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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心结

在前文提到一家小野店雪里客栈雪里客栈在大雪山南麓大概十里地外周近早已是草木葱茏一派好天

客栈店主人家照常做着微薄的营生算盘却打得稍微频繁了因为春日总会比冬日多几个客人

大概在几日前店主人家接待了一个颇为奇特的人

这人跨进店来不等店主人家接待客套便将一小袋东西往柜台上一扔一脸轻松的微笑说道“主人家借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可有方便”

店主人家不敢就应承打开小袋子确认了整个人脸色才朗润几倍连连道“甭说一段时间再多一段也行何况我们…”

“主人家其他话就不用多言了我跟你打听一个事”这人道“这几日来主人家可有看到一些陌生的面孔”

店主人家一怔忽然笑道“客官您看您这话问的小人这里接待的多半是陌生的行脚之人又怎会没有看到些陌生的面孔嘿嘿嘿嘿”

这人拧着眉头作深思状过了一会才瞧向店主人家问道“生得像我这般俊的呢”

店主人家又是一怔细细端详眼前人一番笑道“这倒没有”

“那便这样主人家你忙你的去吧”

这人说了一句转身又走出野店

这人果真住下只见他每日看车洗马毫无离开的迹象不多的来往客人初初只道他是店里的伙计稍微细心便从穿着气质上分辨出绝非简单但究竟是什么人却没有人有兴致去探究

一日的劳费花在这莫名的事情和人物之上实在是划不来的

剑灵烟和越歌诗跟着上官镜上波澜台如今波澜台上却不见他们两个人只有上官镜陪着千云罗默默不语

波澜台地处海隅海风吹来爽人心怀千云罗披着一件淡黄色春衣迎风而立发丝飘拂更显婉转撩人上官镜站在千云罗身后不知如何上前说话良久才见千云罗慢慢转过身子脸色惨淡望着上官镜道“圆缺是你对不对”

这话语声虽轻却尤为沉重

上官镜伫立不语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为什么”千云罗内心翻涌着多种情绪“圆缺还不够么”

“够了够了”上官镜嗓音低沉情绪复杂话头一转又道“我早就够了她才刚刚开始”

千云罗冷不防上官镜会这样回答猛然倒退几步望着上官镜只觉陌生眼里满是疑惑、不信、痛苦、惨怆

上官镜也望着千云罗望着至爱失望的眼神眼里也满是疑惑、不信、痛苦、惨怆忽然一个惊雷也似上官镜对着千云罗大喊一声“够了”

上官镜痛苦地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你知不知道在你不在的漫长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不止云檀连独孤、思道也死了死了只有我我上官镜还屈辱地活着你知不知道多海孤苦伶仃你知道的我能怎样我能睁着眼睛看着多海的至爱也被夺去么”

上官镜本是极冷静的人因千云罗陌生的眼神烧灼再也忍不住吐出最后一个字波澜台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忽闻得“唬唬唬”几声却是上官镜一时破涕

千云罗呆呆地望着上官镜上官镜说的她几乎都知道只是还有一件千云罗乍闻噩耗猛然一震愣在一旁

待上官镜停止多时千云罗才突然疯了似的拉住上官镜嘶道“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你说思道怎么了你你是不是又骗我是不是”

上官镜根本说不出话

“是不是”千云罗歇斯底里般喊了一声连躲在远处的半伯都吓了一跳

“云罗”上官镜猛地俯身抱住因过度激动突然昏厥的千云罗

千云罗醒来时已在海心堂睁眼看见上官镜心中一酸即又哭了上官镜此时满脸愧疚却不敢多言只伸手擦去千云罗脸上泪珠

千云罗稍稍稳住情绪开口却是“为什么安适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圆缺我…我对不起你”

上官镜趁势将千云罗搂进怀里道“都怪我”

“不都怪我”千云罗不想给上官镜争辩的机会脱开上官镜道“都怪我其实早在第一次云天一隅一役前安适就有意放我回来是我自己不愿回来的”

“是…”上官镜对千云罗抱有极深的愧疚犹弄不明白千云罗对白安适态度的转变此时又听到千云罗这样一句话更不明白、矛盾“我不信”

千云罗摇摇头惨然又道“圆缺你不肯信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放过安适吧都是我的错”

“不行”上官镜否决道“就算是你就算是…就算我不跟她计较夺你之仇可她害惨了不染我焉能放过她”

上官镜避开那让他不愿知道的真相

千云罗也觉得没有任何余地生气只是恳求道“圆缺你听我说思道…这绝不可能是安适做的不可能的…”

上官镜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我问过不染不染不愿说可不染可不染却是因她才上了无常岭她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千云罗还是第一次看见上官镜条理不明引导道“圆缺你怎不想想不染的性子你并不是不知道如果是安适做的不染怎会甘愿上无常岭”

