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你想赢,我便认输

华承之安排的很好,但初青还是摇头。

“王爷,民女可以烧柴洒扫,求王爷,就留下民女吧!”初青言语哀求道。

便是有安身立命之处,但初青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姑娘,又要如何生存下去。

如今华承之就像是初青的救命稻草,已经一无所有的初青,若想活下去,只能牢牢抓住他。

一向最是心软的华承之,此时心里也有些动摇了,他又何尝不知,一个姑娘孤苦无依日子会有多难过。

但······

“此处乃是军中重地,不是你一个女子可以待的地方。”便是心中不忍,华承之还是冷着脸继续劝道:“这里都是男子,你一个女子在这,实在不方便。”

见华承之态度如此强硬,初青再没什么,只是那眼泪却是不停地下落。

她瘦弱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华承之最是见不得女子哭泣,便打算转身离开。

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房中一声闷响。

待华承之回头查看,就见初青已经不省人事,昏死过去了。

华承之赶紧命人去找军医,而他,此时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直接将昏迷中的初青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华承之不懂医术,但刚才抱着初青时,他却觉得像是抱着一个冰块,感受不到一丝人体的温度。

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华承之第一次觉得头疼。

她这样不愿出城,便是自己强行送走,怕也是白救了她一命。

可若是不送出去,军中留言渐增,若是扰乱军心,怕也是祸害。

待军医赶来,给初青把了脉后,华承之急忙问道:“她如何了?”

一脸沉重的军医捋了捋泛白的胡子,叹息道:“她原本就冻伤未愈,又急火攻心,如今怕是难好了。”

“什么意思?”华承之心中浮出一种不好的预福

“回王爷,初青姑娘怕是时日无多了。”这军医便是之前一直照顾初青的那位,相处了几,这老军医倒是挺喜欢这丫头的。

但没想到,这坚强的丫头命运竟如此坎坷,年纪轻轻,就命不久矣。

华承之那一双剑眉几乎都要拧成一团了,他原本只是想救她,没想到,最后还是害了她。

“她还能活多久?”华承之看着床上的姑娘,心中满是自责。

若是他刚刚答应了她,不定她就不会再一次急火攻心了。

“最多,不过半年。”老军医惋惜道。“若是一直心有郁结,怕是她撑不过两个月。”

华承之听着军医这话,只是点点头,叮嘱了那军医几句:悉心照看她,等她醒了,禀告自己一声。

而后,便走出了房间。

用心去救的人,如今只剩下不过半年的时间,这让华承之心中有些不好受。

在战场上看惯了生死的华承之,心中终还是答应了。

既然她想跟着,那便遂了她吧!

至于流言,他需用心整治一下了。

手中白子落下,楚柯抬头看了眼那脸都快愁成一朵麻花的非九,只见非九此时正手里拿着一颗黑子。

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棋盘,却迟迟没有将手中的黑子落下。

“怎么,还没想好吗?”楚柯倒也不急,他伸手拿起旁边烧开聊热茶,给自己和非九各倒了一杯,然后悠闲的品着。

棋盘上的黑白二子交错,但明显的,白子的数量比黑子多出许多。

此弈,非九早就必输无疑。

看着惨败的棋面,非九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黑子丢回棋盒中,摆手道:“不玩了每次都是你赢,我输得太惨了。”

这对弈讲究的是势均力敌,可这会儿他俩都下了好几盘了,每次都是楚柯单方面碾压,非九毫无翻身之力。

“没事,我教你。”楚柯那张俊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他伸手将棋盘上的黑白子皆收回盘郑

“只要你用心学,以后定能和我一较高下的。”

非九一听他这话,那嘴不屑的撇了撇,这话她怎么听都觉得楚柯是在炫耀。

“下棋没意思,不如,你我切磋一下武艺。”

输了这么久,非九觉得,自己应该向楚柯展示一下自己的长处,免得一会儿,楚柯该嫌弃她笨了。

着,非九便活动了下筋骨,一副要‘开打‘的模样。

“别,我可不跟你打。”一见非九这架势,楚柯连忙认怂,这普之下,也没人能打过你啊!

想到自己刚才赢得太多,楚柯心中想,非九这怕不是要用武力泄愤吧!

罢了罢了,还是赶紧认输吧,这丫头,真的是惹不起啊!

“我就是个文弱书生,打架我可不在校”

在非九面前,楚柯就从没承认自己厉害过,这不,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自称自己是个文弱书生,这若是让敌军莫月玄听到了,怕是要吐血而亡。

文弱书生能把他打的一败涂地?

“我们再继续下棋吧,我让你三子。”楚柯着,就把归好的黑子递给了非九。

可,已经输到伤了自尊心的非九,哪里还愿意再玩。

“不想玩了,你就算让我十子,我也赢不了你。”非九自暴自弃的道。

她本身就是个爱动手,不爱动脑的,下棋这种爱好,她非九还真习惯不了。

“你要是想赢我,又有何难?”楚柯着,便将手中的白子放到非九的黑子中:“我认输就好。”

这种自杀式认输,当真是巧妙。

非九那愁苦的脸瞬间扬起一抹微笑,她冲着楚柯竖了个拇指,孺子可教也。

看着楚柯直勾勾往自己黑子里放,非九赢子赢得不亦乐乎。

“将军。”门外,廊晨喊到。

“王爷请您过去。”

廊晨隔着门,却还是恭敬的抱拳行礼。

这些日子,楚柯不需要他随侍左右,廊晨的职责便从贴身侍卫,降到了‘信鸽‘。

只有王爷,或者军中有事,廊晨才会来禀告一声。

“好,知道了。”楚柯又将手中的白子放进非九那一眼就能看出的陷阱中,又让非九赢了一子。

“怎么样,赢得开心吗?”楚柯笑着问道。

非九点点头,自然是比输得时候要开心的多。

‘这局我输了,等我回来,我们继续。

楚柯从塌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便打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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