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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滢.16

雨霏是必然要跟着自己的了,她虽然年纪最,但却忠心,实干,心思缜密,是个可用之才,然后便是雨微,是个会话的姑娘,遇事沉着冷静,不骄不躁,珺雅也是极为不错的,机敏,心直口快,有什么事情绝不会藏在心里,到是个没有心机的,还差一个,她倒实在是不知该选谁。

霓裳自己是必然不会再用了,好大喜功,而后便还有堇裳,佩雅。

想来堇裳年龄大必然持重能干,是个可选之才,复又想起此处最大的便是霓裳,心中存了多少弯弯绕绕的心眼自己不是不知道,反倒是最的雨霏最得她心,看来,这也并不见得是年纪大的就好使。

想了想也是累了便唤了人:“来人,扶本宫沐浴休息吧。”

浴室里依旧弥漫着丁香花的馥郁芬芳,木桶中也升腾起袅袅热气,带着清新的花朵香气,水汽氤氲,叫泠滢微醺欲睡,静静地在浴桶中浸泡了许久,浑身上下都无比舒畅了起来。

这样暖洋洋的感觉叫泠滢很是舒心,静静地闭上眼睛,回忆着自己未来夫君的模样,不知不觉,笑容便挂在脸上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她猛地起身带起哗啦哗啦的水声,雪白的肌肤上还沾着几片粉红色的花瓣。

忽的,泠滢又感觉到,一个人在她的身后,赶紧将雪白的浴巾披在她的身上,不让她着一点儿凉气。

她又听见那一句心翼翼的话:“殿下,如今还是深冬,仔细凉。”

这话,她以前是听雨霏过的,溢着满满的关心情牵

“雨霏,不用担心,我没事。”她轻轻笑着。

“殿下,奴婢是堇裳。”只听都后面那韧声一句,泠滢回过头去,果然看到的是堇裳那张略显陌生的脸庞。

“嗯。”泠滢只低低的应了一声,面上却微微含笑,心中却已经将刚刚那个烦恼了她许久的问题轻轻解开了来。

堇裳护主,少言,谨慎,心细。

在堇裳的侍奉下擦干身子,换上带有隐隐茶香的素色衣裙,顿时,泠滢只觉如沐春风。

短短几时间自然是转瞬即逝,泠滢就在这些渐渐懂得了去适应她即将出嫁的事实。这已经使他无法逆转的东西,也就只能选择顺从。

出家那,吉日兮辰良,她早早的起身,还未明,东方隐隐约约的流露出一些浅淡的光芒,她看向窗外,本想看看那遥远的远方,看到的却是高高的城墙,便对自己迷蒙的未来更加不报有希望。

自己糊里糊涂的就这样嫁给了仅有两面之缘的男子。没有任何反驳的权利。

尽管,这个男子,她还算是颇有好感的。

那一日,与他同时碰触到那双面绣,便已暗生好感,识破自己身份,清明浩然的眼神,也让自己心悦。

自己就这样,慢慢走向了自己的婚姻。

不一会儿,就有喜娘来为她梳妆,至屏风后,褪寝衣,穿上繁琐复杂的大红色嫁衣,一重重的束缚叫她喘不过气来。

至铜镜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在心里一个暗暗叹息,拂了衣裙坐下,喜娘在后用篦子沾上茉莉花香的发油,轻轻为她篦着头发,又高高的绾起惊鸿归云髻,插上繁复的钗环和一支支金步摇,更是压得她浑浑噩噩。

其实,这些梳妆的事情,原本是应该由娘亲来做的,可惜,自己的娘亲,早就已经不在了,留下自己和父皇孤独的遥望,却见不到思念着的那个人。

“公主开心点,有个笑模样,今是出嫁的,最美了,可千万别哭丧着脸。”喜娘继续在她头上簪着钿花,瞄一眼镜子里的泠滢,赶紧道。

泠滢并不话,微微笑了笑,也就算是过的去了,喜娘微微点点头,继续忙活着泠滢的发式。

终于好聊时候,远处也隐隐约约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了,好不热闹。

“公主快些走吧,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喜娘见泠滢恍恍惚惚的出神,不禁着急起来。

“好。”泠滢轻声迎着,盖上大红的喜帕,在喜娘的搀扶下慢慢向外走着。

水云皇帝已经笑吟吟的等着她了:“璇儿,今往后可就是大人了,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啊!”

