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管用,肯定管用,你是不了解他那人,他把权利看得很重,比命都重。”

“看不出呀,你倒是很有心计。”孙超圣坐在床下头,轻轻为她按摩着,问她,“将来有那么一,我们之间出现了分歧,你会不会也用同样的办法来收拾我?”

“你觉得呢?”

“不知道。”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是啊……是啊,我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他昨夜里来我这儿了?”

孙超圣绝口不提高志远跟冯大志来盯梢的事,只自己想她,过来看看她,正巧看到庞耀宗走进了她的房间,就想到了用那种办法吓唬他。

董宛:“你这招倒是毒,我估计他以后再也不敢来招惹我了。”

孙超圣:“我不就是想吓破他的胆儿,免得老东西不消停,想着法子地缠磨你。”

“是啊,他可真坏,不是个好东西。”董宛着眯上了眼睛,一张俏丽的脸蛋在慢慢变成了粉红色。

孙超圣爬上床,轻轻拥住了她。

……

就在他变换姿势的瞬间,突然就看到窗口上有一个黑影,陡然僵在了那儿。

董宛意识到了什么,问一声怎么了。

孙超圣贴在董宛的耳根:“外面好像……好像有个人。”

“什么人?”董宛惊觉起来。

“没怎么看清,黑乎乎的。”

“没看花眼?”

“没樱”

“不会又闹鬼了吧?”

“怎么可能呢?”

“起来,我看一下。”

“你躺着,我来。”孙超圣擦下床,赤脚走到了墙角的旮旯里,探头朝外看着。

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路灯照射下的一片朦胧。

见孙超圣站在那儿发呆,董宛就爬下了床,:“哪有人呀?是你过度紧张,产生幻觉了,上床睡吧。”

孙超圣:“我清清楚楚看到有个人影,好像……好像,对了,有点儿像昨夜里的那个猴头。”

“你吓唬姓庞的那个?”

“是啊。”

“这又胡言乱语了,怎么可能呢?那是你搞得鬼把式,怎么会又跑出来了呢?”

孙超圣想了想,:“这倒也是,难到真的看花眼了?”

董宛扯起他的胳膊,:“该干嘛干嘛吧,别一惊一乍的了。”

孙超圣:“不行了,竟然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董宛:“睡吧。”

“不行,这下更睡不着了。”

“何必呢?自己吓唬自己。”

孙超圣叹一口气,又趴在窗玻璃上朝外看了一阵子,:“不行,我突然想喝酒,想发疯。”

“干嘛要发疯呀?”

“我就是想疯一回。”

“那你就疯吧。”

“唉,头脑清醒的人,想疯都难呢。”

“哦,我懂了。”

“你懂啥了?”

“你不就是想喝酒了嘛,然后借酒发疯。”

“宛,你真聪明。”

“我陪你喝。”

两个人来到了客厅,孙超圣垂头丧气坐到了沙发上,董宛问他:“你想喝什么酒?”

“高度白酒。”

董宛应一声,去酒柜里拿出了一瓶五粮液,开启后,倒了满满两大杯,放在了茶几上。

孙超圣端起一杯,喝了一口,对着坐在对面的董宛:“不会的,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就是那个东西。”

董宛安慰他:“明明就是你看花眼了嘛,我一点儿都没看到。”

孙超圣:“那是因为角度不对,外面的路灯虽然模模糊糊,照不清楚,但你看到没有,月亮挂在西边的上,足以把那个‘猴头’倒映在窗子上,并且清清楚楚。”

董宛:“那也不会是个鬼。”

“那你觉得是啥?”

“人,肯定是个人!”

“人咋会长着个猴子脑袋呢?”

“那很简单,带个面具就成了。”

“咋就突然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逃走了呗。”

孙超圣摇摇头,又喝下一口酒,:“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可是二楼,难不成他会飞?”

董宛被得头皮发紧,不知道该啥好了,站起来,穿戴齐整了,再去厨房拿了一把捕,直接去了门口。

孙超圣问她:“你要干嘛?”

董宛:“我出去看个究竟,免得你心里面不踏实,连觉都没法睡了。”

“回来,没那个必要的!”孙超圣命令道。

董宛站在那儿,自言自语地念叨着:“难道有人跟踪你?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呢?”

“怎么了?”

“平日里没见过这种事呀,为什么你来了,就有了呢?并且还是用你的办法来吓唬你?会是谁呢?他究竟想干啥?”

“是啊,值得冒那个险吗?”

“不会想对你下狠手呢?”

“会吗?”

“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可会是谁呢?”

董宛摇摇头。

“你过来,过来陪我喝酒。”

董宛走过去,把捕放在了茶几边上,凶巴巴地:“他要是敢再来,我就蹿出去跟他拼了,砍死他!”

“你有那个胆量吗?”

“有!”

孙超圣把一杯酒递到了董宛手上,自己也举了杯,轻轻一碰,:“万一是庞耀宗呢?”

“那也照砍不误!”董宛完,一饮而尽。

孙超圣惨淡一笑,:“你砍死他,自己还能活吗?”

“消灭了一个坏人,不活也值了!”

“可也未必有意义啊?”

“只要你不再担惊受怕,那就是有意义。”

孙超圣心头一暖,一杯酒灌进了肚子里,眼角有泪水溢出。

董宛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埋头倒酒,不话。

孙超圣抬手擦一下眼睛,瞬间又平静下来,突然问:“会不会是刘玉峰?”

董宛:“不会吧,他跟你又没有啥深仇大恨。”

孙超圣:“那可不一定,也许他是做贼心虚。”

董宛眨轻轻摇摇头,:“他那人吧,也就是玩个心机,搞点动作,搞不出那么大动静。”

“那也不简单,不能光看表面,不定背后狠着呢。”孙超圣喝一口酒,接着问,“你觉得高志远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就算借他个胆儿,也干不出来。”

孙超圣冷笑一声,:“未必,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都是有两面性的。”

董宛:“反正我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

“你呀,一准是被高志远灌迷魂汤了。”孙超圣伸手在董宛的头发上摸了一把。

董宛:“我跟面对面坐这么久了,他是什么人,我能看不出来吗?”

“也许他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呢。”

“这个比喻用在他身上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

“太过分零儿吧。”

“不,过分的不是我,而是他!”

“你啥意思?人家这怎么就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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