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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特殊使者

夏历963年9月1日,大夏的难民开始涌入北地,还好北地早有准备措施建了难民营,难民暂时安置在沧澜江沿线,难民们没有怨言,虽然他们不能进入北地的城区,可是至少北地的官府给他们安置了住房还提供了一日两餐,他们作为难民还能有什么怨言呢?

难民很满意的接受了这种安排,至少他们能有饭吃有地方住能活下来了。

夏历963年9月10日

大夏朝廷果然又派了人来,这一回老亲王们又来了,战熙没有给面子,见都不见他们,亲王?老亲王?谁啊?不认识不见。

老亲王不肯走,就在北地的酒楼里滞留,不断的在北地打探消息,希望能见上熙王一面。

夏历963年9月20日

战熙收到的最新战报就是萧王抗不住了,中部在一步一步的沦陷,现在已经有一半的城池被四国占领,再发展下去就连中部也要丢了,中部要是丢聊话,那敌军的战线可就延长到北地了。

战熙皱着眉头看着战报非常郁闷的道:“萧王怎么这么不经打?”

战晨蹙眉,“妹妹,这怪不了萧王爷,四国联军人数太多了,萧王抗不了多久。实力悬殊啊。”

“唉……怎么办?要是敌军跑到我北地的地界上,那我可不开心。”

这时,零将军报告道:“姐,大夏又来人了,这回来的人非常特别。”

战熙拧着眉,“谁?”

“安定王府的齐老王爷和五公主殿下。”

战熙瞪大了眼睛,“你什么?”

零将军重复了一遍,“姐,确实是齐老王爷和五公主亲自来了。”

“啊,这是我非常尊敬的长辈,他的年纪跑这么远的路,实在是……我明白了,你让他们进来吧,五公主可以不搭理,可是齐老王爷的面子我要给,安定王府的几位在大夏都帮过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一会,齐世子搀扶齐老王爷走了进来,而五公主则跟在齐老王爷的身后。

战熙扬眉,五公主走在齐老王爷的身后,这是以晚辈的身份出现了,按礼节皇室人是要走在前面的,战熙可不想纠结大夏那些繁复的礼节。

战熙微笑着对着齐老王爷颔首道:“齐爷爷康安,您来了北地,这让晚辈多不好意思,让您大老远的跑一趟。”

齐世子扬扬眉,这个丫头嘴巴就是甜。齐老王爷哈哈大笑道:“不远不远,老夫身子骨还硬朗着呢,能到北地看看这山这水,老夫这心里畅快。看到你们两个孩子都很精神,老夫也很欣慰。”

“齐爷爷快坐,齐世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齐世子心里打鼓,不是才不久见过吗?不过战熙给他打掩护,他自然是明白的。“我一切都好,你们呢?”

战熙摊开手,笑着道:“能吃能睡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齐世子扶着齐老王爷坐了下来,他们一离开就把身后的五公主曝露在了战熙的面前,战熙没有行礼,但是先开口道:“五公主康吉。”战熙用的是平辈的语气。

五公主没有介意,大大方方坦坦然然的回道:“熙王,晨公子康吉。”

战熙和战晨点零头,战熙摆出一个请坐的姿势。

五公主在齐老王爷旁边坐了下来,开口道:“大夏一别已经多日,能看到熙王和晨公子平安,作为长辈我也很欣慰,另外我也想谢谢熙王,我家婉儿能逃出生,似乎也是熙王帮了忙。”

战熙觉得婉郡主看来不傻啊,那个时间段她出现在西疆,西疆皇子就放了她,看来这婉郡主是猜到了。

就在战熙蹙眉的档口,五公主解释道:“婉儿不知道,是我猜的。因为我收到的消息就是,那个时间段熙郡主正好在西疆,婉儿被人绑聊事情外人不知,但是熙郡主应该是知道的,我猜以西疆皇子和熙郡主的交情,定然是熙郡主求了情,不然西疆皇子恐怕没有那么爽快放了婉儿,所以我要谢谢你,在婉儿那样对你以后,你还愿意不计前嫌帮我家婉儿回家,我很感激。”

战熙觉得每一次五公主总是可以让她刮目相看,若安定王府齐老王爷是她尊敬的长辈,那五公主就是大夏皇室里她唯一敬重的人。不管是为了夫婿还是为了孩子都能屈能伸。甚至于南塘俞将军过世之后,作为女子她还代表大夏皇室到北地做使者,这份能量战熙非常敬佩。

战熙笑着道:“不必客气,其实西疆皇子没有恶意,他就是贪玩而已,而且并不是他劫的人,严格来是他救了婉郡主,只是他不知道怎么送回去,又怕被人误会是他干的才送回西疆去了。还希望五公主婉郡主不要记恨于他。”

“不会,事情已经过去了。婉儿也经过这一事长大了许多,不再任性刁蛮了,或许这就是她成长过程里必须经历的。”

“那就好,你猜的没错,是我让西疆皇子放了婉郡主的,实话我与婉郡主也好,与五公主府南塘王府也好,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和婉郡主时候的那点恩怨现在看来也是芝麻绿豆的事而已,或许只是碍于我两都是郡主的身份,婉郡主才比较喜欢跟我比较吧?不过现在好了,我现在不在大夏了,婉郡主也就不用跟我比了,我们各自活各自的,我也听了,婉郡主和荣世子定了亲,非常恭喜。”

五公主也暗暗在心里敬佩这个孩子,经历了大灾大难以后依然阳光乐观,在战熙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仇恨。

只能战熙掩饰的很好,也可以战熙对五公主并没有什么记恨,五公主虽然也做过很多在战熙看来不是很喜欢的事情,可那都是为了她的夫婿为了她的孩子,五公主并没有为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战熙看来只是一个伟大的妻子一个伟大的母亲,甚至于现在战熙看到的是一个伟大的公主。

她担负着大夏皇室的使命,跑到北地来和,她一介女子能做到这样,战熙是敬佩的。

“五公主,我们开门见山吧?大夏想要和?除非我爷爷能活过来。”

战熙一句话就把问题死了。

齐老王爷默默叹了一口气,“咏娴丫头,既然来了北地我们慢慢谈不急。”

战熙在齐老王爷的对面坐了下来,坐相很随意,还晃着脚。

“齐爷爷我敬重你,但是我和当今陛下,太子都有私仇。而且这仇都不共戴,我不知道大夏要以什么理由来和我和?”

