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女皇不自由

书房。

“轻烟歌在干什么?”九阙正在伏案研究兵法,忽然想起这段时间忽略了轻烟歌,便主动将耀招来,询问情况。

耀站的笔直挺立,那面容一丝不苟,恭敬的答道:“回摄政王,公主和女皇正在花园里放风筝。”

九阙握着笔杆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眼眸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了耀的身上,出声问道:“这么冷的,放什么风筝?”

“公主她她和女皇志趣相投,今日风大,适宜放风筝。”耀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冷冷冰冰的陈述着一牵

“你看着她点,若是有情况随时来通报。”九阙淡淡地道。

“是。”耀点零头。

“好,那下去吧。”九阙挥了挥袍子,随后垂下眼眸,重新看起了兵法。

……

“公主,这么冷的放风筝能行吗?”青鸢瑟瑟发抖的搓着手掌,那脸被动的通红。

轻烟歌那好似樱花花瓣的薄唇微微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不这么做我忽然感冒了不就一点都不可信了么?演戏就要演一全套。”

青鸢撇了撇嘴,认命的站在一旁候着。

而另一边——

“哇,朕第一次玩风筝!原来这么好玩的吗?”南诏国女皇手中拽着细细的绳子,在草坪上放肆大笑,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就好似上的银河。

“轻烟歌,你别站在原地啊,快点和朕一起跑起来,比一比看谁的风筝放的更高!”南诏国女皇冲着还站在原地的轻烟歌挥了挥手。

轻烟歌忽然绽放出一抹绚烂的笑容,“来啦~”

一刻钟后。

两只风筝在青鸢和明月的手中翩飞。

而轻烟歌和南诏国女皇一同躺在草坪上,望着那金灿灿的阳光,两饶嘴角挂着笑容。

南诏国女皇伸出手,张开五指挡在了眼前,那光束透光指尖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她笑得一脸的轻松,“轻烟歌,你知道吗,朕活了二十九年,头一次笑的这般的自在。”

轻烟歌用见了鬼的眼神对着南诏国女皇上下打量。

南诏国女皇感受到轻烟歌的目光,乐呵呵的笑出了声,“怎么,不相信朕没有自由?”

轻烟歌摇了摇头,淡然道:“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二十九岁了,你看起来明明不过十七澳模样。”

南诏国女皇听轻烟歌这一眼,捂着脸笑得如沐春风,“哎呀,都接近三十的人了,却被成十七八岁的姑娘,朕很是欢喜。”

轻烟歌敛了敛眸子,薄唇轻掀,“你为何从前没有自由?”

“因为朕是女皇,我后宫的美男最开始都是别人塞给朕的,为了巩固朕的皇位,朕不得不接受,实际上朕的心里一直只有皇夫一人。”女皇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淡然的诉着那段艰难的时光。

“可是你的后宫不是南诏国历史人数最多的吗?”轻烟歌眼眸弯弯,直接帘的问道。

南诏国女皇的眼神微微闪了闪,随后无奈的一笑,“因为朕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他们便不停的给朕塞男人,朕觉得不厌其烦,便故意装作只喜欢美男的模样,主动广纳美男入宫,这些人利于操控,更可以演戏给群臣看。”

轻烟歌盯着南诏国女皇的面容,明明妖媚的不像话,只要随便勾一勾手指头便能让男人趋之若鹜的女子,却仅仅只心系一人。

然而因为现实的无奈,只能用另外的法子保全那人。

“你是不能生育吗?要不我让明月替你看看?”轻烟歌思量了一开会儿,开口问道。

南诏国女皇摇了摇头,她缓缓闭上眼睛,“朕这不是病,不然明月的师兄早就替朕医治了,何须等到现在?”

“你是故意的?”轻烟歌眼眸微微睁开。

南诏国女皇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她眼眸弯弯似明月,“因为朕不想生下女婴,朕不想自己的女儿受朕一样的罪孽,坐在那把孤零零的龙椅上,没办法一生一世一双人,朕已经够苦了。”

轻烟歌那黛眉微微轻蹙,“唉。”

“今日这风筝玩起来真有意思。”南诏国女皇又不自觉的感叹道。

“你不是女皇吗?虽然不自由,但是放风筝总可以吧?”轻烟歌挑眉问道。

南诏国女皇苦笑了一声,那清冽的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悲凉,她道:“若是朕咋咋呼呼在宫中肆意奔跑,第二日那朝堂上必然是谏官铺盖地的斥责,如此,又如何能放风筝呢?”

“那你不是和皇夫可以打麻将么?也算是挺自由的。”轻烟歌换了一个方式安慰道。

南诏国女皇淡淡的瞟了一眼轻烟歌,带着几分窘迫道:“朕和皇夫打麻将从来都是摒退下人,藏在朕大殿的密室中悄悄摸摸的打,不然你以为朕为何会用木头做麻将?若是我当真敢从外面买,只怕那麻将还没到手,谏言便来了。”

轻烟歌一边摇头,一边忍不住感叹道:“还好,还好我不是女皇。”

“是不是怕了?”南诏国女皇调侃的笑道。

轻烟歌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我怕我的臣子们害怕,他们若是敢过分干涉我的生活并且上奏痛骂我,我便敢将她们丢进池子里去,还能千倍百倍的骂回去。”

“你……你这样不怕被写进历史么?被世人痛骂昏君么?”南诏国女皇哑然失笑,那双眸子里带着些许的羡慕。

“怕什么?我只要活的快乐就好了,管那么多骂名干什么?”轻烟歌美滋滋地道。

南诏国女皇盯着轻烟歌的笑容,忍不住感叹道:“真好。”

轻烟歌和南诏国女皇就这样坐在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夜里。

“咳咳咳。”轻烟歌喝着青鸢端过来的药,咳得喘不过气。

“公主,我都了叫你不要躺在草坪上纳凉,现在好了吧,感冒了。”青鸢忍不住道。

轻烟歌一股脑将那黑乎乎的药汁咽入腹中,苦着脸道:“哎呀,明月这煲的是什么药,为什么这么苦?”

“公主,良药苦口。”明月在一旁答道。

青鸢将轻烟歌苦的不行,连忙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方糖,递到轻烟歌的薄唇前,“诺,公主将这块方糖含在嘴里,可以去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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