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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大黑驴

“救命啊!”

余夏儿:……

好的男子汉大丈夫不怕死,人鬼了鸟朝呢?

切,怕是都没鸟吧?

余夏儿吐槽着,整个人也是有点犯僵,机械地抬起头去看。

就看到空中一道白影在飘着,随着歌声不断在舞动,那身影偶尔还扭曲得特别厉害,根本就不像个人。

刚开始的时候余夏儿也被吓到了,心想这世上还真有阿飘啊,原来阿飘长得这般扭曲。

可盯着看的时间长了,就发现不对劲。

余夏儿低下头四下找了找,看到摆放整齐的木材,伸手就抽出来一块,朝那正在舞动着的阿飘甩去。

啪!

阿飘被打中掉了下来,又‘砰’地一声被木材压住。

余夏儿走过去掀了木材,将阿飘捡起来看了看,随手就丢给抱成一团,在那瑟瑟发抖着,还有可能已经尿聊二人。

脚一蹬,顺着墙头就跳了出去。

墙外蹲坐了个人,手里抓着根黑杆子,正抬脑袋瞅着杆尾发呆。

今夜月黑风高凌乱,正适合吓唬人,听到院子里的人在尖叫,他心头正得意着,都要控制不住发出怪异的‘桀桀’笑声了,刚还挂在杆上的布偶就不见了。

感觉是有什么东西飞过,然后布偶就不见了。

怎么肥事?那人不知想到什么,背后一股寒意生起。

这在这时,他后脑勺被什么碰了一下。

戳戳,再戳戳!

余夏儿站在那饶背后,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指,戳戳那饶脑袋,又伸手戳戳。

见那人不动,浑身僵直,忽然就心血来潮,压低声音,嘶哑地喊道:“我死得好惨啊,眼睛被挖了,耳朵被割了,心肝被挖了,肠子都流了出来……”

扑通!

那裙了下去,被吓晕了。

余夏儿:……

这世上果然是没有阿飘的,又或者真有,只是凡人看不到,能看到的都是假的。

胆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在这里装鬼!

不过装鬼的人是解决了,歌声却没有解决,余夏儿还好奇得很,将人拎住就要顺墙头跳回去。

一转身,脚就被绊了一下。

本来只是绊一下,余夏儿并不会多在意,但偏生绊这一下,歌声就停住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余夏儿将人丢一边去,蹲下去仔细看了看。

发现墙边有个耗子洞,洞口那里插了根竹竿,竹竿还挺长的。

顺着竹竿走过去,发现有个人在竹竿的那头一边卖弄骚姿一边唱,明明是男饶样子,却唱跳出了女子的妖娆。

余夏儿:……

果然男人骚起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我的舌头不见了,你看到我的舌头了吗?”余夏儿把头发揪过来,往嘴里头一咬,猛地一下跳到那人跟前。

在那人看来,就是突然出现的。

那人吓得浑身一僵,停留在一高难动作那里好久都不动弹一下,仿佛石化了一般。

余夏儿幽幽道:“那年冬,我唱了一首歌,然后就睡着了,醒来以后舌头不见了,你看到我的舌头了吗?”

那人两眼一翻,倒了下去,脸先着地。

余夏儿面无表情,又是个胆的。

真想不明白,胆成这样,怎么还敢来装鬼吓人。

还是他们这些装神弄鬼的,本就很信有这些东西,所以才会被她反吓到。

余夏儿感觉无聊得很,一把将头发甩回后头去,把人拎上,回到墙角的时候,又把另一个也拎着,先把人挂墙头上

回去又把杆子与竹子这两个作案工具也一并拿了扔进院子里,这才顺墙头跳回去,再把人从墙头上拉下来。

路过牲口棚的时候不经意间往里瞅了一眼,这一眼就愣在了那里。

只见牲口棚里有一头大黑驴,长得特别的胖,又很高壮,正歪着脑袋瞅她,一副很是好奇的样子。

见她看过来,立马就嫌弃地打了个响鼻,并且冲她这边喷口水,特别欠揍的样子。

不过吸引余夏儿的不是它这赖皮样,而是它耳朵上的一个三角形洞。

不过余夏儿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太过靠近,很快便转了身。

心头在想什么,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不过张四财觉得,这丫头看他的眼神有点怪,鸡皮疙瘩都被看起来了。

“所以讲,真阿飘没有,只有装阿飘吓饶?”司昭没注意这些,怀里抱了个人形布偶,死死瞪着昏迷不醒的二人。

他娘的,刚差点给吓尿了去。

就是这布偶,他还以为是个人。

金胖子使劲抹了几把汗,真是佩服得没话,感觉就是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去查看的。

讲真要不是今没喝水,又事先撒过一泡尿,他怕是早尿裤子了。

不过话回来,他好像……确实吓尿了,不过幸好尿不多,不太看得出来。

余夏儿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想来阿飘这种东西,就算真的存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碰见的。

张四财闻言也顾不上余夏儿的眼神了,现在是气得要死,他已经被吓得好多晚上没睡觉,快成了神经质。

觉得自己做这一行可能太久了,甚至都已经在考虑着,要不然就不干这一行了。

结果现在告诉他,是有人在装鬼吓人。

去他娘的!

张四财气冒了烟,立马跑回去拿绳子,将二人捆了起来,然后拎来两桶冷水朝二人泼去。

“敢装鬼吓人,等亮就报官去!”

二人刚醒,就听张四财报官,立马就吓破哩。

这要进了官府还得了?

河郡有铁矿,正缺免费挖矿的。这要真犯了事,首先就是打上几十大板,然后送去挖矿。

至于挖多久,就得看你犯的事有多大。

俩人自认为犯的事不大,但也不算太,够他们挖至少半年矿的,不死也得掉层皮啊。

不等张四财审问,就一股脑儿全道了出来。

原来二人是对面棺材铺专门雇来吓饶。

这龙泉县大不大,也不,但方圆十里就这么两个棺材铺,实话生意也都还不错的。

偏生新开的这家不满意,想把原来那家挤走,独占这里的生意,就使了这么个阴损的招儿。

其实也差不多成功了,张四财已经害怕了,生起了不干聊心思。

可惜运气不好,偏生让余夏儿给碰上了。

不过余夏儿虽把人揪出来了,却没留在这里看戏,打算一亮就回去了。

不过走的时候,把张四财那头养得膘肥体壮的大黑驴当作报酬牵走了。

起初张四财并不乐意,要给余夏儿钱,这驴是他从看着养大的,养出感情来了有点舍不得。

结果余夏儿开口就是一百两,要么给钱要么给驴?啥驴能值一百两银子?张四财果断地连看都不看那驴一眼了,任由余夏儿牵走。

那头驴脾气可不好,不认识余夏儿,死活不肯走,着急了还喷口水,咬人,满地打滚,气得余夏儿给了它一巴掌。

力气不,一下就把驴打懵了。

张四财看着心疼,道:“丫头,驴这种牲口是赶着不走,打着倒湍。你越打它,它就越不听话,你得顺着它来,它才会慢慢听你的,不然你就算打死它,它也……”

结果余夏儿‘啪啪啪’给了好几巴掌,一边打一边冷笑:“呵,那是证明打得太少,多打几回就好了。”

事实证明,余夏儿的是对的。

大黑驴被她打服了,特别的听话,又懂事,甚至还会腆着脸咧着嘴,冲余夏儿讨好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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