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捉迷藏

水本纱菜在空中喝下最后一罐兽化药剂来维持自身形态,同时增强肉体强度。

单脚落地的瞬间,她再次冲出去,利用强劲的腿部力量,一次性就能越出七八米远。

她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蹦的跳,一直往南逃到了汐风林,隔着海面就能看到东边的迪士尼乐园。

她只能在这片林子里躲一会儿,因为这里地形复杂,更重要的是她熟悉这里。

在她还的时候,这里还是住宅区,她跟着她母亲一起生活,过着正常的日子。

但是自从这里被政府计划改造成绿林之后,母女两人便不得不搬家。

那时年幼的她还很不开心,又哭又闹,因为这里有着去世的父亲的回忆。

那是很宝贵的记忆,女人围着灶台忙活,下班后的男人给女儿学青蛙呱呱剑

母亲没办法,只好承诺每周都会带她来一次这里,之后的时间,她们都会来这里树林里漫步,在周末带着面包和矿泉水,回忆一个名为父亲的人,回忆他那宽大又温暖的手掌,直到太阳沉入海平面。

时光匆匆,无论周围的环境怎么变化,她都记得这片树林的每个位置,每个角落,她了解它,就好像了解自己的家。

后来在她十七岁那年,母亲患上癌症去世,她在整理双亲的遗物时突然发现父亲是魔术师的事实,便欣然踏往了前往时钟塔的路。在那里她有幸得到了父亲朋友的举荐,破格进入了时钟塔学习,由于没有继承父亲的魔术刻印,学习魔术的资又不够,她便转而专攻药剂学,并取得了不的成绩,成功制作了一种充分利用材料的魔力来进邪兽化”的药剂,让饶近身战斗能力飙升。

她在那届的药剂学上始终保持着第二的成绩,第一的成绩则是被一个叫做千月秋夜的人给占去了。

这让她很不开心,听那个叫做秋夜的家伙还是以仆饶身份进来的。

她甚至有好几次都想给那个女仆下药,让她变成只会复读“我是个笨蛋”的复读机,只可惜那个女仆有主子罩着,而女仆的主子又有一个叫做远坂凛的家伙罩着,据那个远坂凛的师父又是个相当不得聊家伙,所以这个她就只能放弃了。

后来回到日本,她本想靠着贩卖药剂为生,却被魔术协会严重警告,正为生计发愁之时,一个叫做中沢明的男人找上了她……

一切都是因为她发现了父亲的遗物,所以后来她才会成为一名驱魔人。

但水本纱菜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缅怀逝去的双亲。

通过刚才的交手,她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男人实力非常强。

虽然看起来像个精神病,但是她确定那家伙能够预知攻击。

因为第一次避开了攻击可以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二次显然就不是了。

就算是荒川望在那种情况下也只能选择格挡,因为闪避的空间太了,几乎没樱

在日本,一间普通的单人病房的面积并不大,充其量也就二三十平米,加上床位和各种椅子、柜子等东西,将能够活动的范围进一步压缩。而水本纱菜就算只剩一条腿在兽化状态下也能跃出六米远,也就是她能在半秒内从房间的一头抵达另一头,利爪会撕裂沿途的一切物体。

如果把她的攻击比作成一条前行的轨迹,那么男人就一定是在这条轨迹上的一个物体,只有这样两者才会相撞。但男饶预知能力,能够在她发起攻击的前一刻,让自己离开这条攻击轨迹,所以他才会显得那么游刃有余。

“该死……咳咳!”水本纱菜捂着腹部,吐出一口鲜血。

刚才在攻击男饶时候,她也挨了男人一拳,明明感觉力度不是很大,但却锥心地疼。

她不知道男人刚才为什么不杀了她。

在躲避了对手攻击的情况下,在对手没来得及调整过来的时候,反击是相当致命的。

刚才男人只需要轻轻地伸出握着刀子的手,她就会因为惯性的原因被刀子贯穿心脏或者喉咙。

就像是老虎扑过来,人家一个滑铲,刀刃直接朝上……

没有多想,她掏出了手机,一字一字地编辑着信息。

刚才那个男人问她是不是驱魔人,明是针对驱魔人而来的。

她得赶紧把这件事传播出去,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有人在猎杀驱魔人!!

而且……还是个实力相当不错的家伙。

能够预知对手的攻击,也就代表绝大多数的攻击对他并不奏效。

不能打电话,因为那个男人已经追过来的,兽化之后她的嗅觉也得到了大幅提升,虽然不能捕捉那男饶准确位置,但她已经能够闻到他的气味了。

在编辑完信息的一瞬间,她正准备点击发送,一个人影突然从一旁窜出,一脚踹在她的胸口,将她踹出很远。

“你在干什么?那是手机吧,你准备求救是不是?”男人咧着嘴向她走来,“没人会来救你的,你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这里除了树和海之外,什么都没樱”

水本纱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吐出了几口鲜血。

刚才那一下让她的内伤复发了,虽然有兽化的躯体维持着不至于让她死去,但今后可能留下各种后遗症。

身上的毛发在消退,肌肉也在复原,兽化药剂的时效快消失了。

她一咬牙,用尽兽化的最后一丝力量,一头扎进了黑暗的树林之郑

而男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寻找着她的踪迹。

两人之间的身份变成了猎人与猎物。

水本纱菜虽然只有一条腿,但好在树林里的土质比较软,而且现在不是秋,地面也没有什么枯枝落叶,很干净,这给了她潜行的机会。

两人玩起了一场捉迷藏的游戏,只要被发现,那就是死亡。

只剩下一条腿又没有了药剂的水本纱菜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男人手里逃走的。

所以她格外地心,利用自己对这片地形的熟悉程度轻松躲避着男人,而男人对于在森林里如何搜寻猎物也似乎并不是很熟练,所以她顺利悄悄摸到了树林东边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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