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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西北大捷

今日是狩猎的最后一日了,大家清点了狩猎动物的数量,少年队前几日平均每7只,后几效率提高了每有9只,孩子队前几每才2只,后几异军突进数量飙升到每8只,再加上陷阱里每出产1-2只,战熙这队在总数上只略略输给少年队十三只的数量。

少年们因为赢了比赛非常开心欢呼雀跃,十日已到,大家一起返程。

从围场的深处,开始向围场外围移动,这一路走来,少年们终于发现陷阱的秘密了,走过前一日的营地,战熙轻松的从陷阱里抓出5只野鸡,又走过一处曾经的营地,又抓到6只,这前前后后90个陷阱中一共清理出五十余只猎物,少年们捶胸顿足,大呼冤枉。

他们怎么没想到陷阱可以重复捕猎呢?

侪抱拳道:“熙郡主高明,这几明明可以去上一个营地拿猎物,可是你们都没有,倘若有一次你们去以前的营地拿猎物,我们早就发现了,这手段我佩服,我服。”

俞年好奇的问道:“熙郡主,你是从一进围场就想好了这一招吗?”

战熙俏皮的道:‘当然,在我们搭营地的时候,我在观察地形,想着怎么能弄个固定的产出,我已经很仁慈了,每处只做了十个陷阱,如果你们卖力一点还是有机会赢的,如果我狠一点,每处做二十个陷阱,那你们连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还是很公平的。至少你们有赢的机会,我做陷阱只是补充我们实力不足,战力不强的弊端。”

少年们点头,确实除了前两日认真狩猎以外,后来都是撒欢的去玩了。

钱莱非常感兴趣的道:“熙郡主你们赢了,可以和我们动机吗?怎么想到这一招?”

战熙自信的道:“战术。兵法道上兵伐谋,在一进围场的时候,或者可以在来围场的路上,我们就评估过,我们的队伍狩猎很差,所以在采购活动中,我们就购买大量的功能用具,比如鱼竿、做陷阱的工具等,老实我们并没有全部用上,就比如我们有渔网,我们不需要费力的钓鱼就可以打捞上大量的鱼虾,但我们没有用,再比如渔网,我们可以在树林中制作大型的陷阱,可以捕猎鹿,羊,野猪等大型动物,我们也没有用。”

战熙环顾一圈少年们,大有用眼神示意,如果你们表现的更厉害点,我才用的上这些,“我们是做好准备来的,而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六人中,也就只有钱莱是有备而来,做了功课的。其他人并没有为这场围猎,查找过任何资料,设计过任何计划,只是随遇而安而已。所以你们输并不冤枉。”

少年们面有羞愧。

战熙继续道:“如果把当初在北王府集中的时候,带来的东西比一比,就可以看到钱莱准备的很充分,自带了一车的东西,带了吃的带了锅碗瓢盆。”

战熙还用手指指自己的脑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带来了野外的生活知识。而你们什么也没准备。再看看我的队伍,星世子自带一车,齐子衿自带一车,宣二自带一车还有非常适合他的弓箭,甚至于还带了一张他哥哥宣世子给他手画的皇家猎场的地图,可谓准备相当充分,你们没有带任何东西,就是没有为狩猎做任何准备,所以你们输是正常的。

送你们一句话,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请做好必要的功课,在有时间、有精力的前提下做好足够的准备工作。这就是我的动机,我们做了足够的准备,在般到九点,这一个时的购物时间里,我们也采购了足够的东西,合理的分配了需求,可是你们呢,只有买米,没有买蔬菜,你们只单纯的想到了打猎,考虑的范围不够广,想到的问题不够全面,这些或许让你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碰到很多问题,学会细致的生活很重要,考虑问题一定要多想想,全面点。”

少年们默默的听着,又一次在他们心里悄悄的敬佩着。

俞年鼓足勇气问道:“熙郡主,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任务吗?”

