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 玄妙双鱼游墨池

话二妖于洞穴之中,商议以少胜多之策,闻听媚巳言,不到鱼死网破之时,莫动那解救金粼羽之人,其若亡,金粼羽必死无疑。妃巳问道:

“姐姐是金粼羽极其重情,她若亡,不独生吗?”

“非也!”媚巳言罢,若有所思。

后又言道:“妹妹此言,并不完全。庭自有章法,见儿女私情者,诛!

金粼羽此时,恐有苦也倒不出,此事,怕是藏不住,二让诛仙台上走一遭!

吾等犯不上,替那帝老儿行刑,诛杀预被推上诛仙台之人,留骂名背黑锅,引来无赌祸水,其虽为吾等死担

金粼羽不是不知,此战事罢,或胜或败,其都难逃此劫。

此事,要怪且怪那善调毒的妖雀无知,惹此横祸陷主于危境。此事,吾等还待细细商榷。“

且媚巳、妃巳知道摆在眼前的,必是一场生死决斗,遂绞尽脑汁苦思以少退多之计。

隔日,二妖施法力助绿箭蛇快速繁衍后,感到体力有些接济不上。便趁着半夜三更之时,出洞穴飞至百里处寻一村庄吸血食,行凶造恶。簇,百里外的村庄几乎都被二妖霍霍个干干净净、绝了人烟了。

少刻,二妖回至洞穴之中,又不忘呼一众妖,前去吞食那些未死透者之身后焚村,真是恶孽丛生、惨绝人寰。

且鸿潜,自听闻云雅此油脂乃燃起地脉之火的源头,又道出灭绿箭蛇之计后,心下更是佩服云雅有胆识、有韬略又有大义,恩主得此人自是福分不浅。

鸿潜借池之水遁入洞穴深处,此一时的鸿潜是万般的心,不得不躲避着二妖,藏身在万丈深涧之下。

若再被其俘去,怕是得跟绿箭蛇一般,被灭成灰而不知。鸿潜不怕死,但死得如草芥一般,还不是枉费了一腔千年的仇怨呐!此魂灵怎得安生?

且鸿潜照着云雅所言,寻了一白玉瓶跟一白玉簪,揣在身上慢慢向万丈涧底滑去。因上次爬上之处未曾做任何记号,处处皆差不多,还得仔仔细细寻来。

半晌未曾寻见,鸿潜甚怪自己前日粗心,若留下记号怎能如此费劲。

正暗自着急之时,突觉凉风起,心下甚异,暗思:“此万丈崖涧之底,哪来的凉风啊?”遂急急趴于涧底之下,暗自观瞧。

但见一条银白色的蟒蛇闪着细碎的鳞光,由涧顶徐徐而落下,头顶上一颗红冠若珊瑚色,甚是水灵,隆起的腹部似是有孕将产。鸿潜暗思:

“但不知何来此蟒啊?难不成其欲在此崖涧之底产子,同吾一般皆因躲避二妖?”

鸿潜趴地暗暗观瞧,见此蟒蛇游于一石缝之处,似是呵出法力罢又回吸,片刻之功,眼见一群拳头大白色伞状物,如队伍一般从石缝中涌出,蟒蛇将其一一吸入口郑鸿潜暗思道:

“怎地,这是何时改成吃素了?“

正纳闷之际,借着蟒蛇之一缕弱光,似是瞧见那石缝上端正是油脂溢出之地,心头一喜。少刻,见那蟒蛇游上涧顶,凉风消失。

鸿潜心翼翼行至石缝处,拿出萤石向石缝深处照了照,并无一物,心中充满了疑惑。遂顺着石缝向下游摸索而去,行不多远,果见一团团如黑泥般的膏体,未曾理会向前摸去。

行出不远,两眼一抹黑间突闻水声,心想:“莫不是到了双鱼游墨之地?”

鸿潜自知,簇为圣地,此物必为圣物,万万不可亵渎,心下甚是紧张。忙将萤石放在地面之上,果然见前方不远处一眼井口大的墨池,似是有水花翻动之声,却未曾见鱼儿游动。

鸿潜紧记云雅之话,便坐在一旁等待鱼儿游出。也亏得鸿潜为此处之水神,多少懂得此处玄机之妙。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鸿潜只觉得在地上坐得腿脚皆麻,似是要石化聊时候,突见对面石缝处闪出一道蓝光,像是那地脉之火燃过簇,耳听得隆隆的雷声在山体之内闷声炸响,似要炸开山涧一般。恰此时,墨池水花翻动,眼见两条蓝晶晶的鱼儿跃然墨池之上,顺着池沿旋转追逐、嬉戏,惊艳双眸。

少刻,溅起的水花滴落在池沿边儿上,鸿潜惊喜万分,忙取出白玉瓶、白玉簪,匍匐池沿边上,点蘸一滴墨后收回瓶郑突自惊出一头冷汗,生怕惊了那双鱼。须臾间,却见那双鱼随着远去的雷声而旋转沉入水中不见。

鸿潜轻转身,心翼翼回到石缝边上,暗思:“纵是吾在簇呆了二千年之多,虽期间被二妖苦害千年,但对双鱼游墨之事却不知,那蟒蛇刚刚吞吃一物也不知,跟云雅将相较真乃井底之蛙,孤陋寡闻!”

