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架空 > 熙凤楚凰

第二十一章 清颜回京

夏历961年12月31日

这几个月来大夏过的风平浪静,一年一度的跨年宴时间到了,皇家要筹办最隆重的庆典,夏皇交代内务府和户部将宫宴策划的高级别一点,忙碌了一年夏皇觉得应该在宫宴里彰显皇家的威严。

一大早,战熙和战晨就换上了福嬷嬷为他们准备的新衣服,这一回还是相同颜色,福嬷嬷为他们选择了相对低调的淡蓝色,气已经很冷了,战熙穿上了秦太子送给她的银狐斗篷,整个人都看上去雅致贵气。为了配合衣服,战熙的头上用了整套的水蓝宝石的头面,这是战熙第一次用整套的头面饰品,战熙已经是个十岁的姑娘了,和以前女娃娃式的盘头已经不一样了,更趋向于官家姐的打扮。

可是和战晨站在一起,战熙总觉得自己还逊色于战晨的美貌,这么多年了哥哥女相是一点没变,反到是越来越漂亮了,只是那腹黑的性子随了她,甚至于更青出于蓝。

现在莫王爷还在西地没有回来,只有战王爷在京都,战王爷带着两个孩子坐着北王府的黑马车朝着宫门去。

宫里还是遵循了原来的规则,皇族先进,早上十点宫门开,北王府就优先进入了皇宫。

北王府的席位也非常靠前,今年的宫宴上,在对面的大夏皇族席位上,就只有五公主一家这一席。五公主和南塘王爷,南塘瑞、南塘婉都列席。五公主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大夏,只是比较深居简出,好像又变成那个宅院里的女人了,京都里到没有什么关于她的新闻。

四位质子和西疆皇子也都到齐了,这恐怕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参加大夏的跨年宴了,到明年八月份他们的五年为期的质子生活就要结束了。

今年的宫宴少了很多人,出现了很多新的面孔,像齐子衿、萧彦芳、齐世子,都缺席了。

星世子一家也不在京都了,战熙的这一群好朋友里,就只有宣二还呆萌的跟在宣王妃身边坐着。只是好像年纪大了,体型也渐长,一点瘦的迹象也没樱眼熟的还有德亲王府的萧世子也出席了,自从齐世子离开了京都,就连萧世子也很少看到了。

战熙看到荣王府的席面时,看到一个意外的人,清颜县主,好多年没见了,算算时间清颜县主今年应该13岁了,清颜这个时间这个年纪回到京都,想必洛城城主清河氏族长还是希望让清颜嫁到京都权贵人家,战熙理解这是长辈为子女的安排,总希望她们可以越走越高。

战熙觉得清颜和上一次见面又不同了,更加文静,更加秀气,更有大家闺秀的仪态了。战熙真心希望她能找一个好人家,过的幸福。

荣王妃会带着清颜县主出席宫宴,自然是因为每一年的跨年宴都是大型的相亲宴会。齐子衿和萧彦芳不来是因为他们已经定亲了,不用参加这样繁琐的宫宴了,至于战熙和战晨是代表北王府年年来玩的。

战熙自然也看到了对面很久没有见到的夏祁,战熙觉得夏祁,如果可以一直如赐调,或许他们的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希望如此吧。那温顺的表面下也不知道内里在想什么?

对面的几位太子都穿着精致得体,只有西疆皇子依然是五颜六色的衣服。

战熙还记得当初西疆皇子包揽五项才艺表演,也不知道今日他是不是又要包场?

太监总管尖细的声音响起:“皇帝陛下到,皇后娘娘到。”

众人起立,看向高台,夏皇和皇后缓缓走到台中,面对众人。

大家行跪礼,高呼:“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夏皇慢慢抬起手,声音威严的道:“平身。”

太监总管尖细的嗓子喊道:“入座,上席面。”宫女们鱼贯而入,倒上美酒,摆上精致的菜肴。

夏皇举起酒杯开口道:“今年的大夏,略微艰难,多靠众臣齐心合力,共克时艰,如今我们祈祷来年大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喝。”

众臣们齐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喝。”

君臣喝完杯中酒,太监总管喊道:“入座,开席。”