战熙抿唇,俏皮的道:“皇家猎场,玩过了,就不来了,如果你们喜欢以后还会有别的任务,等你们回了北地,进入了军营,我相信会有丰富多彩的任务在等着你们。”战熙用眼神示意白起、钱莱,“你们也一样,不管是从文,还是从武,每个挑战都是任务。”

不管是少年还是孩子,都在这一番话里受益匪浅。

少年们不觉得自己输的冤枉了,孩子们略显的胜之有愧,毕竟这一切都是战熙的功劳。

狩猎结束,玩乐散场,各回各家,战熙和战晨相视一笑垃圾不见了。

北王府里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狩猎场里的趣事,偶尔还会在北王府练武场上演,比如在练武场上搭起了军帐,偶尔夜晚还生个篝火,烤个肉,成了少年们新的乐趣。

战熙可心疼那草地了,那是能点火的地方吗?再了烧的都是什么啊,哪里来的那么多树枝,可别把我心爱的药材树祸害了。战熙只能叮嘱大厨房特供烧火的木材给少年们玩乐。好在,这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因为要放榜了。

中荣街第一楼

放榜当日,战熙、战晨带着六位少年在第一楼定了个大包厢,窗户就对着马路,可以看到过往行人,当然也能听到传报吆喝声。

战熙、战晨都不愿意去挤人群看榜,少年们都忐忑紧张推诿着不愿意去看榜,这个艰巨的任务就只能由零将军去了。

随着锣鼓声响起,张贴榜单的皇家侍卫,开始在皇榜上张贴一张张的红纸,传报声开始响起,人群开始变得喧闹嘈杂。

敲锣声开始响起,“咚咚……咚咚……咚咚……”传喜讯的言官开始报名次,扯着嗓子喊道:“第一名……钱……莱……”

战熙突然惊喜的站了起来,“第一名!第一名!”

钱莱腼腆的笑了,五位少年都投去羡慕的目光。战熙激动的大叫道:“好,真为北地争光。”

战晨压着妹妹的肩膀,让其坐下,“别急别急,这才开始,开门红好兆头。”

少年们这会紧张感过去了,都满含着期待,战熙也觉得自己兴奋过度了,接下来静静的听。

一直传报道:“第十三名,白起;第三十三名,郝诗;第四十九名侪;第七十八名,郭德;第一百六十五名,俞年。”

一直听到俞年的名字出现,战熙紧绷的弦一松,终于北地的子们都上榜了,而且全部都在二甲,太好了。

战熙举起手里的茶杯,“恭喜各位,以茶代酒喝。”

“喝!”众人异口同声道。

北王府

这一回北王府是满载而归了。回到北王府的众人,等来了叶太傅,叶太傅太高兴了,他没想到这一届他带了六个学生,居然全郑

可是叶太傅也明白,这还要归功于北王府资料齐全,但是对外别人只知道他是导师,不会知道北王府在底下做了这么多努力。他的名声只会被传扬的更厉害,“好好好,我的孩子们,你们真的很了不起,短短的四个月,你们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孩子们,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会留在京都,会回到北地,但是先生还是要告诉你们,今日的辉煌不代表你以后的成就,你只有不断的努力,吸收新的知识才能丰富你的人生,请记住我的话孩子们。”

六位少年异口同声的道:“是,多谢先生教导。”

叶太傅连连点点,非常满意,眼底都抑制不住的喜悦,这是他带的最成功的一届,这些孩子不是最聪明的,可是却是最用功的,平时正常的学子一读书4-5个时,可是这帮孩子读书是从早上到晚上足足超过12个时一,非常非常的辛苦,可是这一切都值得了,甚至于还为他开辟了另一种教学方式,叶太傅还是关切的问道:“孩子们,殿试你们会参加吗?”

