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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破题写出七丹青】3

尘多海和穆停云拜别兰时雨,离开名域山庄,依言往孤落客栈而去。

是夜。

名域山庄。

名嫣欲入寝,褪去外衣,道,“你们下去吧。”

一名丫头道,“夫人,要不要我们为您吹灯?”

名嫣道,“不用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两名丫头即退了出去。

名嫣跟去将门反锁,转身时把剩余衣物褪去,顿时泄露腰肢玉背,美臀光滑翘拔,洁白浑圆的双乳在灯光掩映中一如明月,让人望之狂乱。

名嫣叹息一声,又凝思片刻,转身走到对面桌旁,欲吹灯入寝,俯下身子,双乳吊落一如半月,眼角余光却惊见左面站着一个人!

名嫣急忙左转,同时用双手拦在胸前,看清眼前人,不无惊讶道,“兰公子?”言毕似欲转身,兰时雨快如闪电,用手中的竹箫封住名嫣穴道。名嫣只感胸口轰轰地响,却是冷静道,“兰公子,你想干什么?”

兰时雨背过身子去,道,“夫人,我只问几个问题,别无他意。”

名嫣道,“既然如此,兰公子何让我穿上衣服再问?”

兰时雨无奈,“夫人,此是意外。但现在我认为我们保持这样的距离和姿态刚刚好,我可以解开夫人的穴道,但我希望夫人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名嫣道,“我答应你。”

兰时雨为名嫣解开穴道,回到原处,却已转过身来,看着名嫣。名嫣果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将护住双乳的双手稍稍移了移,道,“兰公子,你夜闯我的房间,又让我裸露在你面前,是何道理?”

兰时雨看着名嫣胴体,不觉有些乱,却静道,“夫人,得罪了。”

名嫣淡淡道,“兰公子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

兰时雨开门见山道,“大宗师是什么人?云天一隅可有入口?若有,又如何开启?”

名嫣道,“在我回答你之前,兰公子是不是可以先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

兰时雨道,“洛白衣。”

名嫣并不自然地笑道,“原来是你。我只听说过女大十八变,没想到洛公子俊美如斯犹胜之,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洛白衣道,“夫人之貌美,不随岁月稍减分毫,白衣更是叹服。不过,白衣只望夫人快些回答问题。”

名嫣道,“你问的三个问题我一概不知。”

“嗯?”

名嫣见洛白衣面对着赤身裸体的美人,却无贪色之意,笑道,“白衣,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洛白衣不解,“夫人为何这样问?”

“罢了。”名嫣索性道,“我确实是所谓的名台,但那三个问题我也确实不知。”

洛白衣道,“夫人为何如此诚恳?”

名嫣道,“你不必知道。”

洛白衣不语。

名嫣忽道,“竹林七丹青,他们都还好么?”

洛白衣道,“他们很好,夫人尽可放心,我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

名嫣笑道,“他们知道的不会很多,甚至连我的另一个身份,或许也一概不知。吹烟曾问过我为何会在封刀天下惨案前知会他离开,问我是不是知道惨案会发生。我不知情,也如实告诉他了,他也不多问。

他们都是丹青妙手,感激我的知遇之恩,才无偿替我办事。吹烟也曾问过我为何各派掌门猜出了他们的身份却不加以驱逐,我也没有告诉他原因,他也不多问。吹烟在七人里最少,悟性却最好,成就也最高。

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原因也很简单。我很容易被怀疑,大宗师当然也知道。”

“你曾被狙杀一次,大宗师事后才知,将此引为毕生遗恨。”名嫣情绪转变,却又极细微。洛白衣捕捉到,却不动声色。

“他们说大宗师要除掉你,但大宗师却不知如何下手。”名嫣徐徐又道,“洛醒等人似受大宗师摆布,却并不单纯。大宗师曾利用他们的弱点游戏,他们虽入游戏之中,却跟大宗师并无多大关系。他们若退出,大宗师其实拦不住。而徐谷主,或有苦衷。”

“如今洛醒、尘百川、龙浔、香邪人等众已经伏诛,大宗师要继续游戏,须先把你们拔除。但他似乎很享受跟你们比斗,已经不再关心其他诸事了。”

洛白衣道,“夫人若不赞同大宗师,为何不退出,还要帮他做事?”

