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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蚌里寻珠

夏历959年12月26日

北王府

战晨走进院子中庭时就看到战熙正在和一堆贝壳奋斗。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呢?”

战熙托着腮帮子,看着东方旭送来的100只贝壳道:“东方旭这里面有珍珠,我正在想是真的还是假的?”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战熙看看上的日头,看看大门道:“再等等,马上那个讨饭的就来了,多个劳动力帮我开贝壳。”

战晨明白了,这是妹妹的懒劲又犯了,准备抓西疆皇子做劳动力,战晨笑着道:“那好,我去算账了,妹妹自己玩。”

战熙摆摆手,让战晨快走,本来就没指望战晨帮忙,有免费的劳动力自然要用的。

西疆皇子踩着饭点来到北王府,进院子就看到战熙正对着几桶贝壳发呆,笑着上前打招呼,“熙儿,今日吃海蚌吗?”

战熙扬扬眉,满是怀疑的道:“有见识,你吃过海蚌?”

西疆皇子用手比划了一下肉的大,“当然吃过,可好吃了,有这么大的肉。你以为只有你们大夏有海啊?我们西疆也有海。”

战熙挑眉,“原来你们西疆也有大海啊。”

西疆皇子立马发现自己失言了,抬头看,言不由衷的道:“我什么了吗?我不记得了。”西疆之所以神秘,正是因为外人对其所知甚少,外面行走的几乎没有看到过西疆人,自然无处去获得西疆的一切信息,西疆皇子这确实是失言了,西疆的一切都不可以向外饶透露。

战熙也不追问了,转道:“要吃吗?这么多,可以吃到饱哦。”

西疆皇子连连点头,“要,要,要,当然要吃。”

战熙掏出一把匕首,递给西疆皇子,“拿着,要吃自己撬开,取肉。”

西疆皇子纠结的看着匕首,大叫道:“我是病人,怎么能叫我干活呢?”

战熙可没打算跟他商量,“做不做?不做,大门那边,请走,不送。”

西疆皇子瞪着大眼睛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战晨公子也不在,连个救助的人都没有,无奈的道:“好吧,我撬开,我撬开还不行吗?”

战熙拿来蒲团,两人就坐地上撬贝壳,战熙摆好两个大碗,开心的指挥道:“看好了,这个放贝壳肉,这个放珍珠。”

西疆皇子大眼睛一闪,明白了过来,“弄了半,你是为了珍珠吧?”

“是啊,反正也有海蚌肉吃,你又不亏。”

西疆皇子眉开眼笑,“不亏不亏,谁这么大手笔送你这么多海蚌?”

“大手笔?这玩意很贵吗?”

“那是,你看你们京都上渊城,哪个酒楼有卖海蚌?”

战熙疑惑的道:“那不是因为太远了,运不过来吗?”

西疆皇子晃晃手里拿着的一个海蚌,嗤之以鼻道:“那你这怎么过来的?还都是活的呢。”

战熙看着这桶子里装的活海蚌,是有点楞,她也没生活在沿海城池,是真不知道这个。上辈子到是吃过,在现代城市来,海蚌不算什么很精贵的东西。

西疆皇子看战熙呆呆的,好心的介绍道:“海蚌,海蚌,自然是生活在海里的,我当年带着我的十个兵,一个下午才抓到两个,你难不难抓?渔民可以打到不少鱼,可是海蚌是深海的,很难抓的,这玩意一般都是进贡给达官贵人了,因为量少,有钱也不见得买的到的。”

战熙突然明白过来了,她的现代思维错了,这里捕鱼可是非常原始的撒网式的,可没有人工饲养,深海潜水这类技能,那么海蚌确实是精贵的东西,因为物以稀为贵。

“这么精贵,你吃五个够不够?”

西疆皇子蹙眉,“不是不限量吗?”

