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忆中人
李陌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着今晚的事情和布莱磕那些话，实在超出他以往的认知。
李陌一坐在床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古书，又看了看脖子上的玉坠。
“害人性命的东西！”
着，他拿起古书一把扔进柜子里，然后吣一声关死了柜门。“差点就真被你害死了……”
在把古书关进柜子后，李陌一不禁想起邻一次穿越到聊斋世界的经历。“北山县……李元丰……北山县？北山？？”
突然间，李陌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那古书…玉坠…难道爷爷……进去过聊斋世界？”李陌一眉头紧锁。
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浮上他的心头。
……
……
……
很多年前，李陌一和爷爷两人居住在偏远的老村子。
名为北山村。
时候的老村子永远流传着妖邪的传，人们口口相传，什么漠山妖哭，七月十五号狐妖回门。
当李陌一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在夏深夜常常听到奇怪的咳嗽声。
李陌一不知道是否真的听到了，当时的他只觉得，或许是因为他听多了狐妖故事产生了幻听。
有很多的传，就有很多的规则。
北山村里有两大禁忌，一是北方的深山，另一个是住在北山的老妇人。
北山村虽，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有十六岁以下孩童夭折，葬礼必须从简，一个薄薄的棺材加上一个薄墓牌就算完成了。在早年间，有一些穷人买不起棺材，孩子死了，他们把孩子埋在北方的深山里，或者直接扔在山上。
北山村由疵名。
这个地方是一个孩童的乱葬岗，北山周围几乎无人居住。
除了那个老妇人。
她不是村里人，李陌一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北山村。
她很丑，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满是沟壑的脸上覆盖着浓密的麻斑点，两只盲眼就像鸡蛋一样，嘴里全是腐臭的黄牙。
她身材瘦削、皮肤极其粗糙，上面满是脓疮，气很热时，脓液也在流出，那气味实在难闻。
北山村里的人们曾经认为她有麻风病，人们都很心，不去接近她。那个老妇人也意识到了，结果，她直接进入了北方的深山，很少出来。
即便如此，人们还是害怕看到她。
在老妇人来到后的日子里，爷爷叫李陌一远离她，不要接近她，不要去北方的深山。
李陌一听了爷爷的话。
在李陌一的记忆中，爷爷是一个非常有文化的人，但是话经常不着调，平日里，爷爷时常在村口给老头老太太们讲书。
村子里，村子里的孩子们，以及爷爷的同辈们，都对爷爷高度的敬佩。
当村里的人们遇到麻烦事儿时，他们会邀请爷爷去一趟。而爷爷同样很乐意帮助他们。
李陌一经常跟着爷爷到村里的各个家里去看新奇，听爷爷的话。
然而，有一次，爷爷改变了他一贯的做法。话行事都变得肃真起来，这是不可避免的。那时候，村子里的一个孩子突然死了。
去世的那个人李陌一认识，平日里和他一起玩的玩伴，爷爷叫他九子。九子那年六岁。家中排行老九，有八个姐姐在上面。
这个村子残留着一些旧思想，这对老夫妇放弃了这么多的女儿，就为了生这样一个儿子，指望着九子能够替他们传宗接代。
结果人突然没了。
两张嘴哭了一个晚上，九子的父母很难以置信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死了，他们无计可施，只好来找李陌一的爷爷了。
那时李陌一跟着爷爷去了。
因为死的人没有被埋葬。尸体还没有在棺材里，而是在房间的床上，维持最初的发现状态。
爷爷来到床边，当他看到床上的尸体时，他的脸突然变了。
床上的尸体皮肤很白，就像在水里泡过一样，但它没有皱，和水泡过的不同。两只眼睛又黑又怪。
爷爷脱下了尸体身上的衣物，一个黑色的坑赫然出现在九子的肩膀上。
这对夫妇看到后，惊讶的叫道:“这是被狐妖害的。”
爷爷叫李陌一先出去。
李陌一不知道该对爷爷什么，只好跑出了屋子。但他仍然很好奇这九子究竟是怎么死的。于是，轻手轻脚的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爷爷直视着窗户，用冰冷的脸看着李陌一的眼睛。
李陌一颤抖着，不敢留下来，跑开了。
爷爷从不责备李陌一。这是他第一次被骂。
李陌一在房间外很无聊。
不久，爷爷走出了房间，他的脸色很难看，他什么也没，把李陌一带走了。
回来之后，爷爷摸了摸李陌一的头，:“以后要呆在家里，不要到北山那边去，不要理会那个老妇人。”
最后爷爷叹了口气，没有再什么。
李陌一这晚上睡不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害怕。他总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这九子是怎么死的?
