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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历史痕迹

所有人都在为伤员忙碌揪心之时,北王府的哨兵来报,前方官道有大量不明兵马靠近。

这让所有饶心一紧,难道还有援兵正在赶来?这可不行,要通过城西进入绝不可以,这里可有大量的平民,军队从这里过?不可以有危险。

战熙眼睛紧紧的看着前方,听着哨兵的报告。

战熙的眼神慢慢变得犀利,环顾了一下四周,军队可以避开,她也可以带着朝臣避开,可是这些伤员避不开,身后的百姓也避不开,不挡住这支未知的兵力,战火可能会蔓延到整个城西。

战熙当机立断的道:“白将军、零将军,立刻整军,封死官道,不准任何军队进入,不论是谁。”

白将军、零将军领命快速回到营地。

战晨也下令道:“耿先生,领军封路,配合白将军和零将军的行动。”

众朝臣默默的看着两个孩子发号施令,熙郡主领军他们可以理解,没想到晨公子也有属于自己的军队了,这到让朝臣们诧异,可是将门的将军们却一点也不奇怪,将门的男孩子岂有不领军之理?

然后众人就看到从北地亲卫营里出来了大批士兵,队形整齐的朝着官道挺进,没有人关注到军队中出现两种颜色的军服,或许注意到了却没有在意,更没有人明白,这是北冥军和西阎军的合军。整整近饶兵力全部开拔封路。为了守护住城西这块净土。

付丞相紧张的问道:“熙郡主,北冥军有多少兵力在此,可守的住?”

战熙摇摇头,“不知,对方什么来路还不清楚,能不能阻挡也还未知,付丞相你分析一下,哪里来的第四路援军?”

付丞相眉头紧锁,声音怪异的道:“如果有第四路援军,那就只能是郁国公府手上还有少量兵力,可是如果郁国公带军应该是从东门进,从西北边来不合情理啊。怎么会这样呢?不对呀。”

战熙眼神犀利的道:“如此来,也可能不是来参战的,是来护城的?”

付丞相眼神一亮,“也有可能?不过没有军令,将军们不能擅自离开驻地的,军队异动还是不对劲。”

战熙凝眉,“别着急,看看再,不敢保证能挡住,要是前方军队强行突进的话,至少可以挡上半日,那我们就安排撤退吧,兵力真的太少了,不足以抗衡正规的军队。”

战熙环顾了一下周遭担心的大臣们,还是轻飘飘的抛下了一句,“各位大臣要准备好撤退,北冥军这些兵力是我的亲卫,还尚未成军的,如果前方是正规军的话,我们只有快速离开了。请大家做好准备,前方一旦报告开始进攻聊话,我们就安排百姓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去。”

宣王带着御林军赶了过来,可是却被战熙挡住了,“宣王,请先去找个安全可以撤离的地方吧,前方有我的亲卫们,暂时他们过不来的,不要在动用你的兵力了。”

宣王点头,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时候,各方都需要协作,团结才对。

别人没看出来,可是他却看出来了,西北双王的军队合军了,因为他认识那军服,两种不同的颜色的军服,这是两个营地的,宣王管着四面的御林军,和西地的军营,北地的军营都有接触,都有交流,自然也只有他是最熟悉这两个营地的。

他也收到了消息,西地的军营没有人,他可以理解非常时期,两处合军,在战争时候这是常规的做法,心里还是有很多感慨的,他知道西王府无人,可以实现合军那就是北王府熙郡主的功劳了,看来熙郡主在军中的地位远远超越他们这些大臣们太多了,让付丞相出面去让西北军队前方抗敌,这绝对不可能有人听,可是北王府的熙郡主做到了,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双王的军队听命。

宣王有一些感叹军队的忠诚,可是看着内城里正在互相攻击的军队,他又有一些遗憾军队的忠诚。这些在城里掀起内战的兵,难道不也是因为忠诚于自己的统帅吗?再看看面前这些穿着不同军服却一同治疗的士兵们,宣王的心里五味杂陈,都是大夏的兵啊,在城里打成一团,出来却坐在一块疗伤,唉……

前方哨兵再次传回消息,“郡主,误会,误会了,前方打起北冥军的军旗,是我们北冥军回来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战熙却眼睛一亮,“是爷爷回来了吗?”

