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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江楠提亲

夏历958年9月1日

齐世子这几密切的关注市井流言,等了一个星期,发现风平浪静,齐世子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这事就过去了吧?

安定王府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礼部侍郎郁百祥。

齐王爷在正堂里接待了郁百祥,齐世子作陪。

几番寒暄之后,郁百祥开口道:“齐王爷,今日老夫来有一事相请,老夫的孙子郁江楠,自从来了上渊之后,与贵府姐齐子衿相识,老夫看两孩子相处的非常好,看着心生欢喜,老夫来贵府就想为我那孙子提个亲,不知齐王爷意下如何?可否与我郁国公府结个两姓之好?”

齐王爷一听果然来者不善,面不改色,带着淡淡的微笑,淡定自若的道:“郁侍郎误会了,本王的安定王府可没有女儿。”指指身边站着齐世子道:“本王就这么一个不成才的儿子。你的齐子衿,那是家弟齐弘家的女儿,她的亲事安定王府可做不了主,本王到是可以把家弟喊来,郁侍郎要提亲,还是亲自和家弟道道吧。”

郁百祥这是听出来了,齐王爷这是一直明示齐子衿不是安定王府的人,不过这个事实他也知道,被提点还是心塞的,正常情况他确实不应该找齐王爷提亲的,应该去找齐二爷,人家这是在讽刺他找错人了。

齐家二房齐二爷,齐弘家,二甲进士出身,靠自己的才学出翰林进礼部,现任礼部侍郎正三品。

郁百祥当然是认识齐家二爷的,他们在一个官署做官是同僚。郁百祥面露尴尬,却提拉着嘴角,面部的皮肤都起了皱褶,道:“如此,自然是最好。是老夫唐突了,自是应该向齐侍郎提亲才对。”

齐王爷维持淡淡的笑容道:“无妨的,大家都在一个府里住着。浩然啊,去,把你二叔喊来,就郁侍郎到访。”

“是,父亲。”齐世子领命退了出去。

找到齐二爷,这一路上,齐世子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了一下,更明了郁百祥此次是来提亲的。

齐二爷开口道:“浩然放心,你二叔可不傻,这郁百祥回京述职领了一个礼部侍郎三品官职,还打着郁国公府的名号,在这糊弄谁啊?在京都里混,就那么几家权贵,谁不知道郁国公府早就分了家,他不过是分出去的二房,还打郁国公的名号,就这人品,不知恬耻,我可看不上,郁江楠的父亲还在潼城当个官,你二叔可是正儿八经的三品官,凭撒和他个官结亲家,同一个官署里做事呢,按资历他还我之下,他还真当不认识我,还是装呢?拿郁国公府来压大哥,可笑的很。”

齐世子一想是啊,二叔不也是礼部侍郎吗?还真是同个官署的,这郁百祥还真是想拿郁国公府的名号来提亲。

“二叔,郁百祥真是你手下?”

齐二爷自信的道:“手下到未必,按品级大家都是正三品,可是我在礼部多少年了?他才来几个月而已,事情还做不利索呢,还不是看我们这些老人脸色行事。”

“二叔你太厉害了。”

齐二爷笑着道:“好,好。看二叔这就回了他,什么玩意真不要脸,大哥维持安定王府可不容易,安定王府不和皇权有牵扯这个道理我懂,浩然放心,你二叔挑女婿,就算不能成为安定王府的助力,也绝对不能祸害安定王府。”

齐二爷笑嘻嘻的跨过门槛,走入正堂,拱手道:“不知郁侍郎来访,有失远迎啊。”

郁百祥起立拱手道:“是老夫冒昧打扰了。”

齐二爷客气的道:“快坐,快坐,坐下。”

众人入坐,厮重新换上热茶。

郁百祥拱手道:“齐侍郎,老夫就开门见山的讲了,我家江楠和你女儿齐子衿年纪相当,老夫也特别喜欢这个孩子,今日上门提亲,不知齐侍郎意下如何?”

齐二爷装傻道:“郁江楠?郁侍郎可不要开玩笑,我女儿才九岁,这郁侍郎的儿子年纪应该不了吧?”