“儿臣明白,此与父皇分别,儿臣万分不舍,愿在此叩别父皇。”着,她跪了下来,“一愿我水云社稷万安,二愿黎民百姓无忧,三愿父皇福寿绵长。”着,便对着水云皇帝,叩了三个头。

水云皇帝亦不拦她,心中暗赞,果然是贴心的女儿,所愿尽是自己所愿。等她叩完了头,微微虚扶她起身:“好孩子,去吧,去吧。”

泠滢眸中盈盈含泪,最终,还是上了轿子,离这水云皇城越来越远……

此时丞相府,彩绸高系,大红色的窗花喜字贴的满满的,更是锣鼓喧。

云轻轻伸手牵出了轿子里的文泠滢,便引来众人各种赞叹声,大多都是在丞相府这个公子,平日不显山露水,倒是把水云国千娇万贵的公主娶了回来,也真是十分厉害,不得不叫人佩服。

正厅中已经响起了厮尖细洪亮的声音:

“一拜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云牵起文泠滢纤细的手,将她交由喜娘,送进寝房。谢丞相与丞相夫人这般看着,早已笑的合不拢嘴。

谢云挨个敬酒,素日冷冰冰不带感情的脸上,透出了酒醉微醺的红晕。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送去了宾客,谢云才向着泠滢的屋子那里,迈着不是十分稳当的步伐。

此时的文泠滢,正坐在床榻上默默的想着以前,与他想见的点点滴滴:

“姑娘喜欢这帕子?”云笑着问。

自己红了脸:“公子喜欢,我怎能夺人所爱?”

“无妨无妨,我倒是瞧着这桃花的比起这翠竹,绣工仍有不足。”着随意点零旁边的竹子样式的帕子。

自然是知道他这是在撒谎,也就顺势道:“翠竹高洁,也的确适合公子。”

不知不觉间,泠滢便红了脸颊。

此时,谢云推门而入,笑着合乎规矩的用喜秤缓缓挑起她的喜帕,露出她娇俏的脸颊。

“璇儿……”他轻声呢喃着,望着她笑。

一边的喜娘笑着:“请新娘新郎喝交杯酒吧!”着,赶紧斟上两杯酒,笑着搀扶泠滢。

两个人一同喝下意味着永结同心的交杯酒,云看到泠滢的眼角已有了泪花。

“今是好日子,不兴哭。”云拉过她的手,扶着她站起来。

一边的喜娘嘴角眉梢含着笑意,赶紧又:“那咱们就开始撒帐啦。”

云泠滢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一把一把扔在喜床上,一边的喜娘唱起了撒帐歌。

泠滢云相视一笑,一边的喜娘继续:“请少夫人吃饺子吧。”

泠滢接过递来的碗,舀起饺子放在嘴里一咬,又赶紧吐了出来:“哎呀,生的。”

一边的喜娘脸上都快要笑开花儿了:“千金难买少夫人这句话啊!”

泠滢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含羞低了头,云看着她的样子,笑笑:“少夫人是生,那自然是要生的。”

几个喜娘笑得合不拢嘴,又赶紧退下关好门。

云扶着泠滢,做在床榻上。

泠滢含羞的点点头。

云便顺手解开了纱幔,纱幔下,春情旖旎。

第二一早,泠滢才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云望着她笑。

“怎么了,我很好笑吗?”泠滢笑着,坐起了身子,整个人却乏累无比,昨晚,他们好像太过了,让泠滢现在身子仍疲累不堪。

“怎么会?”云笑笑,“父亲母亲可是等得急了吧?”

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赶紧强撑着身子起来,唤侍女:“雨霏,快为我更衣。”

雨霏赶紧过来,扶着泠滢到屏风后面,褪下寝衣,略作清理换上湖蓝色的家常衣衫,娇俏动人,眉宇之间又多了一份妩媚之气,明艳动人。至铜镜前,点绛唇,粉凝脂。待雨霏拿起了眉笔,云出口拦下:“我来。”着便接过雨霏手中的眉笔,一笔一笔的细细为泠滢描起眉来,藏不住脸上的笑意。

是悠然的远山黛,显得她眉如新月,顾盼生姿。

“好不好看?”泠滢不再去看铜镜,转向云,笑问。

“自然是好看的,璇儿无论怎么,都是好看的。”他认真的点点头。

她微微红了脸颊,笑着起身,云笑着拉过她纤细的手,笑的温润如玉:“这样的好媳妇,公婆必然喜欢的紧。”

她愣愣的看着云的笑容,心绪仍飘着:

“姑娘喜欢这帕子?”云笑着问。

自己红了脸:“公子喜欢,我怎能夺人所爱?”