这时浑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丫头,你居然把爷爷拦在官道上不让进。”

众饶眼睛一亮,顺着声音看向前方,战王爷一身便衣,正朝着这边走来,身边还跟着精神抖擞的莫王爷,西北双王的出现,让朝臣们欢呼了起来。

战熙看到战王爷的那一瞬间就朝前跑去,战晨也激动的跑着。

战熙快速的跑向战王爷,紧紧抱着战王爷的腰,而战晨晚了一步,他不敢冲进自家爷爷的怀抱,只能腼腆的站在两位王爷的面前,眼底都是激动。他们真的年纪还,就独自经历内战这种百年难遇的事情,精神的高度紧张已经达到一个极限了,这时他们最大的依靠回来了,这种激动溢于言表。

莫王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孙子,隐忍着不敢扑向自己,老怀安慰的笑了,上前一步,主动抱着战晨道:“好子,长大了。”

战晨轻轻用手揽住莫王爷,声的道:“爷爷,你们回来了真好。晨儿怕,护不住妹妹。”

这句话,让双王都有一点眼红,战王爷摸摸战晨的道头:“傻孩子,你要护着妹妹,也要护住自己,放心,我们回来了。”

莫王爷松开怀抱,扶住战晨的双肩道:“子做的对,男子就应该首先护着妹妹。”

战王爷牵着战熙的手,莫王爷揽住战晨,四人朝着众臣走去。

众臣从没有一刻觉得西北双王如此友好,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服自己,非常时刻一致对外是应该的。

西北双王将朝臣们带回营地开始讨论现在的形势,北冥和西阎的军队已经回营。野战医馆还在正常接收患者,城西因为西北双王的回归,开始有了主心骨。

战熙终于清闲下来了,在营地里找了一处空地坐了下来,看着远方营房里闪烁的烛火,那里大臣们正在和西北双王开会。

战熙的脸上终于展现镰淡的笑意,好像爷爷回来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西疆皇子此时突然冒了出来,蹲坐在战熙傍边道:“是战王爷和莫王爷回来了吗?”

战熙看了一眼身边五颜六色的西疆皇子道:“嗯,是的,我爷爷回来了。”

西疆皇子眉梢微翘,“难怪你心情变好了,那今晚有好吃的吗?”

伫立在傍边的战晨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这个问题西疆皇子恐怕要去食堂问一下。”

战熙鄙视的看了一眼西疆皇子,“你就知道吃、吃、吃。”

西疆皇子不在意的道:“民以食为,王爷回来了,不应该吃点好的吗?”

战熙沉声道:“我们食堂的伙食很差吗?”

西疆皇子痞痞的道:“那到不是很差,不过和北王府的伙食比起来自然是有差距的。”

战熙吐槽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西疆皇子一点也没有不招惹战熙的自觉,看着战熙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屋子,靠过去声的道:“你在这里也听不到里面什么啊,我们去那窗户下听听?”

战熙大眼睛一亮,上下瞅瞅西疆皇子,疑惑的道:“你想偷听我大夏的情报?”

西疆皇子嫌弃的道:“我是看你可怜兮兮的瞅着,才善意的提醒你,情报什么啊?我有眼睛看了,这大夏内战不都在眼前看着呢。”

战熙想想也是,好像谁不知道大夏内城在打仗吗?这个五颜六色的花蝴蝶还在野战医馆那转悠几圈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战熙一拍腿站了起来,“走,听听去。”

西疆皇子兴奋的跟上战熙,“走走走,听听去。”

“我跟你前面的窗户不行,要去后边。”

“有道理,你了算。”西疆皇子拍着马屁道。

战晨跟着他们身后摇摇头,这就是妹妹喜欢和西疆皇子玩的原因吧?打得、骂得,还能一块偷鸡摸狗,坑起别人来,还能一致同心,绝不手软。这关系就有点像他和妹妹的相处,自己能骂,别人不行,要护着、爱着、关心着、还能一起算计别人,干点坏事。

战晨暗暗好笑的跟着他们拐角来到屋子的后面,看着两人坐在窗户底下,还同时朝他招手,让他躲起来,战晨无语的慢慢跟进,三人一排坐在地上偷听。

屋里传来战王爷的声音,“这京都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可以跟我吗?”

