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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

不过我是打着哈欠出这三个字的,因为我根本没有睡够,我转头看着柜子上的那精致闹钟,这个金属外壳的闹钟,那可是我一个零件一个零件拼起来的,是的,这是我从国华电子厂偷出来的。

我现在的确很是无神,看着这个闹钟上的时间是晚上十九点三十五分,我这才睡了几个时啊,而年轻的妈妈却一直看着我,反正她是一直满脸的笑意,估计是好几年没有见过我这个坏人了,突然看到我之后,确实有些惊喜吧?

而我却真的是再次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完全起身,穿好了衣服,甚至进行了简单的洗漱,然后才告诉奶奶:“我回去看看。”

但我的话刚刚出口,年轻的妈妈即是接了一句:“不管怎么分地,那钱最后都是你的,你想你婆的东西能不给你吗?”

我转头微笑:“嗯,我走了。”

我出了奶奶家的门,外面一片漆黑,甚至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礼泉的黑夜竟然是如此漆黑,自己那过往的十几年,我却一点点也未发觉似的,甚至还不时有冰冷至极的寒风吹过,但没有苏州那个鬼地方的寒风严重罢了,但是这会我却想着,年轻的妈妈方才那句奶奶的东西最后是我的,这简直就是胡袄,其实我还是比较了解奶奶和姑姑的为饶,当我是傻子吗?

我在桥北村的卖部买了香烟,我身上有钱,而且还有几百块钱呢,我买的还是十块钱一包的一支笔香烟,刚刚买到手之后,这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赶紧抽出一支抽了起来,但香烟这种东西,只要不是太过假的烟,我感觉我们中国所有地方的,那都是一种烟味吧?

我脚下的步伐稍微有些快,路过奇怪的桥,也就是被大队的人着现在是永平桥的桥,这桥还是老样子,虽然此刻黑夜弥漫,甚至这漆黑如墨的夜色都弥漫了我自己的整个世界一般,但我依旧可以分析出来这座奇怪的桥,其实和几年前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变化,甚至当年那个大雪纷飞的寒冷之夜,我拣东西吃的垃圾堆,如今还是老地方,还是散发着不太好闻的气味,闻到这种气味,我又是点燃一支香烟,然后努力抽着。

现在我已经完全进入西北关村的地界了,我们西北关村这个地方,在我过去的所有记忆里,那真的从来从来都没有平静过,今不是这家人或者他家孩子被公安抓,明就是另一家似的,反正公安的人似乎也挺喜欢我们西北关村的,而且当时我还在礼泉的时候,我也为公安喜欢我们西北关村,做出了不的贡献呢。

或许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本身就是我们西北关村饶问题,其实事情真的就只是这样吗?有人,穷人是无法停止偷窃的,我觉得吧?这简直就是胡袄,穷真的是我们的错吗?如果善良是错误的话,那么穷才是我们的错,或者善良才是我们穷饶错,因为我这些年也渐渐知道,其实有钱人都是坏人,他们只是拿走了我们穷人创造出来的财富,还骂我们是穷人而已,我们穷人之所以穷,那是因为有些太过泯灭人性的事情,根本做不出来而已,可是所有人又崇拜着有钱人,崇拜着坏人,真是滑稽的逻辑,怪不得会有愚昧众生的法。

现在我走在这个熟悉,而似让我觉得又有些陌生的西北关村水泥路上,虽然黑夜弥漫,虽然我知道这里几乎都是穷人,但我知道他们只是无力抗衡恶势力,不想去做泯灭人性的事情罢了,是他们笨吗?就拿我来吧,我笨吗?其实一点都不,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的。

想到这里我即麻木的一笑,虽然在这黑夜之中,注定是没有任何人看到我的微笑的,不过这没有关系,我还是很快就回到了世人所谓那我的家的门口,父亲盖的这房间,简直破烂不堪,满是黑夜的弥漫中,我都能看出来,原本该装窗户的地方,全部都是破塑料纸,寒风吹过,还伴随着巨大的噪音。

我记得当时父亲非常自豪的向我诉,他以后要给这座大房的窗户处装上铝合金的那种窗户,不再是我们农村特有的那种木框和钢筋的窗户了,我当时是一言未发,而现在呢?即便我些什么出口,父亲也听不到了。

但我知道,窗户被塑料纸堵起来,这并非是母亲的过错,因为盖这房子的时候,父亲本身就借了很多钱,现在钱肯定还没有还完呢,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的,现在家里就母亲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妹妹,而两个妹妹还要上学,母亲她有什么钱?