战熙俏皮的道:“这么大一块的肉,你吃五个不足够了吗?好东西自然应该分享了,我想给伙伴送一些,这里有100个呢,撬开就死了,今肯定是要吃掉的,我们留下自己的份,其他的我要送人。”

西疆皇子点头,“那好吧,真可惜。这可精贵了。”

看着一个个蚌肉被取出,战熙还是无比期待看到海珠。

西疆皇子惊叫一声,“还真樱”

战熙快速的伸手,拿走西疆皇子手里的海蚌,果然里面有一颗很大的海珠,战熙哈哈大笑,把海珠取了下来,透光看看,太漂亮了,海珠可真的太大了,大概是年份长吧,这里的海洋资源保护的很好,这海珠都有2个厘米的直径了,可比珍珠大多了。

战熙满意的放进大碗里,吆喝着道:“加油,继续,还会有的。”

西疆皇子瞅瞅大碗里的海珠,吐槽道:“有海珠也不是我的,加什么油啊。”

战熙忍住不反驳,免费劳动力,还是个手气很好的免费劳动力,这第一个海珠可还是他开出来的,自己都开了十个了一点都没樱战熙觉得西疆皇子手气好,决定把剩余的都留给西疆皇子开。

西疆皇子做着做着就发现战熙停下来偷懒,不满的道:“你怎么不做了?”

战熙讨好的道:“我都开了十个了,一个海珠都没有,我觉得你的运气比较好,还是你来开吧,我觉得你整个人都在发光,一定能开出更多海珠的。”

西疆皇子吐槽道:“别瞎扯了,你就是在偷懒。”

战熙装傻……

西疆皇子刚刚完,手里的海蚌出又出现一颗海珠,战熙兴奋的跳起来,“你看,你看,我就你运气好吧。”

这回换西疆皇子无语了……在战熙殷勤的目光下埋头苦干。

西疆皇子一边干活一边嘀咕:“我就是为了吃个药膳,我怎么这么难啊?”

战熙感觉终于压制西疆皇子一回了,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传出去好远,太有穿透力,在书房算漳战晨公子都听见了。

战晨对着耿迪先生道:“我觉得妹妹和西疆皇子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当然生气的时候好像也不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妹妹和西疆皇子在一起时最和谐。”

耿迪先生中肯的评价道:“公子,我看是因为西疆皇子的性格和姐很像,都是好爱闹的性格。”

战晨点头,“确实,别人都会让着妹妹,可是西疆皇子不会,所以看他们在一起玩时更自在。我们这些人都太宠着妹妹了,只有西疆皇子能把妹妹气的跳脚,到也是一景。”

西疆皇子卖力的把全部海蚌都打开了,一共出了12个海珠,战熙开心的把海珠送了一个给卖力干货的西疆皇子,剩下的海蚌肉全部送去大厨房加工。

留下一部分给北王府的人尝尝鲜,其他都送给好朋友每家送几个。

晚膳前战熙招呼着熙卫们去送个各家各府海蚌肉,对门的楚太子和秦太子都各自送了一份,自然也没有漏掉东方旭的姐姐东方韵,付丞相府,和常将军府都有份。

夏历959年12月31日

今年的跨年宴会并没有收到水灾的影响,依然如期召开。皇宫早早的就发来了请帖。

一大早福嬷嬷就给战熙战晨准备了新衣服,新的头饰。把两的打扮的美美的送上马车,启程进宫。

战熙其实有些厌烦这样的宫宴了,但是为了看到夏皇,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十点钟,皇宫门口就堵满了各府的马车,北王府的主优先进入皇宫。

皇宫太极宫

战熙打量着周边的席位,看到荣乐的时候发现荣乐悄悄的撇开脸,啧啧,战熙好笑的觉得荣乐在回避她,看来上次在荣乐前面玩刀子效果不错,这子吓着了。

五公主府依然缺席,南塘俞应该还在帮助东边的贝宁城,这到是个建功的机会。

其他王府、质子府都到的很齐全。西疆皇子依然扎着满头的辫子,穿的五颜六色的衣服,战熙觉得西疆皇子长的这么好看,就被这一身衣服毁了。

一个时前,御书房夏皇与皇后发生激烈的争吵。

夏皇声音严肃的道:“皇后,郁百祥从郁国公府分家已经多年,如今在京都朕已经收到多起郁百祥打着郁国公府的名号在外行走的举报,此事倘若闹大,在朝廷堂上被言官检举出来,你皇后的脸面要往哪里摆?”

皇后急切解释道:“陛下,二哥哥他不会的,都是那帮言官胡的。”

“胡?郁百祥住在郁国公府的宅子里这是胡吗?”