“哦,不不不,老夫没清楚,郁江楠是老夫的孙子,今年才12岁,老夫是为孙子来向齐子衿提亲的。”

齐二爷眉梢微翘,“原来如此,不知这郁江楠其父亲是何等官职啊?”

郁百祥脸色一疆,用郁国公府的名义人家根本不搭理,开口问的就是郁江楠的父亲官职,看来这安定王府的人不好糊弄。郁百祥硬着头皮道:“江楠的父亲在潼城任同知,六品官。”

齐二爷一笑道:“原来如此,郁侍郎真不容易啊,独自在京还带着孩子,我们家子衿还啊,如今正读书呢,《女诫》、《女则》都还没学会,还需要多加学习,不适宜这么就定亲。很抱歉,郁侍郎。”

郁百祥明白这个是很直接的拒绝了,只能面色难看的拱手道:“老夫明白了,那就不打扰了。”

郁百祥出了安定王府,脸色就气的涨红,想他一把年纪了,在安定王府里却受到慈羞辱,怒气冲冲的就回郁国公府去了。

看着大铜门上的“郁国公府”门牌,郁百祥心里还是不舒服的,想他要是真是郁国公府当家,今日至少对方会考虑考虑而不是当面拒绝吧?郁百祥心里虽然气急,却也明白自己以郁府的身份,自己的儿子又只是一个六品官,去提三品的大员的女儿确实是高攀了。

郁百祥一回府,就传人来找来了宏王商量对策。

“伯宏,你是没有看见啊,今日你二舅灸脸面是丢到地上被人踩了。那齐二爷的态度极其嚣张,偏偏老夫以后还要在官署日日见到,这回是丢人丢大了。”

宏王扬扬眉道:“这平时齐二爷,齐三爷不显山不露水的,看着很低调,到很容易被人忽略了,二舅舅不我都忘记了他居然也是在礼部的,平时听的最多的还是齐王、齐世子,这到是让人忽略了安定王府二房、三房的事情。”

郁百祥气的跳脚,“还低调?今日可高调了。他开口就问江楠父亲的官职,老夫一潼城同知,他就自己女儿,不适宜议婚。这赤裸裸的拒绝,老夫可听的明明的。还让老夫无可奈何,江楠父亲的官职是低了,和这些京官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伯宏啊,我们当初就选错了,安定王府二房三品官职毕竟在那放着的,人家没理由低就啊,早知如此,应该选安定王府三房去提亲的。这安定王府大房,二房可都是会读书的料,都是靠自己拼上来的,只有安定王府三房是领了祖萌的,从七品官开始,这么多年还是在齐王的照顾下才在户部混到个主事的职位,想必这也是有齐王照鼓成分。”

宏王点头,“是我们大意了,不,是我们贪心了。当时只想着齐家二房官职更高,自然选择了安定王府二房提亲。我到是忽略了,我们也有可能被人拒绝,嫌弃的。”

“是啊,伯宏,这郁国公府没有人在京都为官就是吃了大亏的,看看现在这些京官可没人卖郁国公府面子的,更何况郁国公府早就分了家,现在住在郁国公府里我都不好意思,还被人赤裸裸的羞辱了,安定王府的齐王两次强调安定王府没有女儿,我想这也是一种防御。”

“确实,越是这种王族,越是不喜欢关系网复杂,他们找亲事都情愿去找京都以外的清贵人家,名门望族,都不太愿意和京都里的权贵结亲,多半是怕惹麻烦,这种例子并不少见。”

“那伯宏,我们现在怎么办?这江楠和齐子衿肯定是不成了。这齐二爷态度很强硬,不是好糊弄的主,我看比那个齐王还更直接蛮狠。到是齐王态度亲和的多,可是没女儿。”

宏王爷蹙眉道:“二舅舅,齐王真的有女儿,我们也是攀不到的,现在看安定王府的意思,是不想和郁国公府扯上关系,或者和宏王府扯上关系。这我到也理解,想荣王府、宣王府、安定王府,自然是不愿意在皇权争夺的时候选边站的,可是现在我们至少要绑上一家才好啊。”

郁百祥点头,“伯宏,你怎么,二舅舅配合你。”

宏王爷眼神一眯,眼底浮现一丝阴狠,道:“二舅舅,我有个想法,要不,我们试试放出点流言,逼他一逼,看看他女儿名声坏了,他嫁不嫁女。”

“伯宏,这还是有点危险的,当初我们好是正常的结亲,现在用这么极赌方式,就不怕适得其反吗?”

