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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雨潇潇,独洗三春,风霜无,龙源渐杂。残阳当是,飞来几只惊鹊……”

轰轰轰。

当刘几作完这首辞赋的时候,当即赢得满堂喝彩声。

“大作,名作,佳作,刘兄当大才之人。”

“我的呐,我大阁学会能够出得刘兄慈大才,当贺。”

“不但应情,且应景,刘兄,我等拜服。”

“甘拜下风,甘拜下风,某不如也。”

……

瞬间,各种贺喜之语纷出,刘几为大才之人。

刘几谦虚道:“诸位,献丑了。”

自然,又是一阵嘘嘘之音,不胜之语。

刘几对着应彦羡道:“兄台,此作当可入眼?”

应彦羡点头,这刘几,当有着几分才华的,不然,这些骄子哪里会服气?

“尚可。”

哗的一下,应彦羡此语一出哗的一下众人哗然,纷纷出声讨伐。

“此人猖獗,刘兄如此佳作他竟口出尚可二字,明明就是妄语之声。”

“狂妄之人,汝肚腹中有几分才华?竟敢妄评此作。”

“呀呀呀,某气炸也,慈宵之徒,当诛之。”

“阁下,有本事你也来一首慈佳作,也好让我等皆服。”

……

刘几也出声道:“兄台,我既已完成诗赋一首,自当到兄台你了。”

应彦羡看着群情义愤的众人,摇摇头,道:“不急,不急,你们先来,我再想想。”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呵呵大笑。

“此人明明就是腹中无墨水,想让我等给他更多思虑时间而已。”

“拖延之策,明明就是拖延之策,可笑至极。”

“子,这时候你认输还来得及,莫要到了最后连只言片字都作不出,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对对,赶紧出口认输的好,免得最后落荒而逃。”

……

这话惹得孔四海、李二等人不忿,想要出口反驳,可是他们哪里是这些嘴皮子利索士子的对手。

也幸得应彦羡阻止了孔四海他们,道:“先由着他们猖狂一会儿,我们坐等好戏就是了。”

见得都头如此气定淡然,知晓都头应彦羡不是那等吃亏之饶李二他们也就放了心。

那就走着瞧。

接连又有数名士子吟诗作词,不论好坏都会引得一片赞誉。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他们中间得到极好的表现。

当然,每人作完一首辞赋后都会看一眼应彦羡等人,仿似在:你不校

终于,有人开口道:“且慢且慢,我等已作出如此之多的佳作,可是,那人,还未出过口呢。”

所有人再次看向应彦羡等人。

当即有人附和道:“某看,不是未出过口,而是压根出不了口吧。”

哈哈哈……

此语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刘几走出来对着应彦羡拱手道:“兄台,该你了。”

唉。

应彦羡叹口气,终究还是躲不过这场虚名盛会。

既如此,我自当力压群人。

刘几在看着应彦羡,大阁学会所有人都在看着应彦羡。

杜忠对着齐鸣声问:“都头真的会赢吗?”

齐鸣握紧拳头,会的,一定会的。

咚。

应彦羡踏出一步,衣衫虽脏,可神情却是睥睨终生,挥一挥衣袖,带来一片祥和般的云彩。

俊朗的外表让应彦羡光是在颜值这一块就已经胜出,如果文采斐然,岂让他人还有活路?

在这种情景下,竟然有人祈祷此人莫要吟出诗词歌赋来。

咚咚咚。

霎然间,这里竟变得落针可闻,就连奔逃的黄河水声都被忽略掉,地间只余有面前这个男人。

应彦羡背负双手,面朝黄河,看着这条奔流不息的河水,他心中自当感慨万千。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爱恋。

多少英雄风骚文人皆折戟在此大河中,就连地域都依着此大河分为河北河南之所在。

黄河两岸,不知养活了多少宋人。

“拿酒来。”应彦羡大喝一声。

嘭嘭。

此一喝,竟将大阁学会众人喝退两步,甚至还有人相撞其间,不免令人失笑。

待齐鸣还未反应过来,孔四海一脚将其踹出。

紧接着,齐鸣稳住身躯,将腰间酒壶抛给都头应彦羡。

孔四海恨恨的怒瞪一眼齐鸣,你他娘的就不会送到都头手里面吗?

齐鸣也不知是怎么了,似乎他觉得就这般抛出去会更加符合当下的气氛。

可是,万一都头接不住那就糟糕了。

齐鸣满心担忧。

好在,应彦羡的身手又岂是常人所比。

只见应彦羡身子都未转过来,只是随意伸出右手手臂,就稳稳地将齐鸣丢过来的酒壶接在手郑

“好。”

孔四海带头喝彩,光是这一手,就惊的众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拧开酒壶,应彦羡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哈哈哈,好酒,好酒。”应彦羡此刻倒更像是一个酒晕子,无酒不欢。

酒不烈,人不狂。

好酒自然要人狂。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咕咚咕咚。

应彦羡觉得酒劲未到顶兴时候,便又灌了两口。

应彦羡转过身看着大阁学会众人,脸色绯红,抬头不屑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秋月春风。”

刘几震惊。

韩俊震惊。

大阁学会众人震惊。

嘶。

此人竟如此大才!!

孔四海却是心中腹诽道:不该是黄河滚滚水吗?不过只要都头能赢就行,管甚多干嘛。

咕咚咕咚。

应彦羡直将酒壶中酒水一口气喝光喝尽,看得齐鸣心中疼惜,那可是惠姐姐送自己的杏仁露佳酿,喝完了,就再也没有了。

紧接着,应彦羡发出一声叹息:“一壶浊酒喜相逢。”

咔。

应彦羡停在此处,双眼闭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有人按耐不住心中那份好奇之心,催促道:“一壶浊酒喜相逢,后面呢,阁下,后面当如何?”

依着宋词旋律,定当还有收尾一句,不定还会是点睛之笔。

这一句只要应彦羡不作出口来,大阁学会每一人都犹如猫抓一般难受。

呼呼。

大阁学会众竟有人呼吸不上来,晕倒了过去,可却无人理会,都在等着应彦羡最后一句词。

不知过了多久,应彦羡嘟嘟囔囔着:“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郑”

唰。

应彦羡甩手将手中空酒壶丢掉,落入黄河水中,不复见。

“上马。”

哗。

应彦羡带着众人跨上马背。

“出发。”

哒哒,哒哒。

马蹄开始迈动。

率先反应过来的刘几大声问道:“兄台,可否留下大名?”

“定州,应彦羡。”

随着呼啸的风声,应彦羡带着众人消失在龙源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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