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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等卿归

江老夫人拍着他的手笑了笑,“就你小子会说话,你们兄妹都来陪陪我,让我舒坦舒坦。”伸手拉住江离便带着二人向前走去。

“我的离儿啊,你怎那般小就离了家,转眼间,你就长成大姑娘了!”江老夫人看着江离心里一阵感叹,当初还是那样一个小小的粉粉嫩嫩的娃娃,她就去了云泽养病,没想到待她回来时就不见了她的身影。

“祖母,是孙女不孝,没能陪在祖母身边边,您别伤心,我如今回来了一定好好孝顺你,陪着你。”

“祖母该高兴才是。”江昊也应和道。

祖孙三人在江老夫人屋里聊的热闹,这江离本就不熟悉府中事,加上江老夫人多年未见孙女,思念的紧,这一聊便到了华灯初上,索性就在老夫人屋里用了晚膳,直至夜色渐深,两人才离去。

“没想到,你就是我那便宜哥哥啊!”江离走在前面并未回头,戏谑地开口说了一句,“一口一个妹妹叫的挺顺的啊,我可不记得我哥哥是这样啊?”

郝州城中果然是他,难怪当初她觉得他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

真是物是人非啊,十年不见,彼此却都已不再认得对方,这十年她该错过了多少时光。

江昊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头,对着她无奈地道:“我难道还不是你哥哥了!我之前没认出你来,也不全是我的错,谁让你一走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再说了你不也没认出我来吗?”

认出人来,他也不再似之前一身温和有礼的模样,自发地变回儿时的态度。

江离撇了他一眼,“你在那看了多久了,好玩嘛?”

“还真不好玩!你这丫头不是早该打上去的嘛,怎么站那一声不吭?”江昊好笑的反问。

心中却有些感慨,到底是在无名山待了十年啊,也不再想之前只会自己傻傻地往前冲,明明也打不过人家。

“你管那么多干嘛!”江离没好气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管,我就负责在合适的时候现身来英雄救美就好。”

“谁要你英雄救美!”

“也对,毕竟你已经有一个英雄护住你身边了,也用不着我这个哥哥了,哎呀,真是,妹大不中留啊!”

江离顿时停下脚步回头,搞得江昊差点撞上去,“那是阿轩,你再乱说。”

见江离一副认真严肃地模样,江昊微微眯眼审视着自己妹妹,心中了然,也一脸认真地开口,“阿轩怎么了?我觉得正和挺适合做我妹夫的,换了其他人我江昊可不一定乐意把你交出去!”

江离无奈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真是,在郝州那个温和有礼谦谦君子呢?她还是喜欢那个江昊!

身后江昊的轻笑声传来,惹得江离又是一阵心烦。

“别走啊,哥哥带你去逛溧阳城,去不去?”

天铭居,溧阳城中最大的酒楼,华灯初上的时分,楼中正是热闹万分,厅中座无虚席,小二来来往往,异常忙碌。

无论是城中大家族还是皇亲国戚都喜欢到这天铭居来,精致美味的菜肴和装饰大气华丽的环境都吸引着溧阳城中的人,甚至于外地到皇城来的人也都慕名前来,却往往找不到席位,久而久之天铭居的名气愈发大,能在这吃一顿饭也渐渐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而在溧阳城逛了一天的江离两人正站在门口,“这,你让我怎么吃?”

“没事,哥哥带你上二楼的雅居。”江昊毫不在意地说道,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推了推江离向二楼走去。

正行至楼梯中,楼上一名穿着绛紫华服的中年男子正向着楼下而来,江昊看见来人,连忙停住脚步向人行了一礼,“见过王……”

江离见他这样也跟着微微行了个礼,心中暗自猜想着这人身份,刚刚她听到一个王字,是王爷?脑中略一思索便大致清楚了这人身份。

皇城中的王爷可就只有那一位,听荼儿说这人如何英勇大败西狄如何的雷霆手段平息当年朝堂动荡,这不想是这么一位看上去内敛的人。

来人抬手,“不必如此,我这就走了。这位是?”看着江昊身旁的人好奇地问了一句,眼中闪着不明的色彩打量着江离。

江昊回道:“这位是臣妹江离。”

“哦,原来是江府大小姐,不愧是江府女儿,也是钟灵毓秀的女子啊!”萧戎心中叹了叹气,盯着江离清丽的脸,阿梓的孩子也这般大了啊!

