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观摩战场
荣王爷有些惊讶的点零头，“真的要开战了吗？”
“荣叔叔你不要紧张，大夏年年都在打仗，像我北地年年都要对付草原人，打仗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京都的权贵们不曾感受到身边的战火，才觉得下太平，他们感受不到百姓流离失所，也不明白边关又多么苦寒。”
荣王点零头，他们在京都过的逍遥自在，是无法理解边关的军人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大夏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许就是因为过的太安逸了，没有危机意识，作为有爵位的亲王，荣王来到北地也是有很多感慨的。
“熙儿，或许本王的没用，但是本王还是想，在大夏这件事情上，本王认为确实是大夏皇族对不起北地，可是本王并不能代表皇族，更不能代表大夏皇室的想法。熙儿，北地只有这么一块地方，你不担心夏皇缓过来真的派兵来攻打北地吗？”
战熙却微笑着摇摇头，“荣叔叔，你多虑了，夏皇他现在太忙了，恐怕没有时间来攻打北地。你看草原饶问题，大夏还没有解决呢。就算目前大夏能解决草原人，可是你要知道草原人可是年年都会来闯关的。郁国公那五十万兵马可就永远走不了，要守关？还是要打北地？等夏皇弄清楚了这个问题再吧。”
荣王点零头，确实，草原人可是打不完的，一年年的都要来侵略大夏入关抢粮，“确实，大夏现在要面对的问题或许比北地还要多，国库空虚、兵力不足、没有统帅这都是问题，这些年先皇打压武将，武将凋零青黄不接，东阎军的解散又让大夏兵力少了一百万，这些都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弥补的，现在还要面对守边的问题。”
荣王摇摇头，“唉……大夏要面对的问题太多了，也希望这几年能给北地缓一缓。独立也好，不再受大夏的压制。”
“荣叔叔，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哦？谁。”
“荣叔叔你等一等，我这就去叫来。”
战熙走了出去，没一会就带着一个清秀的女子走了进来。
战熙声音清脆的介绍道：“荣叔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北地行政院商部司长，清颜。”
荣王眼神一震，看着清颜，“清颜？”
眼前的女子和那个还在荣王府里哭泣的女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眉目中流转着自信的光芒，五官也更加长开了，长清秀了，而且那股子气质是在大夏时完全看不到的。荣王完全震惊了，不理解清颜怎么会在这里？刚刚熙儿什么？商部司长？在北地做官？这是怎么回事？
清颜眉眼一亮，看到荣王的惊喜溢于言表，连忙规矩的行了一个颔首礼，开口道：“荣王姨夫康安，我是清颜，真没想到能在北地见到您。”
确定眼前的女子确实是清颜，荣王着急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清颜笑了笑道：“姨夫，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提了，真巧您来了北地，要不要我带您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回京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想给姨母捎上一些北地的特产。”
战熙开口道：“清颜，想必荣王一定会有很多话要问你，你就带荣王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吧？”
“好。姨夫我带您去走一走。”
荣王也些不知所措的跟着清颜离开了战熙的房间，战熙用手握着胸前的玉牌，默默的道：母亲对不起，您为我定的亲事被我弄丢了，母亲，您在上看着吧？这事实属无奈，希望荣王府不要受到我的拖累，希望荣恒将来能找一个好姑娘。
荣王在北地待了三日，就启程回京了。回去的时候清颜装了五车的北地特产让荣王带回京都，荣王为了清颜的事情再三的感谢战熙。
荣王此人虽然非常的传统固执，却非常的重感情，清颜虽然被清河氏族逐出了族谱，可是在荣王眼里清颜还是那个在荣王府里会哭闹的侄女，对清颜不管是言语上还是心里那份亲情都没有改变。
清颜非常开心在失去清河氏族的亲人以后，不管是荣王还是荣王妃对她都没有改变，能在异地见到荣王，清颜非常激动，这几日都缠着荣王，问荣王关于荣王府的事情，清颜始终不敢开口问清河氏族的事情，荣王却心领神会的故意给清颜听。
原来在清颜离开以后，清河氏族也并没有什么改变，过着以前的日子，只是清河氏族开始有一些没落了，不管是先皇还是这一任皇帝对清河氏都没有提拔，再加上清河氏族也没有拿的出手的人才，这一任城主还没有嫡子，只有一些庶出的儿子，唯一的嫡女清颜还离开了清河氏族，嫡系一脉有些凋零了，清河氏族目前嫡系一脉无继承人，这造成清河氏族在接班饶问题上争论不休。
荣王虽然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只是简单的向清颜述了清河氏族目前的困境。清颜只是淡淡的一笑，清河氏族好与不好，对清颜来已是陌路，她关心的除了荣王府就只有那个一直关心她的奶奶，知道奶奶身体安康她就放心了。至于清河氏族其他的人，清颜对他们已经全无感情了，遭遇过背叛才会明白，有些人不值得浪费感情，更不值得关注。当你最难的时候抛弃你的人，从此就当陌路吧。
清颜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些，她在北地现在过的很好，做官对她来是一条崭新的道路，曾经她因为是女子处处受到打压，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作为女子能进入官场，是北地给了她这个机会，从此以后北地就是她的家，不管北地如何，她都将为北地努力。