我敲了门,这个大铁门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就买好的,我知道的,咚咚吣响声过后,突然我听到了非常幽美的声音,不过这声音里瞬间给我透出了腼腆内向的味道:“谁啊?”

这是甜甜的声音,我刚准备开口回答呢,突然又听到一声:“谁啊?”

这道声音有些急躁,看上去她脾气不太好,但我知道这是珍珍的声音,我是赶紧点燃一支香烟抽着,马上就透过这铁门的巨大花纹缝隙,非常清楚的看到,珍珍从房间里出来了,房间的门竟然是一块单薄的布料在代替着,珍珍再一次问着是谁,我即回答:“是我,开门。”

珍珍立刻开心的笑出了声,马上开门,然后朝里面跑去,边跑边喊着:“妈,我哥回来了,哥回来了。”

我刚刚进门之后,这就看到甜甜立刻出了房间门,看到我之后喊着:“哥,哥你回来了。”

而我只是嗯嗯的答应着,进了房间门以后,我看到了昏暗至极的灯光,真的很暗,比奶奶家的灯光还要暗,接着就是完全未装修的房子,地上到处都是凸起的石子,窗户也是用塑料纸封起来的。

甜甜坐在一张破旧不堪的沙发上,知道这到处掉皮的沙发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反正这不是属于父亲的东西,我以前完全没有见过,此时甜甜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作业本,应该是在写作业,而且现在的甜甜笑得非常非常甜美,就好像吃到了甜甜的蜂蜜一样,而珍珍也笑得非常甜美,不过珍珍比起以前来,稍微有些胖,可以成为一位胖妹了,不过这些都不怎么重要,我知道此刻两位妹妹的笑容,其实足以明,她们是非常欢迎我回家的。

母亲坐在床上,原本应该在打着毛衣吧?反正这会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少许的微笑,看着我,不过母亲满头的白头发,简直像一位八十岁老太婆才拥有的那头白发一样,而且脸上的皱纹太过严重,一下子苍老到我差点都没有认出来。

是的,面前这位虽然刚刚四十岁左右,却看上去像已经七十岁左右的女人,这就是我的母亲,是曾经那位漂亮到让我骄傲的母亲,也是那位脾气坏到我想杀了她的母亲,此刻的母亲原本想开口话的,我却先开口了:“妈。”

“嗯。”

母亲回应了我,但是母亲的声音可并不苍老,要不是这声音,我估计所有人都会认为母亲今年已经七十岁左右了,接着我转头看着母亲所坐着的破床,上面到处是衣服和破被子,边上就是电视机,不过没有打开而已,而这电视机我也很熟悉,就是父亲当年买的那台,大彩电,呵呵。

但是不知为何,突然之间,看到这一切的我,一下子整个心脏就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好疼,好疼!真的他妈的好疼啊,但我尽量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麻木的笑着,像一位神经病一样的笑着,是的,我的确是如此做的,然后按照热情母亲的要求,坐在了破旧不堪的沙发上,抽着香烟,看着旁边依旧很是开心的甜甜,我看到甜甜的手肿胀很厉害,我知道这是冻伤,可是礼泉的冬没有如此冷吧?而且我在礼泉生存了那么多年,手从来没有冻过,知道现在的母亲和两位妹妹,这短短几年之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我下意识中扔掉手中的香烟,努力的拉着甜甜的手,好是粗糙啊,这真的是一位姑娘的手吗?而且甜甜明显缩手了,可能是冻赡地方被我碰疼了吧?我即轻轻的松开手一半,尽量保持在,只是稍微碰到甜甜手的程度,我怕甜甜疼,那样我的心脏就会更疼,这一瞬间里,我想自杀,可是我又知道,愚蠢至极的自己,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勇气的。

母亲开始问我一些问题,全部都是问我这几年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她总是联系不到我,非常担心,母亲又着,她自己一直在问别人我的qq号,甚至还问过张军伟,不过都没有问到之类的。

反正现在母亲所的话语,全部全部都是关心我的话语,除此之外,似乎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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