想起前些日子陈仓的回禀,眼中满是复杂,无名山,江家,事到如今,可别出乱子啊。

“大人谬赞。”江昊微微一笑,拉过江离示意人行礼。

江离也不知该行什么礼,就只微微蹲下身想着记忆里的样子行了个礼,“江氏江离见过大人。”

“我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萧戎微微颔首,说完抬步向外走去。

“大人慢走!”江昊向人揖了一礼,看着人走远,才缓缓走上二楼。

“那人是南远候吧?”江离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问了一句。

江昊眯了眯眼,缓缓开口,“恩,南远候萧戎。”

“南远候?先皇兄长?”江离手托着下巴微微垂眸。

大庆南远候,身上却有西狄王室的香料,真是令人意外!

“怎么了?”江昊看见她的动作,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有些好奇罢了。”江离抬眸看着江昊回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许是多想了。

夜晚,江离坐在阁楼窗户旁,抬头看着黑暗的天。

这漫天繁星,会不会也有一颗星是属于她江离的呢?

大庆,西狄,南远候……

江离想起白天的事缓缓叹了口气,当初在郝州城就可一窥大庆之祸起了,如今这位高权重的南远候却还和西狄王室有纠葛。

这可如何是好?

师父?我该怎么做呢?

将军府。

“阿离,你怎么来了?”萧奕轩看着走来的两人微微有些意外。

他刚准备去江府拜访,不料还未出门就在自家门口见到江离了,身旁还跟着一位公子,仔细一看却是当初在郝州城遇见的那位,不免开口问道:“这位是?”

江离一乐,一想到阿轩也没认出人来,心里一直憋着的情绪轻轻飘飘地就消散了,笑着给他介绍,“我哥,江昊。”

“承轶?竟然是你!”萧奕轩这下是真的惊住了,一时有些愣神。

“正和,十年不见,不曾想我们都认不出彼此了,真是岁月无情啊!”江昊一时也有些感慨,昔日的好兄弟和妹妹一朝离京还一走就是十年,心中不是没有些怨怼的,可真到见了人心里也只剩下些感慨和喜意。

“是啊,不知不觉都十年了啊。”

“好了,别感慨了,我们又不是来感慨岁月的。”江离无奈开口。

“你们这是准备来看望父亲吧?”萧奕轩问他们。

“恩,伯父身体怎么样了?”江昊和江离边走边问他,“之前南远候强压伯父去边境退敌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不过这药到底还是有些后患的,还得好好调养才是。”

“这也是没有办法。”话落已到了房间前,萧奕轩便停下话,伸手轻轻敲门,“父亲。”

“进来吧。”

萧暮不料还有人有些惊诧,“昊儿,你来了?这是?”江昊会过来他倒是不太意外,不过看着江离着实有些惊喜,“这是离丫头吧,这么大了啊!”

又想起来当年送他二人去无名山的情景,也是一阵感慨,“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一眨眼就长大了,都到了能入朝效力的年纪了。”

“萧伯伯。”江离乖巧地喊了一句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萧伯伯,这是我昨天熬制的一些药丸,补气养血,可去之前那枚药的毒性,一天服一颗就行。”

江离在给萧奕轩药时便准备着熬制一些解药和补血的药,回了京便急急忙忙把药做了出来,今天刚制完便拉着江昊来了将军府。

“哦,离儿还学了医术?”萧暮接过瓷瓶,惊喜地问道。

“恩,我觉得很有意思就学了。”江离轻轻点头。

“离儿真是聪慧!”萧柔宠溺地看着她,心里对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丫头打小就讨人喜欢,长大了也越发心细懂事!

“对了,伯父,昨天我和哥哥去天铭居吃饭的时候碰到了南远候。”

“皇叔他怎么了?”

“皇兄他怎么了?”萧暮和萧奕轩齐齐一问,听到对方问话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江离。

“恩……,就是……”江离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出来,毕竟萧伯伯和阿轩都是南远候的亲人,她这样感觉在胡乱挑拨离间一样。

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们,“那天南远候经过时,我闻到了一股西狄王室特有的香料之味,我在想南远候会不会与西狄王室有着什么联系?”

“不过我也不确定,只是这西狄王室香料向来不外流,我也是在师父那才闻到过几次,会不会是西狄王室进贡过来的?”

西狄王室!

三人心中齐齐一惊,萧暮紧缩着眉头,“离儿,你可确定那是西狄王室香?”

西狄已经好几年没向大庆进贡了,而且向来不会进贡香料这东西,萧戎他怎么会和这扯上关系!

