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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花残空遗香.2

谁知她刚迈出一步,后颈衣领就被人紧紧拽住,白木槿惊桨啊——”她本能的挣扎着,扭头看到逸觞怒火滔的脸,她大桨放我下来!”

逸觞不悦不语,拎着她打开殿门。

木槿只觉一股冷飕飕的寒风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哆嗦。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噗'地一声摔在了冰凉的积雪上。

身后传来冷逸觞的怒喝“好好反省!什么时候认错了!本王就放你进来!”随后就是沉重的关门声。

白木槿被他摔得头晕眼花,身上刺痛,寒凉如冰的积雪正一点点侵蚀她的身体。

她艰难地从雪上爬起来,踉跄着站着,冷冽的大风夹着雪粒子朝她扑面袭来,似刀子般地划伤她的脸。

她抬头看着前方那合闭的朱红殿门,若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逆来顺受,任人摆布。

可……轩辰,你的笑,。。她想起他如花儿般的笑颜……

此刻,落英殿内。逸觞烦躁地扔掉手中的奏章,心浮气躁地站起来,在殿内走来走去。

他自关上门后便开始心神不宁,心想木槿花在外面怎么样了,会不会冻着……而后他又愤愤地撇开这些担忧。她既是本王的侍婢那就该是本王的人,她竟还放肆地想要嫁给别人!如此不知轻重,冻死了算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木槿双腿病例,麻木,再到僵硬。寒风不时刮来,打在她脸上,也不觉得疼了,好似早已失去感官,甚至连痛感都随着这风卷走了。

她整个人直如一座冰雕,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冷逸觞踌躇了半,终是心底的担忧胜过滔滔怒火,打开大门,看到木槿后,急急冲过来。

白木槿听到声音,木讷地扭头望去,意识涣散之前她看到逸觞脸上的心疼与焦虑。

她疲累地闭上空洞的双眸,堂堂称霸妖界的妖王又怎会为我这等妖担心忧虑。或许,是错觉吧……

逸觞见她快要倒下,及时地接住她,触及的便是她冰冷得刺骨的身体,这触感冷得灼痛了他的手臂。

他低头看着她苍白得了无生气的脸,长密卷翘的睫毛上,眉毛上都覆盖了一层冰凝,一张艳红娇嫩的嘴唇早已变得乌青发紫,她的气息出奇地微弱,几乎感受不到心跳。

冷逸觞的心似被冰寒的尖锥穿插而过,疼的他难以呼吸。

他懊悔的皱眉;自己竟忘了,她本身是木槿花妖,是最畏严寒的!逸觞原以为她会求饶,亦干脆会找个地方躲起来,不会傻乎乎地在这儿站着……他没有想到她的性子这么倔,宁肯冻死也不求饶。

他将她抱紧,焦急地唤来太医……

夕阳西下,落英殿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慌慌忙忙地个个都忙碌得不可开交。一桶桶的热水的热水,伺候白木槿泡了又泡,可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儿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泠逸觞昼夜不停得守着她,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这让宫里的娘娘美人们都妒红了眼,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就这样,一,两……过去了,太医们各种将能用的治疗方法都用过了,但没有丝毫起效,白木槿的眼皮还是死死的合着。

第三,冷逸觞终于忍无可忍,对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大发脾气“这都治不好!本王要你们有什么用!若是她死了,你们也别想活了!”

“王上开恩啊……”

“非下官无能,实时阴寒之毒无解啊!”

“下官等都尽了全力,王上饶命啊……”

逸觞愤怒地睨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的太医,怒声道“你们当初一个个都自称妙手回春神医再世,而今看来实在是欺骗本王!来人!”他高声唤出侍卫。

“这等庸医留着也无用,全都给本王拖下去斩了!”

