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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之恋.13

“多吃点,你都瘦了。”二猫心疼地看着瘦削的解语,随后夹了一个大鸭腿给她。

“二猫哥,我这正减肥呢!你别给我吃肉啊!”说完,解语拿起碗里的鸭腿,伸到二猫年前,“张嘴。”

“我不吃。”二猫拒绝。

“你不吃就都留给严大夫了,许仙都还给他了,不想他吃两个鸭腿,把鸭屁股留给他!”解语这是借题发挥,一想到严逸培训何师傅食杀去祸害陆袭远,解语就愤恨。

可要不是严逸教她医术,她又遇不到陆袭远,也医治不了他,从这方面来讲,他又是他们两人的恩人。真是纠结的关系!

“好吧!”二猫听话地把鸭腿接过来吃了。

“等严大夫醒了,有劳二猫哥跟他说善待许仙,我还要回来赎它的。”解语随意扒了两口饭,就放下筷子,交代完二猫,她就起身告辞。

“解语,再过两个月我就可以下山了。”二猫叫住解语,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严大夫舍得放你走啦?”

“不是师父不让我走,而是我没过二十二岁就不能回家,前几日师父把我的身世告诉我了。”二猫从饭桌上起身,走到解语跟前,认真道。

“还有这种说法?该不会是说你命中克谁,要过了几岁才能认祖归宗之类的梗吧?”解语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二猫睁大他本来就大的眼睛,那表情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狗狗。

“基本都是这种套路。不过,你是谁家的孩子?”解语好奇道。

“师父说,我是刑部尚书的嫡子,我的名字叫吴世魁。”二猫终于知道自己的名字,赶紧跟解语分享。

“吴世魁?这名字好耳熟……”解语单手托腮回忆着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待她想起后,不禁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惊叫出声。

“你的父亲是不是叫吴谦语,你还有个庶出的弟弟,叫吴世聪?”解语现在看到二猫不知道该下跪还是怎么地,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被自己的祖先给救了的。

“这你都知道?你见过他们?”吴世魁闻言更加惊奇。

“二猫哥,不,老祖宗,请受京墨一拜!”说完,便跪下对吴世魁磕了三个响头。

“解语,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吴世魁赶紧把解语扶起,为她把了脉,发现她并没有生病,可方才那一幕,又怎么解释?

“老祖宗,您现在先不要把我送回去,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做完了我会回去的。”解语想起自己就是戴了吴世魁牌位前的戒指才穿越的,现在知道二猫就是吴世魁,解语很怕自己忽然就回现代去了。

“别闹了,解语。什么老祖宗,我是你二猫哥啊!”二猫握住解语的肩,晃了晃她,想让她恢复神智。

“二猫哥,我不便久留,要先回去。你下山认祖归宗后,若想见我就差人送口信到岳龙陆宅。你就是我的亲人啊C感动!”解语用力抱了下吴世魁,随后施展轻功,不一会就不见踪影。留下呆若木鸡,还在回味解语那一熊抱的吴世魁。

回到陆宅,解语就直奔陆袭远的住所,今天去了趟棋风山除了丢了许仙,可以说收获满满,百目蛛,翟鸣鹤的真实身份,二猫哥跟她的渊源。

“这么说,严大夫的弟子是刑部尚书吴家的准继承人了?”陆袭远点点头,本来还在想吴谦语那个刚直冷硬的家伙怎么拉拢,想不到他的嫡子居然一直受到任贵妃的恩惠。

“嗯……而且还是我的祖先……”解语中午没吃多少东西,一路赶回来消耗太多体力,这会儿正在密室大口吃着糕点补充能量。

“你是吴家的后人?”陆袭远觉得解语的身世颇有意思。

“我在现代叫吴京墨,我会到这里来,是因为我戴了供奉上吴世魁牌位前的戒指,也就是这一枚。后从梯子上摔下,还被他的牌位砸到头。”解语展示了一下她左手食指上的欧珀石戒指。

“结果我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吴世魁。感觉冥冥之中就注定了我要到这里来似的。可戒指却留在了吴家,还代代相传,我怎么会把戒指给了二猫哥呢?”解语想不明白,既然这是她穿越的关键,她又怎么会把戒指给了吴世魁?

