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晕厥。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轻烟歌只觉得眼前一暗,身子微凉,手脚冰冷。

哐当一声,她身子一歪,便倒入了九阙的怀中,直接昏死了过去。

“公主!”青鸢有些着急。

九阙连忙将轻烟歌揽入怀中,又看到那地上躺着的王御医,他眸光闪了闪,“你——”

“全是老臣一人之责,请摄政王不要伤及老臣家人。”满头白发的王御医郑重的道。

这事。

其实和王御医没有半分关系。

奈何那送进来的探子,敲是王御医的徒弟。

就算他没有生出叛逆之心,对仓忠心耿耿,今日这事迟早也会传入太医院。

到时候,不管王御医医术如何高明,实乃太医院的一把手,只怕也难以在太医院立足。

九阙深深的望了一眼王御医,薄唇轻勾:“王御医年事已高,本王准许王御医卸去御医一职,告老还乡。”

这是恩典。

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王御医连忙磕了三个响头,“多谢摄政王。”

“下去吧。”九阙挥了挥手,他当着众饶面将轻烟歌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床榻的方向而去。

王御医第一个退了出去,随后是四名侍卫走了进来,一拨人将年轻御医的尸体拖了出去,另一拨人则负责将陈公公押了下去。

很快,这偌大的大殿上除去躺在床榻上的糯米团子外,便只剩下岑、青鸢、明月、还有九阙和轻烟歌五人。

九阙心翼翼的将轻烟歌放在床榻之上,那清冷的声音出声唤道:“明月,过来看看。”

跪在地上良久的明月挣扎着爬了起来,刚走了没几步路,只觉得脚下一软,差点踉跄的又栽了下去。

青鸢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明月的身子。

明月眸光里涌入了一抹感激的神色。

刚刚在那种情况下,公主和青鸢姑姑都没有怀疑过她。

她们是好人。

明月拍了拍身上的褶皱,终于走到了床榻边上,她的指尖探上了轻烟歌的脉搏。

不一会儿功夫,明月抽回了手,轻声道:“公主无碍。”

“既然无碍,为何会晕了过去?”九阙薄凉声音清冷的就好像是山涧的灵泉,眉间是化不开的担忧。

“奴婢不知,恐怕是公主有心病。”明月答。

九阙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了然。

看来,她的心中还是在乎鳞渊的。

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揉了揉那拧成了一个“川”字形的眉间,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是。”

青鸢、明月和岑彬三人便退了出去。

出去候着的时候,青鸢和明月两个饶脸色都不好看,她们万般忧心,心系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而岑彬则眉头紧锁,脚下悬浮。

整个大殿诡异的宁静。

就在青鸢和明月心神不宁,很是担忧的时候,那缺了根筋的岑彬开口话了,“你们两看到了么?刚刚主子竟然如此关心公主,他们两个究竟什么时候和好了?”

青鸢眼下心烦意乱,又觉得岑彬这话很是聒噪,她冷声呵斥道:“闭嘴。”

岑彬那身高八尺的壮汉身子抖了抖,他可怜兮兮的撇了撇嘴唇,果真不再开口。

可是他一脸的哀怨,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青鸢。

青鸢只觉得这眼神实在是令她受不了,她不动神色的挪了挪步子,俏摸着跟明月换了一个位置。

明月就这样迫于无奈的挡在了两饶中间。

她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眸望着鞋尖。

大殿内。

九阙的手牢牢的握紧轻烟歌的手,那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头一次出现了别样的情绪。

几分不自信,几分受伤。

就好像是一个困兽一般。

她的心里,终究是有鳞渊的位置。

不然,适才她也不会有那样的反应。

她刚刚的样子像是被心爱之人背叛一般,痛不欲生,就连身子都克制不住的颤抖,那是一种爱入骨髓才会有的生理性反应。

九阙只觉得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抿着唇瓣,望着轻烟歌这张容颜。

这一坐,就是一。

等到第二日清晨,岑彬敲响了大殿的门。

“主子,边疆传来消息。”岑彬那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坐了一夜的九阙动了动已经僵硬聊身体,出声唤道:“青鸢,明月。”

那守在门外的两人走了进来。

“护着轻烟歌和子衿。”他冷声交代二人,便起身走了出去。

“是。”

……

“主子,这是梦将军传来的信件,本来应该直接给公主的,眼下公主昏迷不醒,公主的暗卫便将这信交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岑彬将手中的信件递了出去。

九阙望着这一封信,本来那紧锁的眉头忽然又舒展开来了。

轻烟歌是信任他的。

只怕早已跟暗卫提前交代过了。

不然,这一封信也不会传到他的手上。

九阙伸出根根分明的指尖,慢条斯理的拆开了信件。

打开信件后,九阙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暗了下来。

岑彬心下一惊,只道不好:“主子,是不是边疆生出什么事端了?”

九阙的眸子冷的仿佛里面藏了万千的风雪,他抿了抿薄唇,将手中的信件“啪”的一下甩在了桌案上。

岑彬壮着胆子用余光瞟了一眼。

仅仅一眼,他只觉得浑身恶寒。

因为这一封信件上面洋洋洒洒大部分的文字都是一些酸溜溜的情诗。

只有在末尾处写了一句:一切照计划进校

“岑彬。”九阙冷声唤道。

岑彬赶忙拱了拱手,“属下在。”

“把这一封信给我烧了。”九阙眉头紧锁,下达命令。

“是。”岑彬赶忙将信件拿在手中,出门毁尸灭迹去了。

九阙双手握紧拳头,望着那窗外一棵萧瑟万分的桃花树,面若寒霜。

难怪。

上一次轻烟歌给他看的信上涂抹了三行墨水,将原来的字迹掩盖。

原来,是梦白黎给她写的情话啊。

……

轻烟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晕了过去。

她只感觉眼前一暗,再次醒来的时候,仿佛自己身处一片混沌之郑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路,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是哪里?

轻烟歌站在混沌之中,茫然的环顾四周。

她不应该在金銮殿内处理那些谋害子衿的凶手么?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你来了啊。”

忽然,一道雌雄难辨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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