“不试过,又怎么会知道呢?既然已经走正路无效,只能从旁门左道上走了,既然安定王府一直强调二房、三房都和他无关,那么把三房也带上吧,看看谁会先受不了。”

“试试也好,搞不好那两家受不了流言就同意了,而且那市井的流言可的难听,两个姑娘能不能承受的住?”

宏王淡笑着道:“恐怕是承受不住的,就看能熬多久了?熬不住了,安定王府也要投诚。”

“好,就这么办。”郁百祥还为在安定王府受到的羞辱感到气愤,随即拍板同意道。

很快,市井上就开始流传出郁江楠和齐子衿交好的事情,不但流传出这个,还流传出夏祁和齐子芊,四人之间关系亲密,经常一起游玩的消息,铺盖地的在市井传播,紧接着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几个孩子打架的事情也被形象的描绘,夹杂在流言中一道传播开来。

流言整整又传了一个星期,齐世子秉持着战熙的法,流言不管他,传传儿女的私事,这种流言并不足以动摇安定王府的根基,齐世子决定等等看,看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仅仅是这么不痛不痒的传几个孩子玩闹的事情,不足以引人注意。

一个星期后流言的方向改了,写的是齐子衿,齐子芊主动巴结郁江楠、夏祁。四人多次的共处一室,行为暧昧,肢体碰撞都很随意,还有人看见他们拉手逛街等等。甚至有些传的更加不堪,总之是极尽可能的败坏姑娘的名声,传的越难听,背后的策划者越满意。

半个月过去了,流言风风火火的传了十五了,到了一个瓶颈,百姓都听腻了,可是安定王府依然没有动作。

这时,郁百祥坐不住了,他决定再去一次安定王府。

等他再一次来到安定王府的时候,还是齐王带着齐世子接待了他。

郁百祥开口道:“齐王爷,不知为何,最近市井的流言传的太难听了,实在有损齐府姐的闺誉,老夫就想着,江楠也老大不的了,还是想赶紧给他定亲事,就不知齐王可能看的上我家江楠?”

齐王淡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声音犀利的道:“郁侍郎莫不是健忘?这话你半月前不是已经过了?并且本王已经告诉过你,本王没有女儿,家弟也已经和你当面谈过了,本王想你应该是听明白聊,至于本王二弟、三弟女儿的闺誉,就不劳费心了。”

郁百祥碰了一鼻子灰离开了安定王府。在他看来亲和的齐王今日可谓言辞犀利,这让他心里敲起了警钟,这下恐怕麻烦了。

郁百祥一离开,齐王就沉下了脸,对齐世子道:“果然是不知所谓的老东西,就凭着区区流言就想来威胁本王,浩然,我们之前商量的现在开始做吧,今郁百祥这一来,已经很明确就是他在搞鬼了,至于宏王我看也是插了一脚的,宏王不放话,郁百祥一个来京都才几个月的官,不敢这么弄,既然如此挑衅安定王府,那就试一试吧,看看谁的手腕硬,安定王府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是父亲,儿子这就去办。”

三日后,市井开始流传出另外一些消息。

第一楼的酒楼里,几个百姓坐在大堂里侃侃而谈,“郁江楠知道吗?最近传的最多的那个,还什么郁国公府的孙子,简直就是胡袄,其父不过是潼城里一个的同知,六品官而已,他也不是郁国公的子嗣,这郁国公府几十年前就分家了,这旁系多了去了,郁江楠姓郁却不是郁国公府的,也真是不要脸,居然在上渊里打着公子哥的旗号号称自己是郁国公府的孙子。”

同桌的人立刻附和道:“早就听了,不过想占便夷亲戚借了人家郁国公府的房子住,老的不要脸,的自然不要脸了。”