“时候到了,自然就会知道,现在不必在意。”陆袭远安抚道。

“嗯,我的事先放一放,任贵妃和严大夫的秘密我们要怎么用?”解语很期待看到任贵妃悔恨愧疚的脸,虽然她从未见过她。

“依计行事就好。”陆袭远对翟鸣鹤的身世并不在意,就算他不是金宇帝的儿子,只要能治理好国家,老百姓不至于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就好。最有实力与翟鸣鹤竞争的三皇子翟鸣礼,虽然留着翟家的血,可一点都不像英明的金宇帝。

“这个秘密先留着,以后用得着。”陆袭远看解语失望的模样,便补了一句。

“五殿下去解八字了吧?”解语想起今日翟鸣鹤来过的事。

“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他会再来陆宅,商议怎么让你兴娘家。”陆袭远笑着淡语。

“刑部那边……你可有计策了?”就算知道严逸对吴家有恩,可要说动吴谦语,也不是容易的事。

“暂时没有,需要收集一些东西。”陆袭远也不是万能的,他对吴世魁并不了解,也不清楚吴家对这个命硬的嫡子是什么态度,想从他这里入手,需要弄清楚一些事。

“公子,你这踏实严谨,实事求是地作风,真值得我学习。”解语并没有因为陆袭远暂无对策而对他失望,相反,特别欣赏他这种自知之明。

“解语,我原本并不认为自己多聪明,多厉害。每一次设局,每一次收网,都是迫不得已,因为,我不主动,就是等死。可你每次都这么夸我,我感到自己越来越聪明了。在我以为自己快要骄傲的时候,你却说我踏实严谨,一盆冷水浇下来,我这才升起的叙苗瞬间灭了。从小到大,能左右我心智的人,除了我自己,也就只有你了。”陆袭远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我嘛,要不是靠着这拍马屁拍得神准的功夫,哪能让严大夫把毕生所学教给我?”说起严逸,她估摸着这会儿他该醒了。

“师父,您终于醒了。”一直守在严逸旁边的吴世魁,听到他的咳嗽声,忙倒了杯温水给他。

“解语那丫头呢?”严逸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可现在又想不起来。

“吃过午饭就回去了。”二猫扶严逸坐起来靠在床头。

“我怎么就喝醉了?百目蛛呢?”严逸忽然记起解语的来意。

“师父,您不记得了?你要解语拿青鬼蛇换百目蛛,解语就把许仙留下,带走百目蛛了。”吴世魁如实答道。

“我喝了多少酒?那酒还在吗?”严逸总觉得酒有问题。

“您喝了大半坛,还剩一小半我封好了放在厨房。”吴世魁偷偷喝了一口,觉得特别美味,怕自己贪杯,也怕酒香漏没了,便乖乖地封好酒坛。

“把酒取来。”严逸要确定酒里没有下药。

“师父,您明天再喝吧!”吴世魁怕严逸再醉倒。

“我不会喝的,快去取。”不知道为何,严逸浑身不自在,他应该没有说漏嘴什么,否则吴世魁不会这么淡定。可解语最后那副两眼圆睁,明显被惊到的表情是为了什么呢?