少年们都有一些沉默,只有白起、钱莱肯定的道:“会。”可是将门的孩子都犹豫了。

他们压根没想到自己能考上,也就压根没想到过殿试。

这时,到是战熙跳出来道:“会的,会的,先生还请您多多费心,严厉的教导他们,既然能中二甲,为何不参与殿试,不管成败,总有个名次,这将是你们一辈子的资历,没有放弃的理由。”

这话点醒了将门的少年们,“好,我们参加。”

战晨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将来妹妹的兵都是进士,这一点让他非常满意,他用眼神示意在一旁看热闹的常武,瞧见没,人家都是进士了。

常武心的躲避眼神,心里默默吐槽道,都他妈的这么厉害,我还怎么混啊。

战晨好笑的看着常武躲避的眼神,是不好混,不过这些进士和你不一样,他们是真的爱读书,再战晨也没想真的要常武考进士,毕竟常武跟着他们一块生活,只要常武的情商高,文智差一点就凑合吧。

大夏边境

就在北王府迎来好消息的同时,远在边关的战王爷也迎来了好消息,西疆攻下了辽国两个城池,辽皇也收到了消息大夏运送了足足一年的粮草给北冥军,而且粮草已经全部收入了军中,辽皇忍不住了,终于派出了议和官员,带来了议和书。

议和书战王爷没有同意,仅仅是割地赔款,战王爷希望订立一个和平条约,至少十年之内不起战火。双方就议和的协议一直在商讨,大夏和辽国的战役终于彻底结束了。

很快一个月后秦国也派遣了使者带着议和书跟莫王爷议和,西北地界两路都进入了谈判阶段。

而在南部联军方面,却越战越勇,赵国连失三个城池已经略有颓相,到是楚国还打的非常顽强,到目前为止损失的城池不多,向后推进的速度非常缓慢,楚国的兵力还是非常强悍的。

就在这时,夏皇却给各路大元帅,发来了加急圣旨,要求议和时必须让战败国送太子进京都为质,为期五年。

这一条不能在大夏900年的历史中没有发生过,但却是很少被启动的一项,只有你的国家足够强大才有可能让弱的国家屈服,更何况夏皇的条件苛刻到必须是太子。

当战王爷看到这封圣旨时,都有一时犹豫,一些疑惑,夏皇怎么了?怎么会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正常情况战败国,割地赔款赎回俘虏就够了。为何还要质押质子?压质子的目的在于让两国和平相处数十年,可是却一样有很大的弊端,万一质子在大夏出了事,没了命,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这是一把双刃剑,倘若质子被自己所在的皇室抛弃,也随时可以开战,所谓的和平条约约束性并不强,随时有可能反悔,而最实在的就是割地赔款,得到利益。

战王爷不是很明白夏皇的想法,甚至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但是因为是圣旨,他还是会按照夏皇的意思将条件开出来,甚至不惜逼迫对方同意,现在的形势辽国应该会同意,但是有这么个条件,辽国的恨意也会加深几分,战王爷本不愿,可也不能违背圣旨,最后辽国同意了,秦国也同意了。

很快双方就签订了协议,等待质子被送到边境。

而在京都,这几个月来关于太子的流言蜚语越传越多,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弹劾的事情发生,已经达到一个高度了,几乎所有的朝臣都相信了太子不能生的事实。

就在年末夏皇终于下达了废太子的诏书,可怜的太子还远在边关,太子之名就被废了,而远在华光寺的柯氏慧莹恐怕还不知道太子被废,还依然幻想着当皇后,她的孩子当太子,这一切孽都是她造成的。

夏历956年12月31日,皇宫举行了例行的跨年宴。

这一次战熙、战晨依然没去,如果要问战熙为何不去,战熙一定会没时间,备战“殿试”呢。

北王府里的一切都恢复了科举前的状态,忙碌的备战殿试,可是殿试的考题范围却太广了,战熙只能找了零将军给他们上情报课。

殿试考的是时事,皇帝陛下会出一些自己感兴趣或者最近发生的事作为题目,需要大量的知识来丰富,所以情报课非常对路。白日里,叶太傅还是会按常规给他们上一些殿试应该上的准备课程,晚上,零将军就把他们当做北地的将们,讲一些时事、动态、甚至讲目前的战役,大量的情报灌输进少年的脑海里。

战熙一直告诉他们放轻松,殿试于你们来,只是一次试炼,中了科举就有了授官的资格了,殿试只是锦上添花。所以少年们心态很好,放下了紧张的情绪,只是依然忙碌。

六王爷两次申请回封地,就是他也看出来皇帝陛下有一点不对,可是哪里不对他却不出来,只是事态像岳父大人的,莫名的让他感到紧张,再加上太子被废,着实让六王爷惊了一下,他立马第三次递上了请回封地的帖子,可是迟迟都得不到回应。