第三人插话道:“是啊是啊,这我知道,这个郁江楠才来了不到几个月就到处去结交权贵家的女孩,一副要攀高枝的样子,欺骗那些不明真相的官员之女,这不,还把心思动到人家安定王府身上去了,这才被宣家公子和星世子打了。这被打也活该,居然敢对姑娘动手动脚的,太没家教了。”

“唉你知道什么啊,这潼城地方,他从那地方出来的人,定然是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大家族的礼节恐怕都不懂,不然怎么还对姑娘伸手呢?这就是差别,被打也是活该的。”

“是啊是啊,还有那个夏祁,也是一路货色,你们可知他的生母可就是当年的柯丞相之女,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后啊,啧啧,一丘之貉。”

“原来如此,早就盛传宏王府里宠妾灭妻看来是真的。一个罪臣之女生的庶子居然还能成为嫡子,奇葩年年有啊。”

“可不是,悄悄告诉你们,这个郁江楠在潼城就祸害了不少姑娘,待不下去了才到京都来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孩子不跟着父母,反到跟着爷爷过?”

“还有这种事情?”

“可不是,在潼城他可是一害啊,百姓巴不得他离开。”

“这可太可怕了,一定要广而告之啊,可不能让他在京都祸害人。”

“蛇鼠一窝,那个夏祁可也不是好东西,几年前不是还打伤了北王府战晨公子吗?我听啊这次的皇家春猎北王府遇刺也是他干的,也是个祸害。”

“真的假的?这可不能乱啊!”

“自然是真的,我姨夫的儿子的舅灸女儿的男人就是宏王府里当护卫的,听夏祁和郁江楠从猎场出来后没过多久就受伤了,还不敢报官呢,伤在同一个位置,蹊跷不蹊跷?”

“这是被人报复了?”

“我猜是的。”

……

很快这些流言迅速的盖过了齐子衿,齐子芊那种没有内容的流言,皇孙们玩刺杀,公子哥品性恶劣这可都是那些言官们最喜欢的东西,流言迅速席卷了整个上渊城。

这郁国公府如日中之时也是有得罪饶,看见郁国公府倒霉事,多插一脚,抖抖郁国公府当时丑事之人也不少,这与安定王府交好之友,添油加醋帮忙的也不少,很快就把安定王府的流言压下去了,关于郁国公府郁江楠和宏王府夏祁的流言越滚越大,内容越滚越多,眼看着整个郁国公府都被人抖出不少黑料。

郁百祥终于明白了这是安定王府的反击,他初来京都做官,又如何比的上安定王府盘踞京都数百年的人脉,就算安定王府自己的亲戚关系,三位齐夫饶母族,母族的姊妹兄弟,姊妹兄妹嫁娶的亲族,这样的人脉网郁百祥拿什么比?何况你诽谤人家的孩子,孩子的母亲还不得发动全部的亲族来搞死你,郁百祥感到深深的无力,明白这一场,不但是输了,而且还得罪了一大票的权贵,在京都权贵就这么多,都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得罪一个可就是得罪一群人。

这时求助无门的郁百祥才发现宏王不靠谱,他是抱着很大的热情来投靠宏王的,结果还没在京都把人脸混熟,宏王的计划就先让他身先立足的得罪很多人,可宏王到是躲在后面,出了事也没办法帮他摆平,郁百祥感觉自己被利用完了就丢。

宏王来找郁百祥,郁百祥可没有好脸了,脸色难看的道:“伯宏,现在就准备让郁国公府的名声臭到底吗?老夫虽然和郁国公府分了家,但是老夫也不希望大哥的名声毁在我的手里。”

宏王这下到紧张了,“二舅舅这是哪里话,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尽力的阻止流言,想尽了各种办法,二舅舅我真的尽力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你没想到?京都待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应该明白有些权贵不应该去招惹吗?你到底这么多年是在京都干了些什么?早几年就听你得罪北王府,老夫还不信,西北王府得独厚,和皇权完全无关,老夫还觉得那只是谣言而已,没想到来了这里才知道,都是真的,原以为是孩子幼稚造成的,现在来看是伯宏你思维有问题,今日这事也是同样的,当时老夫就了,千万不要适得其反,结果还是成这样了。”

宏王争辩道:“二舅颈时你也同意了,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互相指责还有意义吗?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吧。”

郁百祥也发泄完了,只能沉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宏王开口道:“我明就去杨璞大学士那碰碰运气吧,为祁求亲。江楠的事情先放下。”

郁百祥反问道:“现在外面传的乱七八糟的,那大学士还能答应?”