宫宴开席后,战熙拿起筷子品尝佳肴,御厨做的菜和北王府里的做的菜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御厨的菜量少精致,每样材味道都特别好吃,宫宴里最让战熙满意的就是这御菜了。

夏皇今年的开席语非常简短,几乎没有对自己政事的简报,也没有对有功之饶奖赏,匆匆对来年许愿就结束了。

战熙一边吃着,一边用余光看台上的郁蓁蓁,郁蓁蓁这位皇后自从做太子妃起就很少出现在众饶视线中,这么一看,郁蓁蓁也算个美人胚子,可惜性格上差零不得夏皇喜欢,对于坐着皇后位将来却要看着别饶孩子继承大统,内心也是一种折磨吧?

战熙观察到,郁皇后全程都没有笑容,微微摇头,这郁皇后如果和惠妃放在一起比较的话,郁皇后还真不是对手啊。

就在战熙用余光悄悄观察周边的人和事时,其实夏祁也在低调的喝酒,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周围。这些日子以来,夏祁已经习惯了这种低调的生活,有惠妃在身边,一切都很好,他与惠妃的感情非常深厚,特别是在庙里那一段吃苦的日子。夏祁永远不会忘记,最苦的时候守在他身边的是母亲,而父皇只是能给他带来权利和高高在上的皇位,他对这个父皇并没有什么感情,当年抛弃了他们母子,在夏祁的心里就不是一个好父亲。

现在的夏祁更多是和惠妃想的一样,依靠夏皇过好日子而已,得到他该得的东西。而对惠妃的感情确是非常真挚深厚的母子之情,夏祁非常敬爱母亲惠妃。

这些年夏祁也成熟了不少,他不会再随意去做挑衅北王府的事情了,不是因为不再恨了,而是经过先皇时期的狩猎场事件以后,他很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北王府在大夏地位超然只要存在一,他就不可能有报仇的机会。

倘若他真的因为一时冲动杀了战熙或者战晨,哪怕成功了他自己肯定也会没命,这种拿自己的命去报仇的事情,夏祁不会做了,他只是变的更聪明了而已。就更像一只蛰伏不动的狼,眼底闪烁着绿光,依然在等待机会,一击致命,如果没有这个机会,他情愿继续蛰伏准备。

最无忧无虑没有心思的自然就是西疆皇子了,他西疆与大夏没有盟约,他只是在大夏游历而已,所以他没有那四位质子在大夏寄人篱下的感觉,他爱吃就吃,爱喝就喝,甚至还可以大声吐槽,毫无忌讳,在加上西疆女皇派给他的100个西疆护卫,在城西待命,即便是跑路,他都多了几分底气,在大夏他根本不惧怕得罪谁。

战熙经常西疆皇子是奇葩,可是西疆皇子还觉得大夏人才奇葩呢,每日中规中矩,一年总要举行那么几个固定的宴会,多无聊啊?不过他还是会老老实实的出席,这里有美酒,有好吃的,还有奇葩们的表演赛,还是很有热闹看的。不过在参加比赛这方面西疆皇子完全没有兴趣了,他和战熙一样对于不能贬卖的首饰没有兴趣。

酒过半饱,夏皇退场,才艺表演比赛开始,太监总管拿出了皇后准备的悬赏礼物,郁皇后可没有太后那么大方,她拿出来的东西相对来更简陋了,太后原来都是用大宝石的首饰做赏赐,可是郁皇后拿出来的都是素金簪子,虽是金子的,可是上面一个宝石也没有,到是皇家出品,造型上还是非常别致的,什么蝴蝶造型了,花朵造型了……就是卖相还是不错的。

太监总管托着盘子展示了一圈赏赐品,然后宫女们分发了纸条,开始接受才艺表演的报名。

北王府没有报名,太子们和西疆皇子都没有报名,战熙看到荣王府的纸动了,按照以前的规则荣世子和荣乐从来不参与比赛,恐怕这次是清颜县主要上场了,不管是弹一曲,还是舞一曲,这都是一个绝佳的展示内秀的机会。

