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有些醋,打的翻

轻烟歌战败,带着青鸢落荒而逃。

宫门外,鳞渊目送轻烟歌离开,那双眸子里藏着柔情似水。

无双眉头紧锁,有些忧愁地道:“太子殿下,这公主从前在你面前温柔可人,如今你二人不过三年未见,她竟然性情大变。你要不还是让皇上退婚吧?”

鳞渊收回视线,弹怜青衣上的褶皱,一语不发。

……

“青鸢!!九歌呢?九歌去哪里了?”轻烟歌一回到宫殿,就好像往常那般准备去投喂那只狐狸,却在整个大殿上逛了一大圈,都未曾发现狐狸的踪影。

青鸢冥思苦想,她回答道:“我记得我们走之前,九歌还在那张软塌上歇息呢,九歌怕生,平日里从不主动离开宫殿的。”

“那九歌去哪里了?”轻烟歌慌了神。

“我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看到九歌的踪影。”青鸢走出了宫殿,去问今日当值的宫女。

不一会儿,青鸢归来,带回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听宫女,今日公主你前脚刚走,摄政王后脚就来了宫殿,黑着脸将九歌带走了。”

“九阙为什么要带走九歌?宫女们既然看到了,怎么不拦着点呢?”轻烟歌那黛眉凝起,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青鸢摊了摊手,“公主,谁敢拦摄政王呀。”

轻烟歌脚下生风,立马出了宫殿,“走,去找九阙。”

当轻烟歌匆匆赶到九阙所住的心阁,却被告知九阙一直在书房,未曾归来过。

她又和青鸢提着灯笼,忙不迭的朝着公主府的书房而去。

书房。

九阙看着南宫云峥递上来的信件,清冷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灰,“这消息准确吗?”

南宫云峥拍了拍胸脯,打着包票,“这是我们设在滇南的探子传来的急报,消息千真万确,我们这次一举歼灭的杂兵,他们手里的银子都来自于一个神秘组织,这些人就是靠着银子四处招兵买马,才逐渐壮大,屡屡侵犯我滇南境内。”

九阙抿着唇瓣,眉间凝成一个浓浓的川字。

南宫云峥又道:“我就以前这滇南一带虽然有些杂兵,却从未形成规模,这一次竟然逼得你亲自出征,没想到他们的背后有金主啊!”

九阙面沉如水,被窗外泛着红光的月色拂过的面容,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十分的冰冷,那鲜红的薄唇好似染了鲜血般猩红,“这一次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

南宫云峥似乎早已料到,面色如常的道:“是要我去调查那神秘组织的幕后黑手吗?”

“嗯。”九阙颔首。

书房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南宫云峥感觉事情已经谈的七七八八了,那双眸子探向九阙怀中已经睡醒了,正乖乖趴在九阙大腿上啃着坚果的狐狸,觉得甚是有趣。

“你还有事么?”九阙言下之意便是想要赶人了。

南宫云峥识时务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袍子,正打算离开。

书房的大门被却人敲响。

“九阙,你在里面吗?”

语气带着心翼翼和万般讨好。

南宫云峥一瞬间来了兴致,立马又坐了回去,装模作样的道:“要不,我替你批改奏折吧?”

九阙好似黑耀的双眸仿佛洞察一切,冷不丁地道:“岑彬,送客。”

最后南宫云峥被架着推了出去。

书房的门被打开,轻烟歌顺势迈着碎步溜了进去。

南宫云峥回眸张望着,想要看看事情的发展,却被岑彬直接挡住了视线,那张刻板的脸上满是拒绝,“参政大人,你也知道我家主子的脾气,若是惹恼了就别怪我家主子不顾及兄弟情义。”

南宫云峥在这威胁声中,收起了那漫的好奇心,夹着尾巴匆忙离开。

室内。

“九阙~”轻烟歌一眼就看到了那躺在九阙大腿上的狐狸,松了一口气。

她佯装着万般羸弱的坐在了九阙的身侧,那双眼睛里是盈盈的光。

九阙冷若冰霜,他连多余的眼神都未给轻烟歌,而是埋头专注于手中的奏折。

“九阙~要不我帮你盖章吧?”轻烟歌适时的道。

九阙削尖的下颔微微抬起,对着岑彬吩咐道:“岑彬,盖章。”

“是。”岑彬立马接过已经批改完的奏折,印上了九阙的印章。

轻烟歌绕到九阙的身后,乖巧的给他锤着背,语气柔和的道:“九阙~你今累坏了吧,听他们你从傍晚开始就一直在书房里谈事,人家好心疼你哦~”

九阙不语,那批改奏折的手却一刻也没有停。

轻烟歌就就这般被生生的晾在一旁。

轻烟歌用余光瞟了一眼九阙的面容,平日里本就不苟言笑的容颜,此刻越发的一丝冰凉。

“九阙,谁惹你生气了,你要不和我道道?”轻烟歌心翼翼的问道。

九阙:“……”

九阙神色未变,似乎一点都没有被轻烟歌所影响。

轻烟歌一瞬间觉得那挫败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人怎么总是这般难哄哟!

男人心,海底针,果然不假!

就在轻烟歌觉得万般无力之际,岑彬大惊怪的叫唤了起来。

“诶,主子你这奏折批改的批注和大臣送上来的不符。”

“还有这个,主子,你这里有几个错别字。”

“主子,大臣问你粮食要增加多少,你怎么回答一个好字呀?这分明是答非所问啊!”

“还有这个,哎呀,主子你平日里这奏折从不出错,怎么今日错误连连呀9好我检查了一番,不然这给大臣看到了,俨然成了——嘿嘿,主子。”

岑彬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九阙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就好似能杀人一般,让他心惊肉跳。

一时间他汗流浃背。

轻烟歌倒是来了精神,立马柔声道:“九阙~既然无法静心批改奏折就先不改了,你到底怎么了嘛~怎么对人家爱答不理的~还有你将九歌带走怎么不提前一声嘛!”

轻烟歌撒起娇来简直是信手捏来。

九阙侧过脸直勾勾的盯着轻烟歌,薄唇轻掀,“你和鳞渊去吃饭了?”

“我……我那不是为了去清楚嘛,我告诉他我不想嫁给他,也不会去大庸。”轻烟歌咬了咬唇瓣答道。

“清楚了么?他同意了?”九阙冷笑。

轻烟歌摇了摇头。

九阙眸子多了一丝意味深长,“既然那么喜欢用膳,那就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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