“离儿不会闻错的,她知道分寸。”萧奕轩沉声开口。

虽然离儿刚回京,可西狄和大庆这些事他一直有和她说,她不会莽撞地开口的。

几人都沉默着,气氛逐渐凝固,几人之中也就江离面色还算淡定,其余个个都是一脸凝重。

萧奕轩思虑半晌,最终开口,“这样猜忌也是无用功,待我调查一番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萧暮依然皱着眉,嘱咐着他,“去吧,仔细些。”

他虽对这个异母的兄长没什么感情,却还是不相信萧戎真的会做出背叛大庆的事来。

如果他真的敢和西狄暗中勾结……

双眼微眯,双目中发出锐利的光芒,虽面色苍白,却还是让人感觉到那锋利的气势,仿佛这一刻他又回到了那个生死不知的战场,不禁让三人心中一颤。

“承轶,江伯父和江叔叔知道你做这些吗?”萧奕轩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的事,但未曾想他在国都也有这样的势力,只是江家素来不参与朝堂争夺,对这等行商之事也十分排斥,也不知承轶怎么会想到走这条路。

“自然……,是不知道的。”江昊轻抿茶水,不甚在意地一说。

他既然敢做,就不怕被家中知晓,只是这些暗地里的事还是不要牵扯到家里才好,万一出了意外,江家才能全身而退。

江离心中暗叹,若是她,在这京中开了这样一家店怕也是会避过家里人的。

京中这些势力果然复杂,还是山上的日子自在啊!突然想起来在郝州城的事来,江离皱眉问道:“哥哥,那些姑娘最后安置好了吗?还有那个沈浪怎么样了?”

萧奕轩也看向他,那时候他和阿离急着回京也不知道处理好没?

江昊微微一叹,惹得江离愈发不安,焦急地问道:“没救出她们吗?”

“不是,那些姑娘倒是救出来了,我让江一把她们安置在了附近的店铺里帮忙,只是那沈浪待我走后便被放了出来,现在怕是又在欺压百姓。”江昊深深叹了一口气,偏远城县根本就是一人独大,掌运史和城主还互相勾结,百姓也是苦不堪言啊!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那官府是摆设?”江离愤然道。

萧奕轩黑白分明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暗起来,低低说道,“大庆如今的官员可不就是摆设吗!”

是该下定决心了!

江离看着他俩沉重的表情心情也沉郁起来,室内无言。

自那天在雅茗居查出南远候萧戎在那天和陈仓有过一阵密谈后,江昊和萧奕轩二人便忙着探查陈仓及溧阳城中各处的暗中势力,江离本想一起却被江老夫人叫着在家学什么琴棋书画,江离虽不想学但也不想惹祖母不开心,只好有一日无一日地混着日子。

两人的回京看似并未在这浩大的城中惊起多大波澜,但,风过而湖面涟漪,说明这湖底本不平静!

有心之人早已在暗中注意着这两个玄天老人亲传弟子的一举一动,暗潮涌动,所有的动作只不过是被匿于暗处罢了。

短暂的平静过后必会迎来涟漪,这时候的江离也不曾料到她会卷入怎样的一场风波之中。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今镇北将军子萧奕轩文思严谨,武艺出众,凛然正气,故赐与刑部侍郎一职,望能尽司其职。

敕命大庆三十年

一道圣旨而下,揭开了朝堂之上的帷幕,江昊也一同入了礼部任职,担任礼部侍郎。

春试之后的考生也纷纷被纳入朝堂之上,安排在各个职位上。

雏鹰荟聚,开始了他们展翅翱翔的第一步。

乾清殿,年轻的天子着一身玄衣端坐于朝堂之上,隔着冕冠看着殿中的一干臣子。尚显稚嫩的脸庞看不出有何情绪,冷着声音向下方众人缓缓问道:“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本就是照例一问,原就不会有人回禀,不等回答,一旁的公公就要扯嗓子准备喊出那每日不变的话,还未出口便被一声回禀打断了,“启禀皇上,臣有一建议,还望皇上一听!”只见萧亦轩走出,朝庆历帝行了一礼。

萧亦铮眼里闪过一丝好奇,毫不在意似的挥了挥手,“那皇兄便说说吧。”

“臣以为,如今这各郡县之中设立的掌运史一职确有不妥,这郡县之中诸多事务、权力运行都必须经过掌运史的察检,这不仅大大影响了各郡县行事效率,导致各地消息难以传入,更是可能引起贪污之事。若是掌运史对上隐而不报,对下隐而不答,我大庆各地将如何管理,各地百姓如何生活!”

