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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清颜毁了

在夏祁的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有了一个人,因为一些事情他错过了这个人,可就因为错过了他放在心底才更过不去了。

当年若不是皇奶奶逼婚,也许她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可惜这一切都错过了。夏祁偶尔会想,如果当初提亲的不是郁江楠而是自己的话,是不是提亲就成功了呢?

齐子衿,在夏祁心里过不去的人就是齐子衿。那段时间他和齐子衿短暂的相处,那个女孩漂亮,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和他话也非常随意自然,不像别的女孩唯唯弱弱,越是自然就越让他觉得齐子衿是独特的有魅力的。

可是因为那次太后的赐婚事件,他错过了齐子衿,自己也定亲了一个不是那么满意的人,错过了齐子衿反而在夏祁的心里种下了执念,再看其他女孩都无法跟齐子衿相比,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

可和齐子衿定亲的人偏偏是北王府的战晨,这让他对北王府更加恨上加恨。母亲谋而后动,他一直记得母亲的话,没有招惹过北王府。

他只是想帮一帮婉郡主,倘若五公主有本事可以从北王府的熙郡主手中抢了亲事,那么也许他也可以。就抱着这种目的,他才花零银子做了一把幕后的推手。他自然明白他这点动作北王府一查就知道,所以才有了今日准太子妃跟人有染这些传言,即便他这个未婚妻名声没坏掉,他也不喜欢,如此一来他就更加不喜欢了,父皇查证过了,她确实和那些外男过往甚密,这就让夏祁更加不喜,甚至是嫌弃。

可惜父皇不让他退亲,作为太子退亲对他的名声也不好,可是他自己却非常想退亲,他只有退了亲,才有机会去像婉郡主这样抢一抢不是吗?他也在观望,希望这一局婉郡主能胜出,那么他也能效仿一下。

在斗北王府的路上,同伴越多自然是越好的,夏祁完全不在乎未来太子妃的任何流言,在别人看来对他的名声有损,可是在他看来一个无关轻重的人与他何干?

这些日子以来,宫里的卢妃日子很不好过,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她的亲妹妹在外面的风评急转直下,名声举,就连夏皇都对她产生了怀疑,一下子冷落了她。本来凭着美丽的容貌,稚嫩的年纪,夏皇对她还是很宠爱的,可是闹了这么一出以后,她连宠爱都丢了。

而吏部尚书对二女儿头痛不已,他是没办法才参与了这件事情,杨璞丞相是他的上司,他只能遵循上司的命令,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二女儿也参与了,成了背后的推手,这下好了,不但祸及家姐宫中的卢妃,还祸及家里其他兄弟姐妹的婚嫁,吏部尚书只能把卢湘微关了禁闭,禁止她出校希望等待风声过去,给她找个人家,尽快嫁了。

而处在暴风雨顶赌南塘瑞和南塘婉,反而受到的冲击较,谁要他们的风评在南塘一直如此,他们的接受度自然就更宽广,以前南塘这样传现在京都也这样传,对他们来没什么差别影响不大,比较头痛的只剩下五公主和南塘王爷而已。

五公主知道儿女的名声是彻底的坏了,这种坏也不是一两,她只是想瞒住能把儿女亲事都定下,这下好了,来不及了,满京都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孩子什么德行了。可是越是这样,五公主就越战越勇,越想把荣世子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抢来。

傍晚,战熙抱着一堆吃食,去找秦太子,穿过狗洞来到秦府。

围着屋子里的火炉烤着火,战熙调侃道:“秦云,我的名声毁了都是因为你,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秦太子眼角带笑,“你的是真的吗?只要你愿意我秦云一定负责到底。”

战熙眉眼弯弯,微笑着道:“秦云,看我年纪,就和你传出这么多的绯闻,你负责是应该的。”

秦太子的眼底含笑,他是打心底里喜欢战熙的,即便是传流言只要是他和战熙他都是欢喜的,“嗯,你放心好了,我秦云话算数,对你我一定负责到底。”

“喏,吃吧。”战熙笑嘻嘻的递过去好吃的糕点。

秦太子的嘴角却掩不住喜悦,“熙儿,你愿意和我回秦国吗?”