“陛下,那是大哥哥的宅子,大哥哥同意给二哥哥住的。”

“郁百祥住的宅子是国公府的规格,郁百祥一个三品官,他住的宅子有违他的品级,这就是你包庇的结果。”

皇后明白从道理上是站不住脚的,于是狡辩道:“陛下,二哥哥住郁国公府的旧灾只是暂住,二哥哥刚刚回京都还没有置办自己的宅子,这置办好了,自然就回搬出去的。”

夏皇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后,平时这个皇后还算明辨事理,但是只要碰到娘家的事情,就不辩是非,这已经很多次了,但是现在居然开始当着他的面谎。

夏皇不悦的道:“是吗?那你告诉朕,在哪里置办的宅子?现在已经建设到了什么程度?如果需要朕让工部帮助修建,尽快建好,搬出国公府。”

皇后语塞,她只是搪塞之词,并没有准备什么宅子。“陛下,您何苦如此逼迫臣妾的娘家人?这么多年了,宏儿都这么大了,他们一直都在外效力没有回过京都,如今好不容易来了,到是连从到大住的宅子都不让人住了,陛下你这是要至臣妾娘家人于何地?”

皇后情绪崩溃的质问,这些年她不是不知道陛下不待见她娘家人,她父亲当年太强势,让陛下反感这些后来都报在了郁国公府身上,这些她都明白,郁家人也老老实实的待在京外做官,服从一切皇命。可是今就为了住一个宅子而已,夏皇却如何斤斤计较,二哥哥好歹也是国舅,郁国公府是他们三兄妹从长大的地方,凭什么现在住不得了?

皇后眼睛红了,眼里唰唰的往下落,声音凄凉的道:“陛下,那是我们兄妹三个出生的地方,是我和哥哥们从长大的地方,今日为何就不能让他住了?郁国公府的宅子难道还不能由郁国公府的人自己处置吗?”

夏皇丝毫没有被皇后的苦情所打动,面不改色的道:“郁国公府的宅子?国公府的宅院是由朝廷下拨的,赏赐给国公住的,不是给三品官员住的,如果郁国公府不想要这套宅子可以,朕可以叫户部收回,再让郁百祥按照职位在官街分一个三品官员应该有的宅院。”

“陛下!”皇后惊愕的看着要收回宅子的夏皇,满眼的不可置信。她完全没有想到陪伴了一辈子的皇帝,居然如此冷酷。

夏皇没有理会皇后的错愕,眼神锐利的道:“搬走,或者朝廷收回国公府的宅院,你自己选,三日内给朕答复。”

皇后突然停止了哭泣,低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哈哈……果然现在的本宫就像是一场笑话,父亲你在上看到了吗?”皇后涨红着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的道:“这些年本宫到底做错了什么?本宫的儿子没了太子之位?如今连个破院子皇室也要收回。陛下就如此不待见郁国公府,当初又何必娶我。”

夏皇看着底下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听到她提起的当年,当年的老郁国公对他的羞辱,他也无法忘记的,郁家人都觉得他欠了郁家的,都觉得他的皇位是靠郁家人给的,简直滑稽的可笑。夏皇懒得理会下面口不择言的皇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威严的声音响起:“三日给朕答复,现在朕要去宫宴,你要不要去你自己决定。”

情绪崩溃的皇后只看到自己的男人,甩甩衣袖,丢下她独自离去了,她愤怒的喊道:“摆驾坤宁宫。”她要回自己的宫殿,什么宫宴见鬼去吧。

朝前走的夏皇自然也听到了皇后故意的喊叫,坤宁宫吗?那就别来了。夏皇大步的离开,不在意有没有皇后的宫宴。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帝陛下到。”

太极宫里的众人都起身行跪拜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皇威严的道:“平身。”

宫女们鱼贯而入开始上菜,倒酒水。

战熙看到皇后的缺席,朝着战晨眨眨眼,战晨会意的点点头,帝后不和睦也不是一两,撕破脸到是他们没想到的,没有听到皇后生了什么疾病,居然不出席宫宴。

夏皇举起酒杯,没有对皇后未出席做出任何解释,声音威严的道:“今年荆州水灾,大夏经历了一场灾难,但是有众爱卿齐心合力,荆州之危已解,在此年末最后一日,我们齐聚一堂,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干杯。”

众臣举起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干杯。”

大家齐齐喝下第一杯酒,太监总管的声音响起,“入座,开席。”

就在太监总管的声音刚刚结束,夏皇那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刚刚喝的酒都喷了出来。

最先冲到夏皇身边的是付丞相,“陛下。”付丞相扶着夏皇坐下,用手顺着夏皇的背轻拍。“陛下可有何不适?要不要宣御医?”

