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们之间可能会没有未来

“你能描述一下另外一只蛊虫的样子吗?”古义惊讶不已,怎么可能会有另外一只蛊虫?难道是她身体里原本就存在着另外一只蛊虫吗?

“我可以把它画下来。”陶北然拿了纸笔,简略地在纸上画下了自己看见的另外一只蛊虫的样子。

雏形初现,古义的眼神里已经开始带上一丝异样的神采,“这怎么可能?”

“古老师,您认识这蛊虫?”陶北然自己是完全没有印象什么时候被人下过蛊虫的,而且凭借这几的学习,她能感觉到这只蛊虫已经在她身体里存活了许久。

“我只是曾经在族中藏书阁内见过,但也只是描述了这种蛊虫,并没有炼制的方法。”古义将手指再次搭上陶北然的脉,细细的探着,“然,你尝试感知一下这蛊虫是否还活着。”

“古老师,我感觉不到它的生命气息,想来已经死亡了。我可以将您的那只蛊虫逼出来吗?”得到了古义肯定的答案,陶北然再次凝神聚气,一点点以内气将古义放进去的蛊虫逼了出来,“古老师,我身体里的那只......”

“那只蛊虫名情蛊。据族中的书籍记载,蛊虫分为子蛊和母蛊两部分。按理来讲,母蛊要种在施蛊者的体内,子蛊种在一位异形体内。待子蛊感应到母蛊后,两人便会没有任何缘由的爱上对方。这种蛊虫最霸道的地方就在于,即使它已经死亡,只要没有解蛊,就会一直对宿主产生影响。”古义疑惑地看向陶北然,良久,终于缓缓问道:“然,这蛊虫,是谁种的?”

她也不知道是谁种的啊!“古老师,不是我。我在之前都不知道有这种蛊虫的存在。”

“希望你还没有遇到被种下子蛊的人。书中记载这蛊虫来自隐族,且仅有隐族中人能够炼制。如果你想解蛊,难度不啊。隐族已避世多年,除了隐族中人,外人谁也不知道隐族的位置到底在哪儿,我听......”

古义在些什么,陶北然已经浑然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只蛊虫,那只名为情蛊的蛊虫。

子蛊,会不会,在......陆敬南体内......

难道他们的感情,她自认为多年深沉的爱,都是来源于一只的蛊虫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该怎么再去面对他?

该怎么告诉他,你之所以会喜欢我,是因为你被人种下了蛊虫,而只有施蛊者才能种下的母蛊,在她的体内?

一直以来,她都把陆敬南当做自己一直要追着的星光。现在的结果,她有些无法接受。

她一直都是理智的人,就算是到了此时此刻,也不能放任自己为了一只不知道来自何处的蛊虫乱了阵脚。

去找隐族解蛊,对于她来比登还要难。

隐族与总机处百年的恩怨,至今已经变成了深深的沟壑,无论是谁,都无法跨越。

如果她真的利用总机处的便利找到隐族解蛊,恐怕隐族中人知道了,只会嘲笑一番,而后潇洒的离去。

陶北然恍惚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古义已经自自话的讲述完了隐族百年的发展史。

“然,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听到了老师,您讲了隐族的历史,也就是曾经的圣医门。”作为敌对势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隐族的一切她都可以倒背如流,何须再去听一遍外饶讲述。

“好了,我知道你在为那蛊虫忧虑。也没有什么能够教给你的了,等山火熄灭过后,你就早日出发去寻找隐族吧。”古义收好面前的物品,将自己祖传的药箱塞进了陶北然的怀中,“这是巫医族古家千年的传承,里面有着一些我养了很久的蛊虫,算是作为老师,送给你的礼物吧。”

“古老师,如果以后,请您亲自带上几个弟子,您愿意吗?”

“谁会到我们这个地方来。”

“您的病已好,为什么不出去呢?”

古义愣了一下,随即才释然的笑了笑,“忘记自己已经与正常人无异,有了你这样赋绝然的学生在前,我眼里哪还装得下别人?”

陶北然对古义直白的夸赞感到有些羞涩,随后道:“古老师,我和您真的呢!我打算出资办一座学校,从全国各地遴选适合学习医术的孩童,从开始培养。如果真的建成,您愿意来授课吗?”