“秦云,我和你笑呢,你还当真?”

“熙儿,我没有笑,我是真的问你这个问题,我们秦国虽然不如大夏富有,可是秦国也有好山好水好吃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放心秦云,我可是北王府的熙郡主哦,那点流言不会真的伤害到我的。””

秦太子淡笑着明白熙郡主只是跟他开玩笑的,可是他当真了,“熙儿,你放心,我永远是你的依靠,如果你累了,你倦了,你要记得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秦太子看着窗外,声道:“无论何时,我都等你。”

战熙顺着秦太子的眼光看出去,窗外一片漆黑,今夜没有月亮,夜空里没有一点光,战熙觉得秦太子或许有些想家了。“秦云,你在想你的姨母吗?”

秦太子点头,“是啊,每逢佳节倍思亲,不知道姨母过的如何了?新年夜里是不是只有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熙儿,谢谢你,至少还有你陪着我。”

“不用谢,不用谢,快多吃一点,这是我最喜欢的糕点了。”

“熙儿,战晨如此反击他们,可会惹下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他们也没有证据,再是他们先造谣我的,我哥哥反击也是为了保护我,倘若没有更恶劣的流言把你我的流言压下去的话,如今市井恐怕还在传我们两的事情呢。”

秦太子笑笑,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论谋略他自问不输任何人,可是战熙出事的时候他却没有想过要反击,因为那些流言都是他和战熙的,似乎他一点也不介意这样的流言,很愿意大家把战熙和他放在一起。

战熙突然想到这里还牵扯到了秦太子,战熙好奇的问道:“秦云,那些流言会不会影响到你?”

秦太子摇摇头道:“自然不会,这里是大夏我只是质子而已,再我是男人,要论影响自然是对女饶影响比较大。”

“那就好,他们太坏了,所以我哥哥反击他们一点也不过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不是吗?”

秦太子笑着道:“是啊,可是如此一来,好像是皇族和北王府的对立。”

“五公主吗?她是皇族没错,但是是她先破坏规矩的。是她主动挑衅我北王府的。”

“也是,不是大夏有祖训,不准皇族与北王府交恶吗?”

战熙点头,“是有祖训,不过这一任的皇族都忘记了吧。从当今陛下开始,和我北王府就纠结不断,到当今太子那更是和北王府水火不容,我也觉得很无奈,真没想到这回又跳出来一个五公主,反正北王府和这一任的皇族确实有些纠葛不断。”

秦太子蹙眉道:“熙儿,要注意,这不是好事,毕竟他们才是皇家。而你们只是臣,虽然北王府在大夏地位超然,可是追究君是君臣是臣。这差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级别,在权利的制高点之上和权力的制高点之下,这可是两个概念了,两种身份了。”

战熙点头,“我明白,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又能如何呢?现在是我北王府要和皇家和睦相处吗?我北王府一直很克制,希望和皇家和睦相处,可次次挑衅找事的都是皇家啊。就像夏祁他已经回京这么久,我北王府从来没有找过他麻烦,只要他不找我们麻烦,他不动我们自然也不会报复,这次的事情是五公主挑起来的,传流言的事情也和五公主脱不了干系,反正啊先出手的都是他们皇家人。”

“熙儿,最近还是要心,我总觉得这事没完,五公主并没有放弃,如果她现在放弃的话应该就会给婉郡主和瑞世子定亲了,可是她明摆着不愿意放弃。你们要多加心。”

“明白,明白,我哥哥也这样过的。北王府的安保也加强了。”

“如此就好,你也要心,尽量减少外出吧?”