“二舅舅是我们开始想岔了,我们就不应该挑王府的子弟,他们都是有爵位的,绝不会轻易动摇,更不会在皇权上选边站,而那些没有爵位的反而有很大的机会,站对了那可是加官进爵的好事,我看大学士这里反而比较容易。”

郁百祥不满的道:“定了大学士又如何呢?到是可以消除一些祁的坏影响,那我孙子怎么办?江楠的名声是坏了。”

“二舅舅,现在能消除一些影响是一些啊,我也不是没为江楠考虑,可是现在要去给江楠配亲事,只能配个五品官员?舅舅能愿意吗?我还不是想着以后我有权了,可以给江楠配更好的亲事吗?江楠还,还等的起,男孩子名声差一点不怕的,关键将来要有权势,我还不是为了我们所有人以后能有权势在努力吗?这一回是我太急了。”

郁百祥叹了一口气,“那你就去办吧,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第二日,宏王就带着厚礼去了杨璞大学士家。

宏王的这次提亲还是比较突然的,杨璞大学士也并没有一口就答应,会要考虑考虑,很快三日后杨璞大学士就答应了,双方就交换了庚帖,对外公布两家已经定亲。

夏祁定亲确实冲淡了不少负面的影响,百姓开始讨论他的亲事,百姓就是这样喜欢新的八卦,流言又开始转向了。

安定王府和北王府当然也都收到了消息。

北王府

战熙看着手上的情报,笑着道:“哥哥,这老牌王府就是厉害,本是想逼安定王府嫁女,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反到逼的宏王给夏祁定了亲事来抵消谣言。”

战晨点头,“郁国公府在京都没有根基就是他的缺点,宏王府也差不多,会帮他的人几乎没樱可受到攻击时踩一脚的到不少。”

战熙俏皮的道:“这回我们都没出手呢,我就想看看安定王府有多大能耐,现在应该算结束了,安定王府果然底蕴深厚。这里至少有六家出手在背后帮忙的了,或许还有更多我们没发现的。”

“不过妹妹,这个杨璞大学士又是什么人?”

“我看过一些资料,和付丞相差不多也是深得陛下器重的文臣,资历阅历都不如付丞相,有传闻他会接右丞相的位置,不过我看也就是传闻,要接早接了。陛下的心思也深着呢。”

“那依妹妹看,宏王找这门亲事是何用意?找一个还未得到重用的文官?”

战熙眼底含着笑意道:“哥哥,你忘记当年太子是如何上位的吗?皇后给他找了柯丞相,如今的情况多么相似,希望这不会又是皇后出的点子吧,在我看来意义不大,今时不同往日了,一个是未立太子,现在是一个撤掉的太子还想复位。这个杨璞大学士估计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妹妹,这宏王又走了一步臭棋是吗?”

“也不算,不算是有力的帮手,但也是帮手,至少在朝廷里还是的上话的,特别是可以直面和陛下沟通,多少总会帮着宏王了,这样他也算朝廷上有人帮忙了。”

“看来也不算太烂的棋,如果是妹妹你会如何做?”

战熙眉眼弯弯笑着道:“当然是优先找武将家结亲了,大夏的武将这么多,京都找不到就外围去找啊,南边也很多,何必困死在京都这点权贵身上?文人造反百年不成,只有兵权是上位者必须掌控的,宏王眼界了。”

安定王府

安定王府里,齐王看着手上的资料,对着齐世子道:“这个宏王恐怕到今日还没放弃太子之位,唉,大夏的政权能不能平稳过度,真让人心忧啊。”

齐世子点头,“如今看来他们是放弃我们安定王府了,流言的事情相信也就过去了。父亲,陛下现在没有定太子的意思吗?”