名嫣逼视道,“我不说,你会杀了我么?”

洛白衣没有回答。

名嫣又道,“我办的事只是为他收集资料,虽有为虎作伥之嫌,也还可以容忍。”

洛白衣道,“不知夫人被他捏在手上的是何把柄?”

名嫣回避不了,道,“听说你曾虏劫秃驴。”

洛白衣猛然失声道,“夫人就是…”

名嫣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洛白衣在无意中寻到冷花儿生母,大觉世事难料,却不露声色道,“夫人与通缘禅师原是被同一道枷锁困住。”

名嫣表情痛苦,似有无尽纠结,“当年我与那人相恋…”

“相恋?”洛白衣不由惊讶,“通缘禅师却说自己是酒后…”

名嫣闻言突然浑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

洛白衣心中疑惑,又见名嫣落泪,不觉上前,伸手来为名嫣拭泪。名嫣未将洛白衣的手拨开,反而抱住洛白衣,似无助,也似幽怨,痛哭不已。

洛白衣虽不明缘由,但美人入怀,也是忐忑,正正立着,安慰道,“时过境迁,夫人莫哭了。”

名嫣在洛白衣怀里哭了许久,也酝酿了许久,放开洛白衣又道,“当年那人确是喝了些酒,借着酒性冲入房间,拉着人要私奔。我,我彼时已被灌了合欢茶,又被封住穴道,那人拉不动,以为我,我不肯。伤心之余误喝了桌上的合欢茶,药性发作之际奸人暗中将穴道解开。第二天那人清醒过来以为做了强迫之事,也不听解释,自认罪孽深重,跑回到空寂寺思过。此乃是有心人设下圈套,后来诸事想必你早已知道。我被虏走,只知道孩子无事…”

洛白衣道不语。

名嫣又道,“白衣,你还有什么要问么?”

洛白衣却背过身子去,道,“夫人,白衣冒犯,你先把衣服先穿上吧。”

名嫣道,“不必了,如果我这样不好看,你也看了许久,我现在若把衣服穿上,反倒变味了,不是么?”

洛白衣闻言转过身来,问道,“不知夫人有其他三部的线索么?”

名嫣摇摇头,走动起来,“我是唯一不知道大宗师和各部消息的人,名台一部只有我一个。我门下之人皆由我亲自招募,对我所知也是到庄主夫人为止。大宗师也没有在名域山庄安插眼线,因他不会做自暴踪迹之事。”

“那夫人是如何与大宗师联络的?”

“我将收集好的资料放到十里坡迎风亭,他自会派人来取。”

“现在呢?”

名嫣笑道,“现在名台暂时无用,大宗师要对付你们,资料已全了。”

洛白衣匆匆道,“既然如此,白衣没有问题了。白衣希望夫人保持现状,以免大宗师疑心而对夫人有所不利。多有冒犯,告辞。”

洛白衣走到名嫣跟前,却见名嫣有惨怆之色,心中鼓动,忽然停下道,“夫人。”

名嫣不觉抬头看着洛白衣,眼神迷离。

洛白衣深情一凝,片刻才又柔声道,“白衣欲吻夫人,不知可否?”

名嫣脸倏地一红,却道,“你要吻哪里?”

洛白衣道,“夫人请把眼睛闭上。”

名嫣将眼睛闭上,却久久不见洛白衣吻下,睁开双眼,问道,“怎么了?”

洛白衣看着名嫣,不觉显出慌乱之态,道,“我,我须酝酿一下。白衣不想把夫人的美意变成白衣的歹意。”

名嫣笑道,“那好,我把眼睛闭上,你什么时候准备好,就什么时候再吻我。”

洛白衣见名嫣又将眼睛闭上,凝视名嫣。名嫣微寒笑容却见凄楚,双乳随呼吸起伏如波轻漾。洛白衣心中激荡,又莫名凄怆,冷静下来,吻住名嫣微微苍白的双唇。

名嫣始料未及,不由得浑身颤动起来。洛白衣感觉到名嫣的颤动,却依旧吻着,双手不由自主扶着名嫣双颊。名嫣不知为何竟伸出双手环住洛白衣项颈。两人忘我吻着,渐入沉静。

两人缓缓分开,又睁开眼睛,不待开口,洛白衣忽将*的名嫣拥入怀里,久久不愿放开。名嫣犹犹豫豫,也搂住了洛白衣。两人都似在回忆,又不单单是回忆。

洛白衣毕竟将名嫣放开,“白衣要告辞了。”

洛白衣走了几步,却被名嫣叫住,洛白衣回身道,“夫人还有何事?”

