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魁比赛2
战熙掏出来几个铜板，握在手里，常武脸色一呆，就连东方旭眼底都藏着戏谑的笑意。
战熙挥舞着胖手，振臂一挥，道：“走，打赏去。”
“等等，熙儿，这是不是少点。”常武指着孩子握着的铜板。
孩子大眼睛一眯，道：”“你有意见？”
“没有，没樱”常武立马掏钱袋道：“要不，我来，我来。熙儿给谁打赏。”
战熙一手拍掉常武掏钱袋的手，“不用，就这个，给这个我都觉得亏了，一个铜板可以换个大包子呢，你跟后面，仔细看清楚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记住别看脸，看眼睛，回来跟我，你看到了什么。”
常武大声答应着，跟着孩子雄赳赳气昂昂朝楼下去，东方旭跟上。
孩子慢慢地走上台阶，一步步走到明珠面前，这么的孩子上台投票，战熙还是第一人，楼下的看客们都看着热闹。
孩子抬起头，看着美丽的女人，抬起手拿出一个铜板，在明珠面前一举，道：“美女，我投你一票。”罢把铜板放下，正好落在竹篮里。
孩子微笑着仔细观察明珠的神色，眼神几乎没有变化，脸部保持着微笑，行了个颔首礼道：“谢谢客官赏票。”这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那一个铜板也没能让明珠有任何情绪。孩子的感觉就是老练。
孩子移动到凝香阁淑真的表面，同样的事情做了一遍，当铜钱展露出来的时候，孩子明显感觉到了淑真的眼底流露出来的不屑，行了个颔首礼，语气略轻挑的道：“谢谢，客官。”
第三位万花楼芙蓉，孩子放下一个铜板，微笑着道：“美女，我投你一票。”芙蓉好像没有看到那只是一个铜板，到是把目光集中在孩子身上，眼底出现可亲的温柔，居然伸出手想抚摸孩子的头，伸到一半的手被东方旭掐住了，芙蓉立刻尴尬的缩回手，眼里浮现出一丝懊恼，行了个颔首礼声的道：“对不起公子，芙蓉逾越了，谢谢公子打赏。”
第四位怡红院若久，孩子故意把铜板在若久面前挥动了一下，再放进竹篮，若久的眼底没有波澜，到是闪过一丝惊奇，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微笑着行了颔首礼，道：“谢谢公子抬爱。”
第五位定芳阁，玉颜。果然花容月貌，孩子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玉颜，更觉得美如冠玉，孩子还是拿出一个铜板，俏皮的道：“美女，我觉得你最漂亮。”孩子的是真心话，如果单看外貌这个玉颜绝对是五人里最无可挑剔的美，完还顽皮的故意眨巴大眼睛。玉颜的眼睛里孩子只看到幽冷，似乎一汪冰泉，面无表情，颔首微语：“谢谢公子。”玉颜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就让她的美不那么纯粹了，谁会喜欢一个冰美人呢，孩子觉得她不单对钱没兴趣，对人也没兴趣，孩子好奇对什么有兴趣呢？孩子微微挑眉，这几个美人真有意思。
回到包厢，孩子问常武道：“看出什么没？”
常武难得的很安静，略有所思的道：“嗯，看出来了，以前不觉得，只看脸都是美人，为什么看完这些我到觉得一个美人都没了。”
战熙调侃道：“怎么会？容貌上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看，看出什么了？”
不单是常武，就连东方旭也锁眉沉思。
常武想了想道：“第一个，我看她完全不受铜钱的影响，好像是假笑，一直维持着假笑。”
战熙点头，不错看出点门道。
常武继续道：“第二个，对铜板明显的看不起，眼神特别不屑，是个爱钱的，第三个居然只看熙儿可爱，这个好像比较单纯，单纯的有点傻，居然伸手，熙儿也是她能碰的？第四个深沉，对钱对熙儿都没反应，看不出来，第五个，长的不错，但是感觉也太冷酷了，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性如此。”
战熙挑挑眉，问东方旭道：“你觉得呢？”
东方旭微笑着道：“以前从没想过，看个花魁也能变得这么复杂，原来美丽的皮囊下看的是心，难度还真不一般高，前三个好看，第一个老道应该是妓院里培训出来了，对人喜怒不形于色，几乎没有表情变化，第二个确实道行不够，喜怒于色，第三个估计还是个新人，略为简单不走心，第四个确实奇怪，来比赛的不是为钱就是为名，这个好像无欲无求，反到惹人怀疑目的，第五个就是个冷性子吧，就有人喜好这个调调。看看这个玉颜的票不少。”
战熙诡异的一笑，抛出一个问题：“那你们觉得谁是细作？”
“什么?细作？”常武惊呼起来，东方旭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声点，虽然现在是包厢里，可是隔墙有耳。”
常武被松开，惊的不敢动，呆呆的眼珠子转转，音量降到最低问道：“熙儿，你开玩笑的吧，这，这里面有细作？”
战熙翻了个白眼，声音严肃的道：“青楼楚馆逍遥窟，红烛春宵秘密散，这种地方可是细作最多的地方，常武我告诉你，虽然现在你还，可是以后你大了也别上青楼，不是好地方。”
常武白一样拼命点头：“不去，不去，太可怕了。”
东方旭到是很喜欢看熙儿欺负常武的样子，端着酒杯，有趣的看着常武被吓唬，原来没觉得常武这么孬，现在觉得这样的事情只有在熙郡主傍边才看的到，特别有趣，至于细作哪里没有呢，对于比战熙、常武大的东方旭来，接触这方面的教育就比他们还要早，别青楼楚馆，就是大宅门里弄不好也能混进细作，这就是为什么大宅门里喜欢用家生子的原因。
孩子没再继续细作的话题，本就随口一，孩子也没有答案，常武再追问，孩子也只是不知道，自己猜吧。
楼下的比赛已经进入第二轮才艺表演了，悠扬的古筝声响起。
孩子又开始抱着酒杯不放手，念叨道：“美酒配美乐，美哉。”
外面的唱票声响起：“齐世子赏明珠1000两嘞，记一票。”
孩子摇头，“果然有钱，1000两呢，齐世子不领官职，出手阔绰，上渊果然人才济济。”
东方旭笑道：“你啊，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银子啊，我在想怎么赚多一点银子，也能像齐世子这样一掷千银，多豪气。”孩子忍不住抱怨道。
东方旭大笑，看着不点总着老气横秋的话，大人般特别可爱。
“萧世子打赏淑真100两嘞，记一票。”
“和字号包厢打赏玉颜200两嘞，记一票。”
“王公子打赏芙蓉300两嘞，记一票。”
“刘公子打赏淑真100两嘞，记一票。”
……
随着才艺表演接近尾声，二楼包厢里的打赏声越来越多。看来这比赛冷美人玉颜要胜出了。
比赛快要结束了，孩子们又跑到过道上看票数，不少包厢里的人都跑出来看最后的结果了。
远远的战熙就看到对面的齐世子和一帮的公子哥，孩子居然看到还有不少权贵姐也在看比赛，这会出来的人挺齐全的，大结局了，大家都想亲眼看个结果。
老鸨那尖细的声音又响起：“本次花魁赛，头牌花魁得主玉颜32票。谢谢各位客官，本次花魁赛结束。”
花魁们撤走了，第一楼的夜宴还在继续，舞姬们开始上台，轻柔的舞乐响起。