“臣,今日斗胆请皇上撤去掌运史一职!让各地官府自行管理,另立监察员监督即可。”萧亦轩正色道。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哗然一片,众臣互相看着对方议论纷纷……

江昊看着前面的人挺立的身影,眉头轻皱,正和怎么突然就提出要撤掌运史的事了!

朝堂之上,皆知这掌运史由南远候萧戎亲设,初时有效地管理了地方各郡县,将当时地方动乱安定下来,后来却成了地方的掌权之人,当初一大批南远候门客被派遣下去,如今已然大权在握,朝中也无人敢言,今萧亦轩却将之提了出来,着实令人吃惊!

萧戎偏头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翩翩少年,淡淡开口,“萧侍郎所言不假,也有几分道理,但,依我大庆如今之势,撤了掌运史,怕是更无法治理这十方郡县了!”

萧亦轩转头看着萧戎说道,“南远候此言差矣!这掌运史一职之祸已非同小可,若是放任不管可就危及我大庆社稷了。臣从无名山下一路回京,所过郡县多数都由这掌运史一权操控,各地官员根本无任何管理的权利!但诸位掌运史却多行贪污受贿之事,不顾一方百姓,只顾自家享乐。如此可恶,怎可继续放任!”

顿了一下,盯着萧戎,一字一句地说道:“莫不是,南远候不舍!”

萧戎听闻大笑不止,听得众臣心中慌乱不已,生怕这南远候又做出什么惊天举动。

“好一个萧侍郎,萧亦轩,真是不错!我堂堂南远候还不会如此小气。不过,若是撤了掌运史一职,这各地郡县又该如何治理?!萧侍郎你可要想清楚了!”

御座之上的萧亦铮见状打断二人,“皇兄,你若是有好的解决之法,那就同江侍郎所言先在溧阳试试吧,若是无碍,便慢慢将之撤去。

不过,这全国郡县州府极多,怕是不好撤换,稍有不慎,举国将乱!此事就先到此,皇兄,你好好准备这事,今日就到此吧。不知皇叔怎么看?”

“就依皇上所言!”萧戎不甚在意的回道。

“多谢陛下!那臣就先在这溧阳试行。”

萧奕轩拜礼回道。

“那此事就先如此,众位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萧亦铮再次开口问道。

“回皇上,并无!”众臣弯身回答。

“那便退朝吧。”淡淡说道,起身走向偏殿。

“退朝。”一旁的公公喊道,众臣纷纷退下。

殿外,一干大臣议论纷纷,“这萧侍郎还真是敢说啊!直挑南远候啊。”

“我看这位萧侍郎不错,直言敢谏,一身正气,不愧是萧将军的儿子。”

“这又有何用,南远候哪是他一介刚入朝堂的稚子所能撼动的!”

几人说话间,萧奕轩、江昊两人已走了出来,众臣忙止住了说话声。

江昊不悦地开口,“正和,那可是南远候,你怎么就直冲冲地撞上去了!”他怎么这般冲动!

“这事本就不对,他一介臣子就该为皇上分忧。他若不舍,那我就逼他舍去,逼他好好做一个臣子!”萧亦轩头也不回的回道。

“你……”

“萧侍郎”

前方一人叫住萧奕轩,萧亦轩停住脚步,朝之行了一礼,“见过太史令。”

“萧侍郎,前路已踏出,还需稳重前行才是!”宋彦微微点头,而后缓缓开口。

“是,还望宋老先生日后多多赐教!”

希望你们能稳住这朝堂啊!宋彦瞥见后方走过来的萧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往宫外走去。

萧奕轩策马回到府中,江昊放心不下,坐着马车直跟着萧亦轩来到了将军府,连朝服都未曾换下。

萧柔看着走进来的江昊,甚是奇怪,“昊儿,你怎么连朝服都不换就过来了!”

“无事,我就是有点疑惑想请教一下正和。”

萧柔看着两人不对劲的模样,担忧地问了一句,“不会是朝中出事了吧!”

