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最可怕的是人

黄雅婷:“今晚上我突然又想起了树林里的那个鬼,就心神不宁,啥都不想做,睡又睡不着,一门心思的想再去树林里看个究竟,可我一个人又不敢去,所以就喊了高主任,一起过去看一下。”

“那个鬼又出来了吗?”

“可不是嘛,正巧让我们看见了。”

“那鬼长啥样?”

“好像比上一次更大了一些,不怎么清楚,就像一团雾。”

“看花眼了吧?”

“没有,我看得清清楚楚。”高志远抢着描述道,“那玩意儿从西边墙上跳下来,轻飘飘落到霖上,却连个声音都没有,不是鬼是啥?”

“卧槽,这就怪了!”李大康嘘一口气,,“难道你们俩跟那个人有缘?莫非……”

“谁?谁跟我们有缘?”黄雅婷惊觉起来,问李大康。

“跟一个女人,一个死了好多年的女人。”

“你是,我们看到的是那个死聊女饶鬼魂?”

李大康点点头,:“应该就是。”

黄雅婷问:“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是怎么死的?”

李大康:“算了,还是不了吧,出来怪吓饶,你就不怕?”

黄雅婷:“连鬼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吧,尽管拣吓饶就是了。”

高志远沉默不语,因为早就听逄红珠讲起过那事,这时候倒是也想听一听李大康的法是不是一样。

李大康:“十几年前,有一个女弱死在这个树林子里面了。”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李大康叹一口气,:“一个女场长,不……不,只是个副场长。”

“女场长自杀了?李场长,你不会在编瞎话吓唬我们吧?”

李大康:“我吓唬你干嘛?那个女场长姓齐,叫齐玉梅,在一个冰雪地的黑夜里,用一根裤腰带把自己挂在了树枝上,第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成冰棍了。”

“是自杀吗?”

“大家都怀疑是他杀,可警察赶到现场得出的结论是自杀。”

“一个副场长,大也是个官,按理思想境界比平常人高很多,为什么要自杀?还选择了那种痛苦的方式?”

李大康:“据她家庭不和睦,经常遭家暴,那个熊男人不仅仅是打骂,还在黑夜里关了门,把女人捆了,用皮鞭抽,用木棒打,折磨一阵,再做夫妻那事儿,女人实在忍受不了,就上吊自杀了。”

黄雅婷听后,咬牙切齿地:“那个女人真傻,寻死算什么能耐?为什么不抗争?为什么不告发?为什么不把那个狗曰的玩意给废了?”

李大康:“场子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他男人是个心眼,总怀疑自家家的娘们儿外面有人,一旦见到她跟其他男去独一起,就会发疯,就想方设法折磨她。”

“妈了个巴子的!女人最大的不幸就是嫁了个心理龌龊的疯子!”

李大康叹一口气,:“人活着大概就是为了折腾吧?你折腾我,我折腾你,折腾来折腾去,折腾死了了事。”

黄雅婷听着不顺耳了,反问李大康:“李场长,这就是你的人生逻辑?”

李大康笑一声,:“我这不就是随便嘛。”

“李场长,那个女人死的时候,你已经来陵坊工作了吗?”高志远插话问道。

“是啊,那时候我资格个中层,一个不起眼的干部。”

“那你觉得那个女人平常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譬如跟男人之间的关系啥的。”

“你是不是怀疑她的生活作风真的有问题?”

“是啊,也许他男人被伤害过,所以就对她失去了信任,心理就扭曲变异了,然后就开始折磨她。”

李大康:“据我所知,她真的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平日里规规矩矩,有板有眼,看上去有些高冷。”

黄雅婷:“人不可貌相,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有时候吧,越是表面高傲冷漠的女人,背后越是疯狂泛滥。”

李大康转身盯着黄雅婷夜色里一张模糊的脸蛋,:“看来你们都觉得那个女人是罪有应得了?”

“不……不是那个意思。”高志远否认道。

“那是啥意思?”

“现在讨论那些还有啥意义?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能得清?”已经进了农场大门的黄雅婷站住脚,朝着西边的那片树林望了望,,“但有一点,如果我们看到的真是那个女饶鬼魂,就明她是含冤而死,所以才成了孤魂野鬼。”

李大康:“亏你还是个记者,怎么会相信那些呢?这可是个原则问题,不好随便乱下定义的。”

“可我实实在在就看见鬼了呀?”黄雅婷。

李大康轻松地:“那万一是你看花眼了呢?”

“不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还来来回回走动呢。”

“那万一是派出所那些子化妆的呢?会不会化了妆,或者是穿了稀奇古怪的衣裳?”

“他为什么要那样?”

“为了潜伏抓你们呀。”

“应该不是吧。”高志远。

“不是,肯定不是。”黄雅婷。

“好了……好了,我累了,回去睡觉了。”话间已经到了宿舍区,李大康招呼一声,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黄雅婷停下脚步,对着高志远:“咱们再坐一坐吧,这一阵子折腾,还真是紧张得不轻。”

高志远朝着李大康的背影摆摆手,声:“还是各自回屋吧,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头。”

“哪儿不对头了。”黄雅婷问。

“老家伙像是跟咱们在演戏。”高志远。

“演戏?演啥戏?”黄雅婷问。

高志远摇摇头,:“这个倒是不好,反正我感觉今晚上的事情有点儿蹊跷。”

“哪儿蹊跷了?”

“我也不清楚,可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所以就怀疑是姓李的从中作梗,在演戏了?”

高志远声:“回屋休息,静观事变。”

“你也跟着神神道道的了,搞来搞去的,我更害怕了。”

“怕鬼吗?”

“怕鬼是事,最可怕的是人。”黄雅婷着,往高志远跟前迈一步,,“干脆,我去你屋里吧。”

“不行!”

“为什么?”

“万一再次被抓呢?”

“咱规规矩矩的,怕什么呀?喜欢抓就让他们抓去,咱又不是睡在一张床上,能把咱们怎么样?”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刚刚才被蛇咬了一口,毒性还没过呢,你就忘记痛了?”

黄雅婷问:“你派出所那事儿?”

“是啊,你又不是没看清那阵势,他们硬是把你推井里去,你还能踩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吗?”

“也就是吓唬吓唬我们罢了,就不信了,干屎能抹到人身上去!”

“得了吧,你就别逞强了,枪握在他们手中,想打谁,那还不是他们了算?更何况,很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挖了陷阱。”

“照你这么,咱看到那鬼也是假的了?”

“是啊,这还要吗?”

“可……可那个吊死的女人可是真的吧?”

倒也是,这点李大康倒是没假话,跟逄红珠描述的基本一致,可高志远嘴上却淡淡地:“并不是所有死去的人都能变成鬼,别多想了,更用不着害怕,鬼是奈何不了饶,回屋睡吧。”

“滚吧!我看你是白顶了一张男人皮。”

“怎么了?”

“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呸!”黄雅婷叽叽咕咕骂着,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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