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可恶的何年

“我还挺想见死不救的。”何年笑着。

北方的冬天好不容易有太阳,但也什么太温暖的温度,大军在一处下山修整,骑了一天的马儿何年坐在石头上喝着锅里煮出来的热水。

二标拿着一块饼递给何年,“吃点干粮。”

正吃着二标又悄悄拿出一块肉干放到何年的饼中,“别被人看见了卷着吃。”

“你还拿了肉干?”何年问道。

二标小声说道:“我看他们吃的都是一些干饼,我一顿不吃肉就浑身难受,来得时候就带了一些赶紧吃吧。”

沈立走来说道:“大哥,我还带了一些干菜,你夹着吃。”

一张饼放上一些干菜,放上一些肉干,三个人坐在一起吃着,一边吃着看山下成群的大军都在休息修整,曲山治军很有一套,整个大军都安排的进进有条。

“大哥,东厂加上我们六扇门一共也有一万多人手,我们这些人手就不出手打仗吗?”

沈立这小子还是满脑子想着打仗,要不还是把他先给绑起来为好,何年总感觉这家伙会偷偷跑到前军找刺激去。

搭着沈立的肩膀何年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冲上去打仗。”

“没有!”沈立立刻开口说道:“大哥,你相信我,我觉得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对天发誓。”

听了沈立的话,何年抬头看了看天,“即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算了你好好跟着我,也就不用让你去冲锋陷阵了。”

“什么?”沈立立刻回过头看着何年,“大哥,我可以去打仗?”

“你不是都对天发誓了吗?男子汉要准守誓言。”何年站起身又说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

“啊?”沈立愣在原地。

回到自己的营帐里,何年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觉,却被王鼎给叫醒了。

“王公公,都什么时辰了,扰人清梦不是一个好习惯。”何年从床上坐起。

王鼎做辑说道:“何都知,陛下召见。”

也不知道李煜找自己有什么事,何年穿好鞋子披上大衣问着王鼎,“现在山海关怎么样了?”

“刚刚收到的消息,燕王还没打到山海关,守备太监是王三儿,何公子认识的。”王鼎笑笑说道。

何年苦笑一番,就因为是王三儿自己才不放心,主要这个王三儿怕死又没脑子,太好对付了,当初在金陵就讨教过这个家伙,怕是燕王的大军还没杀到山海关王三儿就跑了。

走出营帐迎面而来的就是很冷的北风,吹得让人直打哆嗦。

加快脚步一路来到李煜的营帐,走入温暖的营帐这才舒坦。

李煜正在和曲山商量着怎么打仗。

“何年你来啦,你来看看朕这个行军路线怎么样。”

何年看了一样黑着脸的李正挺小声对李煜说道:“陛下,你这是来巡视了,怎么商量起行军路线了?”

李煜咧嘴笑着说道:“这不是大家都顺路嘛,李大学士你说是不是?”

李正庭扭过脸,显然不太想多说什么,一副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撒手不太想管的模样。

何年再看了一眼李煜的行军路线,乍一看像这么一回事,再一看怎么直接绕过山海关绕远路要从侧翼攻击燕王的大军。

“陛下啊。”何年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你这个行军路线有些别致呀。”

“别致?什么意思?”李煜问道。

何年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您怕死吗?”

“朕当然不怕了。”李煜说道。

何年又说道:“陛下固然不怕死,可是王公公怕呀。”

“什么?”李煜看向王鼎。

王鼎炸毛而起,“何年!咱家不怕死,你休要胡说。”

何年接着说道:“王公公都一大把年纪,早晚要退休养老,臣以为还是留他一条狗命为好。”

“何年!”王鼎大声说道:“咱家不怕死,咱家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王鼎这么说李煜安静下来想了想,“何年不说得有道理,朕可以去冲锋陷阵,可是王鼎年纪大了,确实有些过分了。”

王鼎几乎要跪下了,“陛下,老奴不怕死。”

“别说了朕都懂。”李煜点头。

王鼎差点当场哭出来,“陛下,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真的不怕死呀的。”

李煜再次修改了一次行军路线说道:“那我们不绕路了,就先去山海关等到了之后,我们在商议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陛下英明。”何年立刻说道。

走出李煜的营帐,王鼎盯着何年说道:“何年,咱家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在陛下面前这么说。”

“正因为陛下看你王公公,在下才这么说的。”何年说道。

“是吗?”

何年把王鼎拉到一边说道:“王公公,你想想若不是陛下看重你,陛下又怎么会因为你修改行军路线?”

王鼎把手放进袖子里,侧目看天想了一会儿,“你好像说得有道理。”

“可不咋滴。”何年拍着王鼎的肩膀,“天色不早了,王公公早点睡。”

何年看到也走出的曲山上前跟着离开。

“何年,陛下实在是……”曲山欲言又止。

“脑回路太清奇了,对不对?”何年说道。

“什么脑回路?”曲山反问道。

“就是一种思维方式,解释起来有些深奥。”何年说道。

“哦?”曲山似懂非懂的点头,“不过还是谢谢你来给陛下拨乱反正,若是真像陛下那样行军,真是羊入虎口啊。”

“习惯就好。”何年也说道。

“陛下不懂兵事,不懂怎么打仗,身为臣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老夫脑子不知道怎么说话,还要你多多提点。”曲山说道。

“哪里的话,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陛下就是想要体验体验打仗。”

“打仗还能体验的?”曲山咧嘴苦笑。

深夜,王鼎辗转难眠想了很久,突然从床上坐起身,何年这么说不是因为老奴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何年的目的就是想让陛下修改行军路线,才会说起老奴的重要。

王鼎彻底清醒了,“何年!咱家又上了你的恶当,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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