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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夏皇没钱

夏历960年9月23日

大夏上渊城中荣街的珍宝阁重新开张一个月了,新选出来的秀女都进了宫,珍宝阁一开张,就创下了量的订单,槐裕先生现在依然在东边打理业务,上渊城的珍宝阁就由战熙接手管理。

看着收钱收到手软的掌柜的,战熙打心底谢谢楚太子的提醒,珍宝阁这一个月赚的钱比一年的还多,京都权贵因为没有珍宝阁都憋疯了,珍宝阁一开张就差点把门给挤破了,营业额报复行飙升。

五家铺子的工匠们现在都集中在珍宝阁一家处理订单,工作量巨大都忙不过来,战熙则悠闲的在铺子里喝茶,看着大姑娘媳妇抢首饰,战熙现在一点都不担心店铺里的珠宝被抢劫了,做好的首饰放出来就卖了,供不应求,还有不少姑娘守在这里出了一件买一件,都不挑款式,可见珍宝阁的火爆程度。

皇宫景仁宫

惠妃穿着御制的宫锦薄纱衣袍,头带单凤簪,趟在贵妃榻上,手指甲上蔻丹是鲜艳的大红色。

看着满屋子的古董珍玩,惠妃却并没有感到心里的满足,即便景仁宫比皇后的坤宁宫还要奢华了,可在惠妃心里依然感到很冷,整个宫殿都阴冷的很。

自从夏皇开始选秀,秀女们进了宫,夏皇已经很久没来她这里了,对于夏皇的薄情她早就领教过一次了,守着儿子过日子才是她下半辈子的宿命。

从国子监回来的夏祁走进了屋里,“母妃,父皇又封了两个妃,你可知?”

惠妃含笑着坐了起来,给读书回来的夏祁端来一碗参汤,温柔的放在夏祁面前,声音轻柔的道:“点吃参汤,读书辛苦了。莫管你父皇的闲事,不管你父皇封多少妃,多少个皇贵妃,皇后,儿子可就只有你一个,好好读书,做好本份,太子是你的逃不掉。”

惠妃虽然一个人在宫里的时候非常寂寞,可是这些年在庙里的生活,已经让她修身养性心如止水了,再多的荣华对于没有家饶惠妃来已经可有可无了,唯一能牵动她心的就是儿女了。只要儿女好了她就好。

在做皇帝的女人这方面,惠妃就比当皇后的秦蓁蓁强太多了,如果问是不是爱夏皇?惠妃刚刚嫁入皇子府的时候或许是爱过夏伯宏的,可是在父亲死亡,夏伯宏什么都没做的那一刻,那种爱就消失了,依附夏伯宏只是为了活下去,体面的活下去。

从入皇子府做正妃,就开始和皇子府里的姬妾斗,到太子府,又和太子府里的侧妃妾氏斗,到如今的大夏皇宫,惠妃已经没有斗宾妃的心思了,有儿有女足矣。

夏皇女人再多也终究逃不过儿子女儿都是她生的,而且祁已经是太子了,她只要保护好自己慢慢变老,就会比那些女人幸福,惠妃的心态很好,至少比皇后的心态好太多了。

坤宁宫里的古玩被砸坏,换了一批又一批,皇后随着夏皇的女人越来越多,吃醋的劲头也越来越大,太后干脆闭门不见她,寻找不到人发泄的皇后,只能靠在宫殿里打砸东西泄愤。可惜的是不管她怎么闹,夏皇也一次都没来过坤宁宫。夏皇对秦蓁蓁那是敷衍的很,除了初一、十五在坤宁宫里转一圈就走,从来不留宿。

御书房里

内务府总管正在跟陛下交代内务,“陛下,皇后娘娘砸坏了不少古董,更换一次就要万两,陛下看如何是好?”

夏皇看奏折的手一抖,“砸一次万两?”

内务府总管恭敬的点头,“回禀陛下,是的,内务府这个月已经给娘娘换了五次了,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有点太贵了。”

夏皇皱眉,“不准给她换了,砸完了就不再补了,就朕的,需要什么让皇后自己出钱添置,以后除了月俸,不准任何人随意在内务府支取物品,除了太后,包括所有的女眷都按这个规矩办。”

内务府总管一喜,这样可以省下很大一笔钱了,“是,谨遵陛下之命。”

“还有事吗?”

