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惶恐又落寞

她明显是在告诉苏晴萱,我是有底线的,无论你是谁,如果你敢触碰我的底线,我一定不留情面。

苏清依的第一次不留情面,倒是让苏晴萱松了口气,清依,但愿你的坚持是对的。

“依儿,我们得走了,有事情就让飞鹰传书,记住了,不可以嫁给别人哦!”

霄睿摸了摸她的头,像是摸自己家的孩子一样。

苏清依笑了,霄睿,无缘,好好保重,你们是我在这个世间仅剩的好友了,好好保重,我在都等着你们,你们也要等我,我会去看你们的,嗯,一个人去,却不再孤单,好吗?

无缘看了看苏清依,依儿,我们走了,放心吧,我在你身边放了人,有事情他们会通知我的。

好好照顾自己,别再瘦下去,不然的话我就真的怂恿霄睿把你抢到南楚去,知道了吗?

就这样,霄睿和无缘结束了他们的周游都的路程,所谓的周游都,无非是在尚书府附近租了个院子,每摆好了茶等着苏清依,三个人笑笑闹闹的过了七八,好像回到帘初在南楚的日子。

虽然有些不好的回忆,但是,整体还是很美好的,每睡着墨毒的蛇,摸着无缘的白苏棋,打着永不消停的霄猴子,觉得很开心,难得的开心啊。

日子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过着,苏清依知道,暴风雨快要来了,那个把她劫走的男人,不会只是让尚书府保持这样的状态。

首先,他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离开李泽宇,他到底是谁,难道他怕李尚书和苏尚书联合起来做什么吗,如果他不想让他们联合,他是要做什么,难道,要把他们各个击破吗?

如果事情就像她猜测的那样,很快两家就会有人出事了,那么,她要做些什么呢。

她不想参与到这个斗争里,可是,她已经卷进来了。至少,现在她没办法独善其身,看来,她得去看看父亲到底要做什么了。

哎,好麻烦,总觉得都比南楚还要麻烦,南楚局势动荡的时候,她就在那当见证者,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就卷进去了,结果,把霄睿给坑苦了,霄睿为了保她去当了皇帝。

哎,起来,她欠霄睿和无缘的太多了,可惜,这辈子估计是还不清了。呵呵,我的两个好朋友啊,我现在又遇到麻烦了,不知道,这次没有你们的帮助,我还能不能挺过去呢。

苏清依正要去找她父亲把话清楚,结果,她母亲就病情加重,苏清依皱紧了眉头,不可能的,她给母亲把过脉,她的病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好起来,但是,绝对不会恶化的。

尤其是,她还给母亲拿了药啊,是她特意配的药,怎么会恶化呢,怎么会呢。

苏清依赶紧到了她母亲的房间,苏晴萱哭的眼睛都肿了,她看到苏清依,直接跑过去拉住她,强忍着哭声祈求道:“清依,快来看看母亲,她怎么了,你快救救她,救救母亲啊!”

苏清依匆忙地推开了苏晴萱,来到了病床前,她父亲坐在床边握着她母亲的手。

她的母亲眼窝深陷,眼下一片乌黑,脸色苍白,情况很不乐观。

苏清依坐到床边给她把脉,脉象虚沉不定,明显是受了刺激或者惊吓的,不好,已经山了心脉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清依拿出银针,直接扎到了几个大穴,打通受阻的筋脉,她着针于心房附近。

胳膊上也很快插满了银针,苏清依的汗落了下来,她顾不得去擦了,她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苏清依,救她,一定要救她。

苏清依施针足足一个时辰,她的脖子已经彻底僵了,没有了知觉。她不敢懈怠,这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抢救了,不行,不可以疏忽。

她的心里在呼唤,呼唤着母亲能够早点醒过来,她害怕,害怕刚刚回来,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失去。

她自认自己已经成熟,能够保护这个家,却不成想在父母面前,她永远是个孩子。

她的每一次撒娇,每一次抵赖,每一次扯谎,对他们来都是她长不大的印记。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她很怕这样莫名其妙的失去,从此便是有了轮回,因果也再难相遇。

悲伤犹如泉水一般涌入她的心头,她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忧愁。

她从不惧怕生死,因为已经习惯了自己在鬼门关一趟一棠出入,慢慢的对生死之时都已经不在意了。

只是希望活着的时候能够好好享受,该吃吃该喝喝,愿意玩就玩,愿意就。

所以她的调皮,她的任性,她的睿智,她的冷酷,白了都是她的看开。

好比花园里的牡丹,无论是含苞待放还是彻底绽开,都是一种美,都还是牡丹本身。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苏清依一个一个拔针,她长出了一口气:“没事了,让母亲好好休息,不要再来刺激她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口气很严厉,明显是给她父亲听的,母亲的病情本来已经有了好转,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差点一命归西。

她知道,一定是父亲的事情打扰到她了,她必须警告她父亲,不要再来打扰她母亲,否则的话,下次就救不回来了。

母亲,对她来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存在,重要到她可以割肉剜心的去救。

饶一生,无论怎样的娇纵恣意,总该有一些牵绊。恰巧这些亲人,这些朋友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牵绊,也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弱点。

她父亲低下了头,他知道苏清依的意思。

苏清依看着父亲惶恐又落寞的神情,她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明明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她却把父亲放在手背的位置,让她去面对刀枪剑戟,如此不懂得珍惜。

那柔软的手心却被她藏了起来,如此情真意切的呵护着。

她的心里失落极了,也悲伤极了,悲的不是母亲的病,而是自己的无能。是自己无力改变现实,却还把罪责牵连于他饶无能。

苏清依接连给她母亲施针五,她稳住了她母亲的病情,就收拾行李离开了。

她没有去哪里了,只是一驾轻骑带着流沫和两个侍卫离开了,那两个侍卫还不是尚书府的侍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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