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甄总裁稳坐钓鱼台(月底求票)

乱了好!

江南世家的大会,开的越乱越好。

本来大家就有利益的冲突,不过是在当今子的威压下抱团。先太子遗孤的计划最先提出来的是你们甄家,现在弄死他的也是你们甄家。这不是耍人玩吗?

大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就是陪你甄家唱出戏吗?

前面吵吵的热闹,后面甄家府里的女眷处更加的热闹。

做过太上皇乳母的奉圣夫人斜倚在软塌上,颇为慵懒的看着下面的莺莺燕燕。不管是当家主母,还是其他几房的妇人,以及儿辈的人都在下面着话。

老太太眯着眼睛,看到一个大红衣衫的女子颇为放肆的大笑,她自自在在,不收着,也不掩饰,把自己的艳丽大大方方的展露着。

老太太很高兴,到了她这个年纪,就喜欢儿女这个活泛劲头。于是指着那女子道:“我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你这个活猴来大闹宫了。”

金陵城中也常常上演一些戏折子,甄家还养了不错的戏班子。其中班主投其所好,排了那孙大圣大闹宫之戏,热热闹闹,是老太太看戏时必点的一出。

红色衣衫女子爽朗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到老太太跟前,自然的接过大丫鬟手里的扇子,便为老太太扇风便道:“老祖宗这可冤枉鸾儿了,我们是在为老祖宗高兴哩!”

奉圣夫人稍稍起身,丫鬟见到忙扶住,拿了靠貂皮包裹的枕垫过来。

她舒舒服服的靠着,喝一口热参茶,然后:“为老婆子高兴什么?老婆子一把年纪了,黄土要埋头顶了,还有什么可高心。”

那叫鸾儿的女子听到立刻打趣起来:“老祖宗是咱们甄家的定海神针,上的王母娘娘一般的人物,那是要长命百岁的。您可不能着话来作弄孙媳妇。”

老太太这才重新乐呵起来:“偏你个鸾儿嘴甜,抹了蜜糖似的。快方才高兴什么?”

叫鸾儿的红衣女要来一个椅子放在老太太的下首坐了,然后笑着道:“老太太,咱们是在为瑛姐儿高兴。老太妃那里传来消息,瑛姐进宫了。”

这不年不节,也没到选秀的时候,甄家的一个女儿进宫伺候皇上去了。谁知道了不得竖起一根大拇指,赞一声,甄家的关系硬,路子广,皇家心中分量重。

下面的儿媳妇、孙媳妇,还有甄家各房的人全都高兴起来,仿佛甄家女儿瑛姐儿进宫是大的荣耀一般。

确实是大的荣耀,普通人家的女儿若是进了宫,还有了位份,那是一步登,成了皇亲贵戚。

更何况甄家能发达,成为江南世家勋贵中赫赫有名的一员。除了这位奉圣夫人做过老皇帝的乳母,更是因为出了一位受宠的甄太妃。若不是甄太妃这么多年在后宫周旋,甄家哪里能稳稳的做做在江宁织造府的位子上。

可惜太妃生出来的皇子伤了眼睛,否则他们哪里需要这么汲汲营营。

现在甄家又有女儿入宫了,还被封了正四品的美人,恩赐不可谓不厚,这也明皇家的下一代还是有甄家的位子的。

这也是甄应嘉果断干掉假的先太子遗孤的一个原因。

甄家又不是自己要做皇帝,只要皇位上的人不是一门心思弄死自己,他们干嘛要跟着掺和。之前那不是因为跟先太子纠缠太深了,无法脱身只能蛮干了。

现在皇上既然释放了善意,傻子才要一条道走到黑。

奉圣夫人听闻这个却罕有的露出了伤感之色,众女子还道是她心疼甄瑛,因此纷纷来劝。岂不知这位老太太眼明心亮,见到自家子嗣全都以送女子去那深宫大院博一场富贵,男儿整日里胡作非为,不思向上,产生了极大的忧虑。

这种情况就像原来的贾府一样,局外人都能看到内里空虚,只有他们自家不知道,每就是领着人高乐。老太太也是,别看人都捧着,但真论起来她话也不管用。

甄家话最管用的是当家人甄应嘉。

他算不上是个平庸之徒,有些聪明。不过奉圣夫人宁可他没有这些聪明,甄家现在这个位子那就好比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看着热闹,其实到了顶点。

所谓盛极而衰,任何事务发展到顶点如果还没有突破,就要走下坡路了。

甄家如果当家人是个如贾府的政二老爷那样的胆子,平平庸庸,读书读的迂腐了,倒也能做个守成之人,富贵多传一些。

但甄应嘉此权子太肥,被人推到了炮灰的位子沾沾自喜,从不自省,这样老太太很是为子孙的未来担忧。

老太太听的无趣,便推脱困乏了,众人纷纷告退,只留下那红衣女子伺候。

女子道:“老祖宗似乎有些不高兴啊!可是鸾儿错了什么吗?”

奉圣夫人便道:“家里的男儿立不起来,偏偏又心比高,胡乱折腾,靠着宫里的女儿家,能靠多久呢?我怕自己晚年凄凉,一场繁华如梦凋零而去了。”

女子听完也笑不起来了。

所谓富贵不过三代,甄家的情况也不是一两这样了,可是就像老太太所言,男人立不起来,她们这些后宅的女人手段再高又有什么用。

前面的甄总裁可没有这么觉得,相反他倒是觉得自己很能立的住。

否则怎么会有父亲甄太极托梦给他,令他尽快跟假太子遗孤划清界限呢!家里那么多人,为何独独跟他托梦?还不是父亲看重自己。

他在想京都城荣国公府的赦大老爷是不是也被荣国公贾代善托梦了,不然解释不通他前后对比差距那么大。

众人围攻他也不惧怕,现在有了瑛姐在皇上身边吹枕头风,再加上太上皇那里的太妃,甄士隐,甄家在这一场大变中可谓是立足于不败之地了。

“诸位,下承平,咱们这些人才能赚钱享受。这下乱了,到时候也不知哪里出来一些草莽英雄,诸位手中的富贵保不保的住不,性命倒是还有没有还得看人家的脸色了。”贾琮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场中立刻安静了下来。

有人想了会儿发问了:“难不成咱们束手就擒,洗干净了脖子等着皇上的大砍刀割肉?”

也有二愣子话:“那些肉本来也不是你的,你偷来的还能当成自己的了?”

众人纷纷扭头一看,原来是福州来的海商,从来没有享受过隐藏人口,瞒报土地田产,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快乐。

“谁还嫌弃银子烫手吗?而起这一次答应了子,他尝到了好处,下一次会不会要更多的?”完这货还背诵起过秦论来了。

“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薛蟠瞪大了眼睛看那人,感觉那人老牛鼻子了,这么大一段话,脸不红气不喘的了出来。

他们家开国时还是岭南一等一的大富豪,太祖爷还封了个望海候,结果传到这个败家子手里,连番禺首富都不是了,望海候也早早的没了。

要他们家都不用子动手,自己就把自己玩完蛋了。

甄应嘉也到:“书呆子,收起你那一套大道理,这里谁不明白道理。现在大家聚在一起,难道不是为了商讨出个办法吗?”

“甄老二,你得意什么。若不是你把先太子后人杀了,咱们用的着商议办法吗?”

甄应嘉气苦,他总不能老爷子托梦让他砍死的。

可特么的别的理由也不行啊,当年太上皇纳了甄家的女儿做妃子,好处也是甄家得了,其他江南世家最多算是喝零汤,吃了残羹冷炙。现在又有甄家女儿入宫了,他人也不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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