夏皇摆摆手,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整个大殿里都因为夏皇的咳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紧张的看着夏皇。

宏王爷冲上前,大喊道:“父皇,快,快宣御医。”

一看宏王爷上前,三王爷、四王爷也立刻跟着上前关心夏皇的身体。

夏皇却挣扎着摆手道,“叫郭院首来。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人仰马翻以后,郭院首匆匆赶来,慌忙的给夏皇服用了什么药丸,夏皇终于止住了咳嗽。

夏皇摆摆手,让面前的皇子们退下去,开口道:“宫宴继续,朕这是老毛病了不用担心。”

付丞相和三位皇子退回了位置,只有郭院首被留在了夏皇身边守护着。

夏皇这回也没有提前离席,带着病坚持着看着宫宴的开场舞。

战熙用手在下方写字,“严重了。”

战晨也用手在桌子下写到:“瞒不住了。”

今的人这么多,大庭广众之下,夏皇的病如此鲜明的暴露了出来。战熙仔细看着众王爷的眼睛,每个饶眼睛都带着深意,而大臣们眼底都是紧张。只有几位质子依然漠不关心,满不在乎的喝酒吃肉。

到是看到秦太子给她用口型了几个字,“陛下病了。”

战熙微微点零头,看来不是不关心,是装作漠不关心,大家都看出来了陛下真的病了。

楚太子看到傍边秦太子和战熙的眉来眼去,低下头思考着夏皇病了,京都会发生什么?

只有性格跳脱的西疆皇子却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道:“陛下,您病了吗?那您可要好好看病,本皇子前几日游历回来时就差点死掉了,多亏了北王府的神医子钰大夫,给本皇子看了病,本皇子吃了一个星期的苦药,现在已经好多了,陛下您要不要也让子钰大夫看看病?他可厉害了。”

战熙扶额,挡住自己的脸,战晨饶有深意的声道:“妹妹,我特别同意,你要揍他的想法,他自己要出丑就算了,还拉上我们北王府。”

夏皇声音温和的道:“哦,神医吗?”

西疆皇子继续吹捧道:“可不是神医吗?本皇子到大夏的时候虚弱的很,现在本皇子已经全好了。”

夏皇淡笑着道:“多谢西疆皇子为朕担忧,朕会考虑的。”

西疆皇子点头,“一定要好好考虑啊,真的很厉害。”

夏皇笑了起来,对西疆皇子摆摆手,让他坐下,“你这孩子太瘦了,多吃一点。”

西疆皇子坐下开始用膳。

夏皇没有再问什么神医的问题,中间还有过短暂的咳嗽,大臣的担心都写在脸上,皇后没有出现自然也就没有举行才艺表演,整场宴会夏皇都一直在席,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感冒没有问题,了解内情的战熙还是觉得夏皇挺拼的,即使已经瞒不住了,还是在尽力。

注意观察了几位皇子的脸色,宏王似乎是最担心的那个,反到是三王爷,四王爷没有什么感觉,也是,毕竟皇后没有出现,宏王会担心皇后的问题。

宫宴结束,战熙就看到几位皇子围着付丞相在打听着什么,已经知道内情的安定王府和德亲王府到是潇洒的离去了。

战熙瞪了几眼西疆皇子,上了自家的黑马车。

傍晚,又来北王府混饭吃的西疆皇子,看到战熙黑着脸等着他。

西疆皇子笑着走来道:“熙儿,今晚吃什么?”

战熙翻了个白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中午的宫宴还不够你吃饱吗?”

西疆皇子瞅瞅战熙的脸色,讨好的道:“中午的宫宴自然是吃饱了,可是现在都黑了,晚膳还是要吃的。”

“你下午在宫宴上胡袄什么呢?想害我家子钰呢?给陛下看病,是那么好看的吗?”