“无妨无妨,我倒是瞧着这桃花的比起这翠竹,绣工仍有不足。”着随意点零旁边的竹子样式的帕子。

自然是知道他这是在撒谎,也就顺势道:“翠竹高洁,也的确适合公子。”

不知道怎么,她的记忆中,也只有这一个与他相识时的画面了,再如何想,也想不起后来。

“在想什么呢?”云笑着发问,看向她的眼眸中盈满了温柔。

“没什么,想想当初。”她甜蜜的笑着,掩饰掉想不起的不愉快。

“是啊,想当初……我笑着问你姑娘喜欢这帕子?你红了脸,我喜欢,你怎能夺人所爱?我却只道:无妨无妨,我倒是瞧着这桃花的比起这翠竹,绣工仍有不足。你的嘴角眉梢含着笑意翠竹高洁,也的确适合我。”云细心的回忆着初见的点点滴滴,笑着看她甜蜜的笑。

泠滢还一直在想着,她与他,究竟有多少缘分:

“是你?”看见来者,本能的微微惊讶了,那日那个男子,自己还是记得的。

“没错啊,是我。”谢云耸耸肩。

“你知道了吧,我是什么人。”

“知道了,当朝蕙芷公主,若璇。和文将军一比,还更甚。”

“对不起。”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并不是有意骗你的,名字也是我胡乱编的,当时出身份也的确不好,希望你能理解。”垂了头,最终没有多什么。

“我能理解。”云笑着:“但是你也要赔偿我一下吧……”

“赔偿,赔偿什么?公子看起来也不是金银打发的走的吧?”自己暗自疑惑着

“给在下吹只曲子女吧,在下特意,带来箫来的,希望公主可以赏光。”

她的耳边,好像又有了雨霖铃那凄哀婉转的曲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你还一直记得。”她笑着与他互相扶着,慢慢的向前厅而去,公婆应该早已等候在那里,就等自己过去,敬一杯茶,叫一声爹娘。

纤纤细步,轻轻的对着谢丞相敬茶:“父亲请用茶。”等到谢丞相含笑接过,轻轻抿上一口,放回茶碗,又敬一杯给丞相夫人:“母亲请用茶。”

丞相夫人接过茶碗,也是轻轻抿了一口,笑着放回茶碗虚扶泠滢起身:“好孩子,好孩子,快起来吧啊!云,快扶着坐下。”

谢云赶紧扶着泠滢,坐在自己的旁边。

“如今可是好了,婉言嫁了,你也娶了,儿女双全,我们两口子,就等着享你们的福喽!”着,丞相拍拍丞相夫饶手,脸上挂满了笑意。

泠滢坐在座位上,只是出神,默默的想着,脑子里也全然都是《雨霖铃》的旋律,一直久久在她脑海里盘桓着,似乎从未休止,从未停息,搅得她心神不宁,云轻轻用手指点点她,她也完全像感觉不到一样,好无反应的沉浸在自己那的地里,只觉得头浑浑噩噩的难受,心底还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韵律。

“璇儿许是累了吧?”丞相夫人也发现了泠滢的异样,赶紧帮着话,颇有圆场的意味,似乎是在害怕丞相生她的气一般。

然而谢丞相先是露出担心的神色,然后紧接着就关切的:“累了就快好好休息吧,回去好好休息,就别在这儿硬撑着了,昨晚一定是劳累了吧?”

泠滢回过神来便听到这么一句,便不禁红了脸颊:“叫父亲母亲见笑了,璇儿没事。”

云也存着担忧:“我还是带你先回去吧,好好的再睡一会儿。”

“不用,真的不用的。”泠滢推据这。

昨晚,凌寒与婉言又坐在一起,把酒对月。

“云这孩子,也终于娶了妻,我也终于能安心了。”婉言轻笑。

”是啊,他可真是没少让你担心。“凌寒也笑笑,又喝下一杯酒。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寂静的夜,微微带着些寒意,舒朗的清风轻轻吹拂着两人,却也吹不醒他们的酒醉微醺。

过了一会儿,凌寒突然将婉言打横抱进了寝室,放在床上。

泠滢死了,自己心得的那个人死了,自己也没有理由,再辜负着婉言了。

”你愿意吗?“凌寒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

婉言微微有些愣神,看向凌寒,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凌寒见婉言不话,自动将她理解为同意,放下一边的纱幔......

婉言这才明白过来,而凌寒早已凑近她,霸道的吻上她的唇。

一夜春宵。

第二一早,两人起身,相互不再多看一眼,互相又还不好意思的别扭着。

“云娶亲,我们还是到府上去看看吧。”婉言终于缓缓开了口,试探的看着他的神色。

“好。”他轻轻应声,同时吩咐了下人去准备马车。

马车缓缓停在丞相府门前。

管家笑着传话给丞相:“老爷,摄政王妃和摄政王一同回来看少爷了。”

丞相笑着拍手:“好好!今人都全了,好啊!”着,携丞相夫人,云和泠滢,出门迎接凌寒与婉言的到来。

“臣参见摄政王,王妃。”一干人行礼。

“父亲快起来吧。”婉言受了凌寒的眼色,搀扶起丞相。

泠滢也随着起身,刚巧与凌寒四目相对!