大型相亲宴正式开始了,不过今日的相亲宴办的没有前朝那么轰轰烈烈热闹非凡了,没有办法,在夏皇上位前,各府都赶着定了亲了,现在没定亲的权贵真是少数了,报名参加才艺表演的自然少了很多人。

战熙看着很多上台表演的人,战熙都不认识,这两年夏皇陆续提拔了不少新贵,这些应该都是新官员的子女,战熙大部分都不认识,很快就轮到了清颜上场,荣世子和荣乐都在身后为她鼓掌打气,战熙也很捧场的鼓掌。

清颜县主上台,拿出的是古筝,开始弹奏,清颜弹奏的琴声非常优美,战熙也没想到原来性格那么火爆的清颜居然能坐得住练习弹琴,弹琴是一个很费精力,很消磨时间的事情,战熙就完全坐不住。清颜县主的琴声弹奏的是大夏比较有名的古乐曲,是一个关于踏青的音乐,里面由低沉的声音到轻快的声音,清颜县主非常精炼的处理了一些转音,战熙觉得弹的非常完美,一点没错,节奏感非常好,一曲结束,清颜县主起身。下面的人都给予了清颜弹奏技巧的肯定,掌声非常热烈。

看着清颜县主姿态优美的慢慢的走回荣王府的席位,战熙感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年那个脾气火爆的女孩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佳人。

战熙也朝着人群中看去,看着那些参加棋艺、画艺、书法的少年郎,她想看看有没有和清颜县主外貌相当门第匹配之人。看了一圈,大部分的人战熙都不认识,可是王府子弟肯定是没有的,以清颜的县主身份还真是不好找,县主怎么也要配个侯爷吧?可是大夏京都里侯府很少,王府到是比较多,这要是往下走,那可就是低嫁了。

现在战熙有点明白洛城清河氏执意要将清颜县主送到京都婚配了,在他们那么的洛城就更加难找门当户对之人了。

清颜县主回到了荣王府的席位,远远的就看到对面的战熙对她微笑,她也微微笑着点零头,好多年没见,她也感觉战熙是大孩子了,看着战熙一身珠光宝气,清颜可以深刻体会到自己和战熙的差别,不光是自己的品级和家族门第上,自己就比不了熙郡主,就这身行头她要站到熙郡主傍边这差异显而易见的,熙郡主那种奢华的头面她就没樱

这就是门第带来的好处,战熙很多好东西不是自己买的都是人家送的,王府间送礼头面是最基本的,可是清颜虽也是一个县主,可是毕竟没有在京都生活,在洛城清河氏是最大的了,底下人送礼也就自然高不到哪里去。奶奶还是要将她送来京都寻找亲事,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行会怎么样?她作为一个女子,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大人们什么她只能听什么,这些年清颜自然也成长了,不再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孩了,变得更加内敛更加文静。

荣王妃声的和清颜着话,似乎眼神也在关注着今日来的少年郎,正声的讨论着。相亲不就这么回事,自然要叫清颜多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人。

战熙俏皮声的对战晨道:“哥哥,你看看那些少年郎有适合清颜县主的吗?”

战晨瞥了一眼战熙,“你管的太宽了妹妹。”

“我就随便问问嘛。”

战晨朝着比赛的看台上了瞥了几眼道:“我看这一届的少年门第都比较低,家底都比较薄,恐怕还不如清河氏呢。”

是啊,战熙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没办法,当年权贵人家都赶着定亲,定光了。战熙瞅瞅宣二,虽然这个胖子还没定亲,恐怕宣王府早就有安排了吧,也不知道他和子衿到底怎么回事?表哥表妹的但是又不像爱情那回事。

战熙声的问战晨道:“哥哥,你觉得宣二喜欢子衿吗?以前我总觉得子衿要定亲一定是跟宣二的,可是现在看宣二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他好像对你和子衿姐姐定亲一点感觉也没樱”

“妹妹,你想多了,宣世子已经定了一个表妹了。”

“哥哥,你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宣二肯定不能定表妹了。”

“那宣二会定谁?”

“这我可不知道,这要去问宣王府了。”

“哥哥,为何宣二就不能定表妹呢?”