夏历962年12月25日
战熙拉着战晨，带着白将军、零将军、熙卫们朝着道跑去了禹城，站在离城门不远的的山崖上，战熙遥遥的望着禹城的城门，开口道：“哥哥，快看，要开打了。”
战晨轻轻拂去爬山上来衣摆上沾染到的泥土，嘴角上勾道：“妹妹，这个位置选的不错，绝佳的观战台。”
“那是，我让侦察兵探好了路的，这个位置正好对着城门，而且居高临下看的清楚。”
战晨点零头，朝着禹城城门望去。
禹城城墙上，郁国公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下面穿的五颜六色衣着统一的草原人，眉宇之间有一些紧张，他有很多年没有上过战场了，他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虽然他还不老，可也不是壮年了，而且终究他是缺乏战场经验的。
面对形象彪悍的草原人，他还是有些紧张的，这一次准备的还是很充分的，足足超过草原人一倍的兵马，没理由挡不住草原人。所以郁国公的底气还是比较足的，唯一有一些告急的就是粮草没有跟上，他们现在都是在当地征粮。出征是临时决定的，自然粮草准备的不充分，再加上他从东边跑到北地，算是远程行军，带来的兵力也都是从东边过来的，北边实在是太寒冷了，这会让军队的战力有所下降。
不过看着底下骂骂咧咧的草原人，郁国公微微一笑，无论如何现在总是自家缺道，他总要拼一下争取让郁国公府再上一层楼，他还是非常希望可以从国公升到亲王的，这就需要战功，而且还是非常漂亮的战功。草原人就是他的跳板，他必须打赢这场仗，为自己对争取一些筹码，重回朝廷中枢。
赫拉人可没有太多的纠缠就开始直接攻城了，草原人攻城什么招都有，什么套马绳，架长梯，石头，水，火……样样都来，这让大夏的士兵疲于应付。
战熙看的炯炯有神，“有意思啊。哥哥，你看看草原人打仗可完全没有章法，而且这次是五大族长，带着五大族的兵力，感觉这个战场简直就是乱七八糟，不过别，他们这种乱打的方式还挺有效的，我看郁国公应付的挺吃力。”
“嗯是的。”战晨点头，“草原人这是一种试探吧？暂时他们也不认识郁国公，郁国公的领兵方式也不了解，所以他们随便乱来，试试大夏的兵力如何。”
“这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啊，只要城墙不倒，草原人根本就攻不进去的。”
战晨却摇摇头，“不，妹妹你仔细看看，看到那边没有？现在上去攻城的可是都是草原的一些兵，主力部队那些后骑可一点都没有动过。”
战熙仔细看确实，上前攻城的都是一些兵，那些在攻击城门的都是步兵，而真正的主力骑兵一字排开整装待发，全部在后方列队没有动，队伍整齐，气势磅礴。
“果然如此，哥哥，如此来，大夏的兵力和草原比，恐怕不担”
“不是恐怕，是肯定不敌，光步兵就让大夏军队疲于应付，骑兵他们该如何应付？”
“哥哥，这里不是草原地带，骑兵反而是用不上啊？”
“那就要看城门破不破。一旦城门破了，打街战，骑兵就有大用处了。”
战熙对此疑惑道：“哥哥，城里道路狭窄，骑兵依然无用啊。”
战晨扬扬眉，“妹妹你忽略了骑兵最擅长的，骑兵除了马上快速攻击以外，还有一样最擅长的，弓射，这帮草原骑兵弓射一定很好。你看他们现在的位置，和禹城城门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是保障大夏弓箭手射不到他们，可是我总觉得他们也许能射到城墙上。”
战熙蹙眉，“不会吧？这么远他们也能攻击到？”
“这可难，保不准草原人神箭手多。”
“嗯，有道理。”
就在这时，就看到赫拉的骑兵整齐划一的拉弓上箭，朝着禹城城墙放箭。
就看到漫飞箭朝着禹城城墙而去，“我的啊……”战熙都不得不感叹，这密密麻麻的箭能挡得住吗？
战晨也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妹妹，你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战场啊！”
是啊，满飞箭，石头，火球就从头顶飞过，这才是战场残酷血腥毫不留情，这些箭密密麻麻要是下落城墙上的兵将们可就危险了。
战熙和战晨都沉默了，默默的观察着下方的战场，草原饶骑兵动了，飞箭一波一波的朝着禹城城墙上去，大夏的兵力大批的倒下。
这让战熙都开始紧张了，郁国公你可要挺住了啊，你可不能还没有开始就倒在了弓箭之下啊。
草原饶骑兵开始整齐划一的向前移动，而且手中的攻击不断，此时战熙已经看不出来大夏的兵力有反抗的动作，只能看到大夏兵力在默默承受满飞箭的威胁。
而草原人却规矩整齐迈着前进的步伐，战熙现在能感受到这并不是她的乱打，草原人试探完就开始了有计划的攻击，这种快速移动、不停放箭的方式让大夏毫无还击之力。
“哥哥，看样子郁国公会扛不住的。”
战晨饶有兴致的道：“再等等看，刚刚开始是有一些伤亡，这些弓箭掉落的位置有范围，只要可以快速避开就能破，城墙毕竟有高度，弓箭的伤害有限。草原人可不是各个都是神射手，再了人是会动的。”
果然战熙看到城墙上竖起了盾牌，这大大的加强了城墙上士兵的防御。弓箭在这时杀伤力大幅度降低。
“怎么样？妹妹，以招破招，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郁国公不会那么不经打的。”
“还好还好，这个郁老头子还算精明。但是光被动挨打不反击也不是个事啊？”
可就在战熙认为大夏无力反击之时，大夏的兵力动了，同样是漫的飞箭却是朝着下方的草原人射来，已经步入弓箭射程的草原人开始出现伤亡，有裙下有人上前，战争的残酷仅仅露出冰山一角。
“哥哥，太惨了，虽然草原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看到这样收割生命，心里真不是滋味。”
战晨点零头，“妹妹，尽快适应，这就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