跨年宴六王爷还是带着六王妃、星世子前去赴宴,突然发现坐在上首的父皇俨然老了很多,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上来,只是突然觉得父亲真的老了。

儿子被废聊皇后日子也非常不好过,她真的难以想象太子真的不能再生育了吗?,她发了很多加急信件,催促太子回京,她必须亲眼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倘若这是真的,那就真的完了,几乎没有一点可能去争了,倘若这是谣言,她就一定要为太子抗争到底,哪怕赔上皇后的位置。她就这样纠结着,矛盾着,过着一又一,可是太子却一直没有回京。

六王爷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周边参加跨年宴的朝臣,发现人比往年少了很多,想想应该是很多武将都在边境作战吧,仔细看看一个武将都没樱

夏皇敬了开席酒,了一些贺词就离开了,宴会进入了才艺表演的环节,六王爷悄悄的离开位置,追随夏皇而去。

御书房里,六王爷跪在下首给夏皇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祝父皇,来年一切顺心。”

夏皇威严的声音响起:“起来吧,追到此处有事?”

六王爷起身,抱拳道:“父皇,儿臣只是很久没有和父皇单独聊聊了。”

夏皇不吃这套的道:“有事事。”

六王爷脸色一僵,道:“父皇,儿臣想回封地,为何父皇迟迟不允?”

“果然是这事?”夏皇高高在上的撇了六王爷一眼,“怎么待在京都亏待你了?”

六王爷面带惊恐,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儿臣只是想回封地看看。”

夏皇拿起一杯茶似乎对儿子的回答不太满意,“前年不想回?去年不想回?偏偏现在想回封地?”

六王爷语塞,“父皇你明知故问。”

夏皇到是不在意,淡淡一笑,“朕到不知,朕有个如此怕事的儿子。”

“我……”六王爷也有一点无奈,可是他有家人需要保护啊,“父皇,如果今日儿臣一个人,儿臣什么都不怕,可是今日儿臣要照顾家人,儿臣没办法不担心。”

夏皇微微皱眉,“可是有臣子去骚扰你了?”

六王爷摇头,“那到没樱”

“那你瞎担心什么?”

六王爷声的嘀咕,“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樱”

虽然六王爷以为自己的话夏皇听不见,可是如此空旷的大堂,就只有他们两人,夏皇听的妥妥的,夏皇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着下首的六王爷道:“今日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父皇我还活着呢。”

这话让六王爷眼眸一亮,夏皇自称我,可见平时与六王爷相处的非常亲切,“父皇,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夏皇神情严肃的道:“朕还想儿孙环绕膝下,皇子没有就藩的道理,按祖制也要等你兄弟继位了,你才能去就藩。”

六王爷一楞,确实他忘记这一点了,祖制不允许。

夏皇看六王爷反应过来了,就不调侃了,直言道:“又是有谁在你面前多嘴了吧,这事和你没关系,不要瞎担心。”

六王爷急着掩饰,“父皇。”

夏皇摆手打断了六王爷的话,声音平缓的道:“不用猜也知道,是叶太傅吧,他担心你的安危,朕可以理解,都急的忘记大夏祖制了,但是伯盛,怕事没用,今日父皇在,有事还能帮你挡挡,他日父皇不在了,你躲到封地就真的无忧吗?唉,当年朕希望你入朝也是希望你有自保的能力,现在朝廷乱了,朕并不希望你入朝了,朕和叶太傅一样,希望你们的家平安和顺就好。但是你回封地不合适,换太子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是,儿臣明白了,多谢父皇体恤儿臣。”

“回去吧。”

“是,儿臣以后会多来看父皇的,父皇保重身体。”

夏皇看着六王爷离开的背影出神,唉,可惜了,叶太傅明明可当帝师,偏偏把你教的如此愚钝,但凡叶太傅能教你一些帝王之道,朕也能考虑考虑你啊!可惜如今朕只希望你做个太平王爷。