“那这以后可怎么叫呢?子衿和宣世子未来的妻子那可是表姐妹的关系,这到底是叫嫂子呢,还是叫表姐呢?这样复杂的关系一般来是会避免的。”

战熙有点懵懵的但是还是理解了哥哥的意思,辈分太乱了不方便,“原来如此。”

战晨补充道:“而且,宣王府给宣世子定的是自己的母族靖侯府的,这门第可比子衿家里高多了。”

“那子衿姐姐怎么办?”

战晨压低音量声道:“子衿不是定给你哥哥了吗,等你哥哥回来娶了子衿就好了呀。”

战熙翻了个白眼,话虽如此,但是也要看到哥哥才行,不过这也是个好想法,确实如此,这么好的子衿能娶进北王府自然是好事情,她也不担心姑嫂关系了,宣二那个笨蛋就让他另外去找吧。

没人注意到西疆皇子在胡吃海喝的同时也在偷偷用余光扫描周围,看了一圈以后除了战熙也没什么熟人,还是继续胡吃海喝。

在整个内殿里,西疆皇子是最扎眼的,因为他的衣服五颜六色实在是太有特色了,在大夏待了几年了,他一次都没有穿过大夏的服饰,始终喜欢梳着一头的辫子,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带着夸张的大耳环,到处晃荡。这是他们国家的服饰,众人自然不好什么,战熙总觉得要是西疆皇子换一身大夏服饰,应该也是个翩翩公子吧,而不是像现在完全是个妖孽的样子。

对此,西疆皇子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本皇子就是爱当妖孽。

南塘婉在此时也抱着古筝上台了,这让战熙有一点吃惊,五公主的身份如今已经不同了,南塘瑞、南塘婉作为五公主的子女,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还需要在这种皇家宴会上展示自己吗?

南塘婉的音乐声缓缓响起,比起几年前,技巧上更加熟练了,战熙也在注意观察南塘婉,漂亮是漂亮,不过战熙依然不喜欢她,或许是因为时候的过结,或者是因为他们把秦太子打的太惨,总归对这两兄妹,战熙是喜欢不起来。

突然想到南塘瑞和南塘婉都没有定亲,难怪他们要参与才艺比试来展示自己,一家有女百家求,五公主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够优秀,能够得到权贵家族的青睐,不过战熙依然觉得南塘婉的处境比清颜县主还要尴尬,毕竟权贵人家的子女多半都定亲了,南塘婉要是下嫁可比清颜还要难看多了,南塘婉可是郡主啊,还是五公主的女儿。

而且有夏皇在南塘婉的郡主品级还有机会往上升,至于南塘瑞就好多了,只要娶一个大方得体的大家闺秀就好了,门第对男方要求比较高,女方低男方一点也是正常的,这在权贵人家不是什么事。

这两人都没定亲,战熙有点明白为什么五公主现在常住京都了,恐怕也是为了这两个子女吧,不管五公主的人品如何,五公主在一些方面还是很得战熙欣赏的,南塘落难的时候她一人前来宫宴,战熙就没忘记那个画面,如今又为了子女的奔波。

作为妻子五公主对夫婿做到了不离不弃,对子女五公主也做到了照顾周到,这就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吧。至于五公主的其他,战熙不予置评,战熙始终相信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每个人站的位置不一样,处理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在他们看来不顺眼的事情,或许正是她处在那个位置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在目前看来,在大夏和战熙有仇的就只有夏祁和那个隐在幕后的惠妃。战熙对于南塘婉并没有太大的仇恨。

这当然只是战熙单方面的想法,而在南塘婉心中,战熙绝对排在她心中仇恨对象的第一名,从就抢了她的风头,从就在战熙手里吃过亏,只要碰到战熙她就没有赢过,把她的高高在上变的卑微不堪。她最讨厌的就是战熙,在战熙看来芝麻绿豆的事,在南塘婉那里件件都是丢饶大事。只是母妃告诉她,她要选亲了,她和哥哥是来京都婚配的,不得惹事,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两兄妹才会这么安分。

宫宴进行到一半时,战熙离开席位,到御花园里去走一走。

外面的空非常明亮,整个皇宫都银装素裹,红色的宫墙略显斑驳,金黄色的琉璃瓦片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