“师父,酒来了。”不一会儿,吴世魁就恭恭敬敬地把酒捧到严逸面前。

“打开,喝一口。”如果酒有问题,那吴世魁肯定中招。

“师父?”吴世魁又惊又喜,不知道师父想干嘛。但可以喝这么珍贵的酒,他还是很乐意的。

“快喝。”严逸催促道。吴世魁听话地倒了半杯喝,然后站在原地,等严逸开口。

“再喝。”严逸看吴世魁跟没事人似的,让他继续喝。一连喝了三杯,吴世魁就开始晃了。

“师父,您怎么一直晃?”此刻吴世魁已经从脸红到脖子,站都站不稳。

“老夫没晃,是你在晃。”严逸起身走过去,把了下吴世魁的脉,确实是喝醉的脉象。

扶已经晕的不行的吴世魁坐下,严逸闻了闻剩下的葡萄酒,果香四溢,并无其他异味。这么说来,他今天真的只是喝醉了?得到结论后,他一直提着心才慢慢落下。

“公子,今天胃口不错哦!”早餐时间解语看陆袭远居然多吃了半碗粥,很是欣喜。

“谁让解语手艺好?”陆袭远偏头看着解语,夸赞道。

“嗯,这嘴真是越来越甜了,我要尝一下。”说完,解语迅速在陆袭远的嘴上啄了一口。

“甜吗?”陆袭远笑问。

“没尝出味道,可惜有客到,尝不了了。”解语自从重新习武后五感比之前更灵敏。果不其然,翟鸣鹤一大早就来了。

“灵杉!”翟鸣鹤大步从院子走到花厅,迫不及待地想见陆袭远。

“请坐。”陆袭远起身对他拱了拱手,招呼他坐下。

“殿下可曾用过早膳?”解语起来立于陆袭远身侧,低眉顺眼地询问道。

“还没……这里有粥啊!我喝碗粥。”翟鸣鹤非常没有架子的自己盛了一碗粥,盛了一半就停下。“怎么会多一个碗?”两人吃早餐居然有三个碗。

“公子说今晨有客到,让小女多备一份粥,多带一副碗筷。说的原来是五殿下。”解语微笑着解释,完全一副三好姑娘的样子。心说陆袭远料准了翟鸣鹤一定顾不上吃早点就会来,还真是了解他。

“好小子,我何时被你看得这般透彻了?”翟鸣鹤假做生气地撇了陆袭远一眼,而后三下五除二地吃了两碗粥。

“解语,一会儿不用来伺候了,午饭时再过来。”陆袭远有意支开解语,当然,解语知道原因。

但她还是故作不解地问道:“公子,您今日与殿下所谈之事,解语不能知道吗?”

“对。”陆袭远微微点头。

“好吧!解语告退。”解语说完,便收好桌上的空碗筷,提着食盒离开,还帮他们把门关上。

“她好像不高兴了。”翟鸣鹤笃定道。

“一会儿就没事了。”陆袭远真佩服解语的演技,恰到好处的无知和微愠,让翟鸣鹤认为她对自己是许妍君的事一无所知。

“英贤请。”陆袭远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让翟鸣鹤走在前,这是作为臣子的礼数,这些年,他从未因为翟鸣鹤的重视恃宠而骄,一直谦恭有礼。

待二人进了密室坐好,翟鸣鹤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与陆袭远听:“许妍君的八字确实是克夫家,兴娘家。因此,我们要想办法成为她的娘家人。”

“哦?英贤打算怎么做?”陆袭远故作好奇道。

“虽然父皇在位四十多年,但子嗣并不多,大皇兄和二皇兄又英年早逝,目前也就剩下六个儿子,唯一一个皇妹已经嫁人,而皇祖母一直希望能多几个公主,父皇也是,所以,我们想个办法,让解语成为我的妹妹,皇家也就成了她的娘家了。”翟鸣鹤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但他需要陆袭远地肯定。

“嗯,英贤这个主意好!只是,怎么引荐,又凭借什么让许妍君被皇族接纳?”其实这些步骤陆袭远早就想好了,可他想让翟鸣鹤自己说出来。

“这不难,皇祖母最近受便秘之苦,腹胀难忍,御医们都束手无策,若是解语能治好她老人家的病,可是大功一件。加之那丫头嘴甜机灵,讨皇祖母关心不成问题,我再请母妃帮忙促成,让皇祖母收她当干孙女。当然,他们肯定会说来历不明的女子怎么可以随意入皇家?我们就好把她是许妍君一事公开,这样,许翰山这个人情就欠订了。”翟鸣鹤说完,看陆袭远带着笑意,便问道:“可是哪里不妥?”

“殿下,成长了!”陆袭远闻言,起身对他深深一鞠躬。

“别跟我来这套,快给我指点指点。”翟鸣鹤一把拉陆袭远坐下,诚心请教道。

“就按殿下说的办。只是解语进宫那日我也跟去,她不懂宫中规矩,我在可以避免她出错。”陆袭远补充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语罢,翟鸣鹤便起身离开,陆袭远也跟着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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