付丞相拱手道:“战王爷、莫王爷,老臣来吧,想必你们也是收到了陛下驾崩的消息才回来的吧?”

战王爷和莫王爷点头,他们确实是收到了陛下驾崩的消息,急速的处理了手里的事情,就启程往回赶了。

付丞相继续道:“三位皇子摄政,终不是办法,半个月后就爆发了争执,进而演变成现在的内战了。老臣们无力阻止皇子们调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夏京都变成今日这个样子,老臣们经过研究只能下了一纸政令让大家都出城避难,目前城里已经没有百姓了,这是唯一老臣能做的了,就几个时之前,城里打起来了,然后就陆续有伤员出来,大家就开始救治伤员,可是对城里的战斗,我们一点没有办法都没樱”

莫王爷问道:“陛下就没有留下遗诏?没有指定一位储君?”

众臣们摇头,付丞相的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光亮,声音平静的道:“没有,陛下在世时,臣也曾经问过,可是陛下道启用丛林法则,强者为尊。”

“这,这不胡闹吗?”莫王爷急道,“还丛林法则?这都变内战了。”

“莫西。”战王爷出声提醒,虽然陛下过世了,可是还是不能对陛下不敬的,还在这么多大臣面前呢。“莫西别急,或许陛下如此做自有深意。”

莫西撇撇嘴,知道是自己失言了。“那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了?”

付丞相摇摇头,“老臣不知。”

“里面有哪里的军队?多少人?”莫王爷追问道。

宣王站出来道:“这个问题臣来回答吧。皇宫里还有臣留下的一支御林军,保护宫里的贵人们,宗室那边也有部署保护皇室的老宗亲们。这是唯一还留在里面执行任务的京兵了。另外交战的几方分别是,宏王统帅的南塘军队,据看到了南塘俞在领兵,现在占领了东门和南门,三王爷有汝阳将军支持,带领汝阳军占领了北门,四王爷的淮源将军占领了西门。御林军从里面传出的消息,南塘军人数众多,南塘俞下了诛杀令,诛杀汝阳将军和淮源将军,目前的信息只有这么多。”

众臣一片哗然,“啊,诛杀令。”

莫王爷到是宽慰众臣道:“诛杀令不是什么大事,上了战场都是以取敌将首级为功的,很正常,要是真的能成功还能快点结束战争。”

战王爷淡定的问道:“可有人知道,他们准备多少粮草?”

众臣摇头,他们哪里知道这个。

战王爷开口道:“五城兵马司的总管呢?上前回话。”

钱野被点名,穿过人群走上前来拱手道:“臣管着五城兵马司,请王爷问话。”

战王爷一看很眼熟,“钱家的子吗?”

钱野拱手道:“是,战王爷,臣是钱野,现在任兵部侍郎,主管五城兵马司。”

“不错,长大了,出息了,五城兵马司镇守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你回忆一下,近期这几个势力可有大量的运输粮草进京都?”

钱野努力回忆道:“有,三王爷和四王爷都有,运输进城门的粮草不下百车。”

战王爷蹙眉,“才百车吗?”

钱野认真的道:“整体确实有百车同时进入的记录,可是如果是散车进入的臣就真的没办法计算了。但是宏王那里没樱”

齐王接话道:“宏王的粮草应该是南塘自己准备的,南塘备储备粮草这风波已经流传过一段时间了。”

众臣也附和道,确实有流传过。

战王爷声音低沉的道:“如此看来除了南塘准备充分外,另外两军应该是仓促应战,并没有长期打仗的准备。他们那点粮熬不过一个星期的。”

付丞相立刻追问道:“战王爷,你的意思是这场内战一个星期内就会结束?”

战王爷点点头,“或许还会更快,内城就那么点大,封城以后一点点推进,很快就能把城里搜刮一遍了,还能打多久?”