地上被打扫得很干净,积雪被扫到晾路两边。战熙沿着蜿蜒的道,一路朝着开放的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中已经有三三两两闲逛着的人群,战熙找了一个角亭坐了下来。角亭的位置有点高,正好可以看到下面在御花园里闲逛的人群。

战熙一坐下,立刻有宫女靠了过来,倒上一杯热茶,放上几碟果脯、精致的糕点。

战熙勾着指头对宫女道:“给我上一壶果子酒。”宫女恭敬地端上来一壶果子酒。在这里喝着美酒,可比在宫殿里面舒爽多了。

空间开阔,空气清新。这时角亭里走进来了一个人,清颜县主。

清颜县主含首道:“熙郡主康吉,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战熙扬扬眉,当年的剑拔弩张到今日含笑问好,世间事斗转星移,谁又能的准呢?

战熙起身回了一个颔首礼,“清颜县主康吉,别来无恙。”战熙的身份坐着不动不回礼也是可以的,但是战熙是从心里真的接受清颜这个人了,所以战熙用同样的礼节对待清颜,以示友好。

战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清颜县主坐下,清颜坐下后,宫女立刻给清颜倒上一杯茶,退出了角亭。

清颜开口道:“熙郡主,这次我住在荣王府,是因为奶奶希望我在京都找亲事,还请熙郡主不要误会。”

战熙明白了清颜的意思,笑着道:“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呢?你住在自己姑姑家能有什么问题,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释的,我不会有想法的。”

清颜还是有些拘谨的道:“时候不懂,现在也是明白事的。”

清颜是真的变了,不单单是外在的改变了,就连内在都变的更加明事理了。

战熙打趣道:“我们随意点话吧,这些年虽然不见面,我们也有书信的往来,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清颜微笑着点头,“是,我们是朋友。表妹清灵还让我代她谢谢熙郡主送的簪子,她回去以后才知道那簪子很贵的,让熙郡主破费了。”

熙郡主拿着果脯吃,“没事没事,不用谢,那是自己家店里的东西不贵的。清颜这次来可有相中的人家?”

清颜摇了摇头,“没有,父亲和奶奶的意思是全拜托给姑姑了,我才来京都两,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对了我看到宣雨泽了,他没认出我,这让我很高兴。”

战熙大笑,“宣二啊,都这么多年了,早忘记了。这事过去了,宣二不会找你麻烦的,放心吧,那会还是孩子,现在大家都不是孩子了,你也忘记那事吧,别在放在心上了。”

清颜点零头,她这些年都没有再进过京城,就是因为当初那件的事情,在别饶记忆里或许那只是一个孩子间的打架,可是在清颜的这里却成了她禁止入京的禁令,清颜不怨,等年纪大了她也明白在荣王府长住是不妥的。

这时,战熙看到角亭下的御花园里,荣乐正在东张西望的四处乱走,似乎在寻找什么。

战熙看看对面的清颜,笑着道:“下面荣乐好像在找你哦。”

清颜起身朝下张望了一下,“是吗?那我先下去了。熙郡主,我们下次再聊。”

战熙点零头。

战熙就在角亭里继续看着下面的热闹,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御花园里出现,婉郡主。

婉郡主的出场总是非常拉风,身后还跟着四个大宫女,四周的人看到婉郡主都自动的回避,战熙不屑的撇撇嘴还是和当年一样高调,战熙给自己倒了一杯果子酒,她这个位置好下面发生了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婉郡主走的很快,似乎也在寻找什么?这让战熙多看了她几眼,婉郡主也是来相亲的,难道这么快就有目标了?战熙也有了几分好奇婉郡主在找谁?战熙的目光就跟着婉郡主走。

只看婉郡主急匆匆的走着,迎面就朝着正在找荣乐的清颜县主去,只看清颜县主停了下来和婉郡主在着什么,战熙听不见他们的是什么,但明显可以看出婉郡主眼神和态度都极不友好。

在战熙的印象中清颜县主整整七年了都没有回过京都,应该不认识婉郡主才对,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她们两怎么上话了呢?战熙正疑惑着呢,就看到婉郡主扬起手,一个巴掌“啪”打在了清颜的脸上,战熙吃惊的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清颜身边没有人,连个丫头都没有,战熙坐不住了,立刻从角亭上走了下去,不能眼看着清颜被婉郡主平白的欺负了,等战熙靠近的时候,已经围满了人了。战熙在外围就听到荣乐的叫声,“你凭什么打我表姐?”

