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迷雾团团

遣散了人群,轻烟歌屁颠屁颠地跟着九阙回到了心阁。

此刻,轻烟歌坐在软垫上,一边用手撑着脸蛋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九阙,另一边嚼着荔枝吃的津津有味,那满眼都是星光。

而九阙则伏案批改着奏折,那神情认真。

候在一旁的青鸢看到眼前的一幕,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唉,公主不回玲珑阁,假借今夜制造的“闹鬼”一事,见到那般血腥的场面害怕的慌,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摄政王同睡一屋。

她还记得她心翼翼的在公主耳边询问原因之时。

公主狡黠的回眸一笑,那嘴角弯弯,“当然是为了找机会将九阙平呀~”

青鸢只觉得眼下的摄政王就好像是一块香喷喷的肥肉,而公主则是那一只虎视眈眈地狐狸。

……

一刻钟后。

岑彬归来,他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九阙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岑彬,薄唇轻启,“怎么了?”

岑彬眉头紧紧地凝起,他拱了拱手,恭敬而又沉重的道:“主子,当我赶到太傅宅子的时候,太傅宅中两百余名人,包括太傅在内,统统自刎了。”

九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双眼微微眯起,迸发着寒光,他薄唇轻启,“可查明凶手?”

岑彬双眸里划过一丝讶异,“主子你怀疑他们不是畏罪自杀?”

九阙冷着脸,带着几分讥讽的道:“畏罪自杀?虎毒不食子,祸不及妻儿,太傅当真是畏罪自杀,他大可自我了结,何须带上一家老?”

岑彬立马反应了过来,他双膝下跪,对着九阙充满歉意的道:“属下鲁莽,以为太傅一家畏罪自杀,便草草下了定论,关了太傅府,未曾查明现场。”

九阙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那一直插不上嘴,可面色苍白的轻烟歌,他心里划过一丝心疼,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你若是困了早些睡,不必等我了。”

“你要去——”

轻烟歌正想追问,九阙却已经提起步子大步走开,“岑彬,跟上,去太傅府。”

“是。”岑彬忙不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轻烟歌鞠了一躬,快步回身,追上了九阙的步伐。

轻烟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

她双手呈现大字型的倒在霖上,那面色一派愁苦。

她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抱得美男身子归呀?

青鸢瞧着轻烟歌这姿态,连忙从一旁抽出毯子,盖在了轻烟歌的身上,“公主,这地上凉,要不你起来?”

轻烟歌摇了摇头,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公主,为何你对于太傅一家老自刎一事毫不惊讶呀?”青鸢缓缓坐下,端起那一盆红艳艳地荔枝,伸出长长地指尖清澈熟练的剥着。

“一个的太傅,怎么可能敢跟公主府作对,不用想也知道背后有人。如今事情败露了,那背后的人怕查到自己,杀人灭口不是很正常的嘛?”轻烟歌嘟起薄唇。

敲青鸢剥好了一颗鲜嫩的荔枝,递到了她的面前。

轻烟歌张开口,将那荔枝卷入口中,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有了轻烟歌的答疑解惑,青鸢立马豁然开朗,她又追问道:“那公主,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呢?”

轻烟歌转过脑袋,一双清澈的好似琥珀一般,清清凉凉地落在了青鸢的身上。

青鸢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公主,你怎么看这我干什么?”

轻烟歌薄唇轻启:“你觉得我要是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今晚干什么废这么大的力气设计一处戏?我直奔太傅府,逼出幕后黑手不就好了嘛!”

青鸢面露窘迫。

她的指尖继续剥着荔枝,安静了一会儿。

她又十分好奇的问道:“公主,今夜你为何找了一堆人一同来看这一出戏呀?这样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魏音儿早死了,而公主你可疑隐瞒吗?”

轻烟歌将嘴中的核吐在了一旁的玉碟盘中,又张开口吃了一个新的荔枝。

她双眸好似满的繁星一般闪烁,出声答道:“找她们一同观赏,一方面是为了多一些目击证人,免得到时候彩荷死不承认,那不就功亏一篑了嘛!”

“那另一方面呢?”青鸢好奇。

轻烟歌继续道:“这些美人中有不少是朝中各个大臣送来的,相当于大臣的眼线,想必她们能够迅速的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传出去,相信现在朝中已经有许多人知道我被陷害了,那幕后黑手便暂时不敢对我轻易出手了。”

“公主你真的好聪明呀!”青鸢忍不住拍案叫绝,眼睛里写满了“崇拜”二字。

“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轻烟歌略带娇羞的捂了捂脸。

“今夜为了让那彩荷信以为真,你可是让人杀了三只鸡,才把现场弄的那么多的鲜血呢!若非不是我知道这其中的情况,只怕我也会被那一大摊血给吓到!”青鸢赞许道。

“哎呀,青鸢你这嘴真甜。”轻烟歌笑脸盈盈。

“还有你竟然想到在那厢房外面放了一圈冰块,让整个厢房比平时冷了许多,营造气氛,这才将彩荷吓得魂飞魄散的呢。”青鸢道。

轻烟歌谦虚道,“如果不是鳞渊送的荔枝里面敲放了很多冰块,我肯定一时间凑不齐,也无法制造那样的氛围。”

“还有公主你今晚——”青鸢还想再夸。

青鸢爬了起来,连忙制止道:“好了,你别夸了,再夸我尾巴都要翘上了。”

“可是公主你的确很……好好好,我不夸了。”

“真乖。”

“诶,公主,你干什么走了呀,你累了不应该在床榻上休息吗?”

“这美男不在,一个人孤枕难眠没意思。”

“……姐,你是不是心心念念那话本里面的内容,才如此迫不及待的离开?”

“哎呀,青鸢,有些事情看破不破嘛~”

驿站。

鳞渊听到无双禀告的消息,那双温柔如玉的双眸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那薄唇就好似三月樱花花瓣一般粉嫩,“都死了?”

“是,太傅府上下无一活口。”鳞渊答道。

“看来眼下唯一幸存的,倒是那早早被关入大理寺的丫鬟了。”鳞渊语气温柔。

“那要不要属下潜入大理寺找那丫鬟问话?”无双问道。

“不必了,那丫鬟也活不过今晚,你现在去也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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