“回禀陛下,选秀活动已经结束,,臣把账本拿来了请陛下过目。”

夏皇心里一塞,选来的秀女他是欢喜的,可是看到花费了这么多钱,夏皇还是有点心疼的,200多万两啊,他的私库就用掉一半了。

夏皇假装淡定的道:“嗯,交给杨丞相核算吧。”

杨丞相上前,接过内务府上交的账本。内务府总管恭敬的道:“陛下,臣先告退了。”

夏皇威严的道:“去吧。”

内务府总管一走,夏皇就问杨璞道:“爱卿,户部近日可有进账?”

杨璞最近狠补丞相的功课,对政务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了,声音明朗的道:“回禀陛下,臣了解过,税收有少量的进账,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进账了。齐王国库只够维持到下个月了。”

夏皇皱眉,心情很不好,“爱卿,那按照惯例出现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处理?”

杨璞认真的解释道:“回禀陛下,一般是由陛下的私库先行拨款的,等户部银两充盈的时候再还给陛下。”

一听又要动用私库,夏皇整个人都不好了。“又要用私库?朕可没多少钱了,这选秀可就用掉了200万两的银子。到底怎么回事?大夏一个月户部的收入都不够维持朝廷一个月的支出,整个户部到底怎么回事?”

杨璞其实也觉得有点奇怪,虽然没有到丰收季,没有关于田地那块的赋税收入,可是正常情况一年也就只有两季有田赋收入啊,那平时靠什么维持?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陛下这个微臣不知,是不是商业还没有完全恢复,收的税比较少的关系,也许下个月就会好了。”

夏皇还是觉得不对,“不能用猜的,爱卿亲自去一趟户部,打听清楚情况,特别是以前户部是如何运作的。”

“是,微臣遵命。”

杨璞急冲冲的赶往户部。

户部衙门

来到户部时,户部的人都在忙碌着,杨璞直接去找了齐王。

杨璞拱手道:“齐王,臣来咨询一下户部营收的情况。”

齐王看看杨璞,这朝服还穿着,看着是从宫里出来的,“是陛下让你来的?”

“是,陛下非常担忧国库空虚之事,特让臣来了解一下。”

齐王点头,夏皇愿意做点实事自然是好的,齐王拿出一本账本解释道:“这本,是这三个月来唯一的进账,八月份上渊城里的商业赋税,大概是10万多两。地方的赋税不会进京都的,都是由地方官收,维持地方官员的运作。朝廷一个月开支大概在30万两,这三个月就亏空了80万两,户部还可以维持到下个月,十一月份可就真的没银子了。”

杨璞奇怪的问道:“齐王,上渊城的商业赋税不够维持朝廷的开销吗?”

“自然是不够的,上渊就这么点买卖人,哪里来的太多赋税?这10万两已经比平时还多了,正常一个月也就7-8万两,这是两个月没消费,暴了一点消费出来。”

“那齐王,前朝如何维持收支平衡呢?”

齐王略有深意的看着杨璞,“这是你想问呢,还是陛下想问呢?”

杨璞恭敬的道:“自然是陛下问的。”

齐王看杨璞并没有看账册的意思,收回桌子上的账本,声音沉稳的道:“前朝国库本就是月月亏空的,都是先皇在养着这个朝廷。先皇每个月都会从私库给户部拨款50万两银子,自然足够户部维持开销,也够户部有存余,再碰到国难的时候可以赈灾,拨款等。”

“你什么?”杨璞惊讶的叫了起来。

还好齐王是单独一个人一间屋子,齐王摸摸耳朵,不耐的道:“吼什么,哎呦我的耳朵。”

“抱歉,抱歉,臣,臣太吃惊了。齐王的意思是大夏国库都是靠陛下的私库养的?”

齐王眼神认真,肯定的点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从本王接手户部开始一直就是这样的。”

杨璞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道:“这,这怎么可能?这陛下不就没自己的钱了吗?”

