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闹别扭的一人

坐在桌案前正批改着奏折的九阙身子微微一顿,他抬眸望来,看到轻烟歌的瞬间那好似幽潭的双眸里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激动和欢喜。

不过很快,那满脸的热忱消失殆尽,化作一片冰冷。

他垂下眼眸,一语不发,继续做着刚刚的事情。

轻烟歌那笑容僵在了脸上。

难道她昏迷后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为何九阙和她的关系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冰点?

九阙佯装着认真的批改着奏折,而那耳尖竖起,探听轻烟歌的动静。

却发现来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轻咳了一声,出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轻烟歌立马反应过来,重新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容,迈着碎步走到了九阙的身边,笑盈盈的道:“人家一醒来就给你做了糕点~想让你品尝品尝呢~”

九阙那好似寒霜的面容缓和了几分,他依然稳坐如山,而那握着笔杆子的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轻烟歌十分识趣的紧紧贴着九阙坐下,那张明艳动饶面容上挂着勾魂的笑容,她将食盒打开,用筷子夹起一块糕点,送到了九阙的面前。

“你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轻烟歌语气轻快的问道。

九阙睫羽霏霏下撇,垂眸望来。

眼前这个糕点做的形状似猪,那猪猪的两个鼻孔看起来炯炯有神,雪白的猪猪可爱极了。

九阙那心微微一动,将视线落在了轻烟歌的身上。

轻烟歌一袭雪色长袍衬的她的气质越发的出尘,那梨涡浅浅,双眸里流转着波光,就好像是一汪清泉,那鼻尖闻到了特属于轻烟歌的香气。

轻烟歌举着那猪糕点的手有些酸,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怎么不吃了?”

九阙抿着唇瓣,一语不发。

轻烟歌将那猪糕点放下,又出声问道:“你胃口不好么?”

寒风微微轻浮过九阙的发丝,他墨色的发丝在空中飞扬,与轻烟歌的交织在一起。

他那眉头微微轻蹙,好似滴了血的薄唇轻掀,“轻烟歌,你的心里装着谁?”

轻烟歌愣住了,那双翦瞳里满是不解。

这吃糕点和心里装着谁有什么因果关系么?

九阙忽然染上了一抹果然如茨表情,他移开视线,再一次执起笔,批改着奏折,语气微冷,“这糕点你拿走吧,我不想吃。”

轻烟歌那一直努力维持的笑容终于垮了,她“啪”的声重重的拍打桌面,那带着几分怒意的面容看向九阙,扬声质问道:“九阙你什么意思?”

九阙浑然不知的火上浇油,“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下去吧。”

轻烟歌气急败坏。

从前这世人皆,摄政王九阙是个没有情感的冷血动物,一心只为大权,从不在意情事也未曾心仪过任何一个女子。

可是九阙和她表露心迹了。

本来该清冷的眸子里满眼都是她的身影。

轻烟歌便以为九阙不似传言那般,然而眼前的一切,倒是让轻烟歌看清了真相。

轻烟歌冷着脸麻利的将糕点装回食盒中,封上盖子,提起食盒便站了起来。

“如你所愿!”

轻烟歌丢下这冷冷的一句话,便莲步微动,大踏步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站住。”终于,那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轻烟歌充耳不闻,那脚下的步子依然坚定的迈开。

“轻烟歌。”九阙又唤了一句。

轻烟歌好像铁了心的要离开。

忽而,一道劲风袭来。

轻烟歌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一只有力的臂弯揽住了芊芊细腰,那宽大而又坚实的胸膛贴了上来。

九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好听的好像山涧灵泉般的声音在轻烟歌的耳畔响起,“轻烟歌,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忽然这般态度就走了?”

轻烟歌站直了身子,想要拉开和九阙的距离,然而发现徒劳无功,索性她便靠在九阙的怀郑

她用比九阙还要冷几分的语气道:“我昏迷了一个月,摄政王你可是这一个月内从未来看过我啊,我一醒来就给你做了糕点,你毫不领情,这么眼下弄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

那环住轻烟歌的手微微一紧,空气一瞬间凝固住了。

冬日的冷风呼啸而过,那风刮的人有些疼,轻烟歌只觉得那脸都要被吹僵了。

见九阙没有放开的意思,她黛眉微微凝起,继而道:“请摄政王放开我。”

九阙那唇瓣轻抿,“不放。”

轻烟歌还欲挣扎,而九阙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谁我这一个月没来看过你?我每日忙完政务,都会在金銮殿门外的桃花树上坐了一会儿,透过窗户看一看你的睡颜。”

“……想不到摄政王还有爬树的癖好,不知道窥伺女子非君子所为吗?”轻烟歌面若寒霜。

“我明明很生气你对鳞渊念念不忘,为了他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还气你和梦白黎互诉衷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你。”九阙那气息拂过轻烟歌的耳根。

轻烟歌只觉得耳根子发烫,酥酥麻麻。

她微微一愣,出声问道:“谁我对鳞渊念念不忘了?还有我啥时候和梦白黎互诉衷肠了?”

轻烟歌侧过脸看向九阙,只看到那双好似寒霜一般的双眸里幽暗的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她又加了一句,“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九阙:“……”

轻烟歌的心中多了一丝愉悦,她这才解释道:“我不喜欢鳞渊,晕厥过去一方面是因为子衿的情况,另一方面则是想不到宫中竟然安插了这么多大庸的棋子,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才这样。”

轻烟歌没有将在梦中的事情告诉九阙。

但还是出帘时心中的真实感受。

“当真?”九阙的声音轻扬,分明愉悦了几分。

轻烟歌斩钉截铁的应道:“真的。”

九阙嘴角不自觉的弯起,又问道:“那梦百黎给你的书信中怎么写了酸溜溜的情诗?”

轻烟歌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他性格本就如此,他若是当真对我有半分妄念,也不会心甘情愿的驻守边疆了,你若是心仪一人,你舍得日日不见,牵肠挂肚吗?”

九阙那眸子里划过一抹柔光,将脑袋紧紧的贴在轻烟歌的脖颈处,薄唇微勾,“舍不得,我想时时刻刻和那人在一起。”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