“因为飞絮…”上官镜勉强自圆其说

“飞絮”千云罗疑惑

上官镜道“她是不染和思道的女儿”

“不染和思道的女儿”

“是”上官镜肯定道“那日在云天一隅飞絮也在你见过她的就是站在紫衫公子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你还记得么”

千云罗细细回想恍恍道“是她”

上官镜点头道“那日你急着离开所以没有来得及说”

“要说安适利用飞絮有什么证据”千云罗回到正题

上官镜一叹不再勉强“想必不是她”却又道“不染为何要退隐江湖”

“也许…”千云罗沉思道“也许跟思道有关”

上官镜凝眉不语

千云罗又道“既然这样圆缺你放过安适好不好我们再一起去弄清楚不染和思道的事”

上官镜默然不语

夜色山林里

“是你”

“是我”

“你来干什么”

“离开洛白衣”

名嫣闻言转身欲走

“我会杀了他”

名嫣停住“就凭你”

“就凭我”

“凭什么”

“缺月”

名嫣沉默许久“…你敢”

“你能怎样”

“白衣若出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杀了云罗杀了璇玑”

“你”

“那就杀我吧”

名嫣不欲纠缠转身要走

“你不用赌你回去一定会后悔”

名嫣已掐住上官镜脖子眼露凶光“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上官镜漠然道“洛白衣不死的唯一办法你离开”

名嫣放开手

“听我的离开”

“现在就离开”

名嫣怒气腾升终是道“我现在要回去我若不回去将药带给白衣恐怕白衣不用你出手…我把药交给他就离开行不行”

上官镜不允“拿来我给他”

名嫣却不给“白衣在二十里外的妖娆山涵虚洞里正等我…那里极为隐蔽我怕你找不到误了时辰”

上官镜知道名嫣想什么问了一个问题终于放行

上官镜望着名嫣离去长叹一声

“我到底还是来迟了”

话音刚落便在林子里走出来一人正是习有风

上官镜循声望去笑道“你没有来迟陪我去喝杯酒”

两人便去喝酒静静喝酒

习有风不提方才之事只道“圆缺你要回去么”

上官镜淡淡道“我想先去看一看不染”

千云罗见上官镜沉默心中又是一酸忍住未哭抽身即欲离开

上官镜看见抢上来一拦“云罗你要去哪里”

千云罗撇开头不让上官镜看见自己垂泪“我要去找安适我不能一直做错事”

“我跟你一起去”

“圆缺你”

上官镜怎能放得下千云罗伸手拭去千云罗脸上的泪珠满怀遗恨道“无论如何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也难辞其咎”

千云罗忽然道“这些布局都是从你知道白衣和安适相恋才开始的”

“报复的计划早就有了”

上官镜直言不讳

“你真傻”

上官镜不知千云罗此话怎讲

千云罗解释道“若白衣因为失去安适而痛苦多海也一样不会幸福”

上官镜见千云罗猜到自己的初衷有些惊讶“那要怎样做”

千云罗也不知只道“我们先去找回安适”

上官镜看了看千云罗道“方才我说的全是气话不是冲着报复而去云罗你跟在安适身边那么久难道不了解安适是什么样的人”

千云罗细细一思犹带疑问道“安适是什么样的人”

上官镜道“她是一个可以看透任何人的弱点的人”千云罗毕竟不知道上官镜到底想说什么上官镜又道“安适受我威胁刚开始或许有所顾虑但过一段时间她就敢赌我输她便又会跑出来找上白衣

“我根本赢不了她”

千云罗闻言问道“不知道安适想通没有”上官镜摇摇头千云罗又道“你用了什么办法逼走安适”

上官镜眼中掠过一丝忧虑轻轻道“不重要了”

两人下了波澜台赶往明卷僧庐阿虚谷依然在柴门翻阅经书见到上官镜和千云罗并不认识便道“阿弥陀佛不知两位檀越来此所为何事”

上官镜上前道“波澜台上官镜找小师父带路去白可人墓地”

阿虚谷道“阿弥陀佛原来是水镜先生”

“正是敝人”上官镜道“这位是我的夫人”

“阿弥陀佛”阿虚谷道“水镜先生水镜夫人小僧有礼了”

千云罗笑道“小师父有礼了”

阿虚谷道“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还请进来吃碗粗茶”

上官镜和千云罗并不推辞

三人来到白可人墓地不见人影却见到墓碑上有两封信上面一封是写给上官镜和千云罗的下面一封写给洛白衣

上官镜拿起信道“看来人已离去”

千云罗问阿虚谷道“小师父那日你带白衣前来可有见到安适”

阿虚谷道“未曾”

