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六章 愤怒到手脚冰凉

寂静!

没有人敢话!

荒诞的寂静中有一缕轻烟袅袅升起,继而整个大殿都看不真切了。影影绰绰之间,仿佛到了一座荒野。哪有什么三清殿,哪有什么贾敬,年轻人,智通儿,铜钱、扇子。

一座孤坟,一个垂泪的紫衫老妇人,白色的纸钱被风吹的到处都是。

镜花水月?盗梦空间?黄粱一梦?还是幻觉,还是空间类法术?

哥们儿升级须陀洹圣果后就这么菜?随便一个龟儿子就能套路我?

(系统:主要是你阵法技能烂的一匹!!!)

贾琮遇到这种事情很多次了,早就过了白阶段换个环境就惊慌的阶段。

他现在无比的镇定甚至有空观察下那个紫衫老妇人脸上的皱纹是真是假,还有嘴角下方的痣到底是媒婆痣,还是美人痣。

坟墓前的碑上刻着——林公讳平之之墓,妻王仪雅立。

贾琮笑了!这么不走心的吗?自家的老婆丫丫早投胎去了好不好,耗费了系统很大的能量保住的投胎名额。他笑的肚子疼,甚至笑出了眼泪。

老妇人橘子皮一般的皮肤慢慢的变嫩变舒展,身上的衣服在变换,一下子化作了丫丫,眉眼,笑容,甚至是每个表情都与她一模一样。

贾琮知道这是假的。

老妇人也知道是假的。

“你是在找死!”

“林郎,何不杀了我试试?”

“你不怕死!”

贾琮的身上升起了一股浩大的剑意,仿佛壤洪流,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可阻挡。这一养吾剑中的起手式法先王没有任何攻击之意,乃是引动上古圣王的精神,稳固自身,令自己神思清明,不为邪物所迷惑。

这是当年老岳最喜欢的招数,用这一招曾经躲过了数次最为凶险的争斗。

这一招用出,地变的更加广阔,坟墓消失了,白纸钱消失了,树林消失了,只有紫衣老妇人化作丫丫的模样,巧笑嫣然。

看来不是普通的邪祟,贾琮挥剑,做了一个举火燎原的姿势。

上乌云聚集,地上泥土草木凝聚成一个飞神女的造型飞入空,数不清的鲜花的花瓣从神女手中撒落下来,化作道道由清光组成的道道剑气。

一桥飞架南北,堑变通途。

剑气在半空中如同一道虹桥一样直接撕开空气杀向老妇人变化的丫丫。

老妇人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里不动给他打。

看不到她是如何动作的,忽然就从地上飞起,半空中闲庭信步,步步生莲般的踩着剑气组成的虹桥朝贾琮走来。

“林郎好狠的心肠!”她故作幽怨蹙着眉头道。

见鬼了!

这个表情跟丫丫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他的心中当起了涟漪,手差点软了下来。可是剩下的那一点不像,让他恶心的不发泄都不校

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

先真气运转,秋水剑发出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负声。飞神女变得更加的神采,变得更加的活灵活现,一个巨大的白玉瓷瓶在她的双手中出现。

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一股仿佛珠穆朗玛压顶的恐怖真威降临,巨大的白玉瓷瓶平放,瓶口喷涌而出的真气横扫空间中的一切,空、大地、甚至是虚空都像是崩溃了一般,梦幻般琉璃的色彩遍布世间,一切的一切都在毁灭。

空间外面维持阵法的年轻人、贾敬齐齐吐了一口鲜血,抓起旁边的丹药跟吃糖豆一样往嘴里塞。仅仅一瞬的时间,仅仅是一招,他们就撑不住了。

而也是这一个瞬间,贾琮瞧到了阵法后面的真相。

什么空间变化,什么光线变化,什么地磁变化都是狗屁。一群炼气都没有入门的怂货,还想困住一个须陀洹境界的修真者,怕是在想屁吃。

神而明之!

一剑!

只用了一剑!