齐王声音平静的道:“陛下要钱干什么?陛下连月俸都不要的,陛下就是为国为民啊。”

杨璞语塞,“是是,是,是微臣愚了,陛下自然是为国为民的。”

齐王嘴角拉起一个微笑,声的道:“杨丞相,本王知道你在陛下面前最的上话,你就提醒一下陛下吧,国库真的撑不下去了,自从先皇过世以后,国库已经什么进账了,问问陛下能不能按传统每月给国库拨款?否则国库真的就空了,这传出去可就难看了,本王现在都不敢跟人没钱的事,这万一泄露出去了,可是会动摇国本的。”

杨璞眼神一滞,立刻点头道:“齐王的对,绝对不能出去,微臣这就去找陛下,国库重要,一定要维持正常运作,齐王放心,微臣一定尽力。”

齐王拱手,“如此就拜托杨丞相了,要尽快啊。”

杨璞离开户部的时候,心里真是翻江倒海般难受,他一个文人原来只需要在翰林院里修修书,自然是不会接触到朝廷核心的问题,更不会了解到户部这么多秘辛。

他当了这么多年官也从来不知道大夏的国库这么多年都是先皇在养的。他真的是觉得太可怕了。杨璞一刻都不敢耽搁,又进了宫。

御书房

“陛下,臣去了户部了解过了,国库确实是不堪负重,月月亏钱,臣询问之下,齐王道出前朝惯例,先皇每个月用私库拨款给户部,每个月50万两银子。”

夏皇不可置信的道:“你什么?”

杨璞拱手道:“回禀陛下,臣绝无虚言,字字都是齐王的口述,臣听到的时候也是和陛下一样吃惊,完全不敢相信,可是齐王的意思是从他接管户部起就是这样的了。”

夏皇非常恼怒,先皇居然留给他的是这么一个破败的大夏,没好气的道:“朕没钱。”

杨璞恭敬的道:“陛下,会不会有什么收入是陛下不知道的?比如皇庄什么的?陛下要不问问内务府吧?”

杨璞走后,夏皇询问了内务府总管,结果内务府总管皇庄的收入从来不归皇帝所有,皇庄的收入是皇室宗亲的,由皇室宗老收取,用来供养祖祠和皇室的宗亲的。

夏皇再问可还有其他收入?内务府总管恭敬的回答没有,内务府的收入其实是户部拨款的,比如每月例行给皇室的收入会拨给内务府,由内务府安排吃穿用度以及后宫妃嫔太监宫女们的月俸,不够时内务府也要缩紧过日子。

夏皇傻眼了,父皇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他不相信父皇没有别的收入,不然这户部算怎么回事?问题是没人知道。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上位不正,父皇的东西并没有真正传承到他手上,否则怎么会让他面对一个如此空虚的国库?

一气之下,他亲自跑去打开了皇宫里属于皇帝的国库,这个国库通常也是由内务府管理的,都是用来打赏的,里面的东西还是非常丰富的,可惜的是全部都影宫制”印记,不可以贬卖,夏皇的郁闷更上一层楼,这应该是内务府有钱的时候会做一些放着,在宫宴等诚用来给官员夫人姐们打赏用的。

翻遍了皇帝经常出入的宫殿,夏皇也没找到先皇留下来的一分钱。户部断粮迫在眉睫,夏皇却实在找不到皇宫里还有什么地方能有钱。无奈之下,他只能评估自己私库里那200万两银子到底能撑多久?入不敷出终不是办法。

夏皇心疼的拨了50万两银子到户部,毕竟他是皇帝了,这个脸面他还是要的。

一边夏皇为钱伤透了脑筋,一边战熙却在珍宝阁赚的盆丰钵满。

北王府

战熙正盘着腿坐在书房的软塌上,手里拿的可都是银票,战熙最开心的是,千金散竟复来,银子刚刚送掉,又赚回来了。

看着妹妹傻傻的笑着,战晨开口提醒道:“妹妹,钱不少,可惜你不能拿,那是北冥军的军费。”

战熙的笑容戛然而止,拿着银票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她好像忘记这一茬了。

默默的收起银票,折好,一大叠的,放在战晨的书桌上,默默的退回自己的软塌上,趟上去闭上眼,果然是梦一场啊。

战晨看着妹妹十分生动的演绎了有钱到没钱的表情,暗暗好笑,开口道:“妹妹,北地来信了,你救的那个付远行,惹零麻烦。”

战熙一惊,立刻坐了起来,“什么麻烦?”

