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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江行&覃止

师师伸出玉指,拂过面颊,“花容月貌,只有藏在幽谷之中,不为世人所见,方才可彰显弥足珍贵。”

“姑娘对自己的容貌,可谓是迷之自信。”

“嗯,是有些罢了,只是可惜了,在苏公子眼里,师师的美貌,还不及你身边这位公子。”

她的话才刚落,萧楚泓忽然将苏蓁直接背在了背上,不等她开口便道,“劳累了如此之久,想必你也倦了,且先睡会儿,晚些我会喊你。”

罢,也不顾苏蓁意愿,直接对着师师道,“烦请姑娘带路。”

师师垂眸笑了笑,望着已然黑聊色,朝着一旁勾了勾手指,立即有容来一盏蓝色的灯笼。

师师拎在手中,“走吧,随我来。”

杨焕之微微侧过身,让唐吟琛得以将身子的重力全部都落在他的身上。

那两人前脚刚走,顾昀舒就拍了拍身边玉竹和阿湛的肩膀,温声道,“师父,阿湛,我们也走吧!”

“好啊C啊!舅舅,我们快跟上!”

“阿弥陀佛。”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顾昀舒,在路过覃止和和亭时,冲着他们二人微微颔首,“多谢!叨扰了!”

“顾公子大可不必客气,来者皆是客。”

“好!等谷主大婚之日,昀舒必定前去喝上一杯喜酒。”

“那...覃某就恭候诸位了。”

顾昀舒再次颔首,又朝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冲着后方那两个心里分明不知所措,却面上却又强装镇定的两个姑娘。

“书大姐,还不跟上?”

书雅先前曾见过顾昀舒,对他的印象也较为深刻,听闻他的呼唤,依旧摆出了一副别扭十足的姿态,高傲的扬起了下颏。

‘哼哼’两声后,还是跟上了。

阿朵同他们郑重行了一礼,才亦步亦趋的跑追上书雅。

等苏蓁等人走后,江行院中此刻只余下了他们自己人。

风吹起霖上的纸屑,在这与世隔绝的幽谷里,他们仿佛一只只无忧无虑的精灵,肆意飘向了远方。

覃止扬起手,食指动了动,出了江行与和亭外,所有一干热都纷纷退出了院外。

江行从桌上拿起一个黄色的葫芦,拔掉塞子,猛地灌了一块大口酒,酒水顺着他邋遢杂乱的胡须,滴落在了衣襟上。

他朗声大笑两声后,抬眸望着夜空中的白玉盘,直接用袖子擦干唇边的酒渍。

“江行,那个黑衣少年,你如何看?”

江行双手背后,面无表情的凝眸问道。

“黑衣少年?你苏蓁啊!老子已经好久没遇上对上了那么强劲的对手了!不仅实力高,那毒舌又贱兮兮的样儿,诶,老子非但不讨厌,瞧着还贼喜欢!”

“他们几个来历不明,但都与那个少年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你可得心些,别被他们给套了进去!”

“切!老子好歹也活了几千年了,就算真被那子骗了,也是老子自愿的。”江行又猛灌了几口酒,继续一脸臭屁的道,“要不是他身边那个黑衣男子阴气森森的,我还真有点儿动了心思。”

“什么心思?你也看上那苏蓁了?”和亭语气诧异,眼神稍显嫌弃。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啊?赶紧晃晃你的脑袋,试试能不能听见海滥声音!老子有病啊?老子能瞧上那个臭子?”

“是是是!师兄的是!”和亭敷衍的笑应道,随即又调侃道,“旁人爱的是人,师兄却唯独爱你那些红蕤。”

江行冷哼了一声,“红蕖有何不好。”

“红蕤自然好,但师兄你已然对它们已经走火入魔了......”

“至于麽?”

江行将五指插入发间搔了搔头,“来也挺纳闷儿的!老子被你们困在这谷里也已经有千年了,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放老子出去!”

“......”

和亭瞧着覃止突然冷下来的脸色,急忙道,“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当年不也是为了你好嘛!他过的,您不能出去,否则啊,这六界必定再起浩劫!”

“停停停M亭!你啊,赶紧哪儿凉快往哪边儿上呆着搓你泥球儿去!麻溜儿的闭上你的嘴?成不!”

见江行欲拿着他那根黑棍子要朝他头上扔过来,和亭立即抱着他的剑躲在了一旁。

“别!师兄!弟错了!不过呀,那几个人,满口胡言,大师兄得对,您还真得离他们远点儿!”

“得得得!老子心里有数!”

话虽如此,但江行的眼睛却一直在四处乱瞟,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只可惜,他在百般纠结后,还没有问出口,覃止直接道破了他的心思。

“你想收那个孩子当徒弟。”

“是啊!咋了?不成?”

“鱼找鱼,虾找虾,蛤蟆配青蛙。”

“滚滚滚!麻溜的从老子院子里滚出去。”

“这人间之下!整个覃俞谷,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为本作所樱包括你,亦在内。”

“嘁!你等着,三日后,老子就离开这儿,再也不回来!”

“那就如你所愿。”

“不错!比你那没心肝儿的老子要靠谱多了。”

“父亲深明大义,他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为老子好?这话是他的还是你的?他要是真为老子好,就不会把老子在这谷里一关就是一千年!”

“一年前,对于修道者来,只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你放屁!”江行隔着老远啐了他一口,“少跟老子胡扯!赶紧走!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

面对江行一脸嫌弃,覃止依旧保持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甭喜悦和愤怒,就连半点儿的情绪激动,都无人曾在他脸上见到过。

“大师兄!江师兄!你们两人怎还一见就吵嘞?都别气别气!我哪儿还有几坛好酒,你们两位且先等等!我这就去拿!”

“不必了。”

“不必了!”

覃止和江行异口同声的道。

和亭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大师兄,那......”

覃止垂眸,就在和亭以为他想要离去时,却听他道,“你的花,近来长进了,只是如今都碎成了纸屑。”

“还不够,远远不够,我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

“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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