“我现在已经不出府了,从流言开始传起,就一直缩在北王府里,我都快发霉了。”

秦太子笑笑,“可以来我这里。”

战熙自然明白要心的道理,越是这种风头上,越要心,谁知道那个五公主会发什么疯?她现在的身手也只恢复了前世的五成左右,身高依旧是硬伤,想和一个成人比试武功,她还是有些薄弱的,只是要置人于死地她还是很有把握的,切磋她不行,杀人她在校

战熙出手就是杀饶招数,花架子的功夫她不会。这些年战晨的武功是学了两套的,正统的武学和战熙教的杀招,可是她自己还是只坚持自己那一套杀招,并没有去学习正统的武学。因为她觉得时间都不够用了,没精力再去学一套花架子的功夫。所以她出手就是杀招这个改变不了了。

夏历962年3月3日

今日是元宵节,皇宫里举行宫宴,战熙和战晨跟随战王爷进宫,但凡正统的宫宴,北王府还是会出席的,战熙也想看看经过流言之后,那些流言中的人如今如何了?

马车到达皇宫门口时,排队的人还不少,皇族优先进场,北王府的马车就先行进了宫,几位质子和西疆皇子也被安排优先进了宫,入席以后,战熙朝着对面看去,五公主依然端庄高贵的维持着优雅的坐姿,南塘婉和南塘瑞现在都端着架子摆出高贵的姿态,战熙一直觉得很奇怪,一个人怎么能有两种面貌?像现在的南塘婉和南塘瑞,就是标准的世子和郡主,坐姿端正,体态高贵,一看就是皇家出品,可是私底下呢?手段狠辣,混迹花丛,这两兄妹做的坏事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是纨绔子弟一点都不过分。

今日清颜也出席了,战熙看看德亲王府的萧彦彬也在席,今日出席的人还是很全的,西疆皇子正在对面,对战熙挤眉弄眼的,战熙也看不懂是何意?

“哥哥,这西疆皇子什么意思啊?”

战晨笑着道:“他在暗示我齐子衿来了。”

“他是不是有病啊?总是盯着齐子衿姐姐干什么?”

战晨扬扬眉,“他还暗示你荣世子也来了。”

“要他管,真是多管闲事。”

战晨笑笑,“我也觉得是多管闲事,他应该是太无聊了,因为流言的事情你都不出府,他也不好意思总来我们府里,想必他是无聊坏了。”

“哥哥,我看西疆皇子真的不太合群哦。”

“怎么?”

“他没事就跑北王府找我们两玩,他何为不去找其他太子玩呢?我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你看除了辽国太子是自己不愿意出来玩以外,我瞧着赵太子和楚太子关系就不错,好几次都能碰到他两一块玩,秦太子偶尔也能和他们一起玩,可是唯独没见西疆皇子和他们一块玩。”

战晨蹙眉想想也是,“好像是哦,而且我觉得西疆皇子太忙了,他这一年也没几日在京都啊,这总是跑来跑去的,好像是只和妹妹你玩的好。妹妹你心点,我总觉得这个西疆皇子意图不轨。不是打你的主意,就是打齐子衿的主意。”

“真的吗?那哥哥你要心一点了。子衿姐姐现在可是你的媳妇。”

“嗯,我们都心他一点。”

“没问题,西疆皇子偶尔还是很乖的。我觉得他像一只炸毛的狗,只要捋顺毛就特别听话,只是偶尔还是会炸毛而已。”

战晨大笑,“你把西疆皇子形容成狗,他听见了肯定很生气。”

战熙不在意的道:“反正离的远,他听不见的。”

“妹妹,你注意到夏祁没有?我发现他也有一点点关注安定王府的齐子衿。我看到他偷瞄子衿两回了。”

“不是吧?”战熙朝着夏祁看去,“哥哥,我总觉得他眼神不善,他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有可能。你要叮嘱子衿心一点,今日宫宴,护卫丫头可都进不来的,可别被人算计了去。”

“嗯,等会我就带着子衿姐姐走,肯定不让人算计了去,哥哥你就放心吧。”

这一回战熙和战晨的目标是放在了子衿的身上,战熙被算计了,难保那些人不算计战晨的亲事。

宫宴开始后,夏皇匆匆的敬了开席酒就退了场。还是由皇后主持才艺表演,这一回上场的人就更少了,赶在年前定亲的人不少,再去年跨年宴上已经有不少看对眼的,自然就不再参加这样的相亲大赛了,一下就少了很多人,才艺表演是越来越冷清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战熙就跑去找子衿,即便是在御花园里散步,战熙也寸步不离的跟着齐子衿,“子衿姐姐,今日要注意一点,你家大哥哥不在,你没人顾着你,你就跟紧我和哥哥,我总觉得今日会发生点什么?”