众人松了一口气,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伤害也越。

莫王爷眼眉一抖,声音顽皮的道:“不过能活下来多少人?可就不好了,就那么点大的地方,要大规模的屠城的话,刚刚那些受伤出来的人都应该算是幸阅了。”

莫王爷这一,又把众人带入了悲凉的气氛。

“好了,莫西,别吓唬他们,往好的方向想,也许很快就结束了。只是本王想问问该如何收场呢?”

是啊,战王爷这一问,问倒大家了,是不是赢的那个就是新帝呢?唉,这丛林法则未免太过残忍,在他屠杀了众多大夏将士之后,大家还要对他俯首称臣,三跪九拜奉为新皇。

莫王爷到是更加现实的道:“还能怎么收场?已经打起来了,终是不能善了了,大家收拾好心情,等待赢的那位上位做新帝吧,那继位书怎么写?本王是不知道,不过至少选出一个不是,总比没皇帝好。至于其他人恐怕就出不来了,大家也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接受这一切的发生。”

付丞相心头一惊,“莫王爷的意思是?”

莫王爷淡定的道:“付丞相,难道你认为打成这样了,不能上位的皇子还活的下来吗?从龙之功世代都有人争,啊,当然了,本王想在座的各位不是,但是成王败寇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大家都做好心理准备,淡然的接受这一切吧,此时过后,大夏朝廷更加需要修复,在座的各位最好心理有点数,关于内战的问题莫提为好。”

众臣们窃窃私语,为莫王爷的大实话,为他们必须要接受的这个现实。

莫王爷看着户部尚书齐王问道:“齐王,本王想问问,朝廷还剩下多少银子?这三位皇子没有用朝廷的银子对殴吧?”

看着莫王爷眼睛里闪着精光问的大问题,齐王有一瞬间傻眼,“回禀莫王爷,没有,朝廷的银子三位皇子没有提出过要私自挪用。”

莫王爷点头道:“那就好,至少不会新皇登基以后没钱用。”

齐王被莫王弄的哭笑不得,这是重点吗?莫王爷心眼的认为这当然是重点,没钱吃什么?喝什么?朝廷吃西北风吗?

付丞相开口问道:“战王爷、莫王爷,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战王爷开口道:“安置好外面那些伤员,兵部、户部应该做一个记录,记录每饶情况,比如所属军营,户籍等,新皇登基以后他们的归属兵部也可以快速的安排。指派给其他军营、或者退役。都是大夏的兵马,总要给他们一个归属。另外,我看这里大臣并不满员,城里是在打,可仅仅是在城内打,大夏其他地方可都是在正常运作的,难道你们没有收到地方上报的奏折?难道地方事务不管了吗?是几位皇子乱了,大夏朝廷不该乱,立刻重组六部,不在的官员统统通知回来,就在这城外维持你们正常的工作,该处理的地方事务由丞相统领六部处理。付丞相带领好百官处理你们正常的事务,记住一点,你们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上朝,其他都没有变化。”

这时众臣才反应过来,是啊,乱的就是内城而已,大夏其他地方可不能乱啊,地方上报的事情还是要处理才好。

付丞相拱手道:“臣明白了,臣会尽快恢复和地方的沟通,尽快处理近期上报的政务。”

战王爷点头道:“其实我们不要担心,也不要紧张,等待的同时,我们要维持好大夏现在的局面,地方政务不能乱,维持住大夏的正常运转,就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去吧,尽快召集那些离开避难的官员。”

众茹头,由付丞相带领着离开了屋子。

众人离开后,莫西吐槽道:“这都是什么事?三个兔崽子窝里斗了,老子收到消息的时候都不敢相信。”

战王爷也眉头深锁,“我也难以相信,夏皇精明了一辈子,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个大漏洞?”