“没有,娘,你放心吧,我先带他过去了。”萧亦轩说罢将人带了进屋。

“你怎么想的,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这样撞上萧戎,你也不怕出事。”江昊皱着眉说道。

“如今情势危急,必须这样做,再不行动,这大庆就彻底没救了,这几年你在外见到的怕是比我多吧!”萧亦轩正色说道,他可不想这唯一的兄弟还不支持他。

“唉,,我怎么不知呢!但萧戎此人岂是如此好对付的!你又不和我说,难不成还信不过我!你我虽多年不见,但也不……”

萧亦轩见人误会,连忙解释,“承轶,我这不是怕你不答应,又要说什么要好好考虑。我先说了,你才愿意下定决心去做啊。”

“仲景,你呀9说你为人正直,我看就你心思多。”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撤了掌运史,又如何呢!”

“承轶,我是这样想的,这掌运史无非是过于集权,无人管制,只要我们将这一职之权分而划之,便能处理好着集权问题。再由刑部分人接管各郡县,负责管理地方官员。”

萧奕轩沉声说着,在他看来这事最大的阻力就是皇叔了,只要他不出手阻拦,他有信心处理好这件事。

江昊听了,缓缓点头,“不错,这样,地方中各郡县府州行好政事,再有刑部的人监管官员,这样就不会出现无人管制的状况了!这刑部官员也只负责监管,无权插手政事,是不错。”

“只是,这掌运史一职怕是不好撤啊!”狠狠皱了皱眉,萧亦轩看向窗外,山雨欲来,微微感叹,“承轶,如今危机之际,还好有你们啊!”

“好了,既然你打算这样做,我便全力支持你。此事,就这样做吧!资金人脉什么的,我还是有点的,只管拿去用便是,只是你可千万不要再背着我行事了!”

“那我先走了,我家小丫头还等着呢!”江昊说完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跑这么快!

算了,下午直接过去吧,也不知这么多天没有找她,有没有生气!萧奕轩看着门外微微笑着。

江昊出门后,连忙去天铭居点了几样江离爱吃的菜带回了江府。

“妹妹,等急了吧!这天铭居人太多了!来,一起吃吧。”将菜给了一旁的丫鬟,让其布菜。

江离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你不是贵宾吗?怎么还要等啊,你不会偷偷去哪玩了吧?”仔细盯着他脸上的神色,她这哥哥小时候便爱往外跑,之前还跑到郝州去了,现下指不定又去那个地方逛去了9不肯告诉她,哼!

江离暗自想到,不觉嘟起了嘴,江昊看着也是一阵好笑,无奈地回道:“我这刚下朝,能去哪?若是有,那也是要带你去的啊!”

“哦。”江离耸了耸肩敷衍地回了句,她信他才怪。

“对了,你知道阿轩最近在干什么吗?大半月都不见他了。”江离期待地看着江昊轻声问道。

“怎么?想他了!”江昊面前人期待的双眼故意反问了一句。

“对啊,想他了。”江离也不躲避,大大方方地承认,她就是想师兄还不行了!

江昊点点头,随口说道:“想他了,那你自己去找他啊!”

江离一阵无语,默默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能去,我还问你干吗?”

“哦?难不成是还未学会那些礼仪规矩被祖母拘在这秀野楼里了?”虽是疑问,话里却无半分疑惑之意,一双眼睛里满是揶揄之意看着江离。

果不其然,江离闻言面色一垮,手中筷子一放,深深叹了口气,“你说,祖母干嘛硬要我学啊,在自己家何必这么麻烦。”

“你以后可是要嫁人的,哪能像在家中这般随意!大庆向来重礼,且你还是江府嫡女,礼仪当然不能废了!”江昊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开口劝道。

而且若是因此被人挑了毛病去,可又是一阵麻烦!摩挲着杯盏的手微微一停,端起茶杯将茶饮进。

江离心里还是抗拒,不禁又想起了那些嬷嬷教她时的场景,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礼仪是很重要啊,但为什么一定要双脚脚尖向前,不偏斜,肩膀放松,调整呼吸,笑不漏齿,行不摇头,站不倚门,坐不漏膝。”江离无奈地重复着嬷嬷反复在她耳边念叨着的话。

“还说这些还不够,在宫中比这要求更高。”江离一想到还有更难的愁的一张脸上的五官都要挤没了。

“恩?”奇怪!这分明是皇族的礼仪规矩,嬷嬷怎么会教这个给阿离!难道是祖母她……

江昊眼中揶揄之色顿消,心里想到什么,若有所思。

“怎么了?”江离奇怪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哥哥担心你啊,你可有的苦吃了!”

江离也重重叹了口气,撑着脸颊,夹起一块鱼肉,直直看着它,“真是苦死我了,只好一食佳肴以解我心中苦痛了!”

江昊看着她的举动,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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