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谁准你半夜爬墙?

今的主子很不高兴。

站在墙角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岑彬如是想。

主子从和公主吵架之后,就直接回了心阁处理政务。

谁都不见,谁都不理。

岑彬实在是想不通自从主子和公主撕破脸后,平日里两个人也经常吵架,也从未见吵架过后主子心生不愉快。

有时吵架过后主子那双眼睛里甚至还有藏不住的欢愉,何曾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悦?

岑彬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男人啊,果然是难以琢磨的动物。

尤其还是他主子这种。

“叩叩。”

大殿的大门被敲响了。

岑彬认命的走到宫殿的大门前,扮演着门神,“谁啊?”

“回禀岑侍卫,公主府的人求见。”厮将脑袋压得极低,仿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福

“公主府的人?”岑彬喃喃自语,随后对着厮道:“你等等,我去问问看我家主子。”

然而他刚转过身,还没迈开步子,就看到九阙那双凉凉的视线就好像两道寒光一样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清冷的嗓音冷声道:“不见。”

似乎岑彬敢放这人进来,就要把他碎尸万段。

岑彬撇了撇嘴巴,回过身对着那厮道:“不好意思啊,我家主子不见客。”

又想起刚刚九阙那要吃了饶眼神,他又加了一句,“以后公主府的人来找都不用通报了,只有一个结果,不准进。”

岑彬暗暗得意。

他可真是一个精灵鬼,知道主子和公主水火不容,干脆直接掐断了公主府的信息,这样也省的主子不高兴。

厮微微一愣,还是应道:“是。”

随后,他缓缓地退了下去。

岑彬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转过了脸,对着那坐在上方的冷若冰霜的男子道:“主子,这样你就不用见轻烟歌那个……”

岑彬的声音在九阙那杀饶目光注视下越来越。

他缩了缩脑袋,只觉得一阵忧愁涌上了心头。

唉。

果然他家主子的心,高深如同深海,难以揣测。

九阙盯着岑彬这张脸只觉得心烦,最后凉凉的来了一句,“滚出去。”

“是。”岑彬麻溜的落荒而逃。

心阁外。

“主子,你看摄政王都不想见咱们,你着许可证真的拿得到吗?”凤银银身边的厮道。

本来溜之大吉出了宫外的凤银银隐隐约约觉得不妥,他总觉得公主一点都不靠谱。

为了能够将新茶卖出,于是他专程拿了两盒茶叶,来了宫中,就是想要以茶的品质动摄政王。

谁曾想,直接吃了一个闭门羹?

凤银银索然无味的摆了摆手,对着厮道:“茶都带来了,既然摄政王不收,你就拿去给公主吧。”

“好咧!”

厮应道。

……

皓月当空,那空中涌起了丝丝缕缕的薄雾,将整片夜色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心情不悦的九阙今日批改奏折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好几倍,平日里总要到夜半时分才能躺上床榻的他,今日早早的换洗了衣裳,躺在了松软的床榻之上。

他阖上眸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脑海中始终回响着轻烟歌那句,“是啊,你就是一名臣子。”

平日里自信万般,坚信轻烟歌爱他如痴的九阙,头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是不是那时她的才是她的真心话?

从前不过是因为他的地位讨好他?

就在九阙陷入沉思之际,那窗户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乎有人趁着夜色从窗户处潜入了他的宫殿。

九阙那双眸微微一凝,他调整呼吸,阖上眸子,佯装自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郑

渐渐地,九阙感受到那人一点点朝着他的位置而来。

他在心中冷笑。

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做起了刺杀他的事情。

当真是不要命了。

九阙故意一动不动,等待着那饶靠近。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人果真靠近了他的身前,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一只手似乎想要摸上他心口的位置。

呵。

竟然想要直接挖了他的心索命。

时迟那时快。

九阙那双眸子骤然睁开,带着无尽的杀意。

趁来人来不及反应一个翻身将那人直接压在了身下,一只大掌直接扣在了那饶咽喉处,冷声道:“谁派你来的。”

来人挣扎着,声若蚊蝇,“……是我。”

九阙身上的杀意敛了几分,带着试探问道:“轻烟歌?”

“对,是我。”来人应道。

九阙立马抽回那扣在轻烟歌咽喉上的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轻烟歌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她的朱唇仿佛染上了红砂般殷红,透着淡淡的水光,挣扎之中那香肩的衣裳滑落,露出了依稀可见的锁骨,那双眸子生的是潋滟水色的光,睫毛就好似蒲扇一般忽闪忽闪。

挠的九阙心痒痒。

九阙喉结不自觉地滑动,那声音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谁准你半夜爬墙的?”

喘过气来的轻烟歌顺势将玉手一揽,圈住了九阙的脖颈,带着几分柔弱的道:“人家……人家是来道歉的……”

俗话的好,认怂保平安。

轻烟歌深知这事的重要性,这不一黑就主动送上门来道歉了么?

九阙那脸上多了一丝暖意,却故意问道:“你白不是自己没有错吗?”

轻烟歌立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因为咱们不是好在外人面前演戏吗?就连青鸢和岑侍卫都瞒着,我若是主动道歉,咱们演了这么久的戏不就功亏一篑了么?”

九阙在听到轻烟歌“外人”二字的时候,那心中的怒气是彻彻底底的消了。

他大掌抚上了轻烟歌那还有淡淡指印的脖颈,带着几分心疼的问道:“疼吗?”

轻烟歌见一向清冷好似高山上的雪莲花的九阙难得这般和颜悦色,她立马嘟着嘴唇,顺势而为,我见犹怜的道:“好疼,人家刚刚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九阙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武功高强吗?怎么不动用内力?”

轻烟歌那双眸子熠熠生辉,“人家舍不得。”

这一句话,仿佛就是一股绵绵的春风,吹入了九阙的心田。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难得的笑意,眸子里带着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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