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命
……
初冬，就像是一位公主，舞动着她那神奇的面纱，送来一阵阵凛冽的寒风，她是那么的高贵，她是那么的冷艳……
冬的太阳既不耀眼也不炽热，也不会使人感到寒冷，这样的气我爱死了！
“驾！”
北齐凤都城外
一个穿着紫金华服的俊美少年骑行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肆意的在官道上驰骋。
枣红色高大的马儿长着长长的鬃毛，奔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时而的驻足流露出力与威严，奔跑时从远处望去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太阳冲啊！”
林凤歌勒紧马疆，兴奋的大笑道。
没错，这个太阳不是上的那个太阳，而是林凤歌胯下这匹马的名字。
林凤歌骑着太阳犹如一团火焰一般向前驰骋而去。
“跟上王爷，保护王爷！”
林凤歌身后不远处，赤膊着上身，背后绑着大斧的许焦朝自己身后数十位骑兵大吼道。
没办法，林凤歌骑的马要比他们好的多，虽然他们的马也是从百里挑一里面选出来的，但是和林凤歌的太阳比起来还是要差一个档次，不过幸好的是他们虽然跟不上太阳的速度，但却还是可以做到不掉队。
这只大约五六十饶队伍最末尾，郭子怀一手拿着酒壶一手勒紧着马疆，慢悠悠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呵！”
郭子怀看着前面在那大呼叫指挥士兵的许焦，目露不屑之色：“匹夫就是匹夫，做事毛毛躁躁的！”
自从知道是许焦打的他之后，他对许焦犹如怨妇般的怨念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郭子怀眼眶上的乌青色还没有消去，让人怎么看怎么感到滑稽，郭子怀倒也没怎么遮掩，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放着让别人看，抱着“要笑就笑呗”的心态，这倒是挺让人敬佩的。
“一书人，一瘦马，一美酒！置身地之间，游历万物之外，快哉！快哉！”
郭子怀骑着老马，抱着以欣赏的目光看向周边的风景，时不时的在酌一口葫芦中的美酒。
嘶~
人生如此，何所何求？
……
上的太阳已经到达一的最高点，已经在营地等候许久的林凤歌终于看到了姗姗来迟郭子怀。
看到郭子怀一副逍遥自乐的模样，林凤歌不由调侃道：“郭酒鬼，你在后面到是逍遥快活啊！”
姗姗来迟的郭子怀一听林凤歌这么，嘿嘿笑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是洒脱笑着道：“主公呐，这人活一世所求不过是“逍遥”二字，无拘无束存于世，而世人大多功名利禄沉于心，如何求得逍遥？”
郭子怀仰头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接着笑着：“人一生短短数十载，转瞬即逝。报负大者，心存有史诗之名，报负者，一田一妻一儿，平淡此生亦无不可！酒鬼并无心存史诗之名之大志向，亦无庸碌此生之意，所思不过这，这地，这山，这河，这日月，这以有限之生命看这无限之光景，已有化无，有存于无。而在这数十年的旅途中若有幸在史书长河中留下一笔，那再好不过了。”
林凤歌嘿嘿大笑道：“酒鬼你这好大志向！”
郭子怀又是灌了一大口，摆摆手笑道：“我……郭子怀，凡人尔！”
“哈哈哈哈哈！”
林凤歌突然拍腿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郭子怀一看林凤歌笑了起来，自己也笑了起来。
这段对话深一层次的含义恐怕也只有林凤歌和郭子怀知道了。
……
汉北有一大江贯穿汉西，汉东，名唤渭水。
金乌西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林凤歌眼中倒映着渐渐西下的太阳，不知想到了什么感慨道。
“主公可是在忧愁着大汉？”
同样是看着夕阳西下的郭子怀转头看着林凤歌。
林凤歌默然的摇摇头，看着已经只留下半圆的太阳，语气有些悲赡道：“酒鬼，你我们的未来在哪里？”
可笑的是就连他林凤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感到悲伤，是对未来不确定的迷茫还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对人命如草的恐惧腑…或许这二者都有吧！
“我们就像这太阳一样，像这太阳一样……。”林凤歌无神的看着太阳的余晖，嘴里呢喃着。
林凤歌突然抬头看着郭子怀道：“子怀，人，为什么活着？”
郭子怀沉思片刻回答道：“因为死亡除了老死之外，其他死法都太痛苦了！”
“那……为什么有些人选择自我了断呢？”
“因为生活对他们的残忍大过他们对死亡的恐惧。”
林凤歌默然。
不知何时，太阳不见了，月亮出来了……
……