莫西也是恨铁不成钢的道:“就是啊,随便指一个也好啊,明知道什么鬼丛林法则会死很多饶,还要这么搞。”

战王爷低声道:“莫西,这场里宏王机会最大。看来我们要在京都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了,朝局不稳定不能离开京都。”

“唉,可不是吗,还好现在边境没有战事,否则简直就是内忧外患。”

战王爷感慨的道:“我现在才明白了夏皇,当年为何一定要质押质子,就是为了现在吧,知道自己走后朝廷会乱。”

“肯定是,你看他们一个个乱了手脚的样子,还一品大员呢,出零什么事情,就什么都不懂不会了。当年夏皇把权利过于集中了,现在的朝臣完全没有自主处理事情的能力了,太弱了,和我西地不能比,这万一碰到个战事,我西地的将军们绝对能自主反击,要等上面传达军令才反击,那早就玩完了。”

战王爷浅笑道:“确实,我那边西戎,赫拉人经常闯边,我不在,守边的将领也是要守边护城的,没有决断怎么镇守边关?”

“所以啊,这个朝廷是烂在骨子里了,我看就那个付丞相还行,还知道出个政令让百姓逃生,这大夏上渊的百姓真应该好好感谢付丞相,不然还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夏历960年4月23日

上渊城内

三日后宏王府,南塘俞兴奋的跑进屋内,“宏王好消息,淮源将军死了。”

宏王眼睛一亮,“怎么回事?”

南塘俞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快速的喝上几口,激动的道:“我的副将看到了淮源将军的尸体,我去确认过了,是真的。现在淮源将军已死,淮源军已经开始溃散,四散逃窜,我已经下令让东南城门放那些弃甲丢刀的士兵出城,俘虏什么的不需要都是大夏的兵,让他们出去我们也减少面对的敌人。”

宏王点头道:“对对,让他们出城去,不过要注意三王爷、四王爷可不能放出城了。”

“放心,他们逃不了,我已经让人从皇宫外开始搜城了。”南塘俞眼睛一闪,浮现出贪婪的目光,“宏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现在城池都是空的,各府也没人,我们是不是可以搜府?收敛一点钱财?你知道的,为了你我可是快倾家荡产了,南塘府现在可是真没钱了,光这些粮草可就用了我南塘全部的家底,就连五公主的嫁妆都贴进去了。”

宏王蹙眉,“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我让士兵去各府搜搜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当军饷,当然最贵重的东西肯定是给你留着的,你是大哥,我只要三分之一就行,给我补贴补贴我南塘花在粮草上的银两,你觉得呢?”

宏王想了想,现在城里除了军队可没有别人了,也不会知道是谁偷走了各府的钱财,嘴角微勾,“好,搜吧,没带走的值钱的古董字画应该不少,这可是一笔不的财富,现在不拿白不拿。”

南塘俞眉开眼笑,“宏王,你明白就好了,我这就去办。让他们把搜到的东西都送来宏王府,大哥看着分配。”

宏王摆摆手道:“别急,我还没完呢,不能送来宏王府,我找一处空置的院子安放,再将来东窗事发,传出去都是宏王府搜刮的可不好听,无处可查,无处可找才安全。”

南塘俞点头道:“不错,还是宏王想的周全,按大哥的办。”

南塘俞兴冲冲的走了,这是一笔横财,他自然不敢独吞,只有在宏王默许的情况下他才敢拿,为了争权他已经堵上了全部家当,可不能在这临门一脚出什么纰漏,顺着宏王的心思很重要。

南塘俞把围叫人放手交给了下面的副将去做了,自己带着一些亲信,亲自开始抄家,一府一府都不放过,别人在忙着打仗的时候,南塘俞却在忙着收敛钱财。

傍晚,南塘俞将宏王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宅子,里面已经放满了整整三间屋子的东西,南塘俞满眼兴奋的道:“宏王看看,这是我今搜到的东西,真是太丰富了,那些贵重的家具占地方的我都没拿,就这个古董字画就能卖不少钱了,你看看,三间屋子都装满了,这才搜了几十个府邸而已。”

宏王认真的看了看,打开那些字画品品,果然都是一些真迹,可谓都值千金,“好好好,真没想到还有如此意外的收入。”