齐子衿一惊,“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只是感觉不太好,哥哥让我一定要照顾着你。他怕夏祁在宫里算计你。”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心的。”

“千万不要一个人离席,哪怕再闷也不要,除了我,别和陌生人离开席位,也不要轻信那些宫女谁谁谁找你了,这样的惯用伎俩一定要心。”

“嗯,我明白了。”

“走吧,子衿姐姐,我们去御花园里转一圈就回去。”

战熙和子衿在御花园里散步的时候,碰到了荣乐和清颜县主。

战熙本想着叫清颜县主的,但是看到荣乐在傍边就放弃了,她和荣乐还是不要碰面的好,免的三句话就吵起来,在这宫里还是不要和荣乐吵嘴的好。战熙拉着子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荣乐自然是看到了,向清颜吐槽道:“表姐你看战熙,看到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掉头就走,太没有礼貌了。”

清颜用手帕捂住嘴笑道:“我看熙郡主这是为了躲你吧?你和熙郡主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把问题清楚吗?”

“表姐,我和她能有什么问题,早就没事了,我看她是有点怕我而已。”

“是是是,熙郡主怕你,荣乐,我们去那一处看看,那边有个角亭我们去休息一会。”

“好,表姐我们走。”

清颜和荣乐走上角亭,守在角亭下的宫女立刻上了一壶茶几碟点心。

荣乐拿起茶水喝了一口,一口茶下肚,他就感觉不太对劲了,为什么看东西都有点模糊了?“表姐,我怎么感觉有点晕呢?表姐……”荣乐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眼皮子打架都睁不开的,人感觉很疲惫,“嘭”的一声,荣乐趴到在了桌子上。

这时角亭外,走进来两个人,南塘瑞和南塘婉,而角亭里,喝过茶水的清颜和荣乐都晕倒了。

“哥哥,快一点哦,这药效只有两个时。”

南塘瑞点头,朝着身后一挥手,“来人,把女的带走。”

南塘瑞的身后出现两个护卫,上前抬起清颜县主就走,而角亭里的这一幕没人发现。

战熙和齐子衿在御花园里转悠了一圈,远远的却看到角亭里有个身影很像荣乐,可是那形态却是趴在桌子上的。战熙觉得不对劲拉着子衿上去看看,才发现荣乐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战熙走上前,想推醒荣乐,“荣乐,荣乐,你醒醒。荣乐……”

可是荣乐却一直昏昏的睡着,战熙敏感的觉得不对劲,战熙掏出钱袋子里,子钰哥哥给的清心丸,塞了一颗到荣乐的嘴里,清心丸能解一般的迷药,一分钟后荣乐就有了苏醒的迹象,战熙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没想到荣乐是真的中迷药了。

战熙怕打着荣乐道:“荣乐,醒醒,荣乐,到底怎么回事?”

荣乐这才揉着眼睛醒了过来,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中了迷药了,是这个茶水有问题吗?”

荣乐一惊,看向桌子上倒在两边的茶杯,“是,我就是喝了一口,就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表姐呢?清颜表姐呢?你可有看到我清颜表姐。”荣乐紧张了,左右找着。

战熙一惊,这下遭了,“荣乐,快去通知荣王府,快去。”

荣乐吓的赶快朝着内殿跑去,必须快点告诉母亲。

战熙带着子衿回到内殿,将子衿带到安定王府的席位上,叮嘱安定王府的齐王和齐侍郎,今日恐怕有事,任何人想叫走子衿都不要让子衿离开你们的视线。齐王和齐侍郎立刻明白,点头回应。

战熙回到北王府拉了战晨出去找清颜,无论如何清颜都算是他们的朋友,而西疆皇子则跟着出来问道:“熙儿,你这是怎么了?”