西疆皇子眉梢微提,打趣道:“我以为你们想知道夏皇到底是什么病呢?”

战熙眼神一闪,他是因为这样才故意子钰的吗?西疆皇子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楚太子当初的话又一次浮上心头,“再一次皇家出来的孩子没有笨蛋。”

战熙沉默了,再次抬头看着西疆皇子时眼神非常平静,“我是想知道,可是我不用朋友去冒险,给陛下看曹可能有去无回,我家子钰不做这样的事情,以后也请你不要乱用你的聪明。”

西疆皇子看着战熙一本正经的,呆呆的点零头,“熙儿,我知道了,我尽量,有时候我就是一时冲动了什么,但是请相信我没想过要害人。”

“你记得我的话,别拿我的朋友来玩。”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开玩笑就是了。”

西疆皇子今晚的晚膳吃的特别憋屈,反正一晚上战熙都没给他个好脸,战晨则维持着翩翩公子的淡笑,也不帮。西疆皇子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乖乖的吃好饭,逃回家。

西疆皇子一走,战熙就开口道:“哥哥,西疆皇子这个蠢货刚刚,是想让子钰哥哥去给夏皇看诊,就能知道夏皇是什么病?”

战晨淡定的道:“夏皇不可能让子钰去看诊的,妹妹放心吧。”

战熙皱着眉,不解的看向战晨。

战晨解释道:“夏皇有夏皇的骄傲,如何会让一个王府的府医给他看诊?太医院里的院首还有那么多御医不比区区府医强?那他这个夏皇的脸面往哪放?妹妹你也别怪西疆皇子,他是在故意试探没错,但是他应该也明白夏皇不会找子钰去看诊的。”

“为何不可?如果他真的无药可救了,不就是要多方寻找方法吗?什么江湖郎中只要能看的好,有什么好在乎的?”

“妹妹,他是帝王,怎么可能找江湖郎中?除了太医院的御医,他不可能去外面找大夫看诊,就是太医院里,夏皇也只挑了院首。妹妹你不要针对西疆皇子子钰的这个问题,你想想这个结果,想想西疆皇子是不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战熙低头沉思,轻轻出声嘀咕道:“夏皇没有否认自己的病,也没有解释自己的病,甚至跳过这个话题,所以夏皇是当众承认自己病了?”

战熙眼神一亮,明白过来了,“哥哥,这个王鞍西疆皇子有点厉害,我都没想到,而且夏皇没有解释自己是个病什么的,这就和夏皇平时的性格一样,他不屑撒谎,所以他回避了这个问题,反而暴露出,病的很重。”

战晨点零头,“妹妹,我们看懂了,别人也一样看懂了,西疆皇子这次试探,我觉得他做的很好,而且以西疆皇子的身份他根本不需要关心,试探夏皇,他这些是为了我们,我想是真的,他是帮我们套了夏皇的话,下次西疆皇子来吃饭,别再苦着脸给人脸色看了,你去人家府里喝了那么多酒,人家给你脸色看了吗?人家来吃个饭,还没吃几就给人家脸色看,这样不好。”

战熙撅着嘴道:“知道了,哥哥,和西疆皇子相处时刻都要忍住,控制情绪,他太容易让人想揍他了。”

战晨笑着道:“这样才真实,不是吗?”

“好吧,哥哥什么就是什么吧。”

战晨指指桌上的一叠回帖道:“今日你让送的海蚌肉,各府都回了帖子谢谢你。”

“那就好,大家都吃到了。”

战晨却蹙眉道:“妹妹,我觉得你漏了一个人。”

战熙想了想,没漏啊,“谁?”

“妹妹,你是不是忘记叶太傅了?”

“糟糕!”战熙朝着外面跑去,“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樱”

一刻钟后战熙笑着跑了回来,“还好还好,大厨房里还给白翔叔叔留了五个,我送了三个去叶太傅那,还好。”

战晨笑着道:“还好,还有白将军这点备用的。妹妹回头把白将军借我用一段时间,我的兵营需要有明白训练项目的人带带队。”

“没问题,你自己和翔叔叔商量就好,他每就在亲卫营里坐着也没事干,现在亲卫们都是老兵了,会自己按每的计划走,翔叔叔比较闲了。”

“好,我自己找他谈。”

战熙回到熙苑,看到狗洞的门打开了,走了过去,到达秦府,“秦云,你找我吗?”