大夏边境

远在郁国公军中的太子,手里拿着一封封情报,嘴角挂着嗜血的冷笑,整个眼神都散发着阴霾。还是瞒不过吗?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肯定是出问题了,可是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他也不确定。到底还能不能生育,看过那么多御医,没有一个敢讲的,都只是敷衍的不能确定。

他知道一定是哪里走漏了消息,他的父皇知道了,因为知道所以要废了他。他不知道该不该理解这种冷酷,但是他也明白不能生孩子还怎么当皇帝呢?他有时候也恨,自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何走到了今这个地步,这一切都是从柯丞相被满门抄斩开始的吧?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母后的信他不是没有看到,他只是知道回去也没有用,与其这样,不如不回。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他的太子名份被废了,他的父皇也没有马上任命其他人做太子,这只能是苦中作乐,自我安慰吧。他在心里评估过,三王爷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次军功很多,还有强悍的岳家汝阳军,在南部众多军队中也是能排入前三的军队,完全不是他所在的郁国公的军队能比的上的。至于四王爷,这次没有明显的战功,在形势上不如三王爷。只是他那个诡异莫测的父皇会如何选,他也猜不到。三王爷在军队行事的激进,也让他烦闷,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从未发现三王爷如此有野心。

夏历957年1月1日‘’

新的一年开始了,北王府里还沉浸在学习的氛围郑

战熙收到了不少贺年的帖子,除了那些礼节性的各府贺贴以外,还有几封私饶。

东方世子的帖子,战熙认真细细的看了,原来东方旭最后还是呆在自己父亲的军营里,现在已经是一个从六品的将了。战熙觉得不到半年就升了半级速度已经很快了。

还有一封是林月的贺礼,有意思到是居然在贺贴里提到了大夏和楚国的边境战争,原来是林月抱怨今年的跨年日他要在马车上过了,因为家乡被攻陷了,他正和百姓一块撤退,战熙扬扬眉,觉得林月真倒霉。

还有一封特别的居然是清颜县主的,贺词中规中矩,很得体的一封贺年贴。战熙觉得有心了,不过她真的没有想一直结交不打不相识的朋友,真的没有这个嗜好。

还有一个大礼是战熙最喜欢的,就是北地将军们送来的贺礼,北地今年送进北王府的学子全部中举,早已经在北地传疯了。将军们都开心疯了,那些宝石就好像不要钱一样的往箱子里装,再加上两个大家族的厚礼,足足一箱子的东西在年前送进了北王府。战熙抱着箱子都要笑哭了,想当年可怜兮兮的只有三十个宝石,如今有了一箱子,好景不长,很快就被冷酷的战晨收进了库房,战晨美其名曰,“那是你的私库,以后都是你的嫁妆,你想想吧,那里面本来可有我一半的,都给你当嫁妆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战熙只能微笑着点头,“很满意。”私底下吐槽,本来都是金子,现在都变死物了。

就在战熙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贺年贴的时候,钱莱匆匆的冲进了书房,神情慌张的道:“熙郡主,晨公子求你们救救我哥哥。”

战熙一回头就看到大冬,额头冒汗的钱莱,“怎么了,慢慢不急。”

战晨也停下手中的笔,关切的看着钱莱。

“哥哥,我哥哥被人抓了。”钱莱语速急促。

战晨提醒道:“慢慢,前因后果清楚。喘口气,停一分钟再。”

钱莱一路骑马从官街飞奔回北王府,再从北王府的大门一路跑到后院书房,早已经气喘嘘嘘了,听了战晨的话,钱莱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缓一缓。

再次开口,语速就平稳多了,“今下午我无事就去看看哥哥、嫂子,可是到了哥哥家才知道,哥哥被关进了顺府。我哥……我哥贪墨。”

战熙眉眼一亮,有意思的事情,“零将军,帮我请幕僚们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门外的零将军领命离开。

战晨蹙眉问道:“就只知道这么多?贪墨渎职不该归都察院管吗?”战晨疑惑的看向战熙。

战熙挑挑眉道:“我哪知道,也许刘府伊太闲了,爱管闲事。”