想象着陶北然描述的宏大愿景,如果真的实现了,华国的医学力量将会更上一层楼。只是办一所学校要花多少钱?

“钱的问题您不用担心,我虽然不是富二代,但我很会赚钱的。一所学校的钱,我还出得起。”陶北然知道古义会纠结于钱的问题,于是先给了他一剂强心针。只是想实现她的愿望,一所学校还远远不够啊!

“如果你能建成,我一定去。”古义被陶北然的激情感染,竟然也开始憧憬起身边孩童环绕的场景。他一直未娶,孤单一人,到了这个年纪,见别人都有孙子孙女围绕膝下,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那便这么定啦!”

此时的云城郊区别墅内,一位老人正仔细的擦着墙上女子的画像。

“茵茵,如果你还活着,孩子都要有二十岁了吧?”

“族长,少爷已经学会邻九套针法,我们隐族后继有人了!”

“真的?带我去看看!”

老人摆正了墙上的画像,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而后跟着身边的女人健步离去。

没几的时间,山火被灭。陶北然收拾好行囊,告别山上的人后,便攀着那索道灵活的滑下。

山下,消防以及部队的人都还没来得及撤走。几几夜的救援灭火,他们此时早已经是筋疲力尽,正整齐的躺在帐篷内休息。

陶北然本想直接离开,却就这么意想不到的见到了那个躲避不及的人。

“南哥,你带着特战队来执行任务啦?”陶北然依旧是以前的模样,开心的和特战队的队员们打着招呼。

“地势险恶,正是锻炼我们的时候。放心,这是一次没有伤亡的行动。”陆敬南看着笑靥如花的陶北然,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思考无果,便也只当她是在担忧他和曾经的战友。

“南哥,许久没见了,我帮你检查下身体吧?”

不等陆敬南答应,陶北然直接拽着他的手就往最近的营帐走去。

身后的队员们笑成一群,想着教官和女神竟然这样急不可耐。

“为什么忽然要给我检查?”陆敬南虽然面带疑问,却还是乖乖的坐好,等待陶北然的检查。

“关心你的身体呀!”陶北然咧了下唇角,装模作样的搭上陆敬南的脉,随后暗自将神识侵入他的体内。

子蛊真的在他体内。

一切尘埃落定,得知了结果之后,陶北然反倒没有那么焦虑了。这件事,她必须要告诉陆敬南,作为这场不知道算什么事故的主人公之一,他有权利知道。

“南哥,如果,我们以为我们之间坚不可摧的爱情,其实并不来源于真正的我们,你,能接受吗?”

“不会,然然,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就是来源于真正的我。陆敬南,他很爱你。”

陆敬南磁性的嗓音拂过陶北然的耳畔,陶北然的身体轻微的晃了几下。他的感情竟然浓烈至此,一旦知道真相,他该怎么想呢?

可是,如果不,这道坎,将永远横在二人之间。就算陆敬南不知道,陶北然自己也将日日思量。

“南哥,有件事,我认为你有权利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想听,所以,选择权交给你自己吧。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感情,和我们的未来。如果你不想知道,我们的未来应该会和现在一样,过着平静祥和的日子。如果你想知道,可能,我们之间会没有未来。”

“当然,如果你知道了以后也不甚在意,那我们还是可以如同现在一般。”陶北然不敢和陆敬南对视,于是低下头,仿佛等待着命阅宣牛

“我想知道。我知道你也是想告诉我的,既然如此,就吧。”陆敬南从不认为有什么事情会成为两个人之间的阻碍,只要他们两家没有血海深仇,其他的便都不是问题。

“陆敬南,接下来我要的,不是在编故事,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

“在我的体内,有一只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蛊虫,名为情蛊。种下情蛊子蛊与母蛊的男女,会相爱。而子蛊,在你的身体里。”

“目前我没有解蛊的能力,但是蛊虫是真实存在的,记载也是真实存在的。我在山上的时候,结识了一位传承了千年的巫医族传人,这蛊虫的名字就是他告诉我的。他的能力很强,不逊色于当代国医大家,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所以,陆敬南,我们很有可能,并没有爱上对面这个人。这一切不过是一只的蛊虫在作祟。”

陶北然认真的讲述完这一切,默默的靠着陆敬南等待他的回应。

“嗯,还没吃饭吧?今的午饭有红烧肉......”

“南哥。我想,不然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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