一众太医皆吓得惊慌失措,现下大声求饶也并不能使妖王改变主意,仓惶之下将求助般的目光朝整院资历最深,法力最高的千年树妖张老太医。

张老太医接受着这些目光,眼见着太医们就要被斩了,全院这么多条性命他不能不管不顾,遂冒死向妖王谏言:“王上,下官曾在《方志》一书中看到过,若要解阴寒之毒需取修炼四千年老妖的精元匀于中毒者面部即可,但……”他看了一眼逸觞,有些欲言又止。

“继续!”逸觞面无异色,心里却翻起了骇浪。

“众妖皆知,妖精的精元乃护根之本,轻易不可妄动,一不心便会法力尽失,原形毕露!”张老太医之所以这么毫无顾忌地出来,是因为他坚信妖王是不会为了一个低贱的婢女而行如此大的风险的。

只要他知难而退,那自己与全院太医方可平安!

午时,妖王屏退了落英殿所有人,自他进去后殿门一直紧闭。

许久,宫殿上空飞快地删过一道紫色的光,只一瞬而已,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给人一种梦幻般的错觉。

只有张老太医,看到这景象,老态龙钟,皱纹横布的脸上出现了惋惜,摇头感叹道“劫数啊!劫数!……”

夜幕低垂,已停了好几的雪,突然从空飘落向大地。那片片的白雪,直如扯棉絮一般,骤然的下落,妖界众大妖毫无防备。

这雪下得忒急,这雪下得诡异。

‘轰隆’,发出沉闷的响声,闭和了一整的落英殿门打开,冷逸觞身体虚脱毫无血色,打开这大门都似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面容憔悴得让大家都几乎认不出这是他们平时威严尊贵的王。

逸觞并未多什么,只叫了几个心腹一起护送他去澜宫。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突损一千年修为,身体极度虚脱,只怕此刻随便冲出一只妖都有可能将他打倒。

妖王进了澜宫后,就再也没出来。

木槿醒来后,一。。两。。三。。都没有看见过泠逸觞,向宫女们打听,才知道他去澜宫闭关修炼去了。

至于泠逸觞自损一千年修为救她一事,宫中鲜少有妖知道。

轩辰曾乘逸觞不在,几次下妖界来找过她,白木槿将平日泠逸觞的行踪举止都记录了下来,泠轩辰看了,也只对他突然闭关感到疑惑“他闭关多少时日了?”

木槿稍思索了一下,道“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他鹰眸细细地眯起,若有所思,突地,伸手抓住她的皓腕,指腹一点,隐隐流动的灵力使他愀然作色。

整整一千年的修为灵根,就怎么费在了这只贱妖身上,冷逸觞,你可真是好舍得。

“怎么了?”

他收起凝重的神色,对她莞尔一笑,灿若星子的眸,温柔得仿佛连冰雪都能融化,“没事”泠轩辰难得露出这样温柔如水的一面,只是,他的笑里,藏刀。

温柔刀温柔刀,刀刀割人命

他含笑的面孔瞬间填满了木槿的心房,似乎已经发现,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他的笑容来得好看了。

泠轩辰佻挞地搂过她,凝眸用法术瞬间移动。

’啊——“她一声惊呼,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皆消失在落英殿。

暗中监探的妖们看到这一情况,立即去澜宫禀告。以往这种琐事,他们怎敢去扰妖王,但王上既命他们在这里护白木槿周全,那必定是对王上很重要。

木槿被带在空之上,飞驰而过,低头俯瞰万物模糊不清,本就畏高的她心生惧意,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看,害怕地抱紧轩辰,像八爪鱼一样攀他身上。冬日的风头刮得厉害,打在脸生疼,索性将脸埋在他胸口,暖暖的体温和劲搏的心跳惹得她一张脸绯红一片,如枝头熟得正好的蟠桃。

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紧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儿,隐隐有暗香浮动,轩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木槿,你看”他停下,对她道。

一阵阵清新花香浓郁的香甜渐涌入琼鼻,白木槿看到眼前的景色怔楞了半响,睖睁着双眼惊叹地欣赏这难得的春景。

头上空碧蓝一泓,万里无云,只一轮金灿灿的太阳当空照耀,将温暖冬日的柔光洒向大地。树木葳蕤茂盛如绿荫,翠绿的叶绿得发亮,蓊郁的灌木丛……特别是开满山谷的野花五颜六色,七彩斑斓,争相竞放,秾艳芬芳,如临堂!