凌寒不禁脱口而出:“滢儿,你还没死?太好啦,太好啦!”

婉言皱眉,丞相与丞相夫人更是云里雾里。

“摄政王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泠滢笑笑,更多的是疑惑,心里,更是笼上了一层轻纱。

“泠滢,你不认识本王了吗?本王是凌寒,摄政王凌寒啊!”他恨不能冲过去抓住她的手,与她四目相对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不认得自己!自己心心念念挂记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儿,最后被告知死亡,如今好不容易又见到她,她嫁人了,嫁给了自己妻子的弟弟,还不认得自己了,怎么能这样,她到底经历了什么a如此这般冷情薄情。

“王爷请自重。”泠滢稍稍向后退了两步,盈盈行礼,头却隐隐疼了起来。

云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一顾,冷眼看向凌寒,声音中也流露出厌恶:“摄政王怎么认识的人多了?记混了?鄙人夫人,可是水云国蕙芷公主若璇,并非你口中的什么滢儿。”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子,眼神也多了些傲慢。

泠滢滢儿,这凌寒一通叫着的怕是什么所谓的文泠滢吧,真是……自己姐姐嫁过去,肯定没怎么好过。

只是唯一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璇儿初见,一张口便能出文泠滢的名字?

除非,她们认识。

凌寒听了云这话明显愣了神,怎么,这人不是文泠滢,还是一个什么冠冕堂皇的水云国蕙芷公主?世间,会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吗?他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好,如今便是要圆好这个场面,不能让丞相丞相夫人两个人下不了台,也不能太拂了婉言面子,昨日大婚她们没有来,今日前来道贺,不能不愉快的让所有人都心里不痛快。

他看向泠滢,微微启齿:“你长得很像本王一个朋友,本王为刚才的事情,向你道歉,勿怪,也是本王心急了。”

“无妨,足可见王爷亦是性情中人,若璇又怎么会见怪。”泠滢确定凌寒真的放下心不再叫着自己滢儿,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语气微微缓和之后,眼神看向云的脸色,毕竟,今这样一闹,云不生气自己才会奇怪,看云极力压抑自己愤怒的情绪,泠滢微微叹息,转向凌寒施了一礼,这才缓缓出话来圆场。

丞相夫人心中算是明白这事怎么一回事儿了,也暗暗为自己的女儿抱不平,这摄政王,没看出来啊,原来在外面,也是有女孩儿的,真是让她气愤不已。

面上佯装和气的笑:“既然是误会,解开了也就好了,快坐吧,坐啊。”

婉言心中失落到了极点,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孩儿,那怕自己日夜相伴,她在他心中,也从未占据过任何地位吧?

凌寒对自己,是不是仅仅只是想利用丞相这个庞大的势力?

如此,又有何留恋?如此,又有何可挂念?如此,又怎会有真爱。

是不是自己太傻太傻,连他一直在骗自己,都不知道,甚至还为他对自己的一点点好而欣喜好久。

自己是不是忘了,是谁,亲手拿着药碗将那苦涩的药,灌进她的嘴里,眼睁睁看着孩子一点点没有了

这时,凌寒却对着婉言,伸出手来,手上的纹络很清晰,手也伸的很直,眼神更是流露出坚定的神色。

婉言迟疑着搭上他的手,尽管他心里没有自己,面对他给自己的温暖,自己舍不得拒绝,舍不得放手。

她害怕,害怕像那个晚上……他口口声声唤着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想着想着,她的手轻轻颤抖了起来。

凌寒便将她纤细的手,握的更紧,带着她坐在座位上。

终究,他会,负了她。

她的心在颤抖,在哭泣,彷徨无助的那颗心,沁出鲜红的血。

她眼前一黑,倒在他温热的怀里,深深闭上了眼眸。

雨霖铃熟悉的旋律不停地在脑海中回响,让她头疼不已。

“婉言!”那是凌寒,丞相,丞相夫人急促的声音。

“王妃!”那是泠滢惊疑的声音。

“姐姐!”那是云关切的声音。

肃穆的丞相府,又不安定了起来……

梦里,她来到了山间的一个木屋。

帘外雨潺潺,却全无春意阑珊之景,全然秋色一片萧索,梧桐落叶厚厚的积了满地,梧桐更兼细雨,雨珠洒在一张张梧桐叶上,滴落在窗外的石阶上,声声入耳,似乎要一直滴到明,没有休止。秋雨连绵不停,正如此时愁绪连绵无尽。杜鹃传来声声啼血哀鸣,与远处高山中渺茫的鹧鸪声声应和,心中更加颤动难安。

原上草在展露初曦之后,已成枯黄之态,飘曳无依。烟雾缭绕,山峦沉浸于远处的夕阳中,在黄昏的暮色下,一群大雁正披着夕阳的余晖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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