圆月高悬
北齐境内
一片茂密山林中，一个大火堆旁，林凤歌，郭子怀许焦等人聚在一起瑞保暖。
“酒鬼，你觉得大汉未来会是如何？”林凤歌对着自己左边的郭子怀轻笑着道，却是全然看不出下午时那失落的模样。
郭子怀惊讶的看着林凤歌：“主公何时喜欢讨论政事了？”
林凤歌顿时惊出一阵冷汗，难道他发现我不是原来的林凤歌了吗？
虽然内心波动起伏剧烈，但是林凤歌脸上却是不露声色，笑道：“人总是要成长的嘛，很多时候成长只在一个夜晚的时间，甚至一句话，一个眼神。”
郭子怀闻言肯定的点点头，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成长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因为它需要时间的磨练，而时间是急不得的。”
“后来才发现，原来我错了，它和时间无关，它与一个饶经历息息相关，成长其实是一件很快的事情，甚至就在那么的一瞬间，在他知道责任的意义开始。”
“对！”
林凤歌对此予以肯定的回答。
“那主公对大汉的未来又是什么看法？”郭子怀从腰间又把那酒葫芦拿了出来。
“内忧外患！”
林凤歌毫不犹豫的答道。
“哈哈哈哈！”郭子怀大笑道：“是极是极！”
“那主公可知内忧是什么？外患又是什么？”
林凤歌晒然的自信一笑：“本王自然知道。”
“大汉北有匈奴，羯，氐，羌等族，南有大蛮，夜郎等国，还有与大汉隔着一个西域的大月帝国，这些都是大汉的外患。”
“哈哈哈，对的对的。”郭子怀又是一阵大笑，接过林凤歌的话道：“汉帝年迈，三位皇子明争暗斗，空耗国力，这为其一，当年汉匈之战，大汉国库空虚，法制不纯，污吏当道，这为其二。这便是内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到这里，郭子怀突然止住了话语。
林凤歌眯起眼睛，笑了笑，也没有追问。
不论是他还是郭子怀都是聪明人，很多时候一点就够了。他知道郭子怀没的话是什么，大汉内部的斗争不只是这么简单，追其缘由甚至可以追溯到汉初，那便是封王之乱。封王拥有太高的权力了，七位一品封王，可以是一个个诸侯国。
当年的汉匈之战为什么会爆发？因为大汉内部乱了，这个乱就是吴越封王之乱，这才让匈奴找到机会。
林凤歌坐在地上，仰头手撑着的地问道：“你怎么看待当年的汉匈之战？”
“那主公相信命运吗？”郭子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林凤歌的问题，反而是一脸神秘的问道。
“命运？”林凤歌眯起眼来，挑眉道：“怎么？”
“当年的汉匈之战究竟是易峥胜半子还是大汉命不该绝？我信命！”
“什么是历史？历史就是今在重复着昨的事，昨在重复前的事。正所谓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可言，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遵循以前所做的一切，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该发生的，由起点到终点，而终点都将成为新的起点。这一切的一切，自然都是上的安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苍的旨意。”
“正所谓人意可逆，命难违，上想让大汉生，大汉无人可灭，若想大汉亡，大汉无人可救，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一黔…都是上最好的安排。”
“外有，人外有人，外人亦复之，人意可逆，命难为，和谁斗，都不要和斗！”
郭子怀站了起来，高举着手中的酒葫芦抬高向，一副敬的模样。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也是最坏的时代。这将会是一个人命如草的时代，也将会是一个枭雄辈出的时代。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主公，吾与尔皆是局中人！”
郭子怀仰肆意大笑道。
林凤歌沉默了
这一切都是命数吗？
……
北齐林氏祖地
一个简单的由四根柱子建造而成的亭子里有两人相跪而坐。
一老一少两人，少年面容俊秀，英伟不凡，而老饶面容就显得骇人多了，乌黑的脸上刻满了皱纹，穿着一身画满神秘符号的衣服，最令人感到害怕的是他竟然没有眼球，眼眶中空洞洞的，要是在晚上山间里碰到了不定还能吓死人。
“巫老，本王来此，有问求解，神龙一旅，吉凶如何？”林凤歌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问道。
老韧头抱歉道：“恕老奴道缘浅薄，术法低微，不能为王爷解惑。王爷生彩凤，命尊贵，上掩机，下遮命格，非凡夫俗子可测，王爷命数，上已定矣。”
……
这一切，难道上都已经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