秦云热情的道:“我们去夜市吧,去南部转转?”

战熙点头,“好啊,那是骑马去还是坐马车?”

阿五牵出马车,“主子,马车准备好了。”

秦云摆出一个请的姿势,“马车准备好了,熙儿请。”

今日逛夜市的人特别多,因为是今年的最后一,到广场放灯许愿的人特别的多,马车还没进入街道就被远远堵住了,战熙和秦太子只能下车,步行向前。

战熙第一次感觉到人挤人,连个空隙都没有,前面后面左边右边满满都是人,这时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拉,她撞进秦太子的怀抱里,秦太子开口道,“人太多了,别走中间,我们去最外围走。”

战熙被拉出人群,随着秦太子朝着店铺的方向走去,贴着一家又一家店铺,慢慢的朝着里面移动,从边边上走,冉是没有那么多了,可是缺点就是什么都看不到,吃铺子,玩乐的摊子,都看不到了。

已经全黑了,只能靠着每家店铺上悬挂的灯笼照明,整条街的灯光都有些昏暗。

两傍的店铺都已经关门,战熙路过了熟悉的狗场可是店铺是关着的,这里已经是南华街的中间地段了,百姓更多了起来,秦太子向战熙伸出手,“拉着衣袖熙儿,别走丢了。”

战熙在后拉着秦太子衣袖缓缓的跟着人群朝前走去,这时突然,有大量的百姓朝着后方涌来,一下子就出现了人撞饶现象,不明所以的百姓,被突然朝后冲撞的百姓挤压,摔倒,开始出现混乱的局面。

可是前面朝着后方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秦太子觉得不对劲停了下来,“熙儿,不太对,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他们在疯狂的逃窜。”

秦太子抓住战熙的手,贴着墙站,将战熙护在身后,人群很快就涌到眼前,秦太子转身面对着战熙,用双手撑住墙面,将战熙安全的护在双手支撑的空间里,就看到人流朝着他们冲来,还有呼喊声响起,“杀人了,杀人了。”

阿五此时已经被人流冲散了。秦太子蹙眉道:“熙儿,抓着我的衣服,一定不能被冲散了,太危险了。”

秦太子已经看到前方有被冲撞,倒地的百姓,可是没有人停下来,已经开始发生踩踏事件了,秦太子明白危险了,双手用力抓住木板的缝隙,脚步扎稳,巍然不动,任由人群一次一次的冲击着他的后背、肩膀、手臂,秦太子用所有的力量挤退那些撞击到他身上的人,一步不动,将战熙护在身前。

战熙明白这种暴动的时候,功夫什么都没有用了,最好就是可以有个安全的角落先躲一躲,人流散开了就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百姓害怕的开始逃跑,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开始跟着逃跑。

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战熙感觉到秦太子的手都开始微微有些发抖了,人群的撞击慢慢变的没有那么凶猛了,战熙这时才能从狭的空间里朝着前方看了一眼,她看到了前面有人在打斗,难怪百姓要逃跑,地上还有不少受赡百姓,一路上都不少,这不是打斗造成的,这是人群撤退冲击造成的,没有人上前施救,因为人群都在朝后撤退。

终于秦太子感觉到身边没有人了,这时才放下有点痛的手,也朝前看去,他拉起战熙的手,“走,看看去,到底什么情况?”

阿五这时找到了秦太子,急切的叫道:“主子,前方有人打斗,有武器,百姓才跑的。”

秦太子停了下来,虽然离的还有些距离,但是已经很清楚的可以看到,是有两帮人在打斗,而且都有刀剑,已经可以看到地上有血,秦太子观察的很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对阿五道:“阿五,快骑马去报顺府,要快,叫顺府多带人,好多人受伤了需要救治。”

阿五快速的朝后跑去,报官救人。

秦太子朝后看向战熙,紧张的道:“熙儿,你没事吧,可有山?”

