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哀乐·国殇·上
……
大汉帝国，汉北。
清峰山位于大汉帝国的北方，是北魏与羌族等汉北异族的分界线之一。
大山巍然矗立于两方边境线上，从中间隔绝了两方，这座大山的存在，也间接的减少了大汉帝国与异族之间的冲突。
同时它也是汉北大地上，绝对高度最高的山峰之一，不过最让它声名鹊起的，还是五十年前的汉匈之战。
因为这里就是当年汉匈之战中，汉军一方防守的阵地，也是在这里，埋葬了大汉帝国无数的不屈热血。
战争过后，三百万无名碑林，便是建造在这座大山之上。
清峰山山顶上是一处平原，平原两侧排列着一排排穿着袒衣的大汉，手中拿着棒槌，面前的是布黄色的牛皮鼓。
此时这些大汉正一锤一锤的锤打着鼓子，锣鼓喧。
一旁的乐师，不停的用手中的乐器屡屡弹奏出哀伤之乐。
祭祀之乐！
祭祀台。
大汉帝国皇帝柳成宁，站在祭祀台上，面向着平原中的将士。
站在他最前面一排，同时也是离他最近的，都是大汉帝国的高官。
从左往右分别是魏王魏修为、齐王林凤歌，丞相余秋原、大司马大将军杨艺。
除此之外，站在这些人另一边的，同样面对他们的，是一个穿着青色铠甲，头戴鸟状头盔的年轻将军。
年轻将军的身后，也跟着几百名服装相仿的人，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为首这饶手下。
他们有一个尊贵的身份，子亲军，世人唤之为：玄鸟卫！
为首领将的，则是玄鸟卫的大将军，于谦。
“不知齐王祭文写好了没有？”
站在林凤歌旁边的余秋原，一脸面无表情的问道。
林凤歌同样面无表情，轻语道：“相信不会让丞相大人失望的。”
整个山顶上，都在回荡着乐师弹奏出的缕缕哀声和鼓槌士敲打的国鼓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声音。
甚至就连于他们几人身后的几千甲士都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依偎在他们身边的马儿同样如此。
马通人性，恐怕就是这样如此吧？！
很难想象这几种不同的声音结合在一起会是一种怎样的意境，反正林凤歌是难以理解。
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哀伤、痛苦、愤懑、不甘、自强，没有经历过当年那场战争的人，恐怕很难理解这种情感，或者是永远也理解不了。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
而经历过的人，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比如……杨艺、柳成宁……
在这种沉重的氛围下，一个饶嘴角上是很难扬起幅度的，再好的心情也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沉重。
“就按照我的去做。”
魏修为声的在魏恒耳边窸窸窣窣着道什么。
“诺！”
魏恒声应道，随即牵着马不露声色地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清峰山山顶现在聚集的将士足有两万人之多，除却林凤歌带的几百人，柳成宁的几千人卫队之外，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魏修为的魏骑。
不只是这些，清峰山山脚下还聚集着几万的北魏铁骑，人数可不少。
这里是北魏的地盘，子要是在这里出了任何一丁点事儿，他魏修为都难辞其咎。
就现在，一个清峰山周围山上山下都遍布着几万全副武装，杀气肃然的铁骑大军，可以现在这个地方就是整个大汉帝国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没有哪个地方，可以一时间内拥有着这么密集的军队！
山上山下，排排黑甲大阵，不苟言笑，向死向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已经到达了一所处的最高点。
祭祀台上，柳成宁将目光转向了林凤歌。
林凤歌了然，随即出列，与此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卷来。
这里面，是他昨晚撰写的祭文。
本相倒是好奇，堂堂“诗仙”能够写出什么样祭文来……
余秋原看走上祭祀台的林凤歌背影，心中暗语。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
清峰山之外，隔着数十里地的一处山谷内。
寂静无声，百鸟无鸣。
这里是汉北异族之一，羌族的领地。
如果有领兵经验丰富的老将在此，望着这山林绝对会心生忌惮，断言一句：簇十有八九埋有伏兵！
此时，山林内。
“族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羌族将领羌大刀心翼翼地隐藏在灌木丛中，声的询问领先自己半个身位的羌族族长羌烈。
羌烈嘴巴里含着一颗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牙齿，眼皮微微眯着，露出的眼缝当中透露着凶狠，杀戾！
“等。”
羌烈低沉着嗓音，道：“一个优秀的猎手，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
“谋定……而后动！”
“谋定而后动？”
羌大刀脸色一苦，讪讪笑道：“族长，这个谋定而后动是什么意思啊？”
羌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是猪吗？
平时让你多看书，你就不看！现在连这么简单的句子意思都不知道，要你有何用？”
这句话他是从汉人身上学来的，至于意思嘛，他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这句话有逼格，所以就拿来装13了，现在让他来解释这句话的意思，这岂不是在为难他么……
“嘿嘿。”羌大刀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了，挠了挠头，脸色羞红。
不过最后表情又变得镇定，转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族人，“那族长，我们就这些人，怎么去劫持汉帝呀？”
他身后也就几千羌族铁骑，而汉军那边少也有十万骑，这差距可就有点大了呀……
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慌什么？”
羌烈自傲道，“本族长既然敢作出挟持汉帝的决定，岂会没有对应之策？”
“我们的对手，从来就不是那十万魏骑，而是那几千人！”
羌烈眼睛微眯，撇向远方，故作高深道。
这次行动，羌烈也不是贸然出击。
在这一次行动前，他已经联系了汉北其他的几个异族族长，到时候会由他们出兵去拖住大汉帝国的主力。
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抓缀帝老儿！
抓完大汉帝国皇帝后，得到的东西在平分就是了。
……
清峰山，祭祀台。
整个现场的哀乐，达到了极致！
林凤歌从台上往下看去，缓缓展开卷书……
……
……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