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主子,咱们昨夜去太傅府中查了整整一宿,竟然一无所获,想来那杀手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现场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岑彬跟着九阙一同回到了公主府,他们二人一边朝着心阁的方向走去,岑彬一边道。

九阙那张面容上已经布满了寒霜,那神色凝重,一语不发。

“主子,这幕后黑手的线索就在这里断了啊。”岑彬叹了一口气,那双眼睛里是满满地不甘。

九阙抿了抿唇瓣,斩钉截铁地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

“是。”岑彬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摄政王。”候在心阁门口的两位宫女齐齐下跪,行了个礼。

九阙抬起步子,果断的垮了进去,岑彬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漆黑的双眸盯着两个宫女,薄唇轻掀,“公主呢?”

昨夜摄政王您前脚刚走,公主后脚也跟着回了玲珑阁。”宫女应答道。

九阙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朝着院外走去。

“主子,你要去哪里呀!你昨夜一宿没睡呢!”岑彬连忙跟上,可语气中带着浓浓地担忧。

九阙答:“去玲珑阁。”

……

在轻烟歌躺在床榻上唉声叹气的时候,九阙带着岑彬走了进来。

他行至轻烟歌的床榻边,看着那缩成一团面对着墙的娇娇女,眸如点漆,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轻烟歌的身子动了动,她机械似的缓缓转过了脑袋,翦瞳里的星光一点点放大,她有些激动的唤道:“九阙!你回来了呀~”

九阙坐在了轻烟歌的床榻前,伸出手抚上了她的发丝,微不可见地点零头,“嗯。”

而另一边,青鸢则拉着岑彬退出了宫殿。

轻烟歌伸出手圈住了九阙的腰肢,将脑袋靠在了他的大腿上,撒娇道:“九阙~人家好想你呀~”

“你怎么了?”九阙本来冰冰凉凉地眸子里盈入了一丝柔光,他又问道。

轻烟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被狐狸咬了一口,损失了不少银子。”

九阙那剑眉微微上扬,“狐狸?”

轻烟歌将脸紧紧地贴着九阙,粉嫩的唇瓣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安啦,只要有你在就好了。对了,你昨夜去查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么?”

九阙摇了摇头,语气平和,“未曾,杀手很狡猾。”

“那……那你找彩荷呀,彩荷不是在大理寺吗?问她总会有一些线索吧?”轻烟歌问道。

九阙眼睛里流转着冰凉,薄唇抿起,“彩荷昨夜里死了。”

“死了?!”轻烟歌睁大了眼睛,那语气带着震惊,“是什么人那么大胆,竟然敢在大理寺杀人!”

九阙摇了摇头,“能够将手伸到大理寺的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然而眼下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樱”

轻烟歌那眉间拧成了浓浓地川字型,暗暗思索着。

大殿内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良久过后,轻烟歌眼前一亮,连忙道:“彩荷死在了大理寺,太傅一家死在了太傅府,那人能够将所有的证据销毁,必然在太傅府和大理寺都有奸细。”

九阙嘴角微微一勾,看着轻烟歌多了一丝赞许,“然后呢?”

“可是咱们公主府没有奸细啊,所以魏音儿住的屋子里一定有线索。”轻烟歌连忙道。

“你怎知公主府没有奸细?”九阙问道。

“因为如果公主府有奸细,那幕后黑手也不会大费周章将魏音儿嫁进来,毕竟牵扯的势力越多,被最后被发现的几率也就越大。”轻烟歌眼睛闪烁着光芒,她道。

九阙那大掌府上了轻扬的细腻的脸颊,薄凉的唇瓣微微轻启,“好,我们去魏音儿的院里看看。”

“诶,九阙,你怎么不害怕彩荷在走之前将所有的证据统统销毁了?”轻烟歌眨巴眨巴那琉璃似水的杏仁眼问道。

“彩荷不是专业的杀手,就算清理也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九阙道。

轻烟歌“噌”的一下从九阙的怀中立了起来,忍不住的称赞道:“九阙你果然很聪明~”

九阙大掌摊开,好似罂栗的薄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走,随我一同去看看。”

“你不困吗?”轻烟歌伸出软弱无骨的手,抚上了九阙眼睑下淡淡的青色,心疼的问道。

“若不将幕后凶手早日抓出来,只怕他再次对你不利,我寝食难安。”九阙认真的回答。

……

驿站。

“太子殿下,彩荷当真死了!”刚刚收到消息的无双火急火燎地回到了驿站,将这个消息准确无误的传递给了鳞渊。

此刻的鳞渊正坐在梨花木桌前煮着茶水,那一朵单菊在水中如同怒菊绽放般漂亮,在水中浮浮沉沉,那琉璃的杯壁上因为热气腾腾而凝结出了一颗又一颗的水珠。

他握着茶杯,敛下眼眸轻轻的抿了一口,对于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惊讶。

“太子殿下,总觉得眼下这仓局势很不明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要不我们早日回大庸吧!”无双提议道。

鳞渊摇了摇头,那语气温柔而优雅,“我走了,烟儿怎么办?我已经错过她一次了。”

“可是公主身边有摄政王护着,摄政王权倾朝野,就算有人想要对公主不利,也无法伤及公主分毫。倒是我们可是大庸人,若是到时候搅进仓的政务,只怕会引发两国的矛盾呀!”

无双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鳞渊抬眸,那双眸里仿佛泛着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景,他柔声道:“可若是那幕后黑手是九阙呢?又有谁来护着烟儿的安全?”

“太子殿下你是这件事情完全是摄政王在自导自演?”无双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然呢?”鳞渊又抿了一口茶,温润的嗓子再一次响起,“大理寺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若是他不允,又有谁能够轻易在里面杀死彩荷呢?而对烟儿不利的事情,不都发生在九阙嫁入公主府后吗?”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多虑了呀,我看摄政王对公主的确很是照顾呀……”无双弱弱的反驳道。

“从前,对烟儿不利的,只有九阙一人,今后,也只有他一人。所谓照顾,无非不过是为了骗取信任,演演戏罢了。”鳞渊将手中那一杯还未喝完的茶水随意的倒在了一旁的桶里,他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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