名嫣纠结道,“大宗师还需要我,况且他不知道你来找我,我不会有事。但请你务必保护好逝烟。”

洛白衣轻松一笑,道,“夫人放心,有白衣在,逝烟不会有事。”

洛白衣关门离去,名嫣也不将门反锁,又欲吹灯入寝,讶然回头。洛白衣却不管名嫣惊讶,将桌上衣服拿起披在名嫣身上道,“今晚的星星非常好,不如出去看看。”

名嫣竟是满心欢喜,道,“好,你快转过身去,我要更衣。”洛白衣一愣,名嫣也怔了一下,旋即羞涩道,“更衣的动作有损美感,我不想让你看到。”

洛白衣道,“我为你更衣吧。”

名嫣闻言又是一怔,即又宛然一笑,应允了。

洛白衣即上前为名嫣更衣,虽是仲夏,夜晚却颇为凉爽,只着一件外衣就刚刚好。更衣既毕,名嫣脸颊微红,含羞问道,“我,我好看么?”

洛白衣只望着眼前人美不胜收,一时无言。

“不好看?”

“好看C看极了!”

白衣牵着名嫣出来,但见星空浩瀚,璀璨夺目,又夜虫嘶鸣,院落沉寂。名嫣被这样的夜色触动,深深地望着洛白衣,像是致谢。

洛白衣微微一笑,道,“我们上去。”

两人飞上楼顶,坐在一起,名嫣靠着洛白衣宛如一名初恋的少女,洛白衣道,“夫人你看,是不是更美了?”

“嗯。”名嫣甜甜一应,又道,“白衣,唤我的名,可以么?”

洛白衣看了一眼名嫣,点点头,情不自禁搂紧名嫣,深情道,“你的美好似这星空:深邃、沉思,纯净,像极了…”

名嫣几乎遗忘了那种感觉,现在被洛白衣搂着,被爱得一尘不染,虽知洛白衣还心系着另一人,犹是甜蜜,双手抱住洛白衣。

不过,名嫣问道,“白衣,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你的意中人?”

洛白衣看了看名嫣,又轻轻地摩挲着名嫣的脸颊,并不作声。

名嫣又道,“我跟她长得很像?”

洛白衣望着名嫣,只道,“不是。”

名嫣突然将手一扬,欢喜道,“你看!”

洛白衣望去,原是一颗流星,不知从何而来,倏忽消失不知所踪。

两人收回目光,两两相望,名嫣触景生情,怅然吟道,“星灿烂兮光瞬华。”

洛白衣被名嫣牵引,望着名嫣泛着淡淡忧愁的眼眸,沉思片刻,淡淡一笑,犹似若有所思,静静道,“夜阑珊兮情永长。”

名嫣感动莫名,“白衣,我说假若,假若你先遇到的是我,而我又年轻二十岁,你会不会爱上我?”

洛白衣抱紧名嫣,只觉得何须假若,惘然若失道,“会。”

名嫣仰头问道,“真的?”

洛白衣低头笑道,“嗯。”

名嫣闻言将头埋入洛白衣怀里,紧紧抱住洛白衣,喃喃道,“这是个梦也好。”

洛白衣颤动不已,低头吻住名嫣。

名嫣嘴巴被封住,眼睛却含笑,渐渐闭上了双眼。

翌日直到上午名嫣方才睡醒,忆着前晚之事,虽知是真,却更似梦似幻。夏日的上午阳光微热,而清风徐来,吹动满院树香,名嫣走进院子,不觉宛然而笑——此一笑,正是昨晚的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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