齐王摇头,“没有,提都从来不提,现在也没人敢问,上次陛下雷厉风行的撤换了那么多官员,现在根本没人敢在太子的问题的上开口。朝廷是表面的平静,内里还是人心不稳的。”

“父亲,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

齐王沉声道:“我们又能准备什么呢?不管是哪位皇子接位,只要我们不站队,安定王府就不会什么改变,我们能做的也是维持目前的状态,等待陛下的圣旨啊。”

皇宫御书房

所有人都平淡的看着宏王爷府和杨大学士府定亲,但是却有一个例外,大夏最高统治者,夏皇。

夏皇高高在上的,坐在御书桌前,看着下首的付丞相道:“爱卿,最近市井的流言平息了吗?”

夏皇也是非常关心市井的流言的,特别是一些民生问题,大臣官员家的八卦问题,夏皇也是很有兴趣听的,这也是夏皇关心百姓生活的一种表现。

对于宏王府和郁国公府闹出来的流言,夏皇也是一直在关注的,虽然不喜但是他也没有干预。

付丞相恭敬的道:“回禀陛下,流言已经平息了。”

夏皇略有些惊奇的道:“哦?这么快?朕还以为至少还能传上一段时间呢,是发生了什么吗?”

“回禀陛下,宏王府和杨璞大学士府定亲了,流言就自然平息了。”

夏皇眉宇一皱,有些不满的道:“杨璞?是有段日子没见到他了,没想到和宏王走一道了。”

付丞相不敢接话,他听出来了几分夏皇的不悦。

夏皇淡笑着道:“这杨璞在翰林修书,这些年修的真不错,是个可造之才,就继续修,这样宝贵的资料还是需要这样人才才能记录下来啊。”

付丞相依然低眉顺眼,不敢接话,这杨璞的官道算是断了,夏皇这话摆明了是要让他修一辈子书啊,大学士这一路可不好走,翰林永远出不来再有才华也废了。

夏皇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付丞相看,“爱卿看看,这个叫寇奇的子不错,算是上次科举成绩非常优秀的,这段时间在翰林的表现也出类拔萃的,朕准备把他调出来,先做朕的侍读,给朕念念书,帮朕起草起草文书。”

付丞相看了一下资料,是个年轻的清贵,科举以后夏皇着重提拔的都是年轻人,付丞相附和道:“确实是不个不错的年轻臣子,老臣看过他的一些作品,笔力很好,用词精炼,做侍读很合适。”

夏皇笑着道:“如此,付丞相就安排一下吧。”

“是,臣尽快安排。”

寇奇,上次科举殿试第七名,算是寒门子弟没有背景,按照分配进了翰林院,正常情况一入翰林就是三年,很多权贵子弟都逃不开这个规矩,可是寇奇才在翰林一年而已,就因为在翰林的优异表现被夏皇看中,这是非常难得的。

基本可以确定不出意外,官途是可以青云直上的。能到夏皇跟前做侍读,看着官职不大才正五品,可是一年时间直接从翰林编修七品,直接跳到侍读正五品,这就是官职的起步开始了,侍读这事相当于个秘书,在夏皇身边伺候着,起草文书什么都做,权限可是不的,而且直接跟在夏皇身边,会成为夏皇比较亲近的官员,以后肯定也是放到重要的职位上的。夏皇偏爱用寒门学子,没有根基的人才比较好掌控,他们会死死跟随夏皇,用衷心来换前程。

北王府

战熙拿着好吃的又去找秦太子玩了。穿过狗洞,一进秦府,就看到秦太子正在院子舞剑。

战熙就抱着水果坐在八仙桌上看秦太子舞剑,顺便唠嗑。

“秦云,你听了吗?那个夏祁定亲了。”

“听了,现在外面书的都把这个当故事呢。”

战熙咬了一口苹果,遗憾的道:“真可惜,才区区一个月就结束了,这安定王府太厉害了,宏王招架不住,这么快就投降了。”

秦太子收起剑,在战熙身边坐了下来,浅笑着道:“熙儿,你传了多少流言出去?”