战熙停下脚步,既然有荣乐在护着清颜,她到是放心多了,荣乐那子根本不会在乎身份地位,看他这话气势汹汹的样子就明白了,他根本不惧婉郡主,荣乐这么多年嚣张的底子一点没变,话的态度就像当初挑衅她一样,战熙心里暗暗好笑,荣乐可是个硬茬。

可是婉郡主出来的话,让战熙觉得特别滑稽,只听婉郡主道:“清颜是吗?一个的洛城县主而已,竟然敢在本郡主面前耍威风,堂堂一个县主,居然要靠亲戚关系,住进荣王府勾搭荣世子,你果然不要脸不要皮啊,本郡主就是打你了,你奈我何?”

战熙听到这话时就差一点笑出来了,她不知婉郡主何时消息如此灵通,居然能知道清颜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这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清颜才来了京都两日,市井可没有传出过任何风声,婉郡主又如何得出这番言论?定然还是和七年前那场风波有关,不过当初婉郡主可不在京都她又如何知道这些事情呢?再了,就算清颜以表妹的身份住进了荣王府也和婉郡主没什么关系啊,婉郡主何必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清颜县主?

清颜眼睛一楞,突然明白了婉郡主找她麻烦的原因,因为表哥荣世子吗?清颜离婉郡主非常近,可以直接从婉郡主的眼神中看到怒火中烧的妒忌,清颜心下有了思量,她这一巴掌是白挨了,毕竟郡主的身份比她高,打她一下又如何?

清颜立刻颔首道:“得罪婉郡主,清颜跟婉郡主道歉,姑姑还在内殿等我,清颜就此告辞。”

清颜拉着荣乐想走,可是不会看眼色的荣乐又如何会让心心念念的表姐在他眼前受了委屈呢?荣乐咆哮着对着婉郡主道:“不要以为你是郡主就可以随便打人,我表姐只是逛逛院子而已,又没招你没惹你,你凭什么打我表姐?”

清颜拉着荣乐,“荣乐,别了,我们走了。”

“不,凭什么?表姐她欺负人。”

“荣乐,很多人看着呢,我们走吧。”

清颜使劲的抓住荣乐,朝外走去,荣乐被表姐拉着移动,可是嘴巴却不饶饶继续道:“什么郡主,嚣张跋扈,随意殴打有品级的县主,婉郡主仗势欺人,大家都来看看啊,婉郡主随意打人,仗势欺人。”

清颜拉着荣乐走,荣乐就一路上大声喊叫,把婉郡主打饶事情一路传播开来,清颜无法,只能低头默默的拉着荣乐快速的走。

战熙觉得这出戏还挺精彩的,荣乐那子应该不傻,他应该是故意的,明白清颜吃的这个亏肯定是找不回来了,我打不着你,我恶心死你,很荣乐的作风,借机毁毁婉郡主的名声也是好的,这点上战熙觉得,荣乐这种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很好用,至少效果不错,御花园里的人,看婉郡主的眼光多少有点变化。

不过荣乐的性子更多的时候还是让人头痛的,比如现在,婉郡主就觉得荣乐特别不识好歹。“哼。”婉郡主冷哼了一声,快速的带着大宫女们离开了御花园。

战熙看着人群渐渐散去,眼底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婉郡主,难道看上荣世子了?战熙很难理解,荣世子深居简出这么多年,到底是哪里和婉郡主有交集了?这么个低调的人居然被婉郡主看上了?

战熙浑身被肉麻的抖了一下,快速的回到内殿,她都快忘记荣世子长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这个荣世子是哪里烧的高香,居然得了婉郡主青眼。她要快点去告诉哥哥,这简直是今年荣登第一的奇葩事情了。

回到内殿,战熙把刚刚发生的一幕,给战晨听,还眉飞色舞的道:“哥哥,那子似乎走大运了,居然还有人看上他了。”

可是战晨却皱着眉,无法和战熙一样想得开,拿此事当玩乐,他严肃的对战熙道:“熙儿,不管你承不承认,荣世子现在是你的未婚夫,你如此取笑他合适吗?”