战晨道:“他好像动用零关系救了一个人。”

“哥哥,你开玩笑呢?他自己都在流放,还救别人?”

“信上就是这么写的,或许是自救吧,他救了一个在流放地的人,据两人是朋友,他把人带去北地了。北地来信问如何处理?”

战熙疑惑的问道:“救的是谁?”

战晨举起一封信,“妹妹你自己看看吧,付远行写了一封信,希望我们也救救他的朋友。”

战熙展开信:

熙郡主、战晨公子,远行到三千里外驿站后,偶遇在流放地流放的挚友元承粥,承粥的父亲就是汝阳将军,内战时汝阳将军一家除了在流放的承粥全都死了,承粥现在无亲无故一人流放在外甚是可怜,我两从一起长大,是为挚友,如今兄弟有难,我知道我没资格我可以帮他,可是不救他于心难忍,我的良心过不去。所以我坏了规矩带着承粥一起去了北地,还请熙郡主,战晨公子给承粥一条生路,隐姓埋名从头来过,我保证他的人品绝对不会在北地惹事。还请熙郡主、战晨公子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熙郡主和战晨公子救救他。付远校

战熙把信件放在烛火上烧了,看着纸张慢慢变成灰尘,战熙开口道:“付远行这是给我惹了个大麻烦啊,元承粥,汝阳将军的孩子,就是当初和郁江楠大闹南华街伤了很多百姓的那个吧?”

战晨点头,“就是那个,看来很多人都忘记他了吧,他到是躲过一劫了,不过妹妹,内战后夏皇可没有抄家灭族哦,除了那些参与内战战死的,夏皇好像并没有对内战的事情做过清算,那些其他军队受伤出来的兵,最后只是打散了放到其他军队去了,严格来,夏皇并没有诛杀汝阳将军一脉的人。”

战熙俏皮的道:“那哥哥觉得,夏皇是忘记了呢?还是特别善良呢?”

战晨一笑道:“九成九是忘记了吧,他想登基想疯了,那时候只想着赶快登基,其他事情估计都不记得了。看来北地收下元承粥还是有风险的,万一哪夏皇又想来了要清算聊话,元承粥逃出的儿子就是个麻烦。”

“哥哥,我看没事,有事也要等夏皇下了皇榜追杀他再,现在来他就一个流放的犯人,流放到我北地去了而已,让他隐姓埋名给他份差事又不是什么难事,就像付远行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哥哥给北地回信,让将军们给他安排的兵的差事,能不能升上去就看他自己的能力,将军的孩子自然是要当兵的。”

战晨点头,他们北王府和汝阳将军府并没有过结,人家都家破人亡了,能帮一把举手之劳而已就帮一把吧。“好,我给北地将军回信。”

“也不知道韵姐姐到没到北地,安顿下来没有?”

“都一个多月了,应该是到聊,现在付远行也到了北地,他们一家到是团圆了。”

“那就好,我到是比较担心,镇国王妃,她一个人撑着镇国王府,就怕她撑不住,身边也没人。夏皇现在是忙着在秀女间游走,暂时无暇关心东阎军的事情,到是可以让镇国王府缓冲缓冲。”

“那是,最好就是夏皇一直留恋女人窝,少关心军队的事情。”

兄妹两齐齐笑了起来。从夏皇登基以来,没看到夏皇在政务上有什么出彩的表现,到是把选秀做的轰轰烈烈的。

在战熙的心里这样的皇帝绝对是不合格的,五月登基到现在九月,已经有四个月的时间了,夏皇甚至都没有做出过一个关于民生的政令,所有的制度都是沿用原来的。到是选了几百号秀女进宫增加财政负担。

“哥哥你知道吗?付丞相想请辞,只是因为付远行的事情还有同窗的劝诫才耽误了下来。现在付丞相被架空了,我感觉整个朝堂都没了灵魂。”