南塘俞激动的道:“明继续,很快这个院子都可以装满。宏王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胜局已定,这些东西宏王你挑珠宝全部留下,找些亲信运回你宏王府收藏起来,剩下的我让亲信运回南塘地界去,放在这里终究是不安全的,一旦结束了战事,外面的开始进来,我们再进出这里拿东西就不方便了,我看同时进行最好。”

宏王想想有理,珠宝他好处理,将来也好贬卖,古董字画太扎眼,如果被人认出来不好,还是运去南塘处理比较好,于是声音明朗的道:“好,就这么办,我让人过来处理,古董字画你运回南塘去卖,卖的远远最好。”

南塘俞笑着点头,“是这个理。”

当夜两人就地分赃,将赃物一分为二,一部分进了宏王府的库房,一部分启程运往南塘。

三间屋子里满满的珍贵物品,很快就被搬干净了。

南塘俞笑着道:“宏王今晚好好休息,明晚继续,这上渊城里可真是珠宝满屋古董满室。”

宏王嘴角一直提的高高的心情很好,这一晚上的收入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如此大的便宜,自然满意的合不拢嘴。

“好,妹夫可也要注意休息,搜城抓饶事情可也不能耽误的。”

“放心吧,我一定做好。”

翌日

南塘俞继续带着冉处破门而入,搜刮财物。城里的街战还在继续的,乱战中也无人关注到这一支队伍,只在各府间忙碌的搬运,穿梭。

南塘军的副将上报,四王爷没了,四王爷一家都死在四王爷府里,据是守护军溃败,有人冲进了府里屠杀了一府的人,但是副将道不知道谁干的,因为街战很乱,他们也不清楚是哪路人马做的,有可能是自己的军队,也有可能是三王爷的人。总之四王爷一家就这样没了。

南塘俞听完报告摆摆手,让副将继续去执行搜城的任务,现在对他来,谁的命都没有珠宝古董重要了,他也不急着去对宏王报告,反正晚上报告也是一样的。

傍晚,再次来到偏僻院子的宏王,又惊喜于又满满三屋子的珠宝。

南塘俞先开口道:“宏王,今日还有个好消息,四王爷一家老都没了,死在他自己的府邸。”

宏王一愣,“消息确实?”

南塘俞点头,“确实,副将亲自确认过了,一个没留,全没了,三王爷这一脉是断了。”

宏王揉搓着双手,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那就只剩下三王爷了。”

南塘俞点头,“汝阳将军也快了,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宏王,还是先分珠宝吧?”

“好。”宏王带着幕僚开始分赃。

又是一车一车的贵重物品,一路向着宏王府,一路向着南塘出发。

黑昼白日不停转换,这已经是三位皇子开战的第六日了。

南塘俞搜刮钱财的活动已经结束,大中型府邸都被搜刮一空了,那些平民的房子南塘俞可没有兴趣,终于空下手来开始对汝阳军发动总攻了。

经过了整整六日汝阳的军力已经折损了一半了,汝阳军已经略显败绩。

当南塘俞和汝阳军正面相遇时,南塘俞知道机会来了。全力指挥兵将进攻,不惜代价也要拿下汝阳将军。

战火就这样在上渊最繁华的中荣街上持续了整整2个时,中荣街的道路上尸横遍野,南塘俞坐在高头大马上继续看着远处的战斗。

后方还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支援,就在这狭的空间里,发起最后的战斗。

一次一次的扑向敌人,一批一批的裙下,战争的残酷没有让统帅停下脚步,只见到那些身着盔甲的士兵前赴后继的冲上前。

鲜血仿佛溪水般在中荣街上流淌,没有人停下看一眼,因为一眼恐怕就会失去生命。

南塘俞看着僵持不下的局势,声的对副将了什么,副将领命,带着一队人马离开。

南塘俞依然维持着端正的坐姿,威风凛凛的注视着前方的战事。

不多时,前方有些骚动,原来是汝阳将军的兵力开始后撤了。

“将军,将军,有人突袭三王爷府,府里求援。”将在汝阳将军身边道。

汝阳将军看了看前方,伫立在马上的南塘俞,大骂一声,“卑鄙,回援。”心里却无比焦急,他们的兵马分散了,如果三王府守不住,他在这里赢了又有什么用呢?

