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搬回摄政王府

“我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冷冰冰的对我,你为什么要搬离公主府,你为什么不疼我了?”轻烟歌执着的将手圈在九阙精壮的腰上,她眼睛里带着倔强。

九阙垂下眼眸,看着怀中这个好像是拥有一双麋鹿眼睛一般的女子,他抿了抿唇,“你想知道原因?”

轻烟歌点了点头,“嗯。”

“因为你和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父辈偷了我九家的江山,你父辈为了防止我爹爹作乱,又想要体现皇家的仁慈,将我爹爹一人流放到边疆。

“敲那一年边疆闹瘟疫,我爹爹正值壮年却客死他乡,我娘亲收到消息后,当夜自刎在府中,对,没错,就是你现在站的这间府邸,留下年仅三岁的我,孤苦伶仃,你知道那种恨吗?“

“我应该感谢你父辈假模假样为了彰显仁慈,留着我这一条命,让我平安长大,我更要感谢我爹爹当年为人正直,广交好友,让我的背后有了无数隐形的靠山,我才能蛰伏至今,给你和你的侄子致命一击。”

九阙用世界上最冷冰冰的话,揭开了埋藏在心中那久久无法愈合的疼痛。

轻烟歌听到九阙这一番话,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这些事情,是她不曾知道的。

九阙缓缓垂面容,那指尖捏着轻烟歌的下巴,薄唇在轻烟歌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我好像有一段时间对你百般溺宠,我想兴许不过是随便玩玩罢了,你怎么当真了呢?”

说完这一席话,九阙一把将轻烟歌推开,略带嫌弃的弹了弹被轻烟歌靠过的胸口,他当着轻烟歌的面,利落的褪下外袍,丢在了地上。

“岑彬,将这外袍烧了,我不喜欢被不干不净的人碰过的东西。”

丢下这句话,九阙便大踏步的离开。

岑彬捡起那长袍,看了一眼轻烟歌,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撒开退追上了九阙的步伐,“主子,你有没有听过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九阙:“……”

跌坐在地上的轻烟歌抚上了胸口,那里疼的令她痛不欲生。

而刚刚被九阙那么一推,小腿上的伤口撕裂开来,鲜血蔓延,更是痛上加痛。

在这一瞬间,轻烟歌只感觉这些日子里的委屈一时间涌上了心头。

她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九阙你王八蛋,亏我那么喜欢你,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竟然落得这个下场,九阙你不是个东西,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应该喜欢你!”

“呜呜呜,人家的腿真的好痛啊,你刚刚推我那一下,你不知道弄到了我的伤口吗C不容易快要好了的小腿,现在又变成之前的样子了,你太过分了!”

“亏我知道你坠崖后,我第一时间单枪匹马的冲上了战场,你知不知道战场有多可怕,那么多的刀剑火炮,还有那庞然大物的大象,我虽然有武功傍身,但我还是害怕啊,战场可比你逼宫那一夜要可怕的多!”

“你知道不知道那随时随地迎面飞过来一颗血淋淋的头都把我吓得半死,可是我为了你,我不能表现出害怕,我捅完大庸太子之后,我特别怕旁边的人给我一刀,你知道不知道!”

“还有那天我去悬崖上找你,累得晕倒过去,我明明……明明已经做的很好了啊,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呜呜呜呜呜。”

轻烟歌越哭越起劲,到后面简直泣不成声。

她只感觉到眼泪哗哗哗的往外流,那些糟糕的情绪不顾一切的释放了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直到——

一块白花花的手帕递到了她的眼前。

她微微一愣。

“别哭了。”还是那清冷的声音,却多了一丝无奈。

轻烟歌顺着那白花花的手帕朝着上方望去。

只瞧着九阙那张精致面容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怎么哭。

九阙伸出手帕,直接擦了擦轻烟歌挂着泪痕的面容,叹了一口气,“别哭了,这模样丑死了。”

“所以九阙你刚刚是在演戏骗我?你实在是太坏了!”轻烟歌喜极而泣,她那弹棉花一样的拳头落在九阙的胸口,带着些许的埋怨。

“没有。”九阙还是一贯清冷的声音。

轻烟歌那手顿住了,她唇瓣动了动,“那你为什么要折返回来?还要给我擦眼泪。”

“我只是见不得你哭。”九阙抿了抿唇瓣,冷声道。

“是见不得我哭,还是见不得人哭?”轻烟歌眼巴巴的追问道。

九阙冷笑一声,那眸子里泛着寒光,“我见过哭的人还少吗?”

轻烟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是,九阙本就是个冷面魔王,做事雷厉风行,从不心慈手软。

自然,他弄哭的人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了,也没有见过他心软。

“那你就是舍不得我!”轻烟歌美滋滋的说道。

九阙身子微微一僵,将手帕塞入轻烟歌的掌心,“自己擦。”

说完,他又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

轻烟歌立马十分上道的捂住了小腿,在地上哀嚎道:“哎哟喂,我的小腿流血了,真的好痛啊,怎么办啊?这如果继续流下去,会不会变成一个瘸子啊?还有我的感染的风寒还未痊愈,一个人在这里吹着冷风,也不知道会不会加重病情啊!”

九阙那渐行渐远的身子顿了顿。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退了回来。

“很疼?”九阙挑眉。

轻烟歌点了点头,可怜巴巴的应道:“嗯呐,真的好疼,你看,都流血了!”

轻烟歌十分轻车熟路的将裙摆拉开,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九阙扬声喊道:“岑彬,给我背过去。”

岑彬十分识趣的转过身,甚至还冲着暗卫吩咐道:“你们统统都闭上眼,不能看啊!”

九阙薄唇抿了抿,还是伸出手去检查了轻烟歌的伤口。

只瞧轻烟歌的很深,甚至隐约可以看到骨头,那鲜血蜿蜒不止。

九阙心下一沉,冷声道:“怎么弄的?”

“人家那天在子衿的宫殿里照拂,天冷去关门,谁知风把烛光吹灭了,黑灯瞎火,被凳子绊倒,所以才这样了。”轻烟歌撇了撇嘴,我见犹怜的说道。

九阙微微轻叹了一声,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将轻烟歌拦腰抱起,“先去止血。”

轻烟歌舒服的靠在九阙的怀中,心口好像要融化开似的,她趁机问道:“那九阙,你什么时候搬回公主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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