钱莱还是有些紧张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我嫂嫂如此的,嫂嫂一个女人,在京都也没有朋友,她是完全不懂这些事的,如今只知道在家里哭。”

战熙劝慰道:“钱莱放心,我们会帮你的,放心,你哥哥的资料我看过,一个当年住城西也不曾贪墨的人,如今住上高门大院了反到贪墨了?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休息一会,平复一下情绪,然后去钱府,带着你嫂嫂去一趟顺府,至少要知道是什么人告的,告的内容,状纸要抄录一份出来。贪墨这事可大可,贪墨100两也是贪墨,贪墨两也是贪墨,所以我们必须弄清楚到底贪墨了什么?才能下手找到可以帮你哥哥的地方。”

等钱莱走了以后,战熙也动了,“哥哥,你在这里等幕僚跟他们商议一下,我想去一趟顺府,亲自会会这位钱野。与其在外面猜测,不如直接进去问他来的快。”

战晨点头,“好,妹妹去吧。”

战熙没来得及叫零将军带着熙卫就出发了,染红现在已经可以带着战熙快速的奔跑了,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顺府门口。

刘府伊和战熙已经很熟了,自然热情的接待。

战熙直言:“刘府伊我想打听一件事情,有一个叫钱野的兵部官员是因为什么被告了?”

刘府伊一听,立马明白了战熙的来意,“不知熙郡主和钱野的关系是?”

战熙声音清脆的道:“没关系,最近科举的第一名钱莱,不知刘府伊听过没有,钱莱是北地过来科举的学子,暂住我北王府,是钱野的亲弟弟,钱莱拜托我帮忙,出于照顾我们北地学子的情绪,我就过来看看钱野。好好的怎么被关进顺府了?”

“原来如此。”这个钱野刘府伊是知道的,当年是北地出来的,以状元的名头被朝廷招揽了,没想到亲弟弟也如此优秀这回又是科举第一名,如此来到是可以理解北王府熙郡主来此关牵“是有这个情况,有人状告贪墨,按照程序顺府就先进行监管,择日审理。”

“刘府伊,我可以看看状纸吗?”

刘府伊摇头,“抱歉,按照程序我们只能给直系亲属或关系人查看资料。”

战熙也不强求,提出见一见地牢里的钱野,这个刘府伊到很爽快的答应了。

地牢里,战熙被带到了关着钱野的房间。

看着里面一个坐牢也衣衫整齐的男子,长的和钱莱很像,只是放大了不少,战熙确定应该是这个人没错了。

男子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女孩时,非常吃惊,仔细端详了一会,立刻起身朝门边走来,抱拳道:“可是熙郡主?”

战熙浅笑,有点眼力劲,“不错,你弟弟求我救你,所以我来看看,是什么情况?最好跟我,越详细越好。”

钱野抱拳,“多谢熙郡主,其实具体什么情况臣也不知道,因为臣今一早就被抓进这里,只是知道罪名是贪墨,状纸臣也没看到。”

战熙蹙眉,这可麻烦了。“奇了,你也不知原因?”

钱野严肃的道:“臣在兵部这几年,中规中矩,不敢逾越,贪墨更是无从谈起。”

“你曾经可是状元,被人丢到这里,都不知道为什么吗?”

钱野降低音量道:“臣想或许是因为臣一直保持中立,未加入任何派系吧。”

“和最近朝廷动荡有关系?”

“臣觉得是,最近已经有很多官员莫名其妙的被抓了。”

这个情报战熙不知道,北王府不会盯着那些芝麻绿豆的官员的,至少三品以下的官员资料都不会收集。

战熙觉得贪墨这个东西是需要拿出证据的,也就是这个贪墨的事情必须存在,按钱野的状况看,他没有入派系,就少了一层庇护,很可能是替人背黑锅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是丢到顺府而不是都察院,倘若是都察院恐怕查起来会追究很细致的前因后果,而顺府只解决状纸上的问题。

战熙开口问道:“你在兵部任何职?主要是做什么事情?可有在兵部得罪什么同僚?”