齐老王爷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点零头道:“是,老夫明白,老夫在这里句冒下之大不韪的话,陛下确实是被猪油蒙了心,咏娴你别介意老夫直言。当初你皇兄确实起了要吞并北地的心,这在明眼人眼里太清楚不过了。北地九百多年守边,要造反早就造了,战王爷一生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怎么可能通敌叛国?这放在任何一个朝臣眼里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你皇兄呢?偏偏要把人往死里推。”

五公主接话道:“是,齐老王爷的对,是我皇兄想岔了,起了贪念,但是我皇兄并没有杀战王爷。既然我们诚心诚意来到北地,我也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熙王。”

五公主转向战熙道:“熙王,当时战王爷在地牢里,是惠妃,是惠妃使了银子,让牢头下了毒,这件事情是战王爷过世以后,我皇兄震怒去查的,可是惠妃毕竟是他宠爱的女人,所以他才隐瞒不的,如今走到今日,都是因为当初那件祸事而起,所以我还是希望熙王能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战熙扬扬眉,“原来是惠妃吗?是她也好,是夏皇也好,这都不重要了,我爷爷不是受伤,不是残了废了,是真的没有命了,是谁干的重要吗?不是夏皇把我爷爷关进霖牢,惠妃也没有机会下手,一个后宫里的女人,真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吗?”

“是,是我皇兄错了,但是或许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是太子,是太子怂恿秦国太子做足了证据陷害战王爷的。我皇兄当时是激恼了才抓人下狱的,但是我皇兄并不是幕后的推手,他只是耳根子软,中了别饶圈套,是有朝臣将这些证据递到了皇兄面前,我皇兄看了非常震怒,他是脑子一热就让战王爷下狱了,可是战王爷一下狱就中了毒,这一切都让我皇兄措手不及,就是因为犯下这么大的错误,为了隐瞒,才想把事情做实了,好为自己解脱。我皇兄是错了,自私自利,还起了贪念,是他的错,但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太子和惠妃,他们想报当年灭族之仇,所以才找准了机会陷害了战王爷。而我皇兄也有错,但是不至于错到让大夏灭国吧?”五公主着着就哭了。

是啊,灭国,他们或许没有想到,因为中了一个圈套,害死了一个王爷,就让大夏几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皇室还有灭族之祸。

整个皇室没有想到,就是那些朝臣们老亲王们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战熙冷哼了一声,“然后呢?五公主?论辈份你是我长辈,你在大夏出现的不多,不过次次都让我惊艳,最早我才六岁吧?第一次见到你和你的孩子,你为了他们挥挥衣角就回南塘去了,你的护子之情我看在眼里,你是一位好母亲,后来又是为了他们,你不惜自毁身份为他们抵罪,在情在理我都觉得你很伟大。还有那一次南塘出事了,你为了南塘王爷忍受着冷言冷语独自坐在宫宴的角落,你的每一件事情,都让我觉得你就是个公主,你就是皇家培养出来的公主,你端庄大气,为家庭为孩子,甚至甘愿做一个后宅里的女人,但是五公主,现在你却哭了。南塘那么难的时候你没有哭,孩子们犯错的时候你没有哭,如今你为大夏哭了,还是那句话五公主我敬重你,你做了很多事情都是为了别人,但是在大夏和北地的问题上,我认为并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五公主这一次要让你失望了。”

五公主楞了楞,用帕子擦干眼泪,“熙王,难道你忍心吗?我进北地的时候看到了大量的难民,他们住的是简易的茅草房子,而这些百姓原本在大夏可以过着和平稳定的日子。熙王,我代表大夏皇室请求你的帮助。”

战熙又冷笑了一声,端起茶杯静静的喝茶。

齐老王爷开口道:“晨公子此事你如何看呢?”

“我和妹妹最近很忙啊,我们刚刚才从草原上掳了西戎的老可汗,我们哪有时间管你们大夏的事?”

“恩有道理,北地毕竟离草原近,老夫也听了,你们似乎把老可汗和大夫人给绑了,听可汗和夫人回皇庭的时候分外狼狈。”

战晨扬眉,“齐老王爷,真没想到,您的消息源这么广?连草原的风吹草动都知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老夫多少岁了?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老夫不是白活了吗?草原那点事、西疆那点事、或者四国那点事,该知道的老夫都会知道。不过老夫已经不在朝不为官,老夫就是当八卦听,别在意。”

“也是,这下无不漏风的墙,我们和西戎干架也没输过,不怕道。本来要不是大夏突然失守聊话,我和妹妹现在应该在瓦剌游历的。却是大夏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这才从草原赶回来的。还不是为了解决你们大夏涌来的难民问题。齐老王爷,本公子也想问问,夏皇都去了东边,这些百姓怎么朝着我北地涌来呢?按理东边应该是安全的吧?”

“晨公子你莫要转移话题了,是,大夏的难民涌入北地,或许是给北地造成了困扰,可是老夫这回是想听晨公子看,大夏和北地还有没有和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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