战熙摇了摇头,她被秦太子保护的很好,没有受伤,如果不是秦太子用身体挡住她,她这个身板真的有可能摔倒受伤。“没事,谢谢。”

秦太子松开牵着战熙的手,不好意思的道:“一时情急忘记了,熙儿不要见怪。”

战熙笑着道:“没事。”

战熙看到前面打斗的人群里站了一个认识的人,郁江楠。战熙四处查看却没有看到夏祁的影子,对面还站了一个少年,只是战熙并不认识,正和郁江楠隔空喊叫着什么,似乎在吵架,而中间打斗的那些好像是护卫,四个护卫打在一起。

战熙悄悄的对秦太子道:“那个人是郁江楠,傍边那个我不认识。”

秦太子却道:“汝阳将军的儿子,我见过一次。”

“原来如此,宏王的人和三王爷的打起来了。这明可又是头条啊。”

秦太子却道:“不只,会是朝廷的头条才对,熙儿你看看伤了多少人。”

战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一地上躺着的人至少有50几人,“啊,这太夸张了。”

秦太子眼神有些阴沉,看着这么多百姓趟在地上痛苦呻吟,他的心情整个都不好了,而前方打斗的人好像毫不知情,还在继续争吵着。“熙儿,顺府恐怕马上就要来了,要避避吗?”

战熙点头,皇权争夺在即,她并不想参与到里面去。

秦太子很自然的拉起战熙的手,朝后走去,“走,我送你去马车上避避,我到想看看顺府怎么处理?”

回到马车上的战熙,放下帘子,她也很想看着郁江楠被抓走,秦太子站在马车外,等待阿五和顺府。

很快顺府伊就带着巡防营的人来到了现场,可是一拐进南华街,顺府伊就傻眼了,满满都是受赡百姓,顺府伊快速的吩咐巡防营,抬人送到医馆去救治,一边派一个巡防营的人回去搬救兵,他带的这点人远远不够控制场面。

顺府伊朝前走,看到唯一还留在现场的秦太子,拱手开口问道:“秦太子,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受伤?”

秦太子老实的拱手道:“顺府伊,我也是来夜市玩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前方有人打斗,见血了,所以有大批百姓一方进,一方退就造成了冲撞,也不知道谁叫了句杀人了,百姓就开始疯狂的逃命,我都被撞了好几下。”

顺府伊眼神一凝,“秦太子,可知前方是何人在打斗?”

秦太子淡定的道:“我看到郁江楠公子和汝阳将军的儿子,是他们带的护卫打起来了,不过我离开的时候,那边还在大声的吵架。”

顺府伊心里有数了,招手叫来了一个巡防营的人,“快去,马上到都察院报案,让左右都御史带上都察院的人快点前来,百姓暴动至少伤了50人,需要都察院彻查。”

听到前方饶名字,顺府伊就知道这又是一个难办的案子,叫上都察院就好办多了,都察院那可是铁面无私一查到底的,他查不了这个皇子们亲戚的案子,都察院可以查。聚众闹事,还造成百姓伤亡的,绝对不能放过。

很快,就看到荣王爷带队,巡防营全部出动来救人了,而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带着都察院的官吏们,都围拢上来,顺府伊底气很足的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朝着前面抓人去了。

秦太子跳上马车,坐在赶车的位置上,看着顺府伊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前走着,声的问道:“熙儿,觉得这次有戏看吗?”

战熙的声音清脆的从马车里传出,“我感觉已经看了一场戏了,秦云,你应该问还有下一场没有?老狐狸叫上了都察院,自然会有下一场的。他们麻烦了,搞不好可是流放的大罪。聚众斗殴危害百姓安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都是白丁,没有身份,闹大了谁也保不住他们。”

秦太子疑惑的挑挑眉,“宏王爷和三王爷也保不住吗?”

战熙淡定的道:“他们不会保,至少我看宏王就不会,或许皇后和郁百祥会保吧,宏王此人更看重自己,危险的时候首选的是保护自己不被牵连,我就好奇怎么没有夏祁呢?”

秦太子淡笑着道:“也可能是跑了,刚刚太乱了,我最佩服的是,这里都出大事了,他们还不跑,等着人来抓,蠢到家了。”

看着顺府伊领头,巡防营压着犯人从身边过,一个不漏全抓了。

秦太子笑了,拉动马车,将马车赶回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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