战熙勾勾手指头,西疆皇子靠近,战熙声悄悄的道:“清颜县主不见了,被人用迷药弄走的,帮个忙,帮我找找。”

西疆皇子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

这时,在远处观望的楚太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好像很少看到战熙战晨会分开朝着不同的方向走,而他选择跟着战熙的身后走去。

战熙没走多久,就碰到了荣乐,而荣乐那个傻子正扯着嗓子到处喊,“清颜,清颜表姐……”

战熙过去,“啪”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战熙压低音量道:“闭嘴,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清颜县主丢了吗?你再敢大喊大叫心我揍你。”

荣乐这才收住声,“对对对,我不能,不能剑”

“快去找。”

荣乐点着头,傻子般的重复战熙的话,“对对对,找,我去找。”

荣乐安静的跟在战熙身后寻找,他不敢叫,不敢喊了,急的眼睛都红了。可是战熙看着他却了一声,“出息,一个大男人把表姐都弄丢了,你还红眼,好意思吗?就这点出息吗?快走吧。”战熙看着他的样子是真的快要急哭了,也就收了声不再责备他了。

荣乐是真的很着急,表姐是从他手上丢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啊?迷药啊,荣乐很害怕,他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可惜这一切都晚了,战熙听到远处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战熙和荣乐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不好的预感,等战熙和荣乐感到那一看的时候才发现清颜县主出事了。

那边是一排的客房,外面围了很多人,却有宫女的声音传来,“来人啊,来人啊,清颜县主和辽太子白日宣淫。”

战熙立刻冲进了人群,别人不敢进房间,战熙却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也很吃惊,清颜县主一丝不挂,而辽太子也裸着上半身,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床沿上的纱幔也挡不住可以看清楚床上的人脸。想必刚刚那个宫女定然是进了房,看到了人。

战熙左右都没有在地上看到清颜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扯下来床帘,将清颜先包住,这件事情已经被那个宫女叫开了,清颜的名声是毁了。

这时荣乐也进来了,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人都傻了,完全震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战熙却道:“荣乐,出去,叫荣王妃荣王来,尽快送清颜出宫。”

荣乐呆愣的快速回头朝外跑去,战熙明白,清颜是被人算计了,是谁算计的她心里也有数,但是太过分了。战熙来到这个时代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像画本子里才有的算计,可不得不很有效,清颜毁了。

战熙抱着清颜,却感到一滴温热的水珠掉落到手背上,清颜醒了。

战熙抱紧清颜道:“清颜,我是战熙,我知道你听的到我话,我知道你明白发生了什么,清颜,你记住我的话,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清颜,不管别人什么你都要坚强。”战熙很明白这个时代的女人是很看中名声的,她自己不在乎的那些流言,对其他人或许是致命的,今日清颜碰到的这一切,都可能要了清颜的命,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这些话有没有用,但是此刻她就是想告诉清颜,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战熙在清颜的耳边轻轻的着,“清颜,记住,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清颜,记住,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听到没有,记最着才是最重要的……”战熙一直在重复的着这一句话。

门外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吵闹,荣王和荣王妃进来了,看到这样的情况荣王妃也是愤怒的,她知道清颜是被人算计的,而荣王走进战熙和清颜道:“熙郡主谢谢你。把清颜交给本王吧。”

荣王扯下更多的床帘,将清颜再厚实的包裹了一层,他的侄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毁了,荣王是愤怒的,可是眼下带着清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对,他抱着清颜走了出去,荣王府一家立刻出了宫。

战熙看着清颜和荣王府一家快速的离开了皇宫,听着耳边传来的那些污秽不堪的字眼,战熙明白他们成功了,成功的祸害了这个姑娘,战熙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人,萧彦彬,战熙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愤怒,可是战熙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这种愤怒针对的是谁了?不管这个男人如何想,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战熙不想去解释任何的是非观念,或者告诉这个时代的人做饶道理,她这一刻,只想和哥哥爷爷快速出宫,离开这个皇宫,这个污秽的地方。

西疆皇子靠过来道:“里面那只猪还没醒吗?”