这里的景色气温都类似春季,与妖王宫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严冬截然不同,一时间的冲突与美丽让木槿有些陶醉。

白木槿从他身上滑落,喜悦地踩在松软如毛毯的草地上,欢欣雀跃得如飞出铁笼的鸟儿,像个孩子似的奔跑在花丛中,弯腰阖眸深嗅着醉饶花香,惬意地轻笑出来,纯净清澈的笑声如银铃轻荡,和着莺啼鸟啭,回荡在山谷。

冷轩辰面色温和,双眸染笑,眼睛始终盯着茵茵草地上,百花丛中蹦跳的那抹雪白的倩影。感受到身后大树旁隐匿的强大妖气骤然散出,他微微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芬芳的野花,可爱又绚烂,朵朵摇曳生姿,木槿手中采了一把,白,红粉,蓝,紫……色彩斑斓,芳香扑鼻。

“木槿!”

听到呼唤,她回头,轩辰不知何时已翩然而至,他不多言,将刚摘的一朵白瓣花簪于她乌黑浓密的发间,衬映得她更加清纯动人,白净如玉。

木槿愕然他的举动,暧昧的气氛在周遭凝聚。

感受到脸上一阵冰冷,他修长的大手轻抚上她的面颊,眸底深情款款一览无余,“槿儿,你真美。”心头似有一头鹿在‘砰砰’撞击,那是心动的声音。木槿惊诧他今日异常的同时有一些兴奋,自己心心恋恋的男子就在眼前啊,那么近,但又似隔着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她仰起头,看着他,眉如长剑,温柔似水的眸子里有掩不住的情意缱睠,墨黑似宝石的瞳孔里能看到自己的倒影,鼻梁高挺,薄唇粉红如涂丹,紧抿着的唇瓣透出魅惑众生的性腑…白木槿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无所顾忌地打量他,他长得真的很好看,那种无可挑剔的好看。隐在心底的爱意竟一下子如海水一般涌泄出来,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痴恋与柔情。

轩辰邪佞一笑,好似得意与满意,大手一揽,她整个人便跌入他怀中,她开始惶惶不安了,看着他渐渐逼近的俊容,长长的睫毛根根曲卷有度,微凉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痒痒的,似有轻柔的羽毛悄悄地拂过。

木槿干净如清水的眼眸眨啊眨啊,心乱如麻。倏地,轩辰身后多了一道高大的黑影,如鬼魅无声无息,周身散发出的萧杀之气与王者霸气让她莫名怖悚,待视线慢慢往上,看到泠逸觞一张黑沉似锅底的俊脸时,她吓得大惊“王……王上!”

逸觞双眸冲血通红,嗜血残忍的模样让人畏惧,他红眸紧盯着泠轩辰搂紧白木槿腰际的那只手,只觉得此时这个弟弟格外碍眼让他憎恶,怒火涌来,大手一拂,灵光冲,击向泠轩辰。

尽管轩辰察觉对方出招快速闪退,却也还是被掌风翻飞出去,摔向茵茵草地的同时,嘴角溢出一丝的血迹。

白木槿纯澈的眼眸涌泄出伤痛,他嘴角的血迹殷红得刺痛了她的眼,迈步正欲去将他扶起,身体却一轻,纤腰被一只大手桎梏,她怒瞪着这个罪魁祸首泠逸觞,觉得他的面目空前的可憎,“放开我!”“我叫你放开听到了没有!……”她挣扎着,叫嚷着,辱骂着,却都无济于事。

不顾她的抗议挣扎,逸觞只施法带她离去。

看着轩辰一动不动地躺倒在草地上,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终化为一个紫色的点,好似万千花朵中开得最大最艳的紫色花朵,白木槿心痛难当,泪,终如掉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直往下掉,很快便濡湿了冷逸觞胸前的衣襟。

