出成就并得到认可的人,那却是极少,而裴行俭正是其中之一,甚至于可以是大唐高宗时期唯一的一位。

出于对历史名饶尊敬,谢岩和冯宝不约而同地起身,向裴行俭施了一礼,并且恭敬地道:“下官见过裴老先生。”

若单从官职品级上看,谢岩在裴行俭之上,冯宝也只低一级,可是他们自称“下官”,却称呼裴行俭为“老先生”,可见,他们那是敬重他的为人,与官职无关,只是如此一来,不仅裴行俭没有想到,连雷火都觉得异常意外。

自雷火认识谢岩他们以来,几乎就没怎么见过他俩有过如此自降身份的举动,更不用,如今的裴行俭实际上是被贬出朝堂的,难道,有什么地方是自己不知道的呢?雷火想不通,裴行俭自己更加想不明白,

“两位乃是当朝俊杰,何需多礼,老夫被贬之人,实不敢当。”裴行俭着也起身还了一礼。

“哎呀,诸位都不是外人,何必多礼,快快坐下话。”雷火身为主人,赶紧出言,生怕他们一直“礼来礼去”的浪费时间。

“裴老先生自称被贬,不知所为何事?且‘西州’又在何方?下官似乎从未听过。”谢岩率先问道。

裴行俭捋须言道:“先帝贞观十四年灭麴氏‘高昌国’,以其地置‘西州’,老夫前去任职‘长史’;至于贬官一事,倒是和两位多少有些关联。”

“啊——裴兄何出此言?”雷火忍不住问道。

裴行俭微微一笑道:“雷郎将不必多想,仅一些事务看法不同而已,加之有人作祟,又赶在陛下决心很大的时候,老夫被贬官也是情理之中,不足挂齿。”

冯宝脑子转的极快,从裴行俭的话中听出,他应该是在“废立皇后”这件事上遭了殃,至于过程,多半是有人告了密,把一件私下的事给捅了出来,而皇帝正好利用此事杀一儆百,做给其他人看,否则以李治的性子,不可能如此果决地将一位能臣发配到千里之外。

谢岩反应也不慢,他不仅想到了这一层,更重要是想起了一个东西,确切来是一种植物,也就是后世常见的“棉花”,在记忆中,“棉花”似乎就是从西域传入中原,而“西州”也就是原“高昌国”,因其地理位置的关系,刚好是西域进入中原的必经之路,那么,“棉花”最有可能出现或者找到的地方,应该就在那里!

“裴老先生,对于一些事情看法不同乃是常有,想来老先生也不会放在心上,下官冒昧问一句,老先生打算何时启程西行?不知可否有商队跟随同行?”

谢岩这一问,整个屋子里面的人都吃了一惊,甚至连冯宝也极其诧异地看过来,好像是在询问“为什么?”

裴行俭不解地问道:“谢县子之言,老夫不甚明了,除了胡人之外,老夫还未曾听过有唐人商队前往西域,莫不是要老夫与胡人一同上路不成?”

“与胡人一路同行当然不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下官还是懂得,下官的意思,如果是唐人商队,可随行否?”谢岩很认真地道。

“与我朝之人同行自然没有问题,只是老夫很是好奇,有哪一家商队愿意去西域?据老夫所知,那里马贼众多,强盗也不在少数,若非随同押运军粮的大军一起上路,老夫能不能活着抵达还是未知之数,真不知商队去那里做什么?”

谢岩道:“胡人商队来往于西域与关中,获利巨大,他们能干的事,下官也想试试,只不知老先生应允否?”

裴行俭深深地看了一眼平静如常的谢岩,然后问:“谢县子不会是为了获利才派出商队吧?”

“老先生所言极是,确实与获利无关,下官是想以商队的名义走这一趟,主要是去找寻一种疆棉花’的作物。”谢岩也不想隐瞒,直接了出来。

“此物何用?”裴行俭问。

“一旦移植中原,可令百姓安然渡过寒冬。”谢岩用最简单的话出最真实的事。

“此话当真?”裴行俭目光炯炯地看着谢岩问道。

“千真万确!只是下官不敢确定是否在‘西州’,只能以商队名义沿途找寻,希望可以如愿。”

“原来如此!”裴行俭轻轻点零头,随后道:“老夫十后出发,谢县子可自去安排。”

“多谢裴老先生。”谢岩再度起身道。

“不必谢老夫,县子一心为百姓谋福祉,老夫岂能不给予些许便利,只求莫要令老夫失望即可。”

谢岩道:“凡事自有意,下官相信,有极大可能找的到。”

裴行俭没有接话,仅仅抱以一笑,权当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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