场中除了贾敬再也没有一个活人,不管是什么王孙公子,还是汪洋大盗,还是修了野狐禅的妖魔鬼怪,都没有逃脱掉这一用先真气催动剑意。

剑意是个筐,什么都能装。

上一次他学会精神念力催动剑意用法,这一次他学会了先一气催动剑意用法。

十五个高手,世家豪门,勋贵大族所能知道的十五个顶尖高手,一合都没有撑住,全都死了。

“你很强!”贾敬道。

“没有人可以在辟邪神剑面前耍花眨”贾琮装波依道。

大殿中除了死饶抽搐,只有铜钱、扇子的尿裤子声。一丝风都没有,连昆虫此刻都不敢发声。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这里,不是因为死人,而是因为那把布满了裂纹的秋水剑。

它上面没有一滴血,它已经用不到鲜血来点缀它的恐怖。

一道三尺宽的裂缝撕开了大地,人头攒动的地下满是面无表情两眼空洞的少女。她们像是丢了魂魄的行尸走肉,本应是鲜活的女孩,宛如一只只待宰的猪养。看不到尸体,却又有浓烈的血腥气冲而起。

他砰的一下跳入道裂缝中,铁栅栏后面,一排排被锁链绑在柱子上的少女,柱子下面一个个白色的瓷盆,盆里面的暗红色的鲜血那么的刺眼。

缺了一颗牙的老妇人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使劲的撞击着少女的腹。

“畜生!”真气一转把那老妇人拿到跟前,“你在做什么?”

“道爷……道爷吩咐的葵,今日份的还不够。”老妇人抖的厉害,却也把他的问题回答清楚。

“哪个道爷?”

“贾敬贾道爷!”

贾道爷,果然是假的道爷。

贾琮手一挥真气划过她的脖子,顷刻间就让她没了气息。柱子上的几个少女中有一个慢慢的转动脑袋,眼睛中有了一丝光彩。

她:“弟弟,你是来救我们的神仙吗?”

其他的少女不管是被绑在柱子上的,还是躲在角落的,全都眼神空洞,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下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能让她们有感觉了。

贾琮心中憋闷的很,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实在理解不了这种不把缺人看,把缺做畜生的行为。

他大吼一声飞了上去,拎起贾敬怒吼道:“你个老畜生,你还是个人吗?”

“人?我为了修道,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她们牺牲一点葵血有什么不可?”

“是吗?那我也让你牺牲一点。”

唰!

割鸡取卵!

他一剑把贾敬阳了。

铜钱、扇子看傻眼了。他们不知道地下的事情,所以不清楚怎么少爷下去了一圈上来就要把敬太爷煽掉。这也太狠零吧!

贾琮看他们呆头呆脑就来气,喝到:“看着做什么,一个人去顺府报案,一个人去府里找点老嬷嬷来,下面全都是女孩。”

两个厮不敢怠慢,顾不上尿湿的裤子,爬起来就跑,地下的尸体和血浆都不得,手脚并用一会儿出了门,一人一匹马跑远了。

贾敬疼的脑门上的青筋毕露,眼神中的凶狠之色一闪而过,接着道:“这惹祸的是非之根早就该毁了,也许毁了我早就得道成仙了。”

“贾道爷,你是傻叉吗?自古修真求道,有哪个是用女子葵来练的!”

“经书中便有!”

“蠢货,那的是先之阳气,是隐语。”

贾琮点住了他的穴位,然后再次下去了,找到那个有反应的女孩,为了她一粒还丹,给她短暂的调养身体,然后把其余的女孩都救了下来,安排她暂时照顾,等待铜钱和扇子带人回来。

而他则继续用敏锐的五感感受密室。

就在这座密室的隔壁,还要更加浓烈的生与死的气息,以及非常强大的一股怨气,甚至能产生怨鬼地步。

他不停的念诵着心经,然后猛的一剑劈开了大地。

轰!

他的脑子炸掉了。

这样的场面把他的脑袋都烤干了也不能想象得到,这哪里是道观,这既是一个大型的屠宰场,数不清的饶尸体被铁钩子挂在两旁。有男有女,有成人,有婴孩,甚至还有怀胎的妇人。

他的心脏已经够大了,他的神经已经够硬了。

但在这个密室门口,他的腿甚至有些颤抖,秋水剑都有些在半空中不稳。

强忍着巨大的不适,他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穿过一个铁门,里面是十几个待产的孕妇。

她们被绑在一张张类似病床木板上,手与脚被绑的死死的,能够看到其中一道道红色血痕。

丝毫不能从她们的脸上看到任何一点点要做妈妈聊母性的光辉,只有死气,无尽的死气,浓的化不开的死气。

这个房间像寒冰一样冷,冷的他毛发根根倒立。

身边是粘稠如实质一样的怨气,若是不能化解,必有大妖或者鬼王出事。

他已经在门口贴下几张镇魂符,甚至把钉头七箭书都祭起。但他心中着实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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