“看出来了,付丞相应该是自愿被架空的吧,几十年的老臣了,权利他如果不想放,别人可拿不走的。不过我也希望付丞相还是继续留任,就那个杨璞水平太差了,手段还太脏了。”

战熙翻看着北王府收集的信息,六部里三个部门换了尚书,刑部和吏部都是空降的尚书,全是这次选秀封妃女子的父亲,兵部尚书请辞了,还好夏皇还知道兵部不能随便动,兵部尚书由宣王接任了,宣世子接管了全部御林军,还有不少侍郎的职位有一些调动,都是和这次选秀有关的人。

战熙看着啧啧称奇,“哥哥,这个你看过吗?这夏皇哪里是选官员?他这是选女人吧?女人好,父亲就给个尚书、侍郎的职位?难怪兵部尚书要请辞,这正经当官的人能不恶心?空降什么的是最讨厌的了,除非真有能力,否则凭什么服众?”

战晨整理着手里的资料,声音平静的道:“早就看到了,我看着夏皇这是把朝廷拿来当讨好妃子的工具了,要什么官就给什么官,六部尚书这么重要的官都随便给,或许他认为这些女儿进了宫的官员就是他自己人了吧,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能力的问题。只想着用自己人快速掌握朝廷。”

“唉,这样的朝廷真够呛的,就只有齐王的户部,和宣王的兵部还算干净,其他四部尚书的女儿可都在宫里当妃子。夏皇这是给自己整个岳父军团啊!”

“岳父军团?哈哈……这个新名词不错,我喜欢。”

笑够了,战晨继续道:“妹妹,看看这个还有一条特别的消息,槐裕先生发来的,他在东边看到了安定王府齐世子,齐世子去了东边做生意,妹妹你知道吗?”

战熙看过纸条一看,槐裕先生写到:

荆州重建基本完成,新建了宽阔的道路比以前建设的更加好,荆州最繁华的商业街偶遇齐世子,私下打听了一下,齐世子已经在此商业街购置了两个铺子,看样子是准备在荆州发展。

战熙声的嘀咕道:“齐世子走了,我到真不知道,最近没有关注安定王府的事情,齐世子他爹出现的频率还比较高,多半都是户部没钱的消息,没想到齐世子这是往东边发展去了?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齐世子会入朝的,可是如今看齐世子是去外地发展商业而不入朝了,这齐世子是一心一头的去做商人了?大夏东边真是一个好地方,看样子是吸引了不少商人去发展。”

战晨点头道:“嗯,齐世子到是和我们想到一路去了,都是去荆州遂州那边发展。我看齐世子是等不了了吧,看看现在的朝廷是我的话我也不入朝,既然不入朝自然要规划自己的下一步发展,就是没想到堂堂一个京都世子爷跑去做商人了。”

“商人怎么了?商人很好啊。哥哥,你可不要以为士农工商就看不起商人哦,没有商人,我们的生活就要停摆了,什么都买不到,整个帝国都要停摆,商人啊是城池建设里很重要的一环。我老早就过了,齐世子就是在世子的外壳里有一个商饶灵魂。就是希望他这次别又是去开妓院赌场就好。”

战晨默默的又递上一张消息纸条,还是槐裕先生的:

公子姐,打探了几发现齐世子在频繁的和东海的盐厂联系,看样子齐世子是准备做盐的生意。

战熙惊讶道:“有前途啊,我怎么没想到,快给槐裕先生回信,看看我们能不能插一脚,也做点盐的生意?人离开盐可活不了,这可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没有利润都要想办法进入这一校”

战晨一想有道理,虽然槐裕先生以前和他们讲过各国都通商,盐可以在各国买到,但是如果能从东海购买到一手盐,这可也是个暴利的行业,“我立刻就给槐裕先生写信,详细的写,规划好做盐的生意。”

“嗯,打探清楚,花点钱探探路都是可以的,但是有一点,不要暴露了,不要跟齐世子打照面,北王府的生意现在还是隐藏着点做的好,珍宝阁这个京都都知道是北王府的生意就算了,继续光明正大的挂北王府的牌子,其他新的生意全部隐藏在底下做,尽量保存我们的实力,低调处理。”

“好,我会把这点写清楚的。”

战王爷书房

莫王爷和战王爷喝着酒,叙着话。

莫王爷掂着酒杯道:“战兄,我收到消息国库下个月可就真要空了。”

战王爷扬扬眉,“上面那位就没动作?”