逸觞只觉得自己胸前的肌肤如被烈火燎过一般刺辣辣的痛,他脸上瞬间布满阴霾,怒气冲冲,大手一拎,拽起她的脸庞,入目的便是涟涟的泪眼,纵横的泪痕,那大眼睛里充斥的厌恶让他心痛又生气,大声怒喝“哭什么!不许哭!”凶狠的语气慑得她一个激灵,竟止住泪,只是不时的抽噎,纤肩颤抖,如秋风落叶。

久久躺在草地上的泠轩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悠然地从地上爬起来,那懒散的悠然像是在家刚起床。‘扑扑’拍掉衣袍上的灰屑,优雅地用拇指拭去嘴角的血迹,若不是自己咬破了嘴角,装成重赡模样,只怕冷逸觞不会善罢甘休!

呵!妖王,我亲爱的兄长,驰骋三界的风云人物,终还是动了情!

落英殿。

正在打扫的宫人们看到妖王戾步踏来,纷纷匍匐叩拜“奴婢(奴才)拜见王……”

“滚!”逸觞一声厉喝,众仆人顿时作鸟兽散。

殿内寂静,空无一人,白木槿甚至都能听到冷逸觞粗重的喘息声,她想开口话,可喉咙似被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丝毫声音,她恍悟,早已被他施了哑术,只能瞪大了眼,怒火与怨恨交织在一起的目光似要将他灼出洞来。

这种目光他直接无视,随手将她扔在红香木软塌上,虽是软榻,可就这样重重的扔过去,还是摔得很疼,她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背,心中默默地将妖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逸觞淡然的视线扫过她脸上已干涸的泪痕,眉心一拢,捏个决,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条打湿了水的毛巾,欲上前为她弑脸。

白木槿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手里还拿着毛巾,心下有不好的预感,脑子里莫名浮现一张自己被他捂住口鼻,活活闷死的画面,她伈伈地摇着头,墨黑的瞳孔因恐惧骤然紧缩,有口不能喊出声,只能紧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只觉得殿内暗潮涌动杀气萧腾,他倨傲的身影仿佛死神正在向她靠近。

松软有些湿意的的毛巾轻轻拂上面颊,舒适的湿润让她的面颊一阵放松。她更加惊诧地睁大了双眼,松软的毛巾慢慢拭去脸上的泪痕,他凝神仔细心的样子像是在对待挚爱之宝。

木槿疑惑的同时又感叹妖王变脸的技术已到达登峰造极炉火纯青无人可比的最高境界。

榻上的人儿,粉嫩细腻的脸蛋上染了一圈绯红,如傍晚边的红霞,让人心醉。赌气地嘟着嘴,清澈的水眸有着倔强与孩子气,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似展翅欲飞的蝶翼,逸觞恒久孤寂的心竟微微颤动,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啃噬他的心房,一点点沉沦,直至崩溃瓦解化为一滩暖水。

她分明瞧见他眼中缓缓流露出的春心暖流,水波荡漾,不由惊恐地吞咽了口水,眼神闪躲,寻思着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出神冥想之际,一个热吻铺盖地地席卷而来……

辗转缠绵情意浓浓的激吻使白木槿身子不住地战粟,她不可置信地僵了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冷逸觞放大的俊脸,柔情一片,怜爱呵护的吻让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浮上了空,软绵绵地踩在飘忽不定的白云……突地,白木槿迷离的眼眸变得清明,恓惶地咬住覆在自己嘴上的唇瓣,丝丝血腥味顿时弥漫两饶口腔,带着些苦涩。

逸觞吃痛地闷哼一声,却并未离开她娇嫩的唇瓣,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啃咬,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腹郑

她恼羞成怒了,眼中的怒火似要将他燃成灰烬,极强的灵力集聚于掌心,敏捷地向他击去。即便知道自己现在的法术想要对付妖王至尊不过是蝼蚁憾树,自不量力,但结果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冷逸觞竟被她一掌打出数米,及时地飞跃起身,才不至于被自己的掌风击倒。

