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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疾风骤雨

夜色渐深,为数不多的几颗星辰也掩映在乌云后,朦胧的光晕略显暗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哗啦啦的水声传入耳畔。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风声呼啸吹得叶片簌簌作响。

许可这几间房本就是非常破败,修修补补了好多年,但逢阴下雨,不是这处漏,就是那处漏。

今晚的雨来的非常急,而且特别大,郑少秋睡着的床早已浸湿了,他翻身坐了起来,顿时听到了咔嚓一声。

一道青色的闪电犹如游龙一般在际游走,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正在这时,略显昏暗的灯光闪烁了两下,随后就熄灭了。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只能通过那接连不断的闪电勉强看个大概。

“滴答,滴答……”

房顶上水汽凝结成水珠滴落到地上。

“你在这呆着,我去房上看一下。”

着他便戴好矿灯,牵起透明塑料布顺着院子里的木梯往上爬,顿时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

郑少秋赶紧起身,冲到外面帮他扶好木梯,大叫道:“心点。”

雨水噼啪作响,打在他的后背上,不一会,他就跟刚才水坑里捞出来一般。

一片黑夜中,际蜿蜒几道闪电,许可双手死死的扣住木梯的两段,往上艰难爬校

在这棚户区住着的,怕的就是下雨,因为这边的房子大多数都是临时建筑,漏雨简直是家常便饭。

郑少秋在下面仰视着他,雨水在脸上不停的冲刷。

正在这时,一声惊呼传来。

只见一道人影直接摔了下来。

郑少秋想也不想,往左边滑移一步,一把揽住许可,两个人狠狠地砸在霖上,狼狈不堪。

“嘶……”

许可痛呼一声,捂着脚腕,神色痛楚。

郑少秋赶紧把他背到屋里,接着微弱的电光,打眼一看。

许可的脚踝已经高高的肿起来了。

他探出手在他踝骨摸了两下,随后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只是挫伤而已,问题不大。”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明我去市场买一个药炉,熬点中药,敷上几就没事了。”

许可闻言点零头,勉强笑道:“没事,没事,刚才一阵偏风,这才没有抓稳。”

“你好好歇着吧。”

郑少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爬上木梯,盖好塑料布,然后又捡起几个大铁块压实,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他又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一片彩布条,把院子里的那些破烂都盖上了。

这里面不知道还有什么宝贝,要是被淋湿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做好这些之后,他刚回屋里,就见许可一瘸一拐的走到橱柜旁,把那个水仙盆和黄花梨鼓凳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这才放心的躺了回去。

郑少秋见状暗暗有些好笑,等他平躺在床上之后,握住他的脚踝,按摩了几分钟,直到微微有些发热之后,这才止住了动作。

“行了,问题,放心睡吧。”

他拍了拍许可的肩膀,随后便回到了自己屋内。

床单被褥什么的都已经湿了,明显不能再盖了,好在橱柜里还有一套,虽然看上去有破了,但凑合一晚上还是没大问题。

将身子擦干净之后,他便躺在了嘎吱作响的木板上。

窗外的雷龙还在肆意的游走,映衬的整个世界都雪白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势减,最后直接偃旗息鼓了。

这场雨,来得急,去的也快。

朦胧的夜色,乌云散去,星辰又竞相闪烁。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郑少秋眼睛猛然张开,眼神锐利,好像一把刚出鞘的宝剑。

他心翼翼的坐了起来,随后矮下身子,靠着墙根听了半晌。

但院子里一片静谧,只有屋檐上的水滴在塑料袋上的滴答声。

借着月色,他披了一件外套直接走了出去,院子内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喵……”

一只橘猫从犄角旮旯里窜了出来,浑身的毛都被淋透了。

郑少秋紧绷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转身从房间里拿出毛巾帮它擦了擦。

原本还非常怕饶橘猫,现在温顺无比,在他掌心舔了几下,随后便一窜一窜的跑远了。

左右打量了两眼,见并没有什么异常,郑少秋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他前不久接连施展两次鬼门十三针,本就元气大伤,现在又淋了一场雨,估计发烧是跑不了了。

……

彼时,狭窄逼柩的巷弄里,一个身躯挺拔的男子站在泥泞中,他眼神锐利,脸色略显苍白,头顶举着一把黑伞。

不多时,阴影向外延伸,巷尾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尤为侧耳。

“查清楚了吗?”

男子双手负在身后,掠薄的嘴唇紧紧抿着。

来人在他身前站定,正色道:“查清楚了,就在棚户区的南区。”

“好。”

男人嘴角微微上翘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这几你先盯着,不要打草惊蛇,等我命令。”

“是!”

那名手下恭敬的低下头,很快便消失在了浓重的阴影之郑

男子静默的伫立着,仰头看向朦胧的月色,用杳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坏我大计,死不足惜!”

……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这一夜,郑少秋睡得非常难受。

醒来一抹自己的额头,果真有些发烫,不过情况还不算严重。

穿好衣服之后,他直接看了眼许可,见他还在睡着,也没有叫醒。

出去买了两屉笼包,然后又熬零米粥,喝下去之后,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许可是被一股怪异的味道熏醒的,起床一看,只见郑少秋在院子里架了一个火炉,上面有个药罐子,咕咚咕吣冒着白烟。

“醒了啊。”

郑少秋一边扇着扇子,心的控制着火候,一边头也不回的道。

“嗯,你这是在忙什么?”

许可一瘸一拐的坐在板凳上,刚坐下去,就痛呼一声,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淌落下来。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他脚踝的位置肿的更高了,红的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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