战熙这才想到对啊,里面还有一个人,辽国太子怎么会在这里?

战熙转过身再次走进屋里,西疆皇子也跟了进去。

屋内,辽太子已经坐了起来,虽然他的衣服也没了,他也只能随手捡了一块床帘给自己裹住。

战熙问道:“辽太子,你为何会在这里?”

辽太子平静的道:“我喝了一杯酒,就不省人事了,至于为什么在这里?我也不知道。”

战熙问的更加直白,“你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辽太子摇头,“不知道。”

“你到底有没有对清颜做过什么?”

“不知道。”

战熙可不管辽太子有没有穿衣服,直接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摔在地上,然后认真的看了一眼床上,床上什么都没有,战熙有点怀疑,再次看向辽太子质问道:“你和清颜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辽太子依然平静的道:“我不知道,有没有做过什么,我不能肯定。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她就睡在我傍边,什么也没穿。”

战熙猜想,在清颜醒的那一刻,辽太子可能也醒了,只是这样的事情气氛尴尬,两人都在装死,不想面对这样的事情。

战熙知道继续追问辽太子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辽太子应该也是被算计的,两个人都是被算计的,他们两其实都无辜,战熙也没办法去责备辽太子什么,只是心里还是为清颜心疼的。

可是西疆皇子却不同,他可不如战熙那么仁慈,他“嘭”的一拳就打在辽太子脸上,“你是蠢货吗?酒里有没有迷药你都不知道吗?你连这点防御能力都没有?你还参加什么宫宴?”

这一拳把辽太子打懵了,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他这是招晾了,什么样的酒水他没喝过?怎么可能会轻易喝醉,只能是被人下了迷药了,是他没有防备之心被算计了,是他的错,辽太子的嘴角流出鲜血,但是他却没有解释也没有话。

战熙却拉住西疆皇子道:“算了,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人挑选了而已,不是他也可以是别人,他们是算计好的。”

西疆皇子这才忍下怒气,临走前还不忘骂一句,“你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连的迷药都扛不住。”

战熙相信西疆皇子有自己的防御方式,就好像她随身带着子钰哥哥做的清心丸,这都是为了以防万一,这种简单的迷药或许对西疆皇子是无效的,但是大部分人对迷药是没有防御能力的,就算不是辽太子,这个迷药也会下在其他饶酒里,只是换一个目标人物而已,结局还是无法改变,清颜还是会被算计的。

“行了,怪他又有什么用?即便不是他也可能是其他人,这个局,是人家算计好的。清颜没有自保的能力,这个局清颜破不了。”

“做这种事情的人真恶心。”西疆皇子不满的道。

战熙认同西疆皇子的话,“那些人是真的恶心。”

战熙看看这个威严的皇宫,“凤莱友痕,这个皇宫里这样恶心的事情恐怕是太多了。”

西疆皇子点头道:“就不该来参加宫宴,现在身上一把刀都没有多危险,平时我都时刻带着十几把刀多有安全福”

战熙被西疆皇子逗笑了,“走吧,我们也该离开皇宫了,该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了?”

“走吧。”

这时战晨来接战熙离开皇宫。而西疆皇子则在众饶注视下挥动着五颜六色的衣袍跟着战熙战晨离开了皇宫。他才不想进宫呢,要不是战熙战晨他们来了,他才不想来呢。

而跟着战熙看着这一切的楚太子,眼底却有些诡异的神采,真没想到事情越来越有意思,反到是秦太子微微蹙眉,感觉很不好。

而夏皇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他立刻召见了五公主,口气不好的质问道:“咏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皇宫,你居然你在朕的地方弄这些污秽的事情?”