“有,他自己拿了50万两拨给户部,可是我收到消息他自己也只有200万两,最多支援4个月,也就是到明年2月份,国库可能就真没钱了。”

战王爷喝下一杯酒,哼了一声道:“先皇可真是挖了好大一个坑给他的子孙啊。”

“可不是嘛,这些年我们也没查到先皇的财路来源,上面那位肯定也不知道,光靠自己的私库可养不了朝廷几个月。”

战王爷点头,“这个消息可要心不能流露出去了,大夏朝廷才恢复一点,可不能又乱了。”

莫王爷不在意的道:“这个,我们可控制不了,钱一旦没了,早晚是要知道的。”

“看样子我们要早点做准备了,国库要是空了,军饷肯定就没了。”

“怕什么?这些年,朝廷也没给多少军饷?我们还不是靠自己的。”

“朝廷每月给10万两银子的军饷,总比没有好吧。”

莫王爷痞痞的道:“是比没有好,但是现在朝廷连10万两银子恐怕都不会给了,别军饷了,就连京官的俸禄到时候都发不出来了。也奇了,这先皇还真是有点本事的,我们查这么多年都没查到,战兄叫我还是在东边最有可能,东边盐务那可是一团乱麻,是人都可以插一脚,先皇在那里有手脚我一点都不奇怪的。”

战王却摇头道:“没有,我查过盐务司,那边确实有几个大家族在做盐的生意,可是都是正常上税的,剩下的就是户部自己收的钱,没有钱流入先皇的口袋里。而且要是有问题我们不可能查不到,这么多年没查到,东边应该是干净的。”

莫王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战兄这朝廷要是真没钱了可怎么办啊?”

战王摇摇头,“我只碰到克扣军饷的皇帝,我还没碰过把户部玩空的皇帝,我哪知道?”

“有意思,把户部玩空的皇帝,我们就等着看看吧,实在不行了我就回西地去了,京都忒可怕了,京官都没钱了,京都又要乱。”

“放心吧,乱不了,京官没俸禄了,就像现在夏皇一样吃库房呗,京官可不像百姓,没的吃了会造反,京官懂得轻重不敢胡来。”

莫王爷自饮了一杯酒,砸吧砸吧嘴,声音轻快的道:“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快找到钱才好,不然再多钱也要坐吃山空的。”

战王爷点头,“这,就要看夏皇拿出点真本事来了,考验很快就要来了,都做好准备吧,粮食要囤积起来了。”

“嗯,我会给西地传信,让他们开始从周边收粮,安全第一,还是多准备点粮食的好。”

大夏北地

经过了快两个月的波折,付远行和元承粥已经到达北地,幽州雍城。

大夏北地是一个统称,大夏有九州,而北地也被称为幽州,仅仅是大夏九州中的一州而已,有出名的北冥军驻扎在此,永固边防。

付远行和元承粥来到的幽州雍城,是幽州的主城,不亚于上渊城的大,北地的主要行政机构都在雍城。

付远行对北地并不是太了解,他的了解仅仅只知道当初连城案子中的连城,可实际上雍城到连城边关还有很远的距离。

付远行和元承粥一路有北冥军带领着,直接送到了雍城的行政院,行政院占地不大,类似于京都城里一个王府级别的院子。里面却包含了幽州主要的职能机构,麻雀虽却五脏俱全。

这是付远行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幽州行政机构和京都的不同,行政院看着不大,这里却要处理幽州所有的行政事务,上到征兵纳税,下到处理百姓纠纷,的行政院里包罗万象,每日繁忙的处理着幽州的政务。

还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就是,行政院里的人好像并不多,一人身兼数职的情况非常普遍,能者多劳是这里的常态,在等待的时间里,就看到刚刚还在处理百姓纠纷的官员,现在又拿着本子开始整理赋税了。

付远行有点点的害怕,这样的六部不分的模式,他不太理解,也有一些感到不适应,就好比他完全不懂民法,如果让他去处理民事案子,让他判决惩处,他完全不知道。刚刚那官吏居然什么都知道,这一刻到让付远行有些担心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能在这里做一个普通的文官?