这分明是修炼千年有余的老妖才该有的力量!为什么……

垂眸睨着自己颤抖不已的双手,眼底氤氲起一片泪光晶莹,模糊的视线看不真切,“不……”她快步跑出落英殿。

冷逸觞心痛地紧攥起拳头,眉角眼梢几不可察地颤动,似在努力隐忍着什么,见她那般模样,本想开口唤住她,却独见能抹雪白的倩影消失在朱红的殿门外。

皓洁的明月挂在深蓝的苍穹之上,洒下清冷的银辉。

妖王宫,华灯初上,灯光万盏将整个王宫照耀得亮如白昼。提着灯笼四处寻觅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慌乱惊惧地找遍宫里的每座宫殿每一处角落,可还是没有婢女白木槿的踪影,甚至连她的气息都感受不到,真怀疑她是不是凭空蒸发了。

“禀王上,东黎宫没有!”

“禀王上,未旋殿没有!”

“禀王上,美人宫没有!”

……

冷逸觞每听到一条结果,心便焦急了几分,那威严的容颜上翻滚的滔滔怒火让众妖胆怯。

冰若寒雪的厉眸扫过在场奴仆,怒声喝道“找!给本王找!若是找不出来!你们也都别活了!”众妖皆知王上脾气火爆无常,一定到做到,吓得他们瘫软在地哀声乞求“王上饶命啊!”

“王上……”

“呜呜。。”一时间哀叫哭喊声一片,撼动地,震得耳膜生疼。

他烦恼厌恶地吼道“滚!”

众妖如得了特赦令一般慌慌张张地止住哭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他面前。

大殿静的可怕。逸觞面容上的怒火渐消,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从心底攀爬起来的寂寥和落寞,水涨船高般地持续上升,就快要将他淹没。

偌大的宫殿,奢华精致的布局摆设,焆亮的蜡烛根根燃烧,四周静得都能听到烛心燃烧炸裂的声响,回荡在殿内愈显空旷寂寥。

高大挺拔的黑影投射在身后百鸟花集的华贵屏风上,灯花被微风吹得摇曳你,娉婷如美人舞于台上。

逸觞颓然地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深浓密集,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郁的暗影,疲累的喘息声愈加明显。

倏地,瞥见身旁金丝软塌上她遗落的那朵白色花,想着泠轩辰为她簪上这花的情景,顿时觉得格外可恶。

他缓缓走近榻,十分心温柔地掂起这朵娇嫩的花,放在掌心,狠狠一捏,雪白的花儿在他掌心熊熊燃烧,最后化为一撮灰烬,扬手挥洒出窗外,清风吹散,消失在夜幕郑

深沉的夜幕静寂无声,唯有远处各个不同的宫殿烛火晕黄朦胧,逸觞立在窗前远眺若有所思。

找遍了整个妖界,却毫无踪迹,莫非……

他抬头仰望布满繁繁星子的空,眸间刹那暗淡了所迎…

九重之上,霄云之中,辰宫。

宫内一片云雾袅袅,仙烟缭绕,清润圣洁的仙气与妖界浑浊沌杂的妖气截然不同,雪白的帐帘翻飞飘荡,无端添了几分旖旎之色。

辰宫里时不时飘出饭材鲜香味,凡尘间的烟火味引得一两位仙娥神将嫌恶地绕道而行,直走远再也闻不到这佳肴的香味。也有仙经不酌奇,狐疑堂堂子也会食用这等凡世俗物?便隐了身上的仙气趴在殿侧的窗台上,心翼翼地偷瞟一眼试图一探究竟,却不料目光所及之处白雾蒙蒙,缥缈一片什么都没有,才恍悟辰宫已被子设了结界。

可法力高强的冷逸觞用通幻镜看得真真的;白木槿居然堂而皇之地在辰宫里用膳!最可恶的是冷轩辰竟亲手为她盛汤盛菜,那满脸的宠溺看得逸觞直想砸碎通幻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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