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完美落幕
……
鲁严接过属下递给的貂皮披风给林凤歌披上，嘴上叮嘱道：“冷了王爷还须注重保暖，而且纳妃的事宜也应该提上日程了，有了王妃，王爷的这些事情就不用让老臣们担心了。”
林凤歌穿上皮衣，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讪讪笑道：“本王还，不着急！”
看林凤歌的这副表情，鲁严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没有多什么。因为他知道他了林凤歌也不会听的，况且多了只会令林凤歌生烦，那还不如不，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念叨。
踢踏！踢踏！
“吁！”
冯鸿驾着一匹马，姗姗来迟。
冯鸿六十多岁，衣裳凌乱，一头杂乱的白发，脸上的面色枯槁，眼眶深凹进去，步伐阑珊的下马冲着林凤歌急匆匆的跑过来。
“臣……大汉，大汉北齐凤都尹……尹冯鸿参见齐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完便要下跪行礼。
“别跪了！”
冯鸿还没行礼便传来了林凤歌冷冷的声音。
林凤歌转过身走向冯鸿，在距离冯鸿一步左右的距离停下。
“王爷我……。”
冯鸿刚张嘴想要着什么。
“不要话！”林凤歌打断道，轻轻的：“本王知道你想要什么，有什么话一会再。”
林凤歌仔细抚平冯鸿衣领上的褶皱，将披在自己肩上的披风给冯鸿披上，轻声关怀道：“冯大人，如今正值严寒时节，大人年龄已大哪怕是着急出门也还是要注重保暖才好。”
“主公我……。”
冯鸿不知何时枯槁的脸上，己流两行清泪。
“唉！”林凤歌低头摆摆手，无意间瞥到冯鸿足衣上的带子已经落下，便蹲下帮冯鸿绑了起来。
“主公不可！”
“王爷岂能使得？”
冯鸿鲁严纷纷惊呼出声来。
“这有什么！”林凤歌绑完带子站了起来，对鲁严表情认真郑重道：“冯大人一生兢兢业业，有功于我大汉，有功于我北齐，今日我为冯大人系一步带与大人过往对北齐的贡献而言，简直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主公！”
冯鸿哭呼一声下跪磕首：“臣教子无方，训子不严，任其为祸乡邻，望主公责法，望主公责发啊！”
林凤歌转头问向鲁严：“强买强卖以权欺人，欺凌乡邻，私自调动城卫军，该当何罪？”
鲁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回道：“依汉律当诛！”
“不可！”一听自己儿子要被斩首，冯鸿第一个出声反对。
看了被五花大绑的冯度一眼，眼中尽是慈爱与不舍，随后毫不犹豫的对林凤歌道：“度儿还，而罪臣老来得子，有此子实属不易，望主公看在过往罪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冯度一命，罪臣愿以命抵命，还百姓一个公道，请主公恩准！”
砰砰
冯鸿完后头
“王爷，虽然冯度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但是冯鸿大人廉洁奉公，为民请命，还望王爷开恩！”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出了这一句话，这有些令林凤歌感到意外，现在没想到还有人替冯氏父子求情。
“是啊，冯大人不是一个好父亲但却也曾有功与民，还望王爷开恩！”
一时间，人群中竟然都是为冯鸿求情的声音。
林凤歌背对着冯鸿，久久无言。
……
片刻后
“冯大人……。”林凤歌望着夜空轻声道：“您，乞骸骨吧！”
乞骸骨：自请退职，意为请求使骸骨归葬故乡，回老家安度晚年。
“难道……。”
冯鸿暗自神赡看了一眼冯度，难道……终究还是抵不过一死？
冯鸿脸上泪如雨下，跪趴着向林凤歌爬去，抱住林凤歌的大腿，哭道：“主公，我老来得子就这一孩儿，冯家四代单传不能断在我手里啊，不然我死了也不敢见冯家的列祖列宗啊！”
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二十余年的同僚，鲁严不忍的别过脸去，宽慰道：“冯大人，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
“扣除冯鸿五年俸禄，仔细查清冯度这些年强买强卖，敲诈勒索的钱财数额，欠多少还多少，冯度断其一腿，永不得再踏入凤都一步！”林凤歌冷冷的道。
一听林凤歌怎么，冯鸿破涕而笑，欣喜若狂的磕头笑着：“谢谢开恩，谢谢王爷开恩！”
断了一条腿跟死比起来结果是好太多了，虽然腿脚不便但好歹命是保住了不是，况且他当了几十年的凤都尹，哪怕是罚了五年俸禄也依然还有不少积蓄，所以下半辈子不过的有多么的好，但吃喝还是不愁的，对于冯鸿来没有什么处罚结果比这个跟好的了。
“冯大人起来吧，子不教父之过，多管管你儿子吧！”
同时鲁严也长舒了一口气，笑着扶起了冯鸿，正所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他虽然铁面无私，但也很难向共事了几十年的老朋友开下恶口，所以他最多只能做到不落井下石，不能做到雪中送炭，因为他是汉律的扞卫者。
“爹！”
冯度哭着向冯鸿委屈喊道。
“没事了，度儿没事了！”冯鸿抚了冯度眼角上的泪水，拉着冯度向林凤歌道：“还不快向王爷道谢！”
“多谢王爷开恩！”
冯度畏畏的看着林凤歌。
林凤歌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走吧！”
冯鸿六十余年的身躯对冯度着道，周围的人慢慢退让出一条道来，两人步履蹒跚的一步一步向凤凰广场离去，这一刻，没有人再看到曾经凤都尹的风光无限，看到的只有一个六十多岁老人步伐阑珊的悲凉与沧桑。
林凤歌漠视的看着冯鸿佝偻的背影，莫名的生出一股英雄末路的苍凉。
“我不会是他，我不会变成下一个他！
”林凤歌心里暗自对自己道。
放过冯度不是林凤歌心慈手软，而是经过林凤歌重重考量的。
第一，冯度虽然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但还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
第二，林凤歌初登王位，如果一下子就杀了冯度，难免给其他世家一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感觉，到时候难免人人自危，也不利于林凤歌的统治，这并不是林凤歌想要看到的。
相比之下放了冯度好处要大得多，无论是刚开始给冯鸿系鞋带，还是到最后“艰难”的选择网开一面，都是在林凤歌的计划之中，刚才这一副作派既给了百姓一个交代，搏了一番“敬老尊贤”的好感，又给北齐那些世家发出一种“我会仁慈”的信息。
民心，臣心都得到了，那么林凤歌便以利于不败之地。
……
清酒阁
陈业暗讽张有全道：“看来你的计谋没有见效啊，我还以为要在功劳薄上记上一笔呢，可惜喽！”
“呵呵。”张有全脸上抽了抽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