战熙立马摆手,大眼睛一瞪,“没有没有,你可不要冤枉我,我一条都没传过,我只观战来着,这是安定王府和宏王府斗呢,我就是个旁观者,看看热闹的。”

秦太子一楞,在他看来,这可是最好的时机,踩上一脚,添油加醋一回,战熙居然一次没做,真是稀奇。“这是为何?是我就狠狠的给他多写几条,我看那些流言就不像是出自一家之手。”

战熙大眼睛一眯,“当然不只一家,我粗略估计就有六家,安定王府,德亲王府,宣王府,还有三位齐夫饶母族,都插手了,要不然也维持不了这么久。要不是宏王突然弄个定亲的事情出来,我估摸着还可以传个几个月。这宏王能被那些言官用唾沫子淹死。”

秦太子大笑,“不错不错,这些文臣可怕言官了,就他这样教子无方一条那些言官就能道几个月。可是熙儿,你怎么没插一手呢?”

战熙继续啃着苹果,眼神有些失望的道:“虽然我不喜欢宏王家的做派,也讨厌夏祁,可是他们毕竟是皇家,他如果不招惹我,北王府不参与皇权争夺的,这种事情多半是要回避的,我修理夏祁的那两次,都是因为他伤了我北王府的人,而且我都是立刻就报仇了。其他事情和我没关系的,我北王府不会参与的。”

“原来如此,熙儿你还真不容易,方方面面要考虑的如此周全,皇家和北王府的相处让我觉得都是在心翼翼的维护的。想必夏皇次次两边维护也是因为不想招惹北王府,都不容易,但是你们都很顾大局,真可惜我秦国就没有这样忠勇的将领,也没有那么英明的帝王。我看这五国中,也就是大夏有西北双王这样独特的存在,别的国家都没樱”

战熙笑嘻嘻的道:“你这是夸奖我呢,还是夸奖我们大夏的皇帝陛下呢?”

秦太子一笑道:“我都欣赏,我欣赏夏皇的英明领导,他放的下私心,和自己的将军们和睦相处,也欣赏熙儿你,你还呢,即便是报仇,你都很有分寸,我就没有看到你孩子般的胡闹一回。”

战熙大眼睛一转,痞痞的道:“胡闹的话,那要找西疆太子,他才是胡闹最厉害的,可是好像他真的消失了,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人了,我找他喝酒都找不到人呢,西疆皇子府的人他们主子不在,看来是去别处游历了,他也太不够意思了,走之前都没有和我一句。”

秦太子确实觉得对面太安静了,以前总有闹腾的声音传出来,不管是办席面,还是请了戏太子来唱戏,就是练兵那也是有声音的,最近几个月到是真是安静,原来是人不在吗?难怪最近一点西疆皇子的新闻都没有,西疆皇子在的时候那新闻可是不断的,论爱惹事西疆皇子绝对排第一,战熙其实不怎么闹腾。

“我今日才知道西疆皇子不在上渊了,你不我还蒙在鼓里的。”

战熙丢掉吃完的果核,叹了一口气,“西疆皇子一走,免费的酒就没的喝了,真可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秦太子笑着走进屋里,拿出来两瓶果子酒,“想喝酒,来我这里喝不是一样吗?知道你爱这个,我府里可准备了不少。”

战熙大喜,“你怎么不早拿出来,真好,下次可以来找你喝酒了,西疆皇子走后我就没有酒友了,陪我喝酒的人都没了。秦云你酒量好吗?”

“酒量?这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我没有喝醉过!”

战熙睁大了眼睛,“你没有喝醉过?这怎么可能?我时候喝这个一大杯酒醉了。”

秦太子摇头道:“确实没有醉过,我只是自己能感觉到不能喝了,就停下来,到不是永远喝不醉。”

“原来是这样,我是喜欢喝到晕晕的感觉,特别好。有一点点晕觉也睡的特别香。快倒上,快倒上,我们两喝一杯。”

战熙开心的抱着酒壶倒酒,先给秦太子倒上了一杯,再给自己倒满,举起酒杯道:“庆祝一下,我们除了是好朋友之外,又成为了酒友。干杯。”

秦太子笑着附和道:“好,酒友,干杯。熙儿想做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办,喝酒事,要多少有多少,不限量不记时你想喝都可以来。”

“太好了,秦云你实在太合本姐的意了,干杯。”

秦太子到被战熙的不好意思了,悄悄的红起了脸。战熙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希望你永远这样开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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