千云罗不解道“安适在此白衣怎会见不到她”

阿虚谷解释道“那日在山前洛檀越便叫小僧留步小僧不曾见着女檀越”

千云罗道“如此白衣是见到安适了却为何都不在”

上官镜道“这里有一封信是给我们的”

上官镜将信拆封阅毕交给千云罗千云罗接过信阅毕将信又交给上官镜“怎会这样安适一个人离开了”

上官镜摇摇头道“阿虚谷小师父你先回去莫让白衣发现你也在此若日后白衣寻你你只说为我指明方向不曾领路切不可让白衣纠缠于你察觉到我身系安适离去隐秘否则白衣或有性命之虞切记切记”

阿虚谷告辞而去

千云罗道“是什么秘密”

上官镜道“这项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千云罗不复问

上官镜又道“这项秘密只有我跟安适知晓不知为何传到第三人耳里难道那一夜有潜藏之人”

“潜藏之人”千云罗不解“什么意思”

“偷听了说话之人”上官镜下意识地强调道“知道那项秘密威胁安适离开白衣的人”

“你是说他暗中偷听到你们的对话知道了秘密”千云罗已是自问自答“他会是什么人”

“熟人”上官镜道

“熟人”

“是熟人并且是像我这样特殊的熟人”上官镜道“若非如此以安适的个性必已将之格杀”

千云罗同意

上官镜又道“云罗你看信封压在墓碑之上旁无一点泥尘说明安适离开不久甚至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

上官镜忽地恍然道“安适必是刚刚离去”

“为什么”

“因为这封信”上官镜将手里拆封的信放进怀里“以信里的内容来看安适绝对不想让白衣知道她留信给我们她信中既说白衣会折返那么留下两封信就必须确认我们先到”

“那要如何”

“等白衣回来告诉白衣安适离开不久让白衣去找回安适”

“找回安适”千云罗道“这岂不是让白衣陷入死生之地”

“白衣早就怀疑到我的身上了”上官镜道“让白衣跟着我们更不妙我们要尽快揪出那个人”

千云罗道“那个人连安适都不怕虽说因熟人身份妄为却也并非有十分把握安适不会杀他他敢出来必定是很了解安适和他自己的能为我们对付得了他么”

上官镜道“我们只负责揪出他对付他找大公子和诗诗姑娘不可惊动白衣”

千云罗道“白衣非等闲之辈要如何瞒着白衣进行”

上官镜道“所以要找大公子和二公子以大公子的智慧必不至于暴露而二公子本就与白衣同行这个照应想必是天助之”

千云罗道“圆缺你有方向了么”

上官镜摇摇头

离开白可人墓地洛白衣心事莫名渐渐觉得有些不妥停下脚步道“灵秀我们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疑点”

“什么疑点”

“黑衣人白天逃遁时逃得快并不可疑”洛白衣道“但袭击你时是午夜他逃遁时也是那么自如这如何不令人奇怪”

洛白衣肯定道“若非极熟悉地形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黑衣人绝不是阿虚谷”

洛白衣又补充道

“你怀疑黑衣人是安适自己”

洛白衣摇摇头“嫣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柯灵秀向时碍于洛无心没有多言此时道“你讲的故事必是你的猜测安适当时只是顺势附和依我看…”

柯灵秀分析道“放眼整个武林除了你、大师兄、神楼主和我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安适十招拿不下的人就算有伤在身也绝无可能那个黑衣人武功如此之好若不是神楼主就是安适本人”

“若是嫣儿她…”

洛白衣与神九方交情不深却是很仰慕神九方的为人

“安适离开你不排除有下面两种可能”

“哪两种”

“第一种:同命锁”柯灵秀道“也许幕后之人有解开同命锁的秘诀或者延长同命锁之人寿命的秘方而他的交易要求就是要你跟安适分开至于这里面的原因我们现在不得而知”

“但这种可能性很小”

柯灵秀补充道

“还有一种可能呢”

洛无心发问

柯灵秀道“还有一种:幕后之人手里握着安适也不得不畏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可以置白衣于死地而非别人”

“啊”洛无心惊呼一声“怎么会”

柯灵秀平和道“也只是猜测”

洛白衣回想道“那黑衣人确实也跟我说离开嫣儿对我有好处”

柯灵秀接道“不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幕后之人都握有主导权若是第一种他既然可以医治白衣又为何非要安适离开他是何来历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仔细一思很容易想到两个人:一个是神楼主一个是水镜先生”

洛无心纳闷道“若是神楼主动机是什么水镜先生不可能见死不救就算不考虑白衣多海呢”

洛白衣听到“多海”两字心下一沉道“不可能是水镜先生”

洛无心接道“那就剩下神楼主了”

