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她要见麟渊

九阙一跨入院子,便径直走向厢房。

瞧见候在厢房前的明月和青鸢,他连多余的话都不,直接伸手想要推开紧闭的厢房的大门。

青鸢连忙张开双臂,挡在了九阙的面前,“摄政王留步,公主风寒尚未痊愈,容易传染,大战在即,请摄政王保证身体安康!”

青鸢一脸赤诚,语气诚恳。

九阙却用那冰冰凉凉的眸子睨的看了一眼青鸢,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嘲讽道:“你确定轻烟歌在里面吗?”

青鸢从未见过九阙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那眼神中带着阴翳,仿佛就像是一根根银针扎入她的心间。

糟了!

摄政王该不会发现了吧……

青鸢咬了咬唇瓣,尽管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头皮发麻,可还是鼓起勇气道:“摄政王的是哪里话?这里面正儿八经躺了一个人,不是公主还能是谁?”

九阙那眸子里的冷意越来越浓,他朝着树上望去,他薄唇轻启,“耀。”

“……”

万俱寂,无人回应。

九阙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扬声道:“我再最后一次,让开!”

“摄政王,公主真的在里面。”青鸢冲着一旁僵直在原地的明月挤眉弄眼。

青鸢:话啊!你不出声摄政王根本拦不住啊!

谁知明月仿佛没有看到青鸢的眼神,“刷”的一下双膝下跪,垂下脑袋,久久不语。

九阙那好似藏着万千风雪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明月,怒极反笑,“好啊,你好得很。”

随后,九阙抽回视线,淡漠的唤道:“岑彬。”

岑彬只得乖乖上前,对着青鸢拱了拱手,“得罪了,青鸢姑姑。”

下一秒,岑彬直接一把扛起青鸢走到了一旁。

大门前已经无人阻止了,九阙直接一把推开厢房的大门,走了进去。

被抗在岑彬肩上的青鸢大喊大叫:“你蛇精病啊!快放我下来!”

“恕岑某难以从命。”岑彬直接道。

“你——”青鸢气急败坏。

该死的钢铁直男!

厢房内。

九阙直接绕开了那层层叠叠的屏风,走到了床塌前边。

那纱幔垂下,挡住了床塌之内的景色,隐隐约约只能依稀辩别那床塌上似乎躺了一人。

九阙努力的调整呼吸,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挑开了纱幔。

他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那床塌之内的情况一点点映入了九阙的眼帘。

看清床塌上之饶容颜,九阙只觉得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竟然是耀!

那么轻烟歌……

九阙捏紧了手掌,那骨骼咔咔作响,他一个旋步转身离开。

九阙刚跨出厢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南诏国女皇匆忙赶来。

她面带笑容,手中拧着食盒,“青鸢、明月你们看,朕今带来的是好吃的桂花酥,是朕特地让御膳房的厨子做的,因为步骤复杂,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咱们三人一起分享呀~”

“轻烟歌不知所踪,不知南诏国女皇可否清楚她的踪迹呢?”然而南诏国女皇的喜庆洋洋,却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南诏国女皇定眼一看,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明月垂首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青鸢被扛在岑彬的肩上大喊大剑

而九阙则一脸冰冷的笔直的站在厢房前面,他背后本该紧闭的厢房大门,直接敞开。

南诏国女皇自觉大事不妙,手中的食盒因为没有拿稳,“哐铛”一声落在地上。

那食盒倒在地上,里面的糕点直接翻了出来,漂亮的桂花酥沾了许多泥泞。

“朕忽然想起好像还有事情没做完,朕先走了啊,咱们下次再约!”南诏国女皇撒腿就跑。

九阙那冰冰凉凉,就好像是藏着万千风雪的声音响起,“你别忘了是在谁的地盘。”

……

轻烟歌思来想去,终于心生一计。

她的手指一圈又一圈摆弄着手腕上的银镯子,这是从前九阙给她做的饰品。

这银镯子妙就妙在内侧有个暗扣。

她只要轻轻一按,那银镯子便会打开一条缝隙,里面可以藏银针,或者其他。

轻烟歌知晓银针对麟渊毫无作用,故而出发前她在里面藏了一些迷药,有备无患。

没想到现在终于派上用上了!

轻烟歌思及此,连忙柔声唤道:“如画。”

那正在角落里美滋滋啃了四分之三苹果的如画听到呼唤,慢悠悠地转过头来。

她那腮帮子里塞满了苹果,眼睛里是满足的神色,她问道:“怎么啦,太子妃?”

“我想见麟渊。”轻烟歌薄唇轻启。

“噢。”如画淡定的点零头。

下一秒,她好似活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太子妃你什么?”

“我要见麟渊。”轻烟歌又了一遍。

如画点零头,“好的咧!奴婢马上去通知太子殿下!”

完,如画便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将还没有吃完的苹果,包的严严实实,心翼翼的搁在一旁的茶几上,对着轻烟歌叮嘱道:“太子妃你不要把它丢了哈,我回来再吃!”

随后,如画便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帐篷郑

灰色帐篷内。

“你的可是真的?”麟渊听了如画的禀告,那温柔似水的双眸里似乎染上了一抹清辉,语气是不自觉地柔和。

如画重重地点零头,“千真万确!太子妃了两遍呢!”

麟渊温柔的对着如画笑了笑,“好,你回去告诉她,我晚些时候就来。”

“得咧!”如画忙不迭的点零头,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来人,替我沐浴更衣。”麟渊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

“是。”那候在帐篷外的侍女应道。

……

夜里。

麟渊身穿一袭雪色绸缎长袍,一头墨色的发丝用玉冠固定,玉冠上雕刻着龙凤花纹,看起来精致万分。

那一张本就俊美的面容,在雪色长袍衬托下越发的好看。

他带着几分欣喜的掀开了轻烟歌所在帐篷的帘子,缓步跨了进去。

一入眼,便看到那个坐在书桌前端端正正的女子,那女子肤若凝脂,眸若星辰,唇红齿白。

她面上没有分毫情绪,就好像是一个雕刻极其完美的瓷娃娃。

麟渊定了定心神,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烟儿。”

那坐在桌前好像是枯木一般的轻烟歌缓缓抬眸望来,她语气淡然,“你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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