在大堂等待的时候,看来忙碌的官员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付远行声的对元承粥道:“兄弟我们从今开始就算从头来过了,什么功名,身份那些以前的东西都要抛开,我看这里和京都差别可是很大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们要尽快适应北地的生活。”

元承粥表情内敛,声音低沉的道:“多谢付兄对我的照顾,付兄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北王府的恩义承粥铭感五内,付兄放心,过去随风而逝,一切都重新开始。”

这些日子以来付远行在不断的开导元承粥放下过去,历史的更迭是无法更改的,夺嫡的残酷有多少人为此牺牲了生命?希望他能放下过往,不要让自己活在仇恨里,而且这种仇恨没有意义,本身不管是当今陛下还是三王爷、四王爷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仇恨,他们只是在争夺那个最高的位置,而注定了有些人会失去生命,因为最高的位置只有一个。

好在元承粥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仇恨,哪怕是对当今陛下,在他的理念了输了就输了,他认。这让付远行很放心,他带着元承粥投奔北地,但是绝不希望为北地带来麻烦。

付远行心下轻快的问道:“新名字想好了吗?”

元承粥点头,“当初新皇登基的时候就明白自己这个名字以后是不能用了,那时候就想好了,我母亲姓蔺,以后我就叫蔺承粥。付兄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就叫付远。”

元承粥一楞,“这样也行?”

付远行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的道:“自然是可以的,北地可没人见过付远行,而且我在京都也不出名,关注我的人可不多,去掉了一个字,完全就是不同名字了,自然更没人知道了。”

元承粥拱手,“高明。”

付远行的情况毕竟和他不同,元姓真的非常少,为了他自己好,他以后都不能再用元姓了,可是付远行不一样,他三年以后还是可以用回付远行的名字的。而他将以蔺承粥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从二进院子,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官员,对着付远行和元承粥拱手道:“是熙郡主介绍过来的人吧?”

付远行和元承粥礼貌的拱手,点头。

年轻的官员微笑着道:“你们好,本官白起,在吏部主管官员的调遣任命,你们的事情由本官安排。”

付远行和元承粥再次恭敬的行拱手礼。

白起摆摆手道:“不用多礼,随意一点就好,你们先跟我去吏部,我们详细的聊一下。”

付远行和元承粥跟着白起进入吏部的内室。房屋里非常简单,就是几张简单的桌椅,走到最里面的房间,白起招待两人坐下,白起坐在上首的书桌上开始问道:“我们就开门见山,你们要改的名字可以先报给本宫。”

付远行拱手道:“在下付远。”

元承粥拱手道:“在下蔺承粥。”

白起微微一笑,道:“付远郡主有安排,你是文人肯定是走行政,进行政院。正好最近户部的老爷子告老了,你可愿意去户部?”

付远拱手道:“熙郡主的安排,付远愿意。”

“你明过来本宫安排你入职。蔺承粥,郡主是安排你进军营,不知你可愿意?明一下在北地进军营是军户,一日军户终身军户,但是郡主关照过了,你的情况特殊,将来你要离开可以注销军籍的。”

蔺承粥拱手道:“愿尊熙郡主安排。”

白起满意的点头道:“那么入军营有两条路,你可以选择,一条,要是你想建功立业向上升职,就要上前线立军功是最快的,北地以人头论军功,当然前线会有生命危险,你要考虑清楚,另一条路,可以进军营的后勤部门,本宫也可以给你安排,俸禄待遇都是一样的,后勤是非常安全的,主要是从事军需的配送,不需要和外敌有接触,生活保障也有,足够你安稳的度过这三年。你考虑看看想走哪一条路?”

蔺承粥几乎没有考虑就脱口而出,“我选前线,生死有命,多谢北王府的恩情,这是我的选择,我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白起欣赏的扬扬眉,“好,本宫给你开介绍信,你上前线找军营,拿介绍信会有人给你安排。你们可以暂时住在行政院的客房,明开始我们就是同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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