避已是避不过洛白衣强装平静道“神楼主为人气势宏伟磊落不羁当初为多海解脉亦是不遗余力若说是他实在勉强非要找出个理由那也只有只有…神楼主钟情于嫣儿便不愿见我们在一起”

洛白衣摇头苦道“但这…”

“第一种可能几乎可以排除那就剩下第二种”柯灵秀接过话头“而且这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大安适既受他威胁这个人至少有两个特点:第一个已经说过第二个他是我们认识的人不然安适不会放过他”

洛白衣暂时无法推断出幕后之人身份

柯灵秀又道“先不研究这个人是谁我们先分析晚上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洛无心一直在听这时忽道“你们说了这许多我忽然觉得那晚很古怪”

洛白衣道“什么古怪”

“嫣姐姐睡觉有个习惯…”洛无心望着洛白衣“你应该知道”

洛白衣有些局促

柯灵秀只觉奇怪

洛无心接着道“那晚入睡嫣姐姐上半夜还是维持习惯的可下半夜灵秀遇袭回来之后嫣姐姐就无论如何也不肯了”

洛无心回忆道“当时嫣姐姐只说如何如何我当不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现在想来灵秀那晚曾说黑衣人被刺中一剑那么…”

“安适怕被你看见伤口”柯灵秀此话一出脸色倏然一变只因他已猜到那项习惯是什么这本不该公然说出情急之下却泄露出来不免尴尬

柯灵秀尴尬只是一瞬旋即又道“不好若是安适那安适这番周折必是为了引开我们…”

“嫣儿又要走”

洛白衣转身即往回赶

柯灵秀和洛无心相顾一眼匆匆跟上

洛白衣一路上疑窦丛生渐渐专注于秘密但又是什么秘密洛白衣一个激灵想到唯一的疑问:天器的来历

就在这时洛无心心口一痛气息也随之一滞却掩饰过去继续赶路

洛白衣怀疑上官镜却实在想不出上官镜有何理由这样做苦恼之际三人已赶回到白可人墓地正好碰到上官镜和千云罗两人

洛白衣看见上官镜和千云罗大是诧异又不见名嫣顾不上礼节跑上来抓住上官镜问道“嫣儿呢”

上官镜并不以为忤回道“我不知道”

千云罗看见洛白衣心中一动又见洛白衣因心系名嫣而急躁接道“白衣安适留了一封信给你”

洛白衣被这一声猛然一镇放开上官镜惭道“白衣慌乱有失分寸还望先生、夫人勿怪”

“无妨”

洛白衣走到千云罗跟前“夫人不知信在何处”

千云罗伸手一指道“就在那里”

洛白衣回头一看岂不就在上官镜手里捏着洛白衣又是一阵尴尬回头又认真看了千云罗一眼却见千云罗淡淡地在笑即从上官镜手中接过信

洛白衣将信读完低着头沉沉不语

“白衣是何事”

洛白衣闻言抬头一看却是洛无心心中忽然一阵凄楚却是微微一笑将信递给了洛无心又道“我还不知道”

“不可强夺者”

洛白衣反复咀嚼这五个字将心中疑问转到上官镜身上

洛无心将信读完也是一团迷雾只将信折好放回信封代将收好

洛白衣毕竟问道“水镜先生你和夫人怎会到这里来”

千云罗道“是我叫他来的”

“安适不告而别必有苦衷”千云罗道“圆缺进而分析推断安适还是会离去除非我们能找出背后原因”

“却是晚了一步”上官镜不无遗憾又道“信封不沾泥尘说明安适离开不久现在去追或许还能追回”

洛白衣闻言即欲追去

上官镜早有准备先行拦住道“做只无头苍蝇即在眼前怕也追不到”

洛白衣惭道“不知水镜先生有何主意”

上官镜道“安适此去应无目的那么山山水水没有住处之所必不是安适之选你可直入大道沿街寻找她”

洛白衣领会即欲又走

上官镜又拦道“不急”

“还有什么”

上官镜道“安适也会考虑到这一点你们去寻她注意不要被她先发现”

洛白衣不语

上官镜又道“你和灵秀、无心三人的身段样貌都太过出众若明明白白走上大街不用安适留意都会被街上人群烘托而出”

柯灵秀笑道“那我们乔装打扮一番便是”

“灵秀所言正是吾意”上官镜说着往怀里一探拿出一个锦囊交给柯灵秀握住柯灵秀的手忽地紧了紧“到镇上将锦囊拆开你们依计而行可保无虞”

柯灵秀虽不知那一握有何深意却已留心

洛白衣不再纠结其他疑问与柯灵秀和洛无心急急出了白可人墓地

三人一走千云罗道“圆缺我们现在该如何”

上官镜道“回波澜台见大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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