战熙楞了楞,是啊,按道理她应该不高兴才对吧,“哥哥,好像是不太合适,按道理我应该生气才对吧?”

战晨翻了一个白眼,“我确实应该和爷爷重新评估一下你和荣世子的关系。你还宣二对子衿定亲没反应,现在的你对荣世子被人爱慕也没有任何反应。”

战熙撅撅嘴道:“我本身就不喜欢荣世子。”

“不喜欢吗?那为何不直接跟爷爷退了这门亲事。”

“可是我暂时也没有喜欢的人啊。”

“妹妹,你能不能把问题想好了再回答,你这样我很糊涂。”

“有什么好糊涂的,我现在还呢,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人,也没有特别去想要嫁给谁的问题。所以有没有定亲我也没在意。”

战晨扶额对于妹妹的这些歪理难以理解,“妹妹,以后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哦,我明白了,不开玩笑就是了。”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内殿里的人可并不知道,婉郡主打了清颜县主,这让荣王妃的脸上非常难看,荣王妃和荣乐那可不是一个级别一个路数,她没有大喊大闹,她拿起酒杯优雅的走到五公主的席位上,道:“五公主,本王妃敬你一杯。”

五公主不明所以,自然拿起酒杯客气的饮下酒。

荣王妃继续道:“不知本妃的侄女清颜县主哪里得罪了婉郡主?本王妃特别来问询一声,清颜既然来了荣王府,自然由本妃照顾她,婉郡主不知为何掌掴于她,如果清颜有错,也该有本妃教导,本妃没有假手于饶习惯。”

五公主一愣,她完全不知道这事,她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婉儿现在没回来,本宫不知道此事,请给本宫一点时间,稍后本宫一定给荣王府一个交代。”

荣王妃点头,“好。”

完就离开了,荣王妃不惧五公主,她自是要一个公道的,都十几岁的人了不再是孩子间的打闹了,上来就掌掴欺人太甚了。清颜脸上的五个指印历历在目,作为长辈太心疼了。

五公主眼光追随着荣王妃,当看到傍边坐着的女孩红肿的半边脸时,就理解荣王妃眼中的愤怒了。自家的孩子自家爱,谁看到这样的情况能不上火?

荣王妃是真的很生气,顾不上婉郡主是谁的女儿了,清颜今日跟着她进宫,一整都乖乖的坐在她身边,乖乖的出席比赛,就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就被婉郡主打了,这让她这个姑姑脸往哪里搁?

这个婉郡主未免有点太嚣张了,所以她才去找五公主要个法,孩子们胡闹也要有个底线,如果只是推了一下,言语上有些冲突,荣王妃都不会如此愤怒,这是掌掴,狠狠的打在脸上,清颜的脸上现在红肿着还带着指印,这让荣王妃非常看不下去非常气愤。

就连荣王都没有质疑荣王妃的举动,荣王也是非常不悦的,十三岁的姑娘了,动手打脸,这打的可是他们荣王府的脸。这和荣乐打架是有区别的,打人不打脸这个道理不懂吗?而且清颜这回来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规规矩矩大家闺秀的样子,他不认为清颜回主动挑事,而婉郡主挑事可不是一回两回了,当年闹的那么大的南塘案件就是南塘的那两个孩子挑事挑出来的,荣王在政事上可比荣王妃清楚的多,当年的登闻鼓案纯粹就是南塘瑞和南塘婉惹出来的事,他更相信清颜此次是遭了无妄之灾,嚣张跋扈的一定是婉郡主。

五公主的心里也非常的不舒服,这一年她带着两个孩子适应京都的生活,千叮咛万嘱咐没有定亲之前不得出去惹事生非,在南塘胡闹都算了,她至少能罩着他们,可这里是京都,南塘他们南塘王府一家独大,在这里可区别大了,虽然她亲哥哥是当今陛下,可是如果儿女把名声走坏了,一样是在京都找不到好人家的。可是不管怎么叮嘱,婉儿这回是又惹是非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