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挑礼物
从书房出来，沉香：“姐，茶已热好了。”
顾轻荷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桌上的茶盏冒着热气，跟东方译了这么久，她也有些口渴了。
喝了茶，又看了会书，便洗漱歇息了。
因着顾轻荷的及笄日接近了，顾白氏请了顾轻荷去挑那日的衣服和首饰。这日一早，素秋便过来请了。
顾轻荷换了衣服便带着沉香出门了。
马车早在门口等候，顾轻荷到的时候，顾白氏已经在等候了。寒暄过后，两人上马车。
看到车夫时，顾轻荷愣了一下。
“四姐，请姐。”那车夫道。
“噢，这是新来的车夫，上次你出事之后，那个车夫就已经跑了，老爷让人雇了他，他叫郭荣。”顾白氏掀开帘子道。
顾轻荷点点头，看向郭荣的眼神多了抹一闪而过的疑问。
待坐进了马车，她才问：“大伯母，之前那车夫可找到了？”
“还没有呢，不过你放心，老爷已经安排人手去找了，这次找来的车夫也是仔细调查过的，没事的。”顾白氏握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另一只手上传来的体温，顾轻荷有些心安，从未体验过母爱的她忽然有些明白了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马车在首饰店停下，看见顾府的马车，掌柜热情地迎了上来，顾白氏一下车就和掌柜攀谈起来，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知道顾夫人今日要来，掌柜特意留了一间上好的厢房，顾白氏一下车，掌柜便亲自带着人上去了。
“夫人今日要看的几套头面我都已经让人准备着了，就等夫人过来呢。”掌柜边走边，他是一个处处透着精明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就怪适合经商的。
待他看到顾轻荷时，笑了笑，问：“恕人眼拙了，不知这位是府上哪位姐？”顾府的姐他都认得，可从未见过顾轻荷，可瞧着顾轻荷的打扮又不像是丫鬟，这才问顾白氏。
“啊，倒忘了和你了，轻荷是咱们府上排行第四的姐，她父亲是我们老爷的亲弟弟顾梦之。”顾白氏笑着。
起顾梦之，这京城中但凡有点年纪的人都知道。掌柜经常与这些达官贵人做生意，自然也是知道顾梦之的。
“原来是顾大饶千金啊，顾大人现在回京了？”掌柜又问。
只是这个问题面前的两位主子都没答，敲到了厢房，掌柜知道这事问得不对，便岔开了话题：“两位这边请，稍等片刻，店沏了新到的春茶过来，夫人和姐尝尝？”
“自然是好的，咱们这次主要是挑首饰。”顾白氏。
“那是自然，夫人请放心，您要的首饰跑不了。”掌柜笑道。不一会，茶便上来了，一同被端上来的还有几道精致的点心。
喝了茶，首饰也被送上来了，几套首饰都是年轻的式样，没有过于繁重。
“夫人，这几套都很适合四姐，四姐生丽质，无论戴什么都是好看的。”掌柜笑道。
“知道你嘴甜，轻荷，你就挑一套喜欢的，就当做是大伯母送你的及笄礼物了。”顾白氏。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实在是太贵重了。”顾轻荷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首饰都是成套的，看起来便不便宜。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咱们顾家的嫡女，自然值得这些首饰。”
“那可不是，四姐气质卓绝，容颜倾城，店这些首饰恐怕还衬不上您呢！”掌柜这马匹可拍到心坎里去了。
“你这嘴可真是……”顾白氏忍不住。
顾轻荷只得掩嘴而笑，应下了，挑了套红色的，看起来也喜庆些。
挑完了礼物，顾白氏又：“你及笄日时肯定要举办盛大的典礼，该挑一套好的钗冠。”
“大伯母，您送的这套已足够了。”
“那是我送你的礼物，正经的还是要挑一下的。”罢，她看了一眼掌柜，后者马上会意，拍拍手让侍女端了新的首饰上来。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珠钗玉簪，顾轻荷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这些款式和做工自然是好的，但是却没有让她心动的。
顾白氏以为是她一时看花了眼，不知道怎么选，便挑了一支镶着淡绿色珠子的金钗，：“这支倒是不错的，大方端庄。”
顾轻荷一敲，那珠子的质感不错，却也终究是中规中矩的样式和颜色，在那种庄重的诚断不会出错。
却不是她想要的。
“多谢大伯母，得了方才那套首饰我已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了，这次就算了。我忽然想起母亲曾留下她十分喜爱的钗子，正好这次能用上。”
她这么，顾白氏顿时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这些珠钗她不是看不上，而且准备好了。那是她母亲的遗物，旁的再珍贵也比不上。
于是顾白氏顺势而下：“这样最好了，在这样的大礼上，用你母亲的自然是最有意义的，她若是还在，见到你长这般大了，定是十分高心。”
“大伯母得是。”顾轻荷点头。
此时，掌柜问：“夫人，四姐，方才的首饰我已经让人包起来了，两位可还要看些别的？”
“就不了吧，素秋，你去拿首饰。”顾白氏，“咱们去新叶斋。”
“是。”素秋答。
新叶斋虽不是这京城中最大的制衣店，却是最有架子的，那衣服的花样和质量也是顶好的，常人不一定能买到。
新叶斋里出来的衣服，那是京中名媛服饰的潮流风向标，所以上一次顾欢宜才会为了一件衣料不管不关跑到顾老夫人跟前闹。
顾轻荷得了上次的衣料也是十分喜欢，这次在去新叶斋之前心里也有了些成算。
她和顾白氏出来时，顾府的马车还没到门口。四人站在路口聊着，突然，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呼啸而过，扬起不的灰尘。
顾轻荷没有那么快的反应转身，赶紧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车上的人正好掀开帘子，看到捂住口鼻的顾轻荷，心头一跳，那种心疼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同时涌上来的还有那股莫名其妙的热血和冲动。
“停车！”李怀瀛大声喝道。
曾九忙拉紧缰绳，马车还没停稳，李怀瀛就掀了帘子，急急忙忙地从车内跳下来，曾九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殿下？”李怀瀛不理，他径直冲着那双熟悉的眼睛而去。渐渐地近了，越来越近了，她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