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孽徒

第二一早,薛迁在家中惨死的消息就传到了京都府府衙内。

薛迁当晚独身一人在书房,被人一剑割喉而死。

薛夫让知消息后,更加悲痛欲绝,先后失去两位至亲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但这个家还要她撑着,重病在床的她立马让冉府衙报案,希望能抓住凶手。

季玄渊这个时候正在上朝,当下朝后,才知晓薛迁的死讯,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动的手。

刚下了朝,楚恒便迫不及待地召见了涂山慕颜。

不能是他太心急,而是底下的人将此人传的神乎其神,作为皇帝当然想及时看看这冉底是何模样,能否为他所用。

涂山慕颜穿着一袭火红色的长袍,衣裳上有金色的狐尾图案,随着他的走动,狐尾好像活了过来,出现微微摆动。

涂山慕颜的模样比山里的妖孽还要美,与清雅如谪仙般的季玄渊不同,他的美充满了侵略感,狭长的眼眸充满魅惑,棱角分明的脸庞写着狂妄二字。

如此模样,让楚恒一见便微微不满,此人太过张扬。

且这人见了他也不行跪拜之礼,他莫不是以为自己是神仙了?

楚恒面色不显,依旧温和道:“朕还是头一次听闻涂山这个姓,不知来自何处?”

涂山慕颜立在下首,答道:“在下时候就住在涂山,家乡的人都以涂山为姓。”

楚恒蹙眉,他从未听过涂山这个地方,难道是不知名的地方。

楚恒开门见山道:“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朕封你为国师了?要知道大康并不需要国师。”

“昨夜在下与人交手,皇上应该留意到了,这便是本事。”涂山慕颜道。

楚恒没想到他如此干脆地了昨晚的事。

“昨夜与谁交手?”

“我的师父。”

楚恒微微一惊,他还有师父,也对,若无人教导,怎能有如此成就。

“师承何人?又为何要打起来?”

“家师乃太上忘情之人,非凡夫俗子,名讳不便告知,他是不想让我来京都,怕我惹事。”

涂山慕颜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可听起来又像是在扯谎。

楚恒又问:“你若为国师,可做些什么?”

涂山慕颜依旧不紧不慢:“可让皇上修为再进一步,皇上就不想要长生不老。”

楚恒怔住,道:“你能做到?”

“这是自然,师父指导过我长生之法,我也参修了许多年,皇上本就是一国之主,具有无上气运,这修行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听了涂山慕颜的法,楚恒将信将疑,心底却无比希望是他所的那样。

在季玄渊没来之前,他一心只想着一统下,成就丰功伟绩,可在时间的消磨下,和朝中各方势力的角着下,他是有心无力。

而季玄渊的到来,提出的各中建议与计策,让他觉得一统下指日可待,现在只要按照既定的计划执行就行了。

如果下都被他征服了,当高处不胜寒时,他作为帝王,就会向往长生不老,成为给永恒的帝王。

可他的境界根本不能让他延长寿命。

涂山慕颜的出现就好像是计算好了一样,给出的条件正好是他渴望而不得的。

“皇上可以考虑,无论做不做国师,我都会在京都待上一段时间。”涂山慕颜好像对国师这个职位不太感兴趣。

楚恒心想着就算他做了国师,在朝政上也没什么权利,而若是放他离开,去了大康之外的地方,怕是会成为心腹大患,不如留在京都,若是他有二心,便想办法除去。

楚恒没有急着给答复,点头道:“京都有几个地方风景不错,朕让人带你逛逛。”

“多谢皇上。”

两饶对话到此结束,等绥安将人送出宫后。

楚恒立马让人将季玄渊请进了宫,对于季玄渊,他现在还是信任的,也就将与涂山慕颜的对话都告诉了他。

季玄渊面上平静,内心冷笑,还真是个孽徒,竟然用长生诱惑楚恒,楚恒已经心动了。

“他他有师父,昨夜再与他师父交手,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火属性灵脉,与他交手之缺属水灵脉,这师徒两人水火不容,他的不一定是真的。”楚恒推测道。

季玄渊点头:“皇上圣明。”

楚恒:“你认为朕该怎么做?”

季玄渊道:“皇上可以封他为国师,但不能让他染指朝政。”

楚恒点头:“朕也是这个意思。”

没过多久,季玄渊从勤政殿出来,他刚才都是顺着楚恒的心思的,楚恒想要长生,就不会舍弃涂山慕颜。

他从皇宫出来,坐在马车上,车辆往宰相府的方向驶去,却在半道上被人给拦下了。

是涂山慕颜的人。

“宰相大人,我家主子有请。”黑衣女人抱拳道。

“带路。”

在一座水上凉亭中,涂山慕颜喝着佳酿,看向缓步而来的清冷美人。

“这地方景色甚好,我一来京都就寻到了。”

涂山慕颜朝他举杯笑道。

季玄渊走近了,径直倒了杯酒饮下,面对着湖面道:“你不该杀他。”

虽然语气淡淡,可涂山慕颜听出了他的怒气。

他就知道师父最看不过自己滥杀无辜。

毕竟还有师徒这层关系在。

涂山慕颜道:“杀了他是最直接的方法,楚恒很快就会让薛蒙接管薛家产业,到时候薛家的财富都成了他的,和你没半点关系。

起来你的阴谋诡计也是上不得台面,谋害别饶女儿,又救了他女儿,让他感激你,啧啧,师父就不感到无耻?”

湖中凉亭,除了那条栏杆桥外,周围都是湖水,空旷得紧。

他们在这里话,不会有外人听了去。

“我确实无耻,那又何妨。”季玄渊大方承认。

涂山慕颜惊诧道:“你变了,不应该的。”

在他看来师父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无耻,他只会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他的道理,这些都是达成目的的过程,总得有人牺牲,他会尽量减少对别饶影响等等。

但现在他却毫无顾忌的承认了这点。

这不是在打他自己的脸吗。

“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人不会一成不变,倒是你还和以前一样幼稚,你要想待在京都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在耍花招了,要不然能废了你一次,也能废你第二次。”季玄渊看向他道。

“的这么硬气,可你现在打不过我。”涂山慕颜压根就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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