外面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山里走。北山村人烟稀少。每家每户之间离的很远。三面朝山。
李陌一下了床，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往外看。他看见一个绿色的微弱火焰在树林里移动。
李陌一吃了一惊，然后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人提着一盏蓝色的油灯在山里走着。
是那个老妇人!她身后跟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大多数人只能在油灯下留下模糊的身影。但这个又胖又矮的家伙让李陌一立刻认出了他。
是九子!！！
九子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他不会是要跟着老妇人往北山上走吧!？
九子轻装上路，举止不像往常，不像往常的他。
爷爷平时不让李陌一接近老妇人，九子要是跟着老妇人进了深山那还得了!
李陌一壮着胆子在窗边向那一边喊:“九子，不要去，回来！!”
九子的身影停了下来，老妇人扭过头来，可怕的面孔在绿光的掩护下越来越狰狞可怕。
李陌一害怕得发抖。
见九子还没回来，李陌一又壮胆子喊了一声:“快回来!别跟她去，爷爷不能靠近她！!”
窗户突然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一只手把李陌一从窗口拉了出来。
爷爷黑脸看着李陌一，生气地喊道:“瞎喊什么!”
“九子要跟着那个老妇人往北山上去!””李陌一连忙。
“九子都死了!那不是九子。去睡觉！!”
“我看到了!”
“去睡觉!如果你不听，我就揍你!”
当李陌一听到爷爷要打他时，他不出话来。虽然爷爷从来没有打过他，但他仍然害怕被爷爷打。
李陌一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爷爷没有离开，坐在他的房间里。
树林里有脚步声，或清晰或模糊，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好像有人走近了，走远了，在徘徊。
第二晚上，爷爷让李陌一睡在他的房间里。
几后，李陌一跟着几个伙伴在村里玩，远远听到一声鼓吹声，这是有人死了!
声音传的很远。几个孩子好奇地跑到村口。
只有当一个成年人去世时，这鼓吹声才会听起来像这样。
这声音持续了一早上，到了下午就消失了，明这是从简的葬礼，死者不超过60岁。
晚上，李陌一听到沙沙的脚步声。他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弯下腰去把窗缝打开，微弱的油光在山间移动，老妇人在同样的时间慢慢地向北山深处走去，身后跟着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李陌一不知道是谁。
砰！！
前额上突然挨了一下。爷爷把李陌一从窗户边领开。“看!以后再看我就把你打到屁股开花!”
爷爷把他拖回床上。“睡觉!”
这是爷爷第一次打他，李陌一吓得不敢呼吸，赶紧躺到床上睡觉。
可是怎么也不能安静下来，那跟在老妇人后面走进山里的是谁呢?
后来听村里老头老太太闲话，李陌一才知道村子里，死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高高壮状，无病无痛，突然就这样死去了，但身上也布满了白斑，眼窝凹陷，腹部有一块凹陷下去的黑色坑。
村里人窃窃私语，狐妖，这是狐妖作祟。
死者的家人邀请了爷爷，但爷爷什么也没，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村里各种议论，有瘟疫的，也有谋杀的，但最多还是狐妖害人。
爷爷经常被邀请去。但爷爷拒绝了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