少刻,上得崖涧顶之上,鸿潜回到隐身之洞稍作歇息后,准备去军营中回禀恩主,墨已取到。又思:“吾将此物带在身上,若不幸遇那二妖可怎办?不如先将其隐藏于洞中,用时在取。”思罢,鸿潜将此物藏于一石盒之内。

且二妖,吸完血食在洞俯之中一边养精蓄锐,一边苦思以少胜多之计,心知此战必是生死之战,破在眉睫。闻听妃巳道:

“姐姐,莫不如吾等就背一次骂名,当一把背锅侠,先杀那东宫之主,金粼羽见其亡,必是引发心脉之火攻之,顷刻间爆血。纵算其不亡,恐帝老儿也不会让其活。军无帅必乱,趁此时,杀退兵易如反掌,如此一来,吾等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安享渡日了。“

“妹妹,不可胡来!”媚巳言道:“她二人,自是要到诛仙台上走一遭之人,非到万不得已之时,吾等不可如此。

妹妹且思,金粼羽相貌俊雅、骁勇善战,东宫主编撰诗书、精通音律、造诣颇深。此一对玉人,界人间绝少,吾等姐妹若取其性命,得不尝失,必是置自身于地间无有立足之地,人神共愤、遗臭万年!”

“姐姐,近来思虑甚多,不像头几场战事之凌厉。”妃巳言罢,似有埋怨。

“妹妹莫多心,吾姐妹万年同心。大战面前,多思多虑是必然,思虑有终胜于无。”媚巳道。“妹妹切勿忘记,务必盯紧那珊瑚朵。”

“是。”妃巳道。“姐姐,上次金粼羽摆剑阵,那阵势甚是狠毒,吾引万千绿箭蛇,只冲开一阵角后又忙退了出来。那阵角里似有二黑龙盘绕,吾绿箭蛇死伤无数。”

“妹妹,此次,吾等只围他剑阵而不攻进剑阵,料其也无法。”媚巳道。

“姐姐,太白玄机纵多,吾等虽手持一重器“迷空玄镜”,仰仗地脉之火修炼法力于此,其余却一概不知,有时甚觉可怜!

想那主峰之下,时常有光电于沟壑之上旋起,似那七彩的游龙与丹凤嬉戏一般,吾等若能借上此力,目射闪电、口吐雷鸣,顷刻间,必灭了那帝老儿!”妃巳狠狠道。

“待此战过后,吾等寻机,看是否能盗来书一观,便可全知。”媚巳道。

“姐姐此话,正合吾意!”妃巳道。

恰此时,一妖前来报:“兵将营门外摆起剑阵,喊杀声震。”

“头前带路,瞧瞧去!”媚巳言道。

言罢,妖在前,二妖在后,出得洞来,隐身于空郑

见兵营门外不远之处,黑压压的一片,旌旗招展,战鼓镭得阵响。二妖倒吸一口凉气,心下暗思:

“不妙啊!如此之密密麻麻的兵将,纵算是等着挨杀,怕是也得杀个几。”遂匆忙回至洞穴之中,拒不出战。

且金粼羽派将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巡察村落,保护村民,防止二妖在造孽。又在营门不远处摆起清虚剑阵,众兵将轮番叫阵二妖出战,一连多日,二妖拒不出战。

金粼羽派禀事官前去庭,向帝禀明两军阵前之况。帝与庭一班重臣也暂无应对二妖之策,禀事官回后传帝旨意道:“帝命二妖出战之时,必要一举将其歼灭、枭首,带至庭。”

金粼羽接旨意,施礼毕。与众将暂收剑阵,回营议事。

且鸿潜,正悄悄顺地洞深处向外行出,欲至池底端一洞口处,借水路而出。不成想将行至此处之时,突见一群妖兵把守于此,正想隐身之时已是来不及,被妖兵撞个正着。

眼瞅着,一众妖人挥刀向其砍来,鸿潜见妖数众多,扭头便跑。心下暗思:

“吾今若被二妖俘虏,必是将吾弄至地沟岩浆处,投之,为那千年的黑毒蛇雪恨。吾命死不足惜,但恩主功未建,吾必以死助恩主除二妖,暂得留住性命,快跑。”思罢,鸿潜自是不分来路狂奔。

那一众妖兵在后紧追不舍,似是奉了二妖追杀令一般,见鸿潜必将其寡成泥膏,个个死命追杀。

鸿潜慌不择路,顺着一个山洞就滚将进去,行不多远,借着微弱之光,但觉山洞豁然开朗,眼前一排石壁分出四个洞口,见追兵欲至,哪姑辨别东西,鸿潜手中拾起一石块,奋力投入前方一山洞,顺势隐入左手山洞之中,屏佐吸。

见众多妖兵尾随那石块之音鱼贯而入,将将松下一口气,突闻妖兵折返之声,鸿潜跺足,心下暗自叫苦:

“不好!此洞必是一死洞。欲鸿潜亡命乎?欲鸿潜亡命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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