钱野回答道:“臣在兵部任郎中五品官职,主要负责现役兵将的名簿。简单来就是主管当兵的户籍,做一些和户籍相关的事务。”

战熙再问,“不接触粮草军需吗?”

钱野摇头,“不接触,战时粮草、军需都是最重要的事情,会由兵部尚书主管,就算不是战时也是由侍郎们分管,如此重要的事务,轮不到我这个五品的郎中来管。”

战熙也觉得奇怪,自语道:“主管兵户籍的,能贪墨什么呢?”

一直到离开地牢战熙也没弄清楚。

回到北王府幕僚们都等着战熙,战熙把和钱野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一众人都一头雾水,这里最了解的兵户的应该就是零将军了,大家都看着零将军希望能提供点资料。

“咳咳。”零将军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开口道:“属下知道军户的事情,是不是和大夏一样属下不知道,属下就以我们北地军户的情况来吧,主管军户户籍的缺然很重要,虽然不直接接触钱粮,可是他主管的户籍里,每个人头都是钱啊!大家不妨朝这个角度考虑考虑。”

这一到点醒了众人,对,看似不重要,可实际很重要的。

战熙眼眸一亮,“零将军再给我们详细点吧。”

“好,那属下就再具体一点,每个人头都是钱,不是开玩笑的,那本户籍簿子直接决定了每个月要支出多少月例,这是对固定役兵来的,这笔钱会是固定的,但是对于在战场作战的流动役兵来,月例的支出会不一样,这还是由军户籍官员来统计的,再往下,退役,伤亡,抚恤金,件件都要通过军户籍来审核。属下认为,要军户籍官贪墨,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有很多地方都可以贪墨。比如没有进军营的人上了军户籍领银子,比如不是流动役兵,做流动役兵记录多领一份银子,再比如休假的时候做做手脚多放几次假期也是有可能的,都是靠户籍官在记录的,军营里百万兵,将军们可记不住那些事情。”

众人认同,但是还是觉得这些都是手脚能弄的银子的并不多啊。

战熙开口道:“这些所得的银两并不多,甚至都不至于为了这种事彻查,一定是事情很大,贪墨的银两很多,东窗事发了急需替罪羊,才把钱野丢出去顶罪的。零将军你再想想,有没有足够大的金额,很大很大的那种。”

零将军认真思考了一会,道:“有,还真有抚恤金,在北地如果有将士阵亡,抚恤金最低万两银子,如果是大将军的话这笔钱更更高。属下不知道大夏的赔付金额,倘若一个士兵抚恤金以一万两银子算的话,一百个士兵就一百万两银子了。而且最近大夏正值战时,伤亡很大,抚恤金的支出会很多。”

“啪。”战熙一拍桌子,眉眼弯弯,肯定的道:“找到了,就是这个。”

战晨附议道:“只有这个符合,时间战时,抚恤金大量支出,户籍上可以做手脚,将一些根本没有的名字记上,然后直接让他们战死,操作时间又可以很短,不容易被人察觉。”

战熙补充道:“不错,而且只有比他高级别的官员,有机会做这件事情,借用他的簿子做修改,比他级别低的官员不可能接触到。”

战晨道:“但是也有一点奇怪的,如果是因为这个把钱野丢进顺府,这事暴出来,一定会追查钱的去向,整个兵部都会牵连其中的。”

政宇先生提醒道:‘郡主,现在这些都只是猜测,现在要紧的还是先看到状纸,再做其他分析。’

有道理,众人纷纷点头。

很快钱莱就带着抄录的状纸回来了,原来是兵部尚书递的状纸,兵部尚书发现军营回报的死亡人数和兵部在册的死亡人数有不同,细查发现光城西外的三里村里就有十人都是谎报,根本没有这十人,却在955年记录参军,956年战争中陆续报战死,从兵部支取了抚恤金,金额高达十万两银子,兵部尚书抓了三里村村长盘问,结果三里村村长供出是和兵部郎中钱野串通骗钱的,有三里村村长作为人证,兵部尚书就把人和状纸都递交给了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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