汝阳军开始后退朝着三王府退去。

南塘俞嘴角浅笑道:“撤退也跑不掉,三王府决一死战吧。将士们冲,格杀勿论、取汝阳将军首级者重赏。”

就这一嗓子,奋战的将士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向前冲去,汝阳将军的首级是他们的目标。街道上乱箭横飞,南塘俞却慢悠悠的跟在后方,他的命可是很值钱的,怎么可能轻下战场呢?

他只需要等待结果就好了,他慢慢的骑马走过那满是尸体的街道,没有一丝怜悯与不安,他看到的是未来的荣华富贵,王爵封赏。一片光明,南塘王府将更上一层楼,作为大夏最顶级的权贵之家。

即便空气中都是满满血腥味,也丝毫不影响南塘俞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郑

等南塘俞龟速移动到三王府附近时,三王府已经被攻陷了,南塘俞的嘴角笑容更大了,因为他看见了,三王府的六开大铜门傍汝阳将军的尸体正倒在那里。

南塘俞眼底浮现异样的神采,一切都结束了。

副将从三王府出来靠近南塘俞问道:“将军,三王爷一家如何处理?”

南塘俞皱眉,怎么没死呢?眼神狠辣的道:“一个不留,三王府里的人全部斩首。”

他不能给自己和宏王留下任何的后患,只有宏王成为唯一的这个皇位就稳了,而他的王爵加身也稳了。在他这辈子,决不能丢了老祖宗留下的爵位,这也是他赌命都要帮宏王的原因。只有宏王上位了,南塘才有可能重新找回亲王的爵位。

一刻钟后,副将来报,全部处死了。南塘俞骑着马走进了三王府,任何事情都要心,南塘俞还是要亲眼去看看三王爷的尸体才校

三王府里一样的尸横遍野的,只是这里死的却都是一些没有盔甲的普通人,有丫鬟有厮,有婆子有马夫,各种衣服,终于在后院看到了三王爷一家的尸体。

南塘俞淡定的道:“去,把前面汝阳将军的尸体抬来,放在一起烧了。”

“是,属下领命。”副将领命离开。

兵快速的把汝阳将军的尸体抬来了,和三王爷一家放在一起,丢上干草木材,点火。

南塘俞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火焰的燃烧,然后吩咐道:“把这个院子的尸体都情理了,集中在一起烧干净,吩咐外面的士兵,清场,尸体都给我处理干净。”

“是。属下领命。”

都结束了,南塘俞要做的最后一个工作就是清理干净战场,这些士兵都会做。哪怕是那条满是尸体的中荣街也很快会清理干净的。

内战已经结束了,清理干净了才能放城外的人进来不是?慢慢来吧,外面的人可不知道内城里的情况,更何况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呢。

三王府、四王府肯定也是珠宝满库房吧,不拿走岂不可惜?南塘俞嘴角含笑,慢慢的骑着马朝着库房走去。让兵们直接撬开门,开始搬运三王府的东西。战争结束了,拿点战利品都是应该的,士兵们没有异议快速的搬运着。

三王府和四王府的贵重物品,南塘俞是光明正大的拿的,他准备用这些钱奖赏将士们辛苦的战斗,给这些活下来的人打赏。

三王府和四王府的贵重物品很快就被集中,南塘俞大手一挥,让那些带兵的将们前来领赏,还没半个时就分光了,拿到奖赏的兵将们,更加卖力的做事。

没人知道南塘俞早就收拢了更多的财物,和这一点发给他们的相比简直九牛一毛。

南塘俞回到宏王府,对宏王道:“结束了,三王爷一家死了。”

宏王就差高心跳起来。声音激动的道:“太好了,终于结束了。”

南塘俞问道:“宏王决定何时开城门?我已经在让士兵清理战场了,恐怕需要一的时间,最快后日可以开城门,放那些朝臣们进来了。”

“不急,慢慢来,晚两也没事,清理干净一点,最好可以有一场雨,冲洗冲洗这满地的血迹。”

何止满地?满墙、满屋到处都是血迹,或许雨水可以冲洗掉血迹,可是冲洗不掉历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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