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门客家失火

盈凡凡按了按隐隐作疼的额头,那双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无力的靠在梨花木椅上。

“大哥。”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只瞧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步履轻快的走了进来,他的面上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盈凡凡立马直起了身子,出声问道:“爹安置好了么?”

盈诚诚寻了个位置坐下,嘴角弯弯,大喇喇的道:“大哥,我办事你放心,爹我已经安置好了,昨夜找了个大夫来看,大夫受的都是些皮外伤,身子没什么大问题。”

盈凡凡松了一口气,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又问道:“今日可有人前来寻你?”

盈诚诚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盈盈的齿贝,“大哥你果然料事如神,当真有官兵前来盘问,快活楼一众都替我作证我一晚上都在快活楼未曾离开,我的嫌疑也彻底洗清了。”

官兵?

不是青鸢姑姑亲自来审问的么?

盈凡凡的眉头微微凝起,却又觉得是一件事,也没放在心上。

“大哥,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盈诚诚出声问道。

盈凡凡的指尖叩在桌案上,那剑眉上扬,“大庸那边可有联系咱们?”

“有,可是来的不是之前那个官员,换成了鳞渊太子的人。”盈诚诚点零头,郑重的道。

盈凡凡莞尔,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来鳞渊太子想通了,要对付仓了。”

“大哥,从前要对付仓的可是大庸皇帝,如今这些大大的事宜全都换成了鳞渊太子的人,我怕会……”盈诚诚出了自己的担忧,他欲言又止。

他起身踱着步子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那片片花朵凋零,他笑的如沐春风,“鳞渊太子可比那大庸的皇帝要聪明的多,他若是决心对付仓,那夺下仓是早晚的事情。”

盈诚诚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道:“这鳞渊太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大哥你却给他如此高的评价!”

“嗯,你想办法将爹送到大庸,我们作为暗棋继续潜伏在仓,待时机成熟之时,与鳞渊太子里应外合,将仓彻底攻破!”盈凡凡意气风发的道。

“好!”盈诚诚嘴角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一想到仓被攻破,皇家之人沦为丧家之犬,那些看他们南安王府笑话的百姓流离失所,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盈凡凡那双眸漆黑的看不见一丝光芒,他柔声道:“好了,在这之前,我们还要做几件大事。”

盈诚诚眼前一亮,连忙问道:“何事?”

……

翌日。

京都东面的陈府发生了一桩惨案。

一家老无一幸免全被杀害,家中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最后得了一把大火,将整个陈府烧成了灰烬。

那大火烧了一一夜,动用了诸多力量最终才将火扑灭。

据悉,那陈家的当家人,曾经是南安王手下的门客。

跟着南安王造孽太多,惹上了仇家,才遭遇了此番劫难。

大理寺第一时间介入调查,查了查去却查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这一桩惨案无疑会成为今年京都最大的悬案。

宫郑

公主府。

轻烟歌听完青鸢的汇报,那握着糕点的手微微顿了顿,清冽的声音缓缓轻启:“想不到这盈家两兄弟做事狠绝,连一个的陈家都不放过。”

“公主,你是不是因为那门客手中握着什么秘密,让凡将军不得不下此毒手呀?”青鸢出声问道。

轻烟歌张开樱桃嘴,咬了一口那糕点,若有所思的点零头,“青鸢,你让人去查一查,这门客在南安王府失踪之后,还去了什么地方。”

青鸢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泛着盈盈的光,出声笑道:“公主你是怀疑那门客将秘密早已藏在了别的地方?”

轻烟歌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碎屑,慵懒的应道:“嗯,这门客跟在南安王身边多年,自然知晓盈家两兄弟的性子,只怕在南安王被我们的人抓走之后,他便早已料到必死无疑,提前将南安王这些年的罪证统统都藏了起来。”

青鸢惊喜的拍手称赞道:“公主,你竟然连那秘密是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简直太厉害了。”

轻烟歌懒洋洋地重新躺回了软塌上,冲着青鸢吩咐道:“青鸢,快去那柜子里替我拿本话本。”

青鸢十分利索的走到柜子前,打开第三个抽屉,拿出了话本,递到了轻烟歌的面前。

她微微蹲下身子,轻轻的捏着轻烟歌的背部,替她舒缓神经,又好奇的问道:“公主,不过南安王如今被百姓们喊打喊杀,唾弃不已。”

“那些罪证也仅仅让大家更加讨厌南安王而已,又不会涉及凡将军和二公子,为何他们还要痛下杀手呢?”

轻烟歌伸出素白的指尖,翻开卡有书签的那一面,视线落在话本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随意的道:“不定这罪证中有对盈家两兄弟不利的东西,更何况,南安王府想要谋逆不是一两了,两兄弟未曾参与,我才不相信。”

青鸢点零头,那指尖抚上了轻烟歌的腰间,轻轻的按压,那好似鸟儿婉转的声音响起,“不过公主,今儿心阁那边一早就很是闹腾,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轻烟歌漫不经心的翻着话本,随意的应道:“还能有什么事情,九阙本就喜怒无常,指不定刚好有人触碰到他的逆鳞了呗~”

……

心阁。

“扑通”一声,一个身穿官服的老臣被丢下了仅仅只有一米深的池子。

那老臣在池子中扑腾了两下,挣扎着想要上岸,却被围在池子外的侍卫拦住。

侍卫冷声道:“大人,主子只有您捉足了二十尾鱼,才能出这池子。”

老臣两眼一黑,视线朝着四周望去,便瞧着这池子中已经有许多身穿他一样官服的大臣们毫无形象的在捞鱼,那大汗淋漓认认真真的模样,像极了捕鱼为生的渔夫。

宫殿内。

九阙负手而立,眸如点漆,嘴角泛着冰冷。

岑彬匆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冲着九阙行了个礼,“主子,王大人求见。”

九阙冷着脸,似笑非笑,“宣。”

他那藏在袖袍里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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