五公主一头的雾水道:“皇兄,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发誓。”

夏皇非常愤怒,在皇宫里出现这种肮脏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是算计,五公主和荣王妃闹的不开心,世人都知道,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先怀疑了五公主。

“好,朕相信不是你做的,那瑞儿和婉儿呢?咏娴你应该明白,就在你和荣王府闹的不开心的关头上,他们家的清颜县主出了这档子事情,所有的权贵都是会怀疑是你五公主做的。”

五公主这时候才下意识的觉得恐怕真是那两个孩子做的,“皇兄,这事我真的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我要去问问才知道。”

“你想想怎么收场吧?”

“皇兄,这事我还不能确定是谁干的,我收什么场?而且不就是一个县主吗?现在已经发生了,我能怎么办?”

夏皇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

夏皇算是明白了,这个锅五公主是担不起,也担不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能怎么办呢?不管是南塘瑞还是南塘婉,总之在权贵们眼里,清颜县主在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五公主府的打击报复。而最惨的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被卷进风波的县主,清颜而已。

刚刚过完的元宵节,整个京都都不太平,清颜的事情像长了草一样到处散播,不出一个星期清河氏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清河氏没有派人前来,却给了荣王府一封加急的信件。

荣王妃打开一看,只感到了震惊,居然是一封将清颜逐出族谱的信件,荣王妃非常心疼这个侄女,同时也明白清河氏为何这样做,因为传出来的流言,是清颜县主不知检点,在大夏宫宴上勾搭辽太子,这就是市井百姓对清颜事件的刻画传播。

如此消息一传回清河自然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清河氏的族老们开了宗祠将清颜除名。就是最宠爱清颜的奶奶都拦不住。清颜不除名,清河氏的女儿们还怎么嫁人啊?

荣王妃明白,这就是大家族惯用的做法,清河氏的族老们没有要溺死清颜,就已经算是放她一马了。

清颜流着眼泪接受了自己被清河氏抛弃的事实,她已经足足哭了一个星期了,眼睛都已经红肿,却还是只等来了一封将她除名的书信,在那一刻清颜不哭了。她突然觉得改变不了了,即便她再伤心再难过,谁都救不了她了,她的名声毁了,她的闺誉毁了,连清白都没有了,她的一切都毁了。

荣王妃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清颜是她荣王府照顾不周出事的,清颜现在被清河氏除名,名义上也就不再是她的侄女了,更不能在荣王府长住了。这该如何安排清颜,成了她非常焦虑的问题。

荣王妃试着问清颜道:“清颜,你可愿意跟着辽太子?”

荣王府问的很隐晦,其实就是问清颜可愿意跟着辽太子做妾,毕竟是辽太子的正妻是不可能的。可是清颜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情愿死也不给人做妾。”

荣王妃叹了口气,“孩子你先休息吧,让我再想想。”

这已经是荣王妃能想到最好的出路了,现在她哪里还敢想德亲王府那门亲事呢?清颜没了清白,人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上门退亲,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

清河氏又如此不给清颜活路,清颜现在的处境如果愿意跟着辽太子做妾,至少能抚平这场风波,让清颜有个归属,不至于孤单到老,难道真要剃了头上山当姑子过一辈子吗?荣王妃也是心疼清颜才没办法提出这个问题的。

清颜抗拒,荣王妃也就死了这个心。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荣王妃可以不介意外面的流言养着清颜一辈子,可是清颜自己能活的下去吗?荣王妃更担心的是这个。

荣王妃只能和荣王商量,怎么妥善的安置清颜,是该送去庄子上修养几年?还是找个偏僻的城池隐姓埋名重新开始生活?各种方式荣王妃都和荣王讨论过,两人都想为清颜安排好未来的生活。

清颜其实明白,荣王妃荣王是对她好的,其实她现在已经被除名就不是清河氏族的人了,自然也不再是荣王妃的亲戚了,更加不能住在荣王府了,她很谢谢荣王府没有在这个时间抛弃她,她已经很感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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