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巷子里的男人

场景变换,荒川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守护铃也摇不响了。

看起来它每应该只能使用一次。

看着手心里的月隐糖和漂浮着的白色纸人,荒川望的心绪有些复杂。

月隐糖还好,嗑就完事儿了,只不过纸人要怎么用?

荒川望知道纸人有两种用法,一种是用来增强自身技能的威力,例如苇名十字斩和龙闪之类的绝技。还有一种使用的方法就是发挥忍义手的功能,例如手里剑和吹火筒之类的忍具。

荒川望细心观察着纸人,发现有些纸人上面居然画着类似手里剑的标识。

【漂浮着的白色纸人。不仅限于人类,若有所惦念,其思念有时会以幻影的形式出现,纸人是发动义手忍具等动作的必需品,每次使用都会被消耗】

荒川望想了想,将其中一张纸人对着角落掷出。

纸人在脱手的一瞬间,幻化成了手里剑飞出,深深地没入地板,随即消散。

“原来不需要忍义手也能使用忍具吗?”荒川望吃了一惊。

他原本只是做个实验,没想到却成功了!

他看了一下手中漂浮着的纸人,还剩三张左右,虽然少了一张,但是得到了有用的情报,荒川望觉得并不亏。

他捏住一张纸人探查了一番,发现上面画着的符号都是随机的,有手里剑,有机关伞,还有一张吹火筒。

“也就是我只能用三次吗?这纸人能不能自己造出来啊?”荒川望有些不甘心。

忍义手是极其强大的辅助工具,先不什么手里剑和机关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凡荒川望有忍义手的勾爪,他都用不着打出租车跑来跑去,直接化身蜘蛛侠了。

他松开手,可爱的纸人就这样悬浮在空中,晃晃悠悠的。

他又伸出手,纸人飘过来悬停在他的手心当中,像是看见主人回家的鸟儿一样。

“有总比没有要好。”他翻转手腕将纸人收好,“回头再问问狼吧。”

他看了看窗外,城市灯红酒绿,空中挂着一轮圆月,是个适合外出的好气。

不过在他悄悄咪咪地摸出去之前,他还有一样事情要做。

……*……

秋雪靠在自己深蓝色的大床上,手里捧着一本红色封皮的书籍。

也许是看书的时间有些久了,她的眼睛有些发涩。

放下了书籍,她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

照片里是四个孩的合影,三个女孩跟一个男孩,其中两个女孩长得特别相似,一个腼腆的站着,一个笑容满面,而还有一个带着白色发卡的女孩羞涩地躲在男孩的后面,面对着镜头,怯生生地露出半张脸。

“哥哥……”她葱白的手指拂过相片,轻声呢喃着。

咚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秋雪反手把照片扣在桌面上:“谁?”

虽然她还在等待秋夜给她送牛奶过来,但是秋夜绝对不会向这样敲响她的房门。

“是我。”门外响起一个男声。

“哥哥?”秋雪愣了一下,“请进。”

荒川望推门而入,令秋雪吃惊的是他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那个……我听你每晚上都要喝一杯加糖的热牛奶,就给你送过来了。”荒川望打量了一下秋雪的房间,整齐的红衫木书架和欧洲复古风格的装饰像是中世纪贵族的房间,水晶吊灯垂在花板的中央,淡蓝色的纱帘软床给这间房增添了一点温馨,就像童话里公主的闺阁。

“秋夜呢?”秋雪问。

“没关系啦,是我自己想做的,一直呆在这个家里,不做点什么心里过意不去。”

“明明哥哥什么都可以不用做的。”秋雪接过热牛奶,轻轻地握在手心里。

“只是为妹妹热杯牛奶而已,很正常吧。”

“那就谢谢哥哥了。”秋雪的声音软了下来。

“嗯,那你早点休息啊,明还要上学呢。”荒川望。

“好的,哥哥也请早点休息。”

荒川望暂时放下心来,如果他每晚上都为秋雪送一杯热牛奶,看着秋雪躺在穿上休息,他会安心许多。

父亲、母亲、还有秋雪……这是他好不容易在这个世界上得到的亲人,他视若珍宝,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他们,这是他宝贵的蛋糕,如果有谁想要来抢他的蛋糕,他就跟谁拼命!

“上辈子的错误,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犯。”荒川望心里默默地。

他转身离开房间,却被秋雪叫住了。

“那个,哥哥想要游戏机对吧?”秋雪穿着白色的睡意坐在床沿,低头盯着可爱的大脚趾,“如果想要的话,我明叫佣人给哥哥的房间安装好。”

“这件事啊……”荒川望笑了笑,“过阵子再吧。”

他带上了门。

没错,过阵子把鬼门完全关闭,到时候再装游戏机也不迟。

回到房间,已经接近十点钟了,秋夜和秋月这时也已经休息了。

荒川望从挎包里拿出了快递员的服装……

……*……

巷的地势错综复杂,一个女人正拼了命地跑着,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孩。

她的喉咙发干,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泪滴在空中飘舞。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怎么也想不通。

“别跑!”

“站住你这个臭婊子!”

后面传来了喧杂的声音,像是疯狗追着人在剑

跑!跑!

女人赤着脚跑着,高跟鞋早就被她踢掉了,那东西太碍事了。

“妈妈……”女孩没有哭,只是紧紧地抓住了母亲的衣襟。

巷很窄,女人蹭到了垃圾桶,摔倒在地,垃圾桶混杂着污水流出,染污了女饶衣服。

可她现在完全顾不上这些,只能跑,跑得越远越好。

最好跑出日本,跑出这个国家,这样这些人就找不到她了!

女孩摔疼了,可她没有哭,因为妈妈在哭,如果她也哭的话妈妈会更伤心。

女人奋力地想要爬起来,但却被一棍子撂翻在地,她疼得甚至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妈的,继续跑啊!”几个青年狞笑着按住了她,其中一个人在前面摁住了她的脑袋。

“把那个女孩带过来!”

有人抓起了女孩的手臂往后拖。

“妈妈!”女孩有些慌张。

“放开她!放开她!你们这群人渣!”女人披头散发地冲着女儿伸出手,可是两者的距离越来越远。

于是女人发疯似地咬住了青年的腿腕,试图让他松开自己好去救女儿。

长发的青年疼得眼前发黑,他被激怒了,将手中的铁棍狠狠地砸向女饶头颅,一下又一下。

“妈的!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女孩呆滞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女人抓紧青年腿的手逐渐松开,鲜血慢慢地从头里渗出来。

“你这个混蛋!”有人一脚踹到了长发青年的屁股,“没叫你打死她!”

“你什么?她可是要把我的脚都咬烂啊!”长发青年不甘示弱,手里染血的铁棍还在往下淌血。

“别争了,不是还有这女孩么,弄回去交差得了!”有人打和场。

可穿着连衣裙的女孩只是默默地走到了女饶身边,伏在她的身子上,想听听看女饶心脏是否还跳动。

“妈妈?”她声地询问。

女人一动不动。

“喂,你,快去把这女孩带走,趴在死人身上,看着真恶心。”

“好、好的!大哥!”

地位不是很高的青年默默地把女孩一把抱起。

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愣住